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被迫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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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诞日的到来让铁堡的大部分机子都迎来了短暂的假期，不过这不包括救护车，一到这种节假日反而是最忙的时候，经常有很多离奇的患者被送过来：把教堂里面用来照明的冰晶塞到气体置换管里掏不出来的嘴馋幼生体，祷告到机体过热的神学狂热分子，还有在跪拜时磕得太狠把头雕弄破损的……说真的，他真的很想照着这些蠢货的脑模块物理重启一下。当奥利安给他发内线的时候，他还在给一个把臂甲扯脱节的机子做焊接。
「你该不会是真的迷上神学了吧奥利安？居然还跑去看弥撒。」
「焊钳，我的同事。是他最近很痴迷，据说是因为上次去了教堂后许愿成功要带着我一起还愿。」
奥利安让过一个从他身后赶去现场的机子，焊钳在前面走得也是飞快，让他不由得加紧步伐赶上。
「行吧，每一年都是这样，今年有什么特殊的吗？还不都是看着那个主教上去站着几分钟。」
救护车放下焊接枪拍一把那个正在发懵的机子，用医用金属纺织布擦着自己沾上了能量液的手。
“你可以上线你的左臂控制模块了。走吧，给下一个腾个位。”
「你还在工作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也许等你空闲了我们可以再聚一聚。」
「行，晚点见。」
挂了内线奥利安把芯思全放在了赶路上，也许是他们来得够早，他和焊钳占到了稍微前排的位置，教堂大厅比他上次来看到的还要辉煌，里面几乎快被蓝色的赛博坦玫瑰填满了——这让他想到灵魂行者星球。他是在档案记录里看到过的，那颗星球的上的生物会为赛博坦人建筑一所他们的雕塑，周围会种上蓝色的花，一朵花就代表着与他们相关死去的机子。而属于暴风雨的呢？他看着那个缓慢走来的主教，正午的阳光打在她的机体上，带着晨昏时节天空的颜色，伴随着唱诗班的歌声奥利安周围以及身后有机子徐徐跪下，唯独他还伫立在原地还在努力仰起头看清她的表情。
那估计也会有很多，多到从另一个雕像到她的雕像那得走上好几个赛时，多到直到将她的雕像淹没。
一阵阵惊呼声将他的飘忽的芯思拉回，弥撒台上发生了异动，那把剑在主教的手中放射出光芒与火焰，而她的表情则冷峻至极，奥利安不确定地看到她嘴角渗出的能量液，暴风雨下了台后在一堆机子的簇拥下强制下线。教堂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糟。
「呃，救护车——也许我们今天见不了面了。」
「主教她……要被送到你那去了。」
当奥利安和他说那个主教大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机体出了故障而强制下线时救护车还是不信的，毕竟教会的安保工作一直做得很好。直到暴风雨被抬到担架上送到他的手术台上，外面还乌乌泱泱地挤满了机子，铁堡医疗部的候诊厅顿时挤得水泄不通。救护车迅速给暴风雨的机体连上供给仪器又马上安排了全身机体筛查。但是外面仍在吵个不停，他气得排风扇呼呼运作，猛得一下把扳手拍到手术台上，拉开门大吼。
“安静！！我需要安静的环境给主教做机体筛查！！！她的情况很不好……全身不同程度的原生金属挫伤与灼伤，还有其他更严重的还没查出来。天哪，看在普神的份上，让我的病人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接受治疗！！！”
吼完这句话救护车就又把门摔上，留下一众机子们面面相觑。
“就像我们的医生所说的，各位，我们还有事要做。”一个白橙蓝三色涂装的机子走了出来。
“我们还需要排查教堂的安保，确定不是有什么势力恶意袭击主教，然后是封锁现场，戒严铁堡城的出口”他转转头雕示意手边一个机子去安排。
“以及……勘察那把剑是不是有什么机子动了手脚，还有教堂的机子。”
“当然长官……您是？”
“议员震荡波，先生。还请尽快开始行动，毕竟凶手随时会逃之夭夭。”震荡波礼貌地对着那个提出问题的机子笑了一下，又继续着手于安排后续的调查上。
而手术室里的救护车还正在给暴风雨拆下她的装甲，大部分的伤口都是在她自己的原生金属上，而且像是重压导致。他让护士将暴风雨抱进隔离仓里迅速地注入培养液。但很快她身上不同程度的裂口已经开始了自我愈合，流出来的能量液在隔离仓里闪着淡蓝色的幽光。
“这简直……像神迹一样，她的伤口最起码要整整一个循环月才能愈合——明明还伤到了她的基础框架结构……”
手术室里的所有机子都不知所措，这种现象当然也挑战着救护车从铁堡大学毕业以来的从医经验和唯物科学的学术理念。他的脑模块今天第一次疼痛起来。救护车转身看向正在发愣的其他人问：
“今天的弥撒，你们有谁在现场的？”
“……我”一个女TF举起手，她还有些发怵，小声地说道：
“今天不是我值班，我就去了教堂，当时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原本教堂正中的光比以往的都要亮上几倍——然后，主教手中的剑就亮了起来好像还冒着火，她倒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主教走过来的台子上都是往外渗的能量液。”
