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86、恶的滋生

　　穆斐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别看了，艾瑾丞的人”
　　尤臻“？？？？”
　　“为什么？他干什么派人跟着你”
　　“防你”
　　尤臻有片刻无语，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防的，他正经直男，对穆斐没什么兴趣，再说了他们还是同事，不搞办公室恋情是他的人生准则好吧！
　　“上次邹昆从酒吧出来消失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既然现在可以肯定王勉就是王虎身边的面具男，相山上和邹昆在一起的人，而且秦哲还认证他就是那个冰哥，很可能就是杀唐明的凶手，但是我们就是差点证据抓他，这小子好像无形中有人在帮他，所有指向证据都在我们拿到之前就莫名消失了，我现在派了那么多人盯着他，他倒是老实得跟孙子一样天天待在他那栋别墅里”
　　“秦哲你让谁盯着？”
　　“韩帧啊”
　　穆斐的眉头皱起，大概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多加个人，不要让韩帧单独行动”
　　尤臻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问原因，笑了笑“可以，听你的”他又看了后面那辆黑车一眼，问“后面那车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到我回家”
　　尤臻“···········”
　　穆斐到家的时候艾瑾丞还没有回，最近一段时间艾瑾丞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忙，周末在家都不一定能见到人，穆斐对公司经营的事不是很懂，他去过艾玛集团几次，艾瑾丞也确实是在忙生意上的事，王勉和真正的‘梁齐’落网之前守在艾瑾丞身边的警力不会收回来，虽然忙但是每餐都有按时吃饭，晚上也会回家。
　　王勉被困在别墅里哪都不能去，他无所事事的盯着面前水泥灰的墙面，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盛怒，他身后好些个穿成保镖的人看着他，一动不动神情冷漠，墙边有个漂亮的鱼缸，里面的鱼五彩斑斓，小小的鱼被灯光投射在墙面上，巨大的影子在上面游来游去，王勉就盯着那影子笑，看了不知道多久安静的客厅被清脆的开锁声打破，王勉一动不动，他身后有个盯着他的男人听到动静转身跑下楼“老板”
　　“人怎么样？”门口有人替进来的人脱掉外套。
　　“一直坐在那，也不说话”
　　进来的人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男人自觉惹人不高兴，低着头退到一边。
　　“齐齐”男人换了一幅高兴的模样上楼，王勉像是没听到，一直盯着墙上的影子，叫了几声不见回应，男人干脆坐到王勉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陪他看着墙上的影子“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这次你不能任性了，警察在盯着你，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要躲一躲”
　　“躲多久？”王勉瞪着大眼睛，嘴角带着阴测测的笑“我可是杀了好多人，我能躲多久？”
　　“齐齐”男人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爸爸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王勉嘤了两声，突然问“邹昆呢？”
　　男人脸色一变，放开王勉，声音变得有些强硬“他最近不会来见你了”
　　“是现在不会，还是以后都不会”
　　“齐齐”
　　“滚开！”王勉突然情绪失控，把手边的遥控扔向男人，站起来面目狰狞“把邹昆还给我！”
　　周围的人一直紧张的盯着王勉，见他突然发难正要上来控制他，男人神色一冷抬手拦住要动的人“你要明白，你这次的事做的很过分，需要一个人出去承担”
　　“你是在惩罚邹昆还是在惩罚我？”
　　“爸爸不会惩罚你”
　　“所以你就惩罚邹昆？”
　　男人站起来，长年累月的高位者身份让他说话做事都带着强势“他犯了错，我说过让他不要再带你出去惹事，他不听，还让刑警大队发现了行踪，这是他自己找的结果”
　　“你说谎”王勉突然冲他笑“根本不是邹昆犯了错，是你做的事快要瞒不住了，你要一个替死鬼，是你！你把所有人都当作棋子，你！”他突然走到墙边摔破了鱼缸，在一片慌乱中他抓起地上破碎的玻璃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梁齐！”男人慌了，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邹昆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好好好”男人安抚他，给一旁的人使眼色“爸爸把邹昆还给你”
　　“现在！现在我要见到邹昆！”
　　“好！我现在让人去找他！爸爸让人去找他回来！”
　　王勉笑了，抵在脖子上的玻璃片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滴落在地，地上的鱼因为失去了水还在用力挣扎翻跳拍地板，但是也就扑腾了几下，大概是鱼的动作分散了王勉的注意力，就在他走神间男人眼神微动，暗中伺机准备的人立刻上前控制了王勉。
　　“快快快，把碎玻璃从他手上拿开”男人急忙上前，也不管自己慌乱的脚步踩死了地上的鱼。
　　王勉被人反扣着手压在沙发上，他死死的盯着被大家踩死的鱼，最后鱼被踩得稀巴烂，他忍不得身上的疼痛要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防止他咬自己，又有人往他嘴巴里塞了东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来了，很快男人让医生给王勉打了一针，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像那条鱼一样。
　　“老板”有人走到男人身边“邹昆”
　　“救不了了”男人刚才的惊慌一点不见，这会儿冷漠的开口“他逃不出临江了”说完冷了一眼身边的人“给我看好人，不要再让他跑出去了，现在警方派人盯着他，给我盯紧了！”
　　“是，是的，老板！”男人从别墅离开坐上车，里面的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走吗？”
　　“嗯”
　　“周围那些眼睛清掉了？”
　　“暂时”
　　男人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嗓子的痒意咳了一声，声音不稳的开口“艾玛集团有动向？”
　　“嗯，艾瑾丞找了一群专业的人开始清查集团内部账务，这次他的动静有点大”
　　“看来猎物惊醒了”男人眼里迸发出狠意“养了他这么多年，是时候磨刀下菜了，刑侦那个新来的警员”他皱起眉头，困顿了好久才慢慢开口“是当年死的那个警察的儿子？”
　　“嗯”
　　“叫”他又停下来想了一下“叫穆斐？”
　　“嗯，艾瑾丞现在的法律丈夫”
　　男人嗤之以鼻嘲笑一声“有点意思，走吧”
　　“好的”
　　艾瑾丞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
　　“你怎么还没睡？”艾瑾丞看了一眼时间，他今天有点事耽误所以回来晚，马上都要凌晨了。
　　穆斐看到窗户外渐渐减弱的光线，收回视线看向艾瑾丞“方子杰送你回来的？”
　　“啊”艾瑾丞脱了鞋把手里的钥匙放柜子上，边走边脱外套“被帮老顽固缠住了，你几点回来的？”
　　“九点”
　　那时间也不早，艾瑾丞倒水的期间看了他一眼，见客厅的沙发上还散落了不少东西，像是档案文件，他喝水的期间看似无意的顺便问了一嘴“案子查得怎么样？”
　　“哪一件？”
　　艾瑾丞顿了一下“你们又有新的案子了？”
　　“嗯，临江几千万人口，大大小小的事，每天都会有新案子进来”
　　艾瑾丞端着水杯朝他走“你才进刑侦多久，每天忙得不见人影，年底给你分红了吗？”
　　穆斐“···············”
　　“上次非要你点桔灯的那小姑娘发财了吗？”
　　穆斐“············”别说发财，最近几天张可可都在抱怨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为人民服务哈”艾瑾丞见他吃瘪忍不住弯起嘴角，进门前积郁的心情也散了不少，往沙发上一坐，随便拿了一张手边的纸，是复印件，黑白纸，看着好像是人员档案信息“你还负责你们警队的人员招聘啊？”刚说完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又翻了翻，翻到好几张熟人的面孔，看了几秒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疑惑和严肃“你在查你们刑侦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