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大佬每天想着如何追夫（正文完）》牛不产奶

38、局定（十）

　　一个星期过了，他们和项茵毅约定的时间到了，一旦项茵毅签订协议，他们就可以实施抓捕
　　警局，大伙都坐在一块，程以沫并没有乔装打扮成喻氺，傅寒延和周珂君正对着众人讲着怎么布控，这本应该是张桢做的，但他却突然接到了新的任务，不参加这次行动，他有另一件事要做，说是如果没能成功签下，也不能让项茵毅全是而退
　　傅寒延确认好一切后，程以沫拉住他
　　“注意安全啊，傅副队”
　　“明白，你也一样”
　　程以沫松开他，靠在墙壁上，轻笑一声
　　“他的人应该不会留很多在那，一两个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你……”傅寒延欲言又止，慢慢委婉的改了一下刚刚的话“下手轻点”
　　到了约定地点，外门外面的准备就绪，傅寒延慢慢推开仓库的门，项茵毅就坐在里面，但是奇怪的是，相对上次而言，这次的人数少的有些过分，傅寒延关上门，走上前坐在了里面仅剩下的一把椅子上
　　屋内破破烂烂的，地上布满灰尘，墙角的蜘蛛网微微颤动，唯独他两面前的桌子干净的和这里格格不入，桌上放着一瓶红酒，看见傅寒延进来，项茵毅给他倒上
　　“喻氺没来？”
　　“这也没有第三个杯子”
　　项茵毅一副“那也确实”的表情，傅寒延察觉到不对，这里没有地方可以藏人，也就是说项茵毅就带了这些人，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合同带了吗，愿不愿意合作？”
　　“别着急”项茵毅把红酒杯望傅寒延方向推了推“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只带了这吗？”
　　“……”
　　“因为”傅寒延没有回话，项茵毅却自顾自的说着
　　“上次你们两个没带警察……”
　　项茵毅喝了口手里的酒，抬眼看着傅寒延，傅寒延心里一紧，项茵毅没有中招，项茵毅继续讲
　　“没带警察的话……万一我哪句话讲的不和你们心意，你们就算怎么样我了，也没人知道，所以我要带多点人，我害怕的……”
　　他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我们要不要行动？”
　　一个人问到周珂君，周珂君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现在没法行动，没有证据可以抓人，副队也还是安全的，这么点人他还是可以对付过来到，他没多说话
　　“副队没下令”
　　“这次不一样，你没法对我动手，外面有警察呢”
　　“……”傅寒延没说话，也没行动，因为——
　　“你暂时也走不了吧？毕竟你还有一个任务是拖延时间”
　　项茵毅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支起身子，将酒杯放回桌子上，又靠回去
　　“反正也无聊，不如我们聊聊？”
　　“……”傅寒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既然他不怕那就证明东西已经不在那了，他没动只是看着项茵毅
　　“聊什么呢……”项茵毅想了想扬眉“啊，聊我是怎么发现这是个局的，怎么样？”
　　“你都不回答，我无聊了会走的”
　　“……”
　　项茵毅见他还是没开口，叹了口气
　　“和程以沫一样无聊，我讲了”
　　“水鬼”
　　傅寒延终于有了些表情，程以沫不可能被他看出来啊
　　“但凡换一个人我说不定都会相信，他，我是不会相信的，谁都可能背叛程以沫，唯独水鬼不可能”
　　“为什么”
　　傅寒延终于开口了，他有些疑惑，还有让项茵毅觉得不会背叛的人，项茵毅放下翘着的脚，扬了扬唇
　　“程以沫或许觉得我不会去挖掘他前面的事所以用了他，因为水鬼是他最信任的人”
　　程以沫的乔庄没被看出，项茵毅没有发现他是假的
　　“水鬼是程以沫和他妹一起捡回家的，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捡垃圾……”
　　傅寒延不太相信，不是因为他觉得程以沫捡喻氺不合理，是因为凭江顾星的人品是不可能供一个陌生人上学的，还是最好的高中，可是喻氺和他是同个高中的，就算是真的，那程以沫应该也在哪所高中，可自己完全没听过他的名字，这不可能，像他这么不安分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连名字都没听到过
　　“……所以我不相信”
　　见傅寒延没给他反应，项茵毅十分不开心，他今天就一定要看到
　　“你不好奇我的人都去哪里了吗？”
　　傅寒延脑中闪过了一种可能，他猛的抬头，项茵毅很满意他的反应，接着道
　　“我上次用了十……六个人？应该是，但还是不够对付他，所以这次我加多了人，大概三十个，别急”
