《顶流的转型传奇》鸣女

35、第 35 章

　　唐星辞在看完电影，吃完饭后开始看《新荆轲刺秦》的剧本，这还是半成品的剧本给他的观感却十分复杂。

　　剧本里的荆轲成为了燕国将军之子，开局刚服丧，父亲为燕国战死，朝堂上却无一人谈论此事，议论纷纷的反倒是秦国攻势凶猛，燕国终将败亡这类事，对秦国，群臣毫无抵抗之心，随时做好了改燕换秦的准备。

　　太子丹对此相当失望，去向老师鞠武商议国家大事，鞠武转而向他提起秦国叛将樊於期的事，希望太子快快将人送走，免得秦王迁怒来攻打燕国。

　　樊於期在荆轲府上，他来这里是来投奔他的朋友，他与荆轲曾是死党，以前各事其主的，现在可以共事一主了，这本该带给他一点点快乐的，但真见到荆轲后反而更悲伤了。

　　荆轲在照顾一匹要死的黑马，白马栏里唯一的一匹黑马，马是他父亲的，从战场上回来，突然就病倒了，荆轲觉得是父亲要把它带走了。樊於期见此，突然悲切感慨道：“我没有带走我的马啊。”于是两人便在马边哭了起来。

　　太子丹到——

　　樊於期并不躲，擦干眼泪，向其投诚。太子在荆轲府中好好接待了对方。

　　是夜，众人商谈国事，正无头绪之时，太子问道能不能把著名隐士田光请出来，问问她有什么好的办法。众人之间，和田光相熟的，也就只有荆轲。太子丹进一步问荆轲是怎么认识的对方。

　　荆轲答道：“我给了她一个酒方子，让她好拿去卖钱，卖来的钱可以维持隐居的生活。”

　　太子丹就此担心那人本事不行，荆轲解释道方圆邻里的大事小事她都很好地解决过，太子丹依旧嘀咕，但还是恳请荆轲连夜去找对方。荆轲担心樊於期，但不敢不应许。

　　田光称病，只隔着门接待了他，两人谈了事情。田光让他快快回去，之后走投无路时可以第二次登门拜访。

　　荆轲本一头雾水，赶路途中却突然开窍，赶紧回到府中，一看，曾经的挚友樊於期果然死了。

　　太子丹向他讲述了刺秦的计划，恳请他接过父亲遗志，为燕国献身。鞠武更是把他父亲的棺材摆了出来。

　　荆轲生气至极，又无力至极，只能含恨应许。之后几日，人却都醉倒了事，对答应的事极其敷衍，太子丹急切起来，荆轲明白，家中也待不住了。

　　他来到街上喝酒，遇上好友高渐离，高渐离很高兴有酒喝，便蹭酒喝，还安慰荆轲，让他对生死看开点，说他要和他一起去秦国。

　　荆轲心中苦闷不减，喝到次日凌晨，人在空荡荡的街上走，真可算是走投无路了，想起了田光的话，便去找田光。

　　到田光住处时，荆轲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一下人接待了他，不久后，下人抱出来一个匣子，打开看，正是田光的头颅，荆轲大惊，问这事何意。

　　原来田光已久病不起，在荆轲来见她的那夜里便已死去。死前，田光吩咐说先不要下葬，等个七天，七天内荆轲来了，就割下她的头颅交给对方，七天后不来，就带着她的头颅去找太子丹，还附上了一封信。

　　荆轲接过了信，边看边哭，信上让他不要怪罪自己，这不过是个举手之劳，她是病死的。

　　经此一事，荆轲从心里接受了任务。太子丹大喜，把燕国未来都押注在他一人身上，但老师鞠武谏言说，荆轲任务接受得不情不愿，恐怕中途会逃跑，希望另有一人陪同，太子丹采纳了这个意见，选出了秦舞阳。