连接着暴风雨的仪器滴滴地响起，救护车弯腰去看数值，暴风雨的机体散热效率已经回归了正常水准，脑模块也再次活跃起来——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正常醒来。
救护车仍然选择让暴风雨待在隔离皿里观察一端时间，她的机体貌似在自我升级，不断地优化原本的脊部支撑构架。一般来说军品的脊部支撑构架会比民用的更结实几倍，军品机的机身还会额外装置一些火力设备和防御装甲，暴风雨处在最安全的教堂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但是她的机体仍在不断地强化自己。
“也许真的是神迹呢……”一个和救护车一起看着监视屏TF喃喃说道，他转身望向隔离仓里仍躺在一片液体中的暴风雨。救护车还带着眼镜，手中记录的动作顿了一下，最终他疲惫地叹出一口气体。
“谁知道……”
而还在外面等着消息的毒蜘蛛从没觉得这么折磨过，她焦躁地在走廊里来回走动。荷兹和魁星都回去处理教堂的人员筛查了，她接受过盘问后被留在医疗部等待主教醒来，直到有机子从那扇紧闭了很久的门走出来，她冲上前拉住他询问。
“暴风……主教她怎么了？她——”
“主教冕下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仍在观察期，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个机子看了手上的数据板说道。
“过几天你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什么！？过几天！？？这还不算严重……”她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头雕又跌坐回椅子上，等荷兹审出来哪个机子干的她一定让他有好苦头吃！！！估计又是议会搞得鬼……
毒蜘蛛抱着胳膊沉思了会给声波发去了即时通讯，一方面是向他报告暴风雨的病情，因为暴风雨在弥撒上出事整个铁堡都进入了戒严模式，他现在还留在铁堡回不去卡隆。还有另一方面，她需要声波的帮助知道哪些议员想伤害暴风雨。她要让他们知道，血偿血还的时候到了——
迷迷糊糊之中，暴风雨看到一片亮光，她以为自己醒了但很快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梦境——谁会一睁眼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种源装置。这种东西她只在学校的理论课上看到过，没想到现实中这么的……别致？
“注意你的形容孩子。”
谁的声音？
暴风雨腹诽着往后撤退一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是普莱姆斯，可以算上……你的祖先，Tempest Altar。”
一束光突然照在暴风雨的面前，那柄家族传下来的圣裁剑也接着出现。
“赛博坦需要你的帮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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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在不久以后，赛博坦会爆发内战，火种井也会熄灭？可是……恕我直言，我能为赛博坦做到什么呢？”
“你可是拯救赛博坦的关键孩子，不能这么妄自菲薄。这把剑能为你所用。”
这个关键时刻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刻意了？专门挑的神诞日，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强制下线了。暴风雨看着飘到了她的手中的此刻因为能量波动发着微弱光亮的圣裁剑。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她？
“我激发了你身上的血脉，作为我的后代你与primus能量最为配适。而Altar血脉相连，你倘若是不愿意的话，其他Altar也可以。”
“当然……谁都可以，我会先询问能和primus传承配适度最贴合的，你当然可以拒绝暴风雨，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
普神的幻影耸肩，意料之中感知到暴风雨正在挣扎中。
“例如你的火种胞弟胞妹，我相信他们也很乐意继承——”
这种话实在是荒谬至极，不是她在侮辱普神——在她当主教之前她是从来不相信神学的，她只相信每天的训练，背下来的知识，吃进嘴里的能量块。而当她当上主教后她就彻底封禁了自己的战斗协议和部分情感模块，这也不能怪她，任何的情感波动都会让她那见鬼的磁场有着改变。主教得是没有攻击性，温和的，不像Tempset的。而在醒来后突然有个机子告诉你他是你每天拜的普神，赛博坦要毁灭了，我们得靠你了，谁信？更自私点想，她真的不愿意：现在的生活还算安稳，她的唯一愿望就是看着弟弟妹妹安安全全长大。而普莱姆斯的话使她那份责任芯又跳了出来，她想到了其他人，那些矿机们，那些握着她的手每日哭诉生活的平民，最后暴风雨几乎是攥住剑柄。
