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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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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陡峭,上则高耸入云,下则深不见底,烟雾缭绕,若是不慎落下,尸骨无存。
“慢一点。”奈特亚小心跟在莉莉娅身后。
莉莉娅俯下身,断崖处一种没有记录的植物吸引了她的注意,“把手给我。”
“什么?”
“我说把手给我,难道要我拽你的尾巴吗?”
奈特亚拉住莉莉娅的手,机器人的手……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嘛。莉莉娅弯下腰,大半个身体探出去,头朝下,使眼睛可以与植物平行。今日天气异常糟糕,大风呼呼从脸上掠过,头发被吹地离不开脸。
“好了吗?”
“安静。”莉莉丝的视线被风吹来的沙尘蒙住,不得不凑近观察。“你不能再下去了。”奈特亚道。莉莉丝没有回复他,身体探出去更多,脚下的石头落下几块,即使是纳威人或者机器人,也不能反重力。
“完成,请拉我上去。”
莉莉丝站稳后道:“你的手出汗了。”
“你们不该这样学习植物。”奈特亚道。
“那什么方法是正确的,我该把它拔下来尝它的味道吗?”她不懂奈特亚为什么看上去【愤怒】
“它们是有心灵、灵魂的,它们都有艾娃的意识,天空人永远不懂如何学习它们,你们以为那些数据就是一切法则,纳威人不知道你们那些,但是我们知道——怎么和这个世界相处。”
莉莉丝摊手:“你的意思是,我该和它们交流?”
奈特亚把辫子和一株花连接,相连处有着紧密的联系,像融为一体。莉莉丝也学着他的动作,她的头发与花芯短暂地接触了一下便耷拉下去。
“可能是莉莉丝头发的制作材料和你们的头发不一样,蛋白质不一样。”她迎上奈特亚奇怪的眼神。“不……你们是一样的。”后者的耳朵和尾巴耷拉下来,失望地转身。
莉莉丝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知道你说的心灵、灵魂,我确实没有,这里,”她指向心脏的位置:“是莉莉丝的记忆芯片,我的心,血管是铜芯制作,电流在里面穿梭,我要如何和生物搭建桥梁,我甚至不是真正的——人。”
奈特亚转向她,琥珀眼里露出慌乱:“抱歉,我不……”
“莉莉丝不需要抱歉。”她扭头朝另外的方向,一下子跃到乱石上。“小心,这种天气会有攻击性的鸟。”
“今天辛苦你了,谢谢你的帮助。”莉莉丝显然不想再理他。奈特亚只好耷拉着耳朵离开。
他还没走几步,一声尖锐的鸟鸣划破天空,直冲向莉莉丝,她显然没作出反应,战斗模式对这里的生物禁止开启。失控的巨鸟直直撞上她,抓住岩石的手一松,从险石上坠落。
奈特亚看着那抹身影毫无阻碍地坠下,奔向山崖,一声哨声呼唤出他的迅雷翼兽,纵身跃下。风朝反方向在全身锐利地擦过,奈特亚骑着翼兽笔直追赶莉莉丝,看见她毫无表情的脸。
咫尺距离,他趴在翼兽身上,向莉莉丝伸出手。莉莉丝的脸色微动,光线透过雾气,在两人指尖闪过。
“抓紧了。”奈特亚道。翼兽拍打双翼,加速飞行,比它大一圈的狮鹰翼兽在后面穷追不舍,几番周旋后终于甩掉。
“你不害怕吗?”
“本来我不怕的,被你救上来后倒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两人骑在翼兽背上,剧烈的风只剩下吐息似的,很温柔。
“就算我摔个稀烂,也会有下一个莉莉丝,她经升级改造后有飞行装置,不会像上一代一样愚蠢地毁了。”
奈特亚看着她,她看着无边夕阳,橙色的光辉笼罩着这片天地,宽广无垠:“还有其他的你吗?”
“当然,不过可能会叫爱丽丝、史蒂夫?技术在进步嘛,他们会越来越完美的,前面的型号就会被抛弃。如果不想被扔在废品站,只能把任务完成得更好。”
“你不会被替代,你和其他机器不一样,真的,刚刚你……笑了。”看着这里的风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