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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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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楠回到宁家的时候，仍然被庄溪芸决绝的眼神震撼到。
她思来想去，既不想出卖好朋友的计划，又害怕她钻了牛角尖，最后还是给齐夏兰发去短信，告诫她做事果断点，不要当怂包。
齐夏兰回给她一个问号，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虞思楠想也不想地回道：“没错被你妈刺激到了，正在酒吧买醉。”
齐夏兰那边没了消息，她坐下来把炸猪排的宠物箱打开，从兜里掏出小零食给它吃。
“回来了？”
虞思楠抬起头，看见宁柏璋拿着咖啡杯，站在二层走廊。
好像在特意等她似的，虞思楠甩开这种错觉，低头换上炸猪排叼来的拖鞋问道：“您之前找我有什么事？”
宁柏璋已经从二楼走下来，到咖啡机边上，说道：“我恢复后，会让逸辰为你安排进组。”
“是因为齐董找我的补偿吗？”虞思楠有些意外，还没等宁柏璋有反应，她又说道，“其实不用，我想和星辰解约。”
“理由？”
“很明显的事情吧。”虞思楠两手摊开，“鸟择良木而栖。我被人黑的时候公司完全不能保护我，因为外人的施压决定雪藏我，既然不能给我应有的保护和更好的发展，我选择离开是很正常的选择。”
宁柏璋说道，“我会交代宁逸辰，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算啦。”虞思楠摆摆手，“你又不能管我一辈子。”
宁柏璋定定看向她，顿了会说道：“我可以给你开个人工作室。”
“工作室？”虞思楠惊叫了一声，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多少艺人都希望自己能拥有独立工作室，那相当于自己当老板，相对自由得多，但她受的委屈好像不至于让宁柏璋豪掷千金吧。
如果接受了以后不都得欠宁柏璋一个人情了？
她警惕起来，抵抗着巨大诱惑拒绝道：不必了，我已经想好出路了。”
宁柏璋意外地挑起眉毛。
虞思楠说给他听，“我准备应聘话剧演员不用担心狗仔偷拍，也不用担心别人下水军黑我，又能继续表演事业，我觉得这样挺好。所以您只要让我和星辰顺利解约，不用付天价违约金就好了。”
她之前一直没机会说，现在话头正好赶到这了，她立马双手合十，目光灼灼的看着宁柏璋。
宁柏璋看了她一会，移开了视线，“可以。”
虞思楠立马高举手臂欢呼：“宁总，你人真好！”
她没注意宁柏璋的耳朵微微发红了。
*
虞思嘉午睡后接到她老公的电话，对方急切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妹妹攀上宁柏璋了啊？”
虞思嘉听得云里雾里，“宁柏璋是谁？”
“你连他都不知道，赶紧上网搜一下吧。”秦卫说道，“宁氏集团的总裁！”
“宁氏？”虞思嘉嘴里重复着打开了搜索软件。
“掌握了娱乐业半壁江山的那个宁氏。我们银行最近和他们的主题乐园还有推广活动呢！”秦卫抱怨连天，“怪不得最近的项目都不让我参加，连开会都不叫我，原来是他向公司施压给我坐冷板凳！嘉嘉我得靠业绩赚钱啊，没了业绩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虞思嘉愣愣说道：“你说我妹跟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网上都有新闻说他俩同居了，你妹够有本事的啊，一个蒋慕澄还不够，现在又是宁柏璋，我说她那么有底气呢，原来靠身体上位了。”秦卫语气带酸的说道。
虞思嘉已经搜索出来了，资料上显示这位总裁刚刚三十岁的年纪，身价已经过百亿，是个实实在在的富豪。
她惊得打碎了手里的盘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压根跟他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物。
前来照顾她的虞母听见动静赶过来，看见她打碎的水果盘，心疼的直念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虞思嘉还没从震惊里恢复过来，木愣愣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虞母。
虞母惊得瞪大眼睛，直念叨：“这么大的事情楠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但没一会两人就看到了宁柏璋即将和成安集团千金订婚的新闻。
“这什么意思？楠楠不是在和这位总裁谈恋爱吗？”
秦卫的电话还没挂，酸溜溜说道：“妈，你别傻了，什么谈恋爱，其实是给人当玩意的，您以为那些顶级富豪会娶没有出身的小演员啊，都是图她们年轻漂亮给点钱玩玩罢了。”
虞思嘉脸色难看地说道：“这是我妹妹，你讲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这是事实。”秦卫语气不屑地说道，“你妹骂我的时候倒是义正言辞，还以为多光明磊落呢，结果背地里脏得很，搞不好是那种专门伺候有钱人的，不然怎么能攀上那么多关系，又是银行行长的儿子，又是娱乐公司的总裁，肯定是互相介绍的啊。”
“秦卫！”虞思嘉叫住他的名字。
秦卫这才悻悻停下，过了会儿说道：“不过没办法，咱还是得像金钱低头，嘉嘉你现在坐最快的一班高铁来S市，我们请她吃顿饭赔罪吧，让她放过咱们。”
虞母已经被他三言两语说得脸色铁青：“不行！我跟你们一块去S市看看，不能让楠楠被有钱人白白骗了。”
*
铃声响起的时候，虞思楠正在和炸猪排玩它最喜欢的捡球游戏，她把网球扔出去之后，看着小狗用宁柏璋的身体跑去接球，脸带笑意的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楠楠，我们又来S市了。”熟悉的声音让虞思楠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手机屏幕，还真是她姐，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这回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吃顿饭。”虞思嘉说道。