　　见傅寒延要站起来，他连忙制止，示意他坐好
　　“不过我也发现了，这不公平，所以这次没让人带真家伙……只有木、棍”
　　傅寒延走不了，他必须和项茵毅耗着，直到张桢和程以沫其中一个赶到，不然就白费了一切
　　周珂君不是摆设，他正打算叫几个人去程以沫那支援，却被项茵毅打断了动作
　　“你身上应该有什么可以和外面的人联系的吧？”
　　“叫他们别白费力气了，东西不在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地方，程以沫应该告诉过喻氺我另一个住处”
　　“喻氺应该会赶到那里，但是你们不知道，所以你们去了也是白去”
　　项茵毅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是东西也不在那……，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这吗？”
　　傅寒延没动，他现在不能冲动，只能相信程以沫
　　“因为通常程以沫都会有三个方案……这次我只猜到了两个，所以我就好奇第三个方案到底是什么……来这等着”
　　“诶”项茵毅叹着气，摇了摇头“我在那个房子里给程以沫留了个惊喜，可是去的人却是喻氺，诶，可惜”
　　“你留什么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那东西只对程以沫有用喻氺的话……”项茵毅想了想该用什么词语“震惊？”

　　程以沫那边，看着眼前这么一群人，程以沫不耐烦的皱眉
　　“两个男的……长得到不错，凑合吧。你俩要不自觉的让我们玩玩？我们就不管你们了……”
　　程以沫上前，微微弯头，暧昧的看着那人
　　“真的吗？”
　　“真的，陪哥哥吗？”
　　说着那人就上手揽住程以沫的腰，喻氺看呆了
　　“可是……”
　　程以沫扶上那人另一只手，将它举起，往后掰去
　　“我不太愿意”
　　那人疼的松开了程以沫，好不容易从程以沫手里挣脱，看上去这么瘦弱不堪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妈你们看着干嘛？打呀！”
　　过了一会，喻氺拖着一个人的脚，把他往旁边挪了一点，让出了一条路
　　“看来，项茵毅知道那是局啊”
　　程以沫甩了甩手上的血，绕过躺在地上的人，当他来到项茵毅最近常住的地方时，就发现里面干净的有些不太正常，知道项茵毅把东西移走了，他就来到了这，刚敲门就被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拽进了房间
　　对付完他们，程以沫走到洗手间，洗了洗手上的血，这帮人嘴严的跟什么似的，什么也没问出来
　　项茵毅既然知道那个是个局为什么还要去，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守着，那项茵毅也猜到了自己会来，那……东西应该也不会留在这吧，可是东西都不在这儿了，又派这么多人守着，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他去赴局又是干嘛？
　　程以沫一时间没能想清楚，他从口袋里拿出玉镯，刚刚打人，怕弄脏了放进了口袋，他小心翼翼的戴上，喻氺也进来了
　　“这次够爽啊，老大”
　　因为从那里赶到这里路程有点远，程以沫不想浪费钱打车，就叫了喻氺，程以沫点点头，虽然项茵毅很有可能已经把东西移走了，但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在这里，程以沫打算先搜一遍
　　整间房间都被搜了一遍，喻氺气馁的瘫在沙发上
　　“他应该把东西都带走了”
　　“那个房间你看过吗？”
　　程以沫看着一个紧锁着的房门，问喻氺，喻氺摇了摇头
　　“没有，门锁了，我进不去”
　　程以沫诺有所思的点点头，来到书房，在抽屉找到了两个回形针，喻氺看着他找半天就找到这东西
　　“程哥……这个东西长得不像钥匙啊”
　　程以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手却玩着回形针，走到房门前，捣鼓了一会儿，只听“咔嚓”的一声，门开了
　　“可它好像能开锁”
　　喻氺惊讶的推开门，房间的窗帘是紧拉着的，整个房间很昏暗，只有一张书桌，还有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柜，但是却没装几本书，空空荡荡的，书桌上放了一个电脑
　　“程哥，电脑好像是开着的”
　　说着他跑了过去，这只听“啪”的一声，喻氺被电脑的线绊倒了，电脑屏幕干脆利落的灭了
　　“……”
　　看着喻氺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程以沫就盯着电脑
　　“程哥，我没想到这有线，这个房间这么暗，我这不是打算去拉窗帘吗？”