　　秦舞阳十三岁便杀过人，是位勇士，关键是出身低微，和朝堂牵扯不深，因此太子丹对他很信任，秦舞阳对这份信任很平静地接受了，太子丹认为他很是不卑不亢，能成大器。

　　众人来到易水旁替荆轲送别，高渐离没来，估计是还没酒醒，荆轲说要等一等，等了约十分钟，远处传来一阵击驻声，荆轲认出了这声音，即兴创作了《易水寒》。随后，荆轲叫来府中一人办事，他最后请高渐离喝了次酒。

　　去秦国路途凶险，有人不想让他们到达秦国，秦舞阳猜测那些是秦王派来的人，怀疑这个计划已经泄露了，问他到时候想怎么见到秦王。荆轲安慰他秦王忙于战事，应该考虑不到这边，按照原计划是走得通的，秦舞阳直接回答他怀疑鞠武有问题。

　　秦舞阳说：“鞠武如此受重用，朝堂中人却对鞠武毫无异议，他们已经是一群等待投敌的黑马了，要是真的在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匹白马，难道你会以为他们不叫唤？”

　　荆轲对此沉默，心中也有了疑窦。两人就这样带着樊於期的人头出了燕国边境。

　　一出燕国边境，他们就被一个县令扣了下来。县令虽然是在没人管的土地上，但自称是燕国的臣子，因为燕国的税最高。

　　燕国税高，但本土有各种延期优惠政策，对百姓并不会赶尽杀绝，和这县令不一样，他是真的会逼死人，对一家孤寡都下得去手。

　　荆轲他们交了钱，得到了释放，在狱中时，听闻这人的事迹，十分不耻，替燕国说了几句话，导致他们交完钱后不能走，县令对荆轲说的那些话不服。

　　他说燕国的法子是要让人世世代代当奴隶，真为人考虑的，明明是降税，延期比增税还可恶，难道今年交不上的税，明年就能转运交上了不成？他要让人亲口承认自己的虚伪，于是带人去看一家人。

　　没进那家门前，老远就听见那家人里传来哭声。一进那家门，就看见一具尸体吊死在房梁上，一男一女两小孩在大哭。

　　原来这家人交不上钱，女人自杀打算卖肉换钱。秦舞阳奇怪道死人怎么可能比活人值钱？县令却不奇怪，说活人怎么都挣不到钱，死了卖还能挣到一点钱，当然，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的。

　　“来，小孩，你快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不是更好？好好说就先放过你们。”

　　小女孩开始哭着说起之前在燕国的经历来，哭得太狠后由她的哥哥接下去说。

　　荆轲内心被震动了，他没听过那样的燕国。秦舞阳问他们不去秦国吗，大家都说秦国要一统天下了。

　　小女孩抱住了哥哥，说哥哥身体不好，不能去打仗。还说天下皇帝都是一样的坏蛋，现在装好人不要钱，以后都会变更坏的，燕国就是这样。

　　秦舞阳很生气，指着县令问，难道这就是个好人了？这不就是明着坏的土皇帝吗？

　　小男孩上前问：“母亲死了，欠的钱不算数这件事算不算数。”

　　县令本来不高兴，后来变脸了说算数，得意洋洋地说他们这儿不仅没有兵役，还不搞连坐，比外面好多了。

　　秦舞阳生气地跑了出去，县令哈哈大笑地出去，留下荆轲一人在屋内待着。

　　荆轲先把女人放下来，然后给了两个小孩钱，让他们先去把人安葬了，再去好好生活，最好要读点书，或者学门手艺。他问两人喜欢读书吗？两个小孩都摇头。荆轲自言自语道，不念书也挺好。

　　秦舞阳在外面叫他了。县令为自己“正了名”，和他们告辞时还很高兴。

　　秦舞阳问他在里面干了什么，荆轲如实相告，对方听后赶了回去，又很快回来。荆轲也问他做了什么，秦舞阳说帮他认了两个孩子，荆轲不懂。

　　“你不知道，小孩的钱最好抢了，不让别人知道你是他们的爹，第三天他们就得饿死了。”