小狗已经把球捡回来了，递给她手里，示意她继续，虞思楠狠狠抛出小球，网球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小狗用宁柏璋的长腿三步两步追上了它，乖乖用手握着，回来找虞思楠。
虞思楠语气冷淡道：“你们这顿饭成本够高啊。不过我没在S市，现在在剧组拍戏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虞思嘉追问她，“我们先在秦卫那儿住一段时间，等你回来。”
“……住秦卫那儿，你俩和好了？”虞思楠表情复杂。
虞思嘉那头沉默了半晌，说道：“楠楠，我知道你因为他出轨的事情为我生气，也气我和妈逼你录道歉视频，我承认这些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你可不可以为我考虑考虑，我不像你那么漂亮，有的是机会接触有钱人，我就是个普通人，能和秦卫结婚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归宿，他就算再不好，我也不能离开他了。”
话筒中只余下两人呼吸声，半晌虞思楠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们才是一家人，麻烦以后他出轨不要再来霍霍我了。”
虞思嘉那边小声啜泣起来，虞母接过电话说道：“楠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你姐现在怀着孕为了见你跑了两趟了，你体谅体谅她。”
“我体谅她，谁来体谅我。”虞思楠语气不好地挂了电话，抬眼看见炸猪排不见了，这种情况不多见，她一边叫它的名字，一边满屋子找它。
最后她在厕所找到了炸猪排，它正抱着马桶吐。
虞思楠赶紧上前拍了拍它的后背，看它难受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他们这几天吃的东西是一样的，以宁柏璋的身体素质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脑后一凉。
她快步走到宁柏璋的书房，发现他在小狗体内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不用猜了，肯定是镇定剂使用过量的原因，她生气地抱起宁柏璋，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毛，态度坚决地说道：“这周你只能和炸猪排交换一次。”
宁柏璋明显不太同意，表情不虞地看着她。
虞思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教训他，只能改变话术，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小狗身体不好连带着你身体也不舒服，你总不想自己的身体也垮了吧。”
宁柏璋抿着嘴。
虞思楠把他带回了自己屋里，方便照顾，一人一狗吐得都有些虚脱，一个趴在床上，一个躺在床上。
炸猪排刚才跑了半天，身上出了不少汗，躺下肯定难受，虞思楠硬把他拉起来，拿了件干净T恤，熟练地扒下他的衣服，给他擦干上半身的汗，这时候发现他胳膊上除了原先的几道旧疤痕外，内侧出现了一道新鲜的伤痕。
这道伤痕并不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已经开始结痂，但是位置显然不是容易被划到的地方，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虞思楠用余光看了一眼宁柏璋，不动声色地拉着炸猪排进了浴室，边走边说：“头上这么多汗，我给你好好擦擦。”
进了浴室，她立马指着伤疤问道：“谁弄的？”
她分别猜了宁柏璋、向诚和医生三个人，在宁柏璋和医生的时候炸猪排点了头。
“狗狗身上也有是不是？”虞思楠问道。
炸猪排狠狠地点头，还发出委屈的声音。
虞思楠皱起眉头，宁柏璋对她说了谎，隐瞒了伤害小狗的事情。
这次只是一道划痕，下次会不会是更过分的事情？
她回忆着几次关于交换身体的对话，宁柏璋只说过暂时不会杀小狗，但从未承诺过会保证小狗的安全。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宁柏璋真的会为她考虑，实际上若不是他们感觉相连，一条狗的生命恐怕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虞思楠浑身发冷地走出浴室，拉着炸猪排胳膊上的伤口，直截了当地问宁柏璋：“这是你们做实验留下的吗？”
宁柏璋没有否认。
“你们告诉我不会伤害小狗。”虞思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所谓的神经抑制剂也只能和小狗断开感知，药效再长也不会是一辈子。”
她顿了一下才问出了最极端的可能性，“所以你打算杀了它吗？”
宁柏璋抬起眼睛，默认了。
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不是交换回身体，毕竟灵魂转换这种事太过虚无缥缈，他要的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回到自己体内，那就是在二者断开感知的时刻杀死小狗。
最后一层窗户纸被虞思楠捅破，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不论我怎么阻止都没有用是不是？”
宁柏璋点了点头。
“那您至少应该告诉我你们现在的进度，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虞思楠的眼泪突然涌上了眼眶，“让我好好跟它告别……”
宁柏璋站起身子，他不是没见过虞思楠流泪，但她心碎的表情确实让他不知所措。
他确信虞思楠不会破坏他的计划，既然她已经猜到，也无需再隐瞒，“它暂时不会死，与它彻底断开的方法还没有找到。”
虞思楠抬起眼睛，眼神里带上了哀求，“找到后能不能提前告诉我？”
“好。”宁柏璋说道。
得到了这个承诺，虞思楠的目的达成了。
她只需要知道对方的计划，并且在那之前想到办法，把炸猪排带离宁柏璋的身边，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