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所谓威权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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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穆利亚，卡皮托利姆。
昔日坐满了公民的大厅此刻空无一人，但那属于四位大调律师的座椅上，却坐上了比公民更高贵的四神。
黄金乐章的最核心荡漾着如同起伏的水面，波光粼粼的形成了清晰的水镜。
一共四面，均匀的放在四位神明面前。
众神通过水镜观测，镜中是须弥和枫丹所有的人与地域。
四神最右边的神明看着那水镜，看着那水镜中不可匹敌一般所向无敌的军团，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得意的看向了不远处也在沉默的观看的白发神明。
他说。
“阿蒙，我的荣耀军团要赢了。”
“你真的不准备让你的元能构装体军团加入进去吗？”
“须弥刚刚历经内乱，培育出了你僭越的证明——新神奥尔玛兹。”
“只靠须弥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波爱修斯和他的荣耀军团的。”
白发神明，也既是阿蒙。
他沉默的看着须弥人无能的表现，没露出情绪。
只是片刻后，他说。
“我的挚友，音律之王。”
“我之前曾对他们下过神谕，要他们集结兵力先一步入侵雷穆利亚。”
“为此，我还允许奥尔玛兹为希鲁伊增添了部分元能构装体军团。”
“这已经足够了，如果沙漠的人守不住自己的国度，那只能证明他们的无能。”
阿蒙划了一下水镜，将画面切换到了大绿洲。
雷穆斯也同样切换到了大绿洲。
只是黄金乐章的力量是无法检测到大绿洲的，就目前来说。
雷穆斯的黄金乐章只能影响到波爱修斯支配的地域，水道修建的地域。
波爱修斯还未占领大绿洲，现在他能看到大绿洲，是因为他借助了阿蒙的力量。
阿蒙说。
“我的挚友。这样说虽然会显得我很傲慢，但我认为它是真实。”
“你不妨仔细研究一下，我和挚友们培育了这么多年的教令院，看看这六位贤者的各项成果。”
须弥可不只是沙漠。
虽然须弥在百年前还是一片黄沙，但自当年树王决定监督阿蒙的腐朽后开始。
她就不要脸的似的将几乎一小半的沙漠划走了。
说是一隅，实际上完全有千壑沙地和列柱沙原的大小。
她建起防沙壁，创造大绿洲，建起以六派学者为表示的学术机构——教令院。
甚至，她建立的教令院还自然而然的拿到了一切阿蒙的高天知识作为研究对象。
这可是原著里教令院未曾得到过的大礼。
人的力量当然是有限的，一切短生的物种，其积累都无法比拟长生者。
但，短生的物种中，也有名为传承之物。
布耶尔建立了教令院，也建立了名为智慧宫的提瓦特最大图书馆。
教令院的所有成果和研究，乃至一切资料。
都存储在智慧宫之中，甚至当贤者们研究陷入困顿时，只要布耶尔在净善宫或教令院中。
都能得到这位爱人之神的醍醐灌顶。
而且，因为阿蒙的存在，因为阿蒙不断的基于教令院各种高天知识甚至阿蒙知识的器具。
明明白白的将元能构装体，甚至晶石机械摆上教令院的研究台。
阿蒙是想要向他的挚友们证明人类和神明的差距，但却也无形之中把现在的教令院重新塑造了一遍。
其完全不同于游戏里的教令院。
他们崇尚研究，假设，求证。
证明或证伪。
因为阿蒙就是这样研究高天知识的，以他神明的大脑和科学的态度。
而教令院……
他们在学习神明。
甚至，在阿蒙特意培养的环境之下，教科院的学术氛围极其浓厚，一切为智慧让步。
这样的环境一来就是近百年。
也是须弥人类技术爆炸迭代的一百年。
其最明显的结果就是，就在前不久，教令院的大贤者还喊出了一句阿蒙都认可的话。
他说。
“有思想力的人是万物的尺度！”
这是游戏里的教令院永远也不会喊出来的话。
他们或许还没有学到阿蒙智慧的皮毛，但却已经拥有了一颗真正的求知之心。
这颗心。
甚至是充满威权的傲慢的。
毕竟阿蒙治下，可没有什么根源六罪，而且他们本来就在学习，或者说靠近阿蒙。
游戏里的枫丹有枫丹科学院，其光截止4.4版本的表现和成果来说，吊打了游戏里的教令院。
可现在的须弥教令院。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抛开雷内这个疯子，其成果已经可以和阿兰相匹敌了。
甚至超越了。
而因为长期研究元能构装体的关系，机械学说是目前教令院最为擅长的领域。
雷穆斯听了阿蒙的话，他开始翻阅教令院的所有知识。
这是布耶尔借给他的力量。
水镜里逐渐显示出来教令院的各种论文。
雷穆斯随手点开了一个栏目。
《元素力的实质与信仰力的利用——》
《源自高天机械的永动假说》
《微观世界，元素的另一个表现？》
《断我执逻辑的假设》
《三界力研究：相对概念》
……
雷穆斯王起初的表情还有点不以为意，但他很快就严肃了脸色。
因为随着他翻阅的深入，呈现在他面前的论文学术水平也越来越高，看待问题的角度也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接近真相。
接近高天规划之中的诱惑。
《再造神之眼：请原谅我的亵渎实验》
《机械化能源城市计划》
《虚拟宇宙的创造——虚空》
《能源假设：深渊高天湮灭能利用可能》
……
雷穆斯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划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
