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7、第 37 章 ...
-
生日夜的晚上,言墨和邵澈的房间中,微醺的言墨伏在邵澈身上,邵澈看着自家伴侣,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言墨喝了酒。
邵澈的嗅觉也是很敏锐的,但是在刚刚饮品、食物味道混杂当中,言墨身上的酒味轻易地被覆盖了过去,还需要离的很近很近,才能闻出端倪。
“你先起来吧,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去。”
言墨听见了,但是装作没听见。
他现在清醒的很,就是不想动。
不过,言墨并没有想要借着酒劲对邵澈做什么,因为有些事情用说的就好了,而且他没醉。
邵澈推了推他,见言墨没反应,他正打算放弃,就看见言墨爬起来靠在他的身上。
邵澈问他:“你还清醒吗?”
言墨就是点了点头没说话,这让邵澈很怀疑他言语的真实性。
邵澈亲了一下言墨,然后像哄小孩一样的说:“你说句话证明一下自己是清醒的,我就再亲你一下。”
于是言墨就开口了:“我很确定我是清醒的,而且完全保持着理智。”
邵澈“哦”了一声,秉持着说到做到的想法要去亲言墨,结果那人一边躲一边说:“你别亲我,给理智线一条活路。”
“我偏不。”
邵澈说完就追着言墨亲,试了两三次无果,正想再尝试的时后,言墨直接吻了上去,替邵澈做他想做的事情。
言墨吻的很温柔,慢慢地深入,再如夺取对方的呼吸般捲走氧气,温软的舌互相带动,还不会换气的邵澈很快就觉得有种轻微的窒息感,也就是这时,言墨松开了他。
看邵澈喘气,言墨才注意到他并没有在接吻时换气,于是打着练习的名义,跟他接吻了不下三次。
被吻的晕乎乎的邵澈在想,究竟是谁喝醉了,以及,眼前的人真的是清醒且理智的吗?
邵澈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因为言墨来势汹汹,下一个吻更深、两人更加缠绵。
说不出其所以然,邵澈有一种完全落入了圈套的感觉。
值得深思的是,哨兵一般是猎人、追捕者,但是就在此时此刻,灯光昏黄的房间中,邵澈觉得自己成了言墨网中即将要被拆吃入腹,却还在垂死挣扎的猎物。
也是这时候邵澈才想到,言墨是向导,是黑暗向导,论掌控、论控制他人技巧,他绝对是比任何人还要施展的得心应手,这是言墨的强项,是他引以为傲,且有资本骄傲的能力。
从生日宴会的安排,一直到流程、游戏内容,无一处脱离言墨的计划,他算好了,算的清清楚楚。
包括一众家长对酒类饮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真心话大冒险中林安提出的内容,包括十点散场后他可以对邵澈做的事情,甚至是算准了邵澈不会抵抗,更因为太熟悉自己的心上人,知道他会追上来亲,故意先钓着对方一下。
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有处尽心机为蓝颜。
邵澈是言墨故事里的主角,所以在当事人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反而更愿意沉沦于此。
因为他觉得一切都过份美好。
邵澈靠着言墨的肩膀,他感觉身旁的男孩好像又长高了不少,皮肤还是那样白皙,身材还是那样瘦骨嶙峋,力道却大了不少。
也许是错觉,但触感太真实。
尤其是言墨现在正抓着他的双手,想再次吻上去,虽然他知道邵澈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而躲开。
果不其然,邵澈还没缓过来,受不了言墨那么强势的进攻,暂时的败下阵来,请求中场休息。
但是言墨没有放弃这个攻占主城池的好机会。
他突然地就站了起来,用右手单手扣紧邵澈双手的手腕,接着欺身而上,再持续的与心上人缠绵悱恻。
一吻闭,邵澈挣扎着就要挣脱言墨的双手,却猛地接受到了来自言墨的精神力震慑,双手被一条精神触手缠紧,言墨甚至连这个都算准了,因为他知道邵澈了解要是尝试挣脱,绝对会带给爱人负面效果,如此一来,邵澈就会乖乖就范。
一切都如言墨的计划进行,他轻轻地吻了邵澈的唇、脸颊、锁骨,然后恶劣的咬了一下最靠近后颈处腺体的位置。
邵澈被这个暧昧的气氛冲昏了头,除了隐忍自己的喘息之外,完全无法做些什么。
还能做的大概就是开口提醒言墨:“别留痕迹……”
潜台词是在告诉言墨:只要不留痕迹,随便你咬,随便你折腾。
言墨知道,所以他一边向下一边问邵澈:“不愿意被知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嘶……你!”邵澈的触觉很敏感,而且是所有的位置,所以言墨一咬,邵澈就能发现问题。
不到很痛,但是这份痛觉来的太突然,没有架设屏障的时后直接感受到了这份痛楚,它甚至隐隐带起精神的剧烈震荡,最终传遍全身。
言墨还告诉邵澈一个不争的事实:“看来,你比我还要更容易有反应。”
以前怎么欺负的,现在言墨全数奉还回来,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加重了力度。
