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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非要喝那一口新月敬的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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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达海兵败,又带着情奔的新月回来,可想而知,骥远是多么的伤心,珞琳是多么的吃惊,雁姬的反应还算沉稳,大家在府门前迎接失魂落魄的努达海,新月暂留在宫中,结局还不知晓。
三天后,皇帝旨意下:革去努达海一等侯的世职,免除太子少保衔,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
数天后,太后再次召见雁姬和老夫人:“新月已非完璧,哀家还能将她许配给费扬古吗?哀家决定削去她和硕格格的头衔,贬为庶民,把她给了努达海算了!雁姬,你怎么说?”
老夫人心怀坎坷,怕雁姬激愤之下说出不当的言辞,得罪了太后,为将军府惹祸上身。
雁姬当然注意到老夫人殷殷相盼的眼神,她镇定自若,毫无胆怯之色,坦荡荡、直言不讳:“臣妾有一主意,望太后恩准”。
“哦?你说说看!”
“新月虽说是被削去和硕格格的头衔,但她之前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给努达海做妾是不得已的举措,但她毕竟是皇家血脉,臣妾不才,愿自请下堂。新月仍以小妾身份过门,等臣妾离府后,再升正室之位!”
老夫人惊呼,顾不得太后凤仪威严,她喜欢这个温雅的儿媳妇,二十余年的婆媳相处,怎能没感情、没亲情?老夫人当即发作:“雁姬,你疯了吗?骥远和珞琳可都是大孩子啦,你若自请下堂,他们的脸面将置于何地?将军府的脸面何存,将会被人怎样非议?你这不是往我这老脸上吐吐沫吗?”
雁姬苦笑,老夫人第一顾虑的还是她的子孙,雁姬正色、仰望着太后,真挚诚恳的道:“臣妾此举,并无坏心,与努达海二十年相濡以沫的夫妻情,抵不过他与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的‘情不自禁’,这让臣妾情何以堪?臣妾年纪是不小,臣妾的尊严,臣妾的为难处,,不可一一言状,臣妾不晓道理,让太后和老夫人失望,,,,望太后成全雁姬心愿,那个家,臣妾是不愿再多待的!”
太后面色肃凝,没有立刻做决定,要雁姬回府后再想一想,一个年纪近不惑的女人,下堂后要怎么生活?光是百姓的闲言碎语,就足够逼死一条人命。
老夫人和雁姬辞了太后,老夫人再压制不住对雁姬的不满,大声指责雁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努达海再混账,他不是东西,但你的一双儿女呢?你就不管不顾了?”
雁姬微笑,“不是还有您吗?在您的庇护下,骥远和珞琳会活的很好。新月进门后,您要求我做聋子做哑巴吗?我是万万做不得的。努达海若在青春鼎盛时纳妾,我不是不同意,可他给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希望,却在我不惑之年时打破这幻想,他风流一时,好不快意!我呢,在儿女长成时,却要面对一个大我女儿没几岁的小妾?难道‘情不自禁’便是推托一切罪责的理由?他情不自禁时,何曾想过‘海月事件’会为将军府带来怎样的灾难?一个不顾家,不顾妻儿老母的男人,雁姬不屑要他!”
老夫人不是不能理解雁姬的感受,百姓编造了四字:海月事件,以此诋毁、嘲笑将军府。别人家三妻四妾是平常,怎么到了雁姬这,雁姬非要拧着行事?
“雁姬,你就听我一次,你是正妻,谁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若一力拼个你死我活的,最后吃亏被人不谅解的还是你自己,我吃过的盐难道不比你的多?当年老爷娶的几个小妾,现在在哪里,她们的人影儿呢?最后还不是我当家。”
老夫人推心置腹,潜台词不言而喻,努达海能活几年?最后当家做主的还不是雁姬。
雁姬微微一笑,扶着老夫人,心里却另有计较。
老夫人以为雁姬想通了,老怀甚慰。
太后并没多留新月,打发了努达海来接,看着这一对‘真情’男女,怜其不幸哀其不争。皇帝对董鄂妃何尝不是真心真意?
新月虽没了封号,但不声不响的让其进门,太后那里难免会多猜想,雁姬虽不愿多事,但还是要张罗一下,甘珠忙前忙后,很看不惯大人和新月的无耻。
努达海自接回了新月,整日泡在望月小筑里,恨不能为新月摘了天上的星星,弥补新月为这段真情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到了家礼这一天,老夫人上座,有些不习惯新月身份的转变,雁姬大方的落座,隐有怒容,(这是为了演戏,她总不能表现的似无事人一般)。骥远和珞琳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早前新月进府,珞琳曾叱责过新月,讥讽阿玛和新月的这一段‘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的爱情。骥远当时也发了火,但通通被努达海和老夫人镇压,努达海甚至扬言要带新月远离将军府。
做父亲的荒唐至此,做儿子和女儿的能拿父亲怎样?
这一天,骥远和珞琳是巴不得新月出丑的,看新月从大厅外头,一路三跪九叩的进厅,然后给全家每一个人奉茶,听见她自称侍妾卑下,心里头多少出了一口恶气。
新月在给雁姬奉茶时,不知是新月没端稳还是雁姬一时大意,茶泼在新月身上,一头一脸。
雁姬拼力忍着不笑,偏还做出嫉妒吃醋的摸样,几次三番的嫌弃新月行礼不到位。
努达海看不下去,心疼的要死。
努达海煎熬着看新月礼成,云娃含泪扶着主子回望月小筑。
新月格格不再是格格,而是沦落为新月姨太。
夜晚,望月小筑里,努达海和新月松了口气,努达海不无抱怨的说:“为了你这‘红颜’,害我担多少白眼!”
新月还有些不放心,“你说雁姬会虐待我吗?”
努达海眨眼,照着原著剧情,会这样的。
“你凡事要小心,尽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你以前做的很到位,连太后不是一样被你忽悠了吗?”
新月叹气,“好歹没嫁给什么贝勒,唉!”
努达海也忍不住长吁,“唉,,,!”
外人看着他二人,只道是红颜祸水,英雄气短。哪里知道他们的艰辛?
努达海看一眼新月,“睡吧!”
新月一愣,“你要我睡地下?我这身子骨,你也不体谅?”
努达海认命,“行,我睡地下。哼,还真把自己当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