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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明月遥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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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瑶醒了,但宿醉留下的头疼令她有些不适,于是怏怏地唤婢子前来梳妆。
“这是醒酒汤,喝些便可缓解。”
婢子紫藤端着汤碗站在床旁。
云瑶接过饮下,完后又将碗递了过去。
铜镜前,女子柳眉杏眼,唇红齿白,尽显婀娜,唯有眼角残留的绯红平添了一丝楚楚之意。
待紫藤插好一支发钗后,她终是开口问道:“昨夜皇兄脸色是否如常或者可留下什么话。”
“太子脸色如常,未有什么变化。昨夜也不曾留下什么话,只是交代了我们照顾好您。”
“那行,还请为我备好轿子,我今日准备进宫看望娘娘。”
紫藤应道便听吩咐下去安排。
“还知道来呢,险些以为你都要忘了本宫,差点派人传旨让你回来。”
“不敢,还请娘娘责罚。”
“也罢,你是清楚我一贯纵容你的。”
云瑶笑笑道:“所以才敢在您面前这般放肆啊。”
“你呀你。”皇后宠溺地同她说道,又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以示责罚。
“陪本宫去走走吧。”
云瑶起身跟在皇后的后头。
“看到那枝花了没有,昨天才命人搬来的,今天就焉了,一点都不复昨日的生气。”
云瑶顺着皇后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一枝焉的花,没有半点精气神。
“可惜了。”她替这花沮丧着。
皇后拍了拍云瑶的手道:“这没什么的,上天所定的法则抉择命运的规律,我们只能顺应,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只能顺应么?就没有一点改变的办法?”云瑶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她希望有,而不是绝无可能。
“无它,既来之,则安之。”
皇后的话无疑是掐灭了最后的希望,想来这段情就同这枝花一样,日后终是不见生气的。
“即便不得善终,也只能受着?”
云瑶不解地问。
“是,只能受着。怪只能怪它命运里与生的缘过于浅薄,这缘一尽,它便只能如此。”
云瑶听此便不做问了,只是盯着那花看了许久。
皇后觉着有些奇怪,便问道:“你可是有心事?”
她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声。
“永和,事藏着总归不好,该是怎样就怎样地去做。”
皇后叹息着说。
“好。”
云瑶应着。
“今晚你就住在宫里吧,明日你皇兄便要领命去边关镇守了,少则半载你是见不到他了的。”
“好。”
她又想起昨夜同他说的话,一面羞惧忐忑,一面又甚是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