邵澈正想着言墨也太坏心眼了,就忽然觉得手上一轻,然而却在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言墨终于要停止攻陷的那刻,他瞬间感受到冷空气沾染了肌肤。
言墨义正言辞:“紧绷后自然是要放松的,我帮你。”
精神触手全程辅佐着手部的动作,突然的收紧带来强烈的愉悦感,过了好一会才结束。
邵澈紧抓着床单平息自己的呼吸,一面想,言墨是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勇敢,又是怎么显得很轻车熟路,明明那时候纯情的连摸个手都能引发微微的结合热。
男孩真的不能成长为男人,代价太大了。
完事过后,言墨先去洗澡,邵澈则是面朝上的仰躺着,感叹一切时过境迁,言墨完全占走了主导权,也欣慰他终于能够大胆一些。
言墨洗澡过后就换邵澈洗了,在邵澈进去浴室不久后,他将头发吹干,看向床上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床单,这时才后知后觉的脸红。
一不小心就栽的太进去了,言墨今天的计划原本只是想要吻多几下,没有想要做后来的这些事。
看来气氛真的太重要了,连一切都完美掌控的言墨也不免被牵着走。
他轻轻地抚平了床单,让床单看起来至少不是被蹂躏过的模样,然后才躺上床。
等邵澈一切都弄好了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隔天一早,邵澈是自然醒的,伴随着起床的还有腰间怪异的感觉,麻麻痒痒的,莫名的来气。
他颇为愤怒的拍了言墨的脚一下,把人给吵醒了。
言墨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问邵澈:“怎么了?不舒服吗?”
邵澈皱眉,“你这个主动方难道不应该早起,然后先给我上药,想睡再继续睡吗?”
噢,对哦,还有这回事。
看邵澈很无奈,言墨赶紧给他架屏障,拿出一旁的药膏慢慢地涂抹,一边给伴侣赔罪:“我学会了,你就别生气嘛,下次一定会做的更好。”
下次就是今夜的晚上,而周一一早,言墨还真的早起给他腰间的红点抹上药膏,然后才去洗漱,接着叫醒邵澈。
起床后的邵澈没感受到腰间的不适,心情大好。
就是当体育课打球时,随风飞扬的衣摆不老实的往胸口缩,林安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只有不明所以的球友问他:“冬天蚊子那么猛吗?这红点不小啊。”
邵澈:“?”
他在想,这人讲的什么奇怪东西,冬天哪来的蚊子?
接着邵澈猛地想起这两天,他与言墨做过的事情。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那位球友:“哦,这个啊,确实是蚊子叮的。”
一只姓言的蚊子。
林安在一旁笑的猥琐不说话,连併班上课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有待在他身边的段信炎知道这人又他妈在犯病。
晚上回去,段信炎家也来了一只蚊子,他,哦不,应该说是“牠”,姓林。
而且比那只姓言的来要更加凶残、更加嗜血无度。
这个被蚊子叮出来的红肿一路更新,更新到了周四的体育课,那日风大,课程又恰好是排球,段信炎跳起来杀球时,也被看的一清二楚。
邵澈站在场外看排球的激战,眼神跟随着排球,猛地看见了段信炎腰间的痕迹。
果然,在上位者绝对不止自家的不是好东西。
邵澈认识林安很长一段时间,也领教过了他那满嘴骚话的模样,细想下来,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合情合理。
再过几日,痕迹已经渐渐消退,而两位大蚊子大抵也是良心发现,终于是放过了自家伴侣。
段信炎是很习惯了,然而对邵澈来说还是初体验,这么久常驻在身上的红肿,一瞬间消退完全,他却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但总不能要那位蚊子持续的不当人吧。
邵澈可不想每天都挨这一针。
可惜言墨偶尔就会心血来潮的刷新一下,不仅刷新位置,也渐渐扩大了范围。
就例如三月底第一次期中的考前两天,邵澈食指和中指上就挨了两针。
那人还说的有理有据:“我这是在让你沾沾期末总评第一,以及魔兽击杀总榜第一的喜气。”
“怎么的,我能因为你这喜气抢你第一吗?”
言墨语气欢快:“如果你可以的话,欢迎你来抢下这个荣誉。”
邵澈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啊,上次期末第一是我,我可是真有能力的。”
“我知道啊,那你就抢第二次嘛。”
说是这么说,成绩出来后,第一次期中还是言墨以接近全科满分的分数坐回第一。
而在这之后,说要继续蝉联第一的人被扎的满背通红,这只蚊子越来越过分了,作势要咬腺体就算了,还在那个很难遮挡的地方留下痕迹。
气的邵澈把言墨关在门外,早上才允许被放进来。
但邵澈终究还是不忍心言墨一个人睡客房,一来,他不习惯,二来,怀中少一个人真的很难入睡,所以第二天邵澈就让言墨进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