　　荆轲至此对秦舞阳改观，问他过去的事，对方始终只有一个回答，他是土生土长的燕国人。荆轲发现和对方有些不和，但他很喜欢对方。

　　两人结伴来到了秦都，按计划好的办法，没想到秦王不见。秦舞阳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荆轲倒很冷静，每天早出晚归，就是四处逛逛看看秦国人是怎么生活的。秦舞阳跟踪了一天，却看不出他在干什么，更生气了。

　　一天，他们到达秦都的第五天，荆轲回到住处，看见秦舞阳做出随时自刎的动作，在等他，荆轲吓了一大跳。

　　原来秦舞阳想用自己的死来给他再加一份投名状，荆轲好说好歹劝住了对方，说自己已经有了办法，马上就可以写，秦王看了会想见他。

　　秦舞阳说试试，荆轲写了县上那小孩的事，说他们知道秦国虽然强大，但还是不肯投奔过去，问秦王自己知不知道为什么？

　　靠着这个故事的“勾引”，荆轲顺利见到了秦王。秦王是个矮小普通的男人，坐得很高，离他们很远，两旁都有保护的侍卫。

　　荆轲他先讲了两个小孩的故事，秦王很受感触，说其他国家的人对他误解颇深。荆轲说秦国的人确实很幸福，但其他国家的人怎么样呢？

　　秦王当然回答道和秦国人一样。

　　荆轲说：“一国子民，往往对本国的暴虐很宽容，但对别国的暴虐，是一点都忍受不了的。”

　　秦王反问难道秦国是个只会蛮夷之法的国家，他是个暴虐的君主？

　　荆轲说他见到秦王实在惶恐，但知道自己还能活得好好的，便知道自己错了。

　　秦王对此解释并不满意，问他樊於期的事。荆轲把人头献上，说自己本来就想投奔秦王，没想到这事刚好被叛逃来投奔他的好友撞见，自己在冲撞中不小心杀死了对方。荆轲这里还有一份地图。

　　秦王对地图很感兴趣。

　　荆轲道自己父亲是战场老将，对燕国部署了如指掌，这份地图属于机密要事，只能秘密交与，不能给他人看。

　　秦王说这里都是他的人，不用害怕。

　　荆轲说这里都是秦王的人他相信，但外面也全是秦王的人他不相信，意指鞠武是双面间谍。

　　荆轲不知道鞠武是不是秦王的人，又真心为谁做事，但秦王考虑一二后，同意了他亲手递交地图的请求，他为自己的任务创造了机会。

　　接下来就是图穷匕见的戏码，内场大乱，趁着这大乱，外面等待的秦舞阳也搞出大动静来。

　　荆轲差一点就要得手了，但终究是差一点，秦王命不该死，众多侍卫也反应过来，制服了他。荆轲依旧奋力挣扎，直到秦舞阳的头被丢在了他眼前。

　　秦舞阳死了，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在骂他怎么会失败。

　　荆轲听不见秦王对自己做了怎样的判决，一直在发愣，直到樊於期的头也被丢了下来，他才开始咒骂秦王，说燕国子民不会放过秦国，亡秦必燕，秦国厉害不了太久。

　　那些话很像是秦舞阳会说的话，荆轲的结局，也只有和秦舞阳一样，人头落地。

　　全作完。

　　“这荆轲有点随波逐流啊。”唐星辞嘀咕道。

　　他又闭上了眼睛，把剧情都回忆了一遍，在燕国的事，小城里的事和在秦国的事，荆轲、太子丹等众多人物从脑海中闪过。

　　在历史改动方面，值得一提的新意还是不少的，比如樊於期和荆轲成了好友，后来樊於期被害，颇有些“子非我所杀，但却因我而死”的意味。

　　最大的缺点嘛，唐星辞觉得有点高开低走，刺秦那幕的冲突感不够强，感觉像辩论，有点端着，都没有荆轲第二次去拜访田光时，田光把头借他带来的震撼大，属实配不上结尾这个位置。

　　对了，话说，人头来人头去的，话剧的审核能过吗？唐星辞觉得这隐忧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