终于，他猛地顿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是人类能够研究，甚至不应该是人类能够发觉的东西。
一个明晃晃的，就是高天规划中定义的诱惑，甚至还要超越诱惑的东西。
《原谅我的亵渎：神的定义与成神假说》
雷穆斯震惊的抬起头，他看着阿蒙。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蠕动了片刻后，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感觉喉咙很干涩，甚至有点喘不过气。
这……就是阿蒙说的教令院吗？
……须弥的，人类的教令院。
人类的教令院！
半响后，他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神色复杂。
阿蒙知道雷穆斯看到了什么，但对于雷穆斯的震惊甚至那微微的无措，他却笑出了声。
“荣耀之王！我的挚友，不必惊讶。”
“作为神明，我都已经造神成功，人类开始研究神的定义，这有什么奇怪吗？”
虽然这个研究还是许久以前花神去要求教令院研究人类学之后，教令院研究了许多许多年的集大成之作。
距离现在也不久。
甚至出来后，在以智慧为第一优先级的教令院还掀起了一阵阵的腥风血雨。
无数学者大骂亵渎，完全不认可那理念，斥为歪理邪说。
但最终还是成功刊登了。
只是作者几度被风纪官找上又几度被放。
论文的背后还出了不少人类的乐子。
但且就论文成果来说，阿蒙甚至觉得速度有点慢，而且最高成果也只是假说。
对于阿蒙来说，假说这种成果甚至还不如前些日子大贤者说的那句话。
“有思想力的人是万物的尺度！”
至少，这句话的潜意识里，是契合威权的。
什么神不神的，人不人的。
有智慧之物的本质就是智慧，无论你是造物主还是被造物主。
只要可以认识世界，那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认识，理解，模仿，精进，超越。
这就是智慧啊！
这就是发展，这就是文明。
这就是时间的伟力。
但是阿蒙不以为意的东西，却深深的震撼了雷穆斯。
他终于说话了。
他说。
“阿蒙，你果然是最大的僭越者，无怪挚友们敬畏的称呼你为愚王，称你为大僭越者。”
雷穆斯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中的感觉。
那好像是惊恐，又好像是激动。
是害怕？是兴奋？
好像都有。
他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阿蒙这样的存在。
他说不清自己对阿蒙现在的感觉了。
那好像是敬畏。
怎么会有神明，丝毫没有对世界的敬畏之心？
雷穆斯知道教令院的研究态度学习的是阿蒙，甚至就是阿蒙鼓励和培养塑造的。
被阿蒙塑造培养的人类都这样了，那阿蒙呢？
布耶尔看着雷穆斯的沉默，和花神对视了一眼，都苦涩的笑了一声。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
“挚友啊，我们的愚王阿蒙，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超越的。”
“他曾说。”
“学习，理解，认识，而后超越。”
“他是那样的疯狂。如果可以，我想，那怕是有翼者，都会被他送上他的实验台。”
“他会问。”
“有翼者是什么？如何成为有翼者？如何超越有翼者？”
“然后展开求知过程中，我们都觉得残酷的实验。”
花神和树王永远记得，他们看到阿蒙那阿如之中的实验台时的震撼和惊恐。
阿蒙在研究什么？
他在把自己的部分切割，研究众神的原理。
研究高天是如何创造魔神。
这个实验的最终成果就是奥尔玛兹的转生躯体，那个特殊的广域歼灭矩阵。
甚至还有各种其余的副产物，就好像完全理解魔神这个逻辑和知识点。
然后就真的如同高天一样能够创造魔神了。
她们甚至怀疑。
奥尔玛兹的升华成功，也是阿蒙收集的经验之一，是为了他接下来能够更好的创造，创造愈发接近，甚至就是魔神的神明。
他还将元素力提取精粹，和更多更多的东西一起，也放上了实验台。
用他们从未听说过的逻辑，从未认识过的理念。
创造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迹。
将世界树的枝杈放上实验台，他创造了类似于世界树的嫩枝；
还几乎研究透了世界树的底层逻辑，树王甚至凭此，稍许破译了极少部分他都没有权限认识的东西。
将花神的部分密道放上实验台，研究密道的本质；
更是凭借成果，让花神能够更多的借用密道的力量而不用付出代价。
就连深渊都他小心翼翼的研究过。
更是用幽玄之兽这种危险至极的东西，收集经验，作证或证伪他的猜想。
其成果就连她们都不能一眼看懂，甚至要花费大量精力学习才能明白。
树王也要学习，因为所有的阿蒙知识都不会进入地脉，包括恩赐给教令院研究的阿蒙知识。
就算是树王学习了后，也是要单独保存的，进行树王独有的加密的。
甚至干脆直接破坏。
而那最早被阿蒙他得到的高天晶石，甚至那神柱。
可以说已经早就被他吃透了。
阿蒙的所有行为，他的所有所作所为。
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他从未有过谦卑，从未有过敬畏。
阿蒙却将那疯狂的行为，称之为科学。
她们起初也是震惊的。
但最终也都认可了阿蒙的理念。
或许这就是威权的神。
这就是所谓的，威权是统御一切，超越一切之物。
因为。
阿蒙是真的那样贯彻的。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所谓威权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