　　“……”程以沫摸了摸门旁边的开关，“啪”房间亮了
　　“这个，我没注意到……”
　　喻氺尴尬的笑笑，慢慢的把插头插回去，电脑有开了，但是这次需要输入密码
　　“程哥，你既然会开房间的锁，应该也会开电脑的锁吧？”
　　喻氺抱着侥幸的心理问到，程以沫坐在电脑桌前，抬头望了望看了一眼的喻氺
　　“……”程以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我是不是该说，这里没有孔给回形针插入？”
　　“有，这里”
　　喻氺连忙把电脑侧了一面，补充到
　　“好多个”
　　“……”
　　程以沫没在理会喻氺，看着电脑这个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很新，上面的字母没有一个被磨损，应该刚买不久，程以沫注意到了插着的U盘，U盘很久，程以沫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把U盘拔下，装进口袋

　　“所以，你如果可以转为证人，并且把凶器交出，让项茵毅进去，你才可以保住你这条命”
　　张桢赶到苗咏家，他一开始去苗咏家见到她就觉得眼熟，但却忘了问她的名字，陈梅风的朋友会是苗咏，这样说服她的难度就增加了，毕竟苗咏是共犯啊，参与了贩/卖/器/官
　　苗咏摇了摇，她知道自己装作不知道，已经晚了，索性不装了，淡定的回答道
　　“我不交又怎么样？他现在正缺人，暂时不会杀了我，哪怕我没有这个凶器，他也不会杀了我，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张桢想想了，狠下心，关了眼前的录音机，换了一种方法
　　“我知道，可是你近几年跟着他是赚不了钱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已经没有器官来源和将它转化为正当收入的方式了”
　　“……”苗咏皱眉，她并不清楚这些，她只需要在定期时间内帮他们搞定后事就行，她就有钱了，所以她从不嘴问这些问题，她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张桢知道了，他并不清楚实情后，找到了突破口，苗咏这个人除了钱，应该没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就是说，从今年开始，你们可能永远都没有收入了，而且你们还有一个搭档是赌/鬼”
　　“这个我知道”
　　“他的一切赌/资都是由你们的老板出，现在你们的老板没有了以前这么大笔的收入，还要给这个赌/鬼提供资金，你觉得他还会有钱提供给你们吗？”
　　“……”苗咏是聪明人，明白张桢的意思
　　“但是如果你们要脱离他自己挣钱，你们觉得你们的老板，会同意吗？”
　　“……”苗咏松动了，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就算我把凶器交给你们，你们可以确保你们不抓我吗？”
　　“当然不能”
　　“那我凭什么要给你们？”
　　“因为你们干的这档事，我们还没有证据，暂时没法抓你们”张桢继续说道“而现在你们却没有任何收入，如果你把凶器交给我们转做证人，成功把项茵毅关进去，你们是不是就自由了？”
　　“可是……”苗咏心动了，她早就不想干了，又累又害怕的
　　“而且你们就算不把证据交出来，抓住他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如果以后你们如果被一锅端了，我们可以考虑你算半个污点证人”
　　张桢知道现在如果让苗咏交代，她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暂时性的把项茵毅抓起来
　　“那万一他把我也交代了，怎么办？”
　　“你的主谋是谁？”
　　苗咏明白，跟了项茵毅这么久还是知道他的本事，就凭这一件事，是关不住他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减刑，但如果项茵毅把自己也供出来了，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交代了，自己和范化跑的时间还有的，世界这么大，总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再者现在自己是警方的保护人员，安全还是有那么一点保障的，总比自己最近一直提心吊胆的，怕他杀自己好
　　“好，我交给你们”

　　“我等了好久，不想等了，我要走了”
　　项茵毅打了个哈切，正当他打算出门时，张桢打开了门
　　“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六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项茵毅”
