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4月30日,爷爷走了,过年的时候查出癌症晚期扩散了到现在。实习最后一天辞职又请了半天假冲回家,还剩一口气,算是见到了最后一面,他是个木匠,家里别的不多就是椅子多,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菠萝杆的山樟木的,砍柴也是一把好手,劈的柴都整整齐齐,一捆捆的用铁圈堆摞着,(不是木头外绑铁圈,而是用斧头倒头把木头敲进铁圈里,那些铁圈的原本好像是以前学校才有后来被取缔的一个叫滚铁环、圈的体育项目的材料)。
在我小时候他总喜欢让我帮着他跑腿去买百米外一家小店的蓝色洋河白酒,方盒子装的,最早那时候,才九元一瓶。一张十元的蓝钞,每次我去多剩下的一块钱会给我当跑腿费。可瞥小看这一块,那时候大把的玩具都是五毛一块起步的,小糖水枪啊,积木恐龙啊,哈哈。
每次回来时我都能看见,他隔百米不到的门后田地在纱门里看着我,似乎鼓励我勇气提高我的胆识,但眼神里也有担忧,担忧我会不会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因为我那时候还很小。
苏州以前吴中这一片基本上都是农田,放假的时候我还有爷爷奶奶会推着一辆长长的铁皮两轮车去捡木材,我是坐在车上的那个,基本上都是一些树干,路上渴了还会采青蚕豆吃,蚕豆开花是蝴蝶瓣曲白里缀着团黑色,挺漂亮的,嫩的青蚕豆是可以直接吃的,很甜也解渴。
小学了有一次作为作文我还写到了这段故事,不过唏嘘的是那个时候的同班女生已经开始写偷穿高跟鞋不合脚了的。现在回想想那时候的语文老师,看到的这样参差差距是又该有何作想了。
到这里的一段只是分享和记录,好了,没必要难过的,也没需怜悯我什么,不值得的,值得的是对自己家人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