看吧，渣的，你就是芯软，毒蜘蛛说的一点也没错。
“不，我接受……可是我该怎么做……？”
“Altar家的机子不会逃避。”幻影赞许地说道“关键时刻我会帮你的孩子——命运会眷顾你。”
暴风雨好像被轻轻一推，一阵刺耳的嗡鸣后她的意识终于回归躯体。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一个密封仓里后，暴风雨缓缓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听到了一阵水声。有机子咚咚咚地从房间那头跑到她的旁边。
“她醒了——去叫医生来，这把剑又是哪来的！！？”
暴风雨已经能够自主坐起来了，那把圣裁剑在幻境中出现不知何时被她在手里，暴风雨悄悄把它塞回子空间后又发觉自己全身的装甲少了不少，它们正零零碎碎地放在不远处的手术台上，医生带着一堆护士风风火火走了过来——暴风雨认出了为首的，是曾来过教堂的救护车。
这时，暴风雨注意到每个机子脑袋上都标了一串数字，有的是69有的是57，最高能到86。
这时什么？议会背地里弄的考试试卷得分吗
暴风雨有些奇怪，隔离仓里的水很快被抽干了，有位TF拿着金属纺织布给她的机体擦拭残留的水，她对着他礼貌一笑后自己接过来弄干净，看到那个数字又往上蹭得一下涨到了72。暴风雨又检测了一下自己的机体数值，一切都恢复到正常水准除了她的中央处理器里多了一个奇怪的协议，她在想这是不是和那个奇怪的数字有关——这就是普神说的提示？
她被搀扶到一边的椅子上，迅速便有人将她的装甲小心翼翼地端上来又为了避嫌又退了出去。或许是因为刚刚获得机体管控权，她发现自己的原身金属和一部分装甲都被改造了很多，暴风雨正在在脑模块里一项项排查。
救护车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他着手给这位主教的装甲安回去，刚给暴风雨的装甲拆下来时救护车还不觉得什么，在他看来所有TF躺在手术台上只是一块流动能量液的大铁块，而救护车在重新装回去时突然对暴风雨是个女TF有了一个确切的印象。虽然说她在女TF中算得上大型机但是军品机的流畅凌厉的装甲结构真的很吸睛，他在拆下来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具体的构造——一块块装甲彼此互相紧密贴合，应该说真不愧是普莱姆斯后裔。
她才多大——？救护车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且她的变形齿轮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运作过了。
赛博坦人的原生金属是很脆弱敏感的所以他们才需要外部装甲保护，而在救护车稍微用力将她后颈处的装甲嵌回去时暴风雨头雕上的天线颤了一下，她感觉到有些酸胀的疼痛。注意到的救护车只是沉默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做完这一切后他长舒一口气后，就在下一秒的同时暴风雨筛选完她中央处理器多出来的那个文件里的最后一项，不知道点到了哪条协议，她的机体开始从上自下的一阵变形。暴风雨也呆住了，她捏紧手还在想怎么处理后面的事——外面现在估计是阴谋论和爆炸头条到处乱飞，她又刚刚被改造强化完机体，怎么和议会糊弄过去都是个问题——还要多谢普莱姆斯这个……罪魁祸首送来的“大礼”
暴风雨叹了一口气，勉强挂起微笑对着也看愣住的救护车说。
“谢谢你救护车，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想必已经有很多机子来叨扰过你了。事务繁多，我还得赶快回到教堂，不过你能对刚才的事情保密吗——现在情态复杂，更多人知道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救护车脑袋上的数字跟着加了2点变成了63，他似乎是还在处理这段话，一会后他从座位上站起拿出病历单。
“当然，我当然可以替您保密——不过按照惯例以及您的受伤程度，很抱歉主教冕下，您还需要再医疗部呆上几个循环。”
他挑了一下眉，拉开了屋子里的隔光扇，这下暴风雨终于看清病房里那些滴滴答答的设施和沾满了她体内能量液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纺织布堆。救护车走到暴风雨的面前，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
“外面有教会的公职人员在等候您，接下来我会通知他们来安排您的康复”
“很抱歉，虽然您是主教——但是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救护车在数据板上貌似签了什么。“从现在起一个循环周起，您不能离开病房。”
一张“禁足通知”被放到暴风雨的面前，她只是芯情复杂地托住自己的头雕。
好吧……就当一次休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被迫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