　　“不是，你们凡事要讲证据哦”
　　张桢举起手中的袋子，说句实话，这把刀这么多年了，上面的血都没有被人蹭掉，他们保护证据还是挺厉害的
　　看到张桢手中的刀项茵毅知道第三个方案是什么，没想到他们能成功
　　“操你妈的，苗咏”

　　“我当时只是害怕失手杀了她”
　　项茵毅并没有狡辩，他知道那把刀上保留着自己的指纹，现在狡辩没有用
　　“当时我好好的走在大街上，她却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就这么不近不远的跟着我，当时挺害怕的”
　　“她一个女孩，还没怕呢”
　　“拜托，我走前面，后面有个人我肯定害怕，当时口袋里装着这把刀，当时太害怕了就朝她刺去了”
　　“之后，我联系了他的父亲，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干的了，是他父亲找的人，剩下的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当时可是想报警的呢，他父亲拦着我的，可能是不想失去我这个伴吧”
　　项茵毅还笑得出来，看着眼前的张桢和周珂君，嬉皮笑脸的问
　　“警官，我这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啊？”
　　“正当防卫构成条件：有实际的不法侵害存在；不法侵害必须正在进行；必须是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权利和其他权利免受不法侵害而实施的；防卫行为必须针对不法侵害人进行；防卫行为不能超过必要的限度，造成重大伤害”
　　“你没有一条踩在点上”
　　“哦哦，那我也算是失手杀人啊，而且我现在主动供认罪行”
　　“分尸——”
　　“我说了呀，之后的事我不知情”
　　……
　　程以沫拿着U盘，回到警局把U盘交给徐笛磊叫他帮忙看看里面
　　这个时候傅寒延赶了过来，一把握住程以沫的肩膀，他只知道那个能伤害程以沫的东西在电脑里，但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
　　“你看电脑了吗？”
　　“傅副队怎么知道那里有电脑的？没看，电脑锁着”
　　傅寒延松了口气
　　“我从他家里翻出了一个U盘，正叫小徐看着呢，我打算去看看他们的审问”
　　傅寒延刚从那回来，他知道如果程以沫听到内容可能会失控，连忙制止
　　“你还是先去小徐那，我去帮你看看”
　　程以沫不明所以，但还是同意了，他进了办公室，徐笛磊脸色很不好，看到进来的是程以沫，他颤抖的开口
　　“程…哥”
　　“怎么了？”
　　“我们先看这个行吗？”
　　徐笛磊试图阻止，程以沫却穿过他，来到电脑前，下一刻，他的脸色惨白
　　U盘里是虐打的视频，但只有一个，是他的……
　　过了一会儿，傅寒延回来了，他开门进来，就看见程以沫，程以沫脸色苍白，他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们去审问室好不好？”
　　程以沫不想让傅寒延看到自己的这一幕，怕他会嫌自己脏了，不要自己了
　　“为什么？”
　　傅寒延不解，刚想进去程以沫拉住了他，程以沫知道这是徒劳的，这个视频他迟早会看
　　“我想去，好不好？”
　　“我看一眼我们就去，行不？”
　　程以沫疯狂摇头，傅寒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掰开了程以沫的手，走向电脑……
　　傅寒延冲进了审讯室，外面的人硬是没拦住，他红着眼，一把揪住了项茵毅的领子，项茵毅猛的被他拽了起来，脸上却在笑
　　“礼物收到了？”
　　傅寒延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张桢和周珂君好不容易抓住他
　　“放开我！我他妈今天要打死这个畜生！放开！”
　　“为什么是我的？！我的是最没用的！”
　　“程哥……我们有了这个视频至少可以让他判的更久一些”
　　徐笛磊抱住程以沫
　　“不行，其他人的都可以，唯独我的没用！”
　　“为什么？”
　　“我是亲手被江顾星送到他家去的，他可以说是江顾星让他照顾的，可以说是我不乖，我不听话，所以才打我！”
　　“这也是教育过当……”
　　“他可以说他已经跟江顾星私下解决了，那个时候我没有成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的父母既然已经同意私下解决了，这件事情就翻不出来，翻出来也没有用！”
　　程以沫任凭徐笛磊抱着，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里
　　“为什么是我的？！我的有什么用？！我的最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