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钟声止》浮标

13、第 13 章

　　他俩的CP粉嗷嗷大哭，弹幕满屏都是CP粉的爆哭和狂欢。
　　“棐谌？嗯，我的字儿是徵棐，之前一直跟师哥搭，三年前我去部队了，就裂了，今年也因为时间问题没和师哥再搭过。”钟皞和不清楚原因的观众解释着，“裂穴……不是，裂穴不代表我俩就断了没联系了，就是我不是师哥的固定搭档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决裂。”
　　看见弹幕里CP粉过大年，钟皞头疼极了，“不是，我和师哥这么多年了哪那么容易就散了？谁又跟你们说我是因为和师哥闹矛盾才去的部队啊？这你们都信？好家伙超话里那个惨淡啊，至于到这地步吗？”
　　肖徵谌开大号进了他直播间，开始给他扔礼物，特效刷了满屏，留言也是特大号字体，极其醒目：“就是，大不了我俩以后多腻腻呗，这家伙天天扒拉那些老视频，咱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啊，真不至于吧！”
　　“是啊，三旬老汉没对象，这不正好能多腻腻？”钟皞眉眼带笑。“哎罐儿你怎么回事，我今年也就三十！三十怎么就老汉了！你要疯是不是？”肖徵谌又是一个礼物砸下来，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生气了。
　　肖徵谌发了连麦申请，钟皞秒接，肖徵谌的脸很快出现在屏幕上。他也是一副居家打扮，看上去懒懒散散的，有种不太规矩的痞气。钟皞笑着讨饶，“哎呦错了错了师哥，我真错了，别生气啊。”肖徵谌也笑，随口逗他：“那你撒个娇，我就不生气了，还给你砸礼物，怎么样，不亏吧？”钟皞作思考状，“好像是不亏哎。”然而他分明也是笑着的，“那要怎么撒娇啊师哥？”“那要不你夹一下？”肖徵谌随口一说，“你老叫我师哥，要不叫声哥哥让我听听吧。”“要怎么夹？”钟皞拧着眉尝试了一下，“这样吗？”
　　听上去不像夹子，像上吊的白绫勒了嗓子。
　　肖徵谌笑得不行，又强行憋回去，佯装严肃，“不行不行，一点都不标准，不算。”钟皞也有点好笑，周围更是笑成一团，“师哥，你这是真不想让我有一丁点儿老师的面子啊。”肖徵谌挑了挑眉，毫不否认，“是啊，你要不要再夹得好听一点儿？”钟皞失笑，“那你要听什么样子的？”“奶一点儿，尾音软下来那种，”肖徵谌要求提得毫不客气，更是决心要把“不给师弟留面子”这个目标贯彻到底，“就你小时候粘在我后面撒娇那种语气。”
　　钟皞：……行吧，真不客气。
　　“……哥哥。”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这个可以么？”肖徵谌得寸进尺，“不行，尾音不够软。你要说句子啊，光叫哥哥也不行的。”钟皞无奈又好笑，“那说什么啊？”“你就说……‘哥哥，我想要礼物，你给我一个嘛。’这句就可以。记得尾音哦。”肖徵谌笑得不怀好意，钟皞抓抓头发，“……哥哥，我想要礼物，你给我一个嘛。”
　　弹幕直接爆炸。
　　肖徵谌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去躲镜头，伸手挡住了下半张脸，笑意却还是从眉梢眼角透出来，开始哐哐给他砸礼物。
　　给，一个哪够，给十个，给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都行！
　　钟皞的声音本来就没有很低沉，更倾向于少年，现在又刻意放软，听上去就有些娇气小孩找哥哥撒娇的意味。
　　谷昇他们直接被萌到低声尖叫。
　　钟皞耳朵有点红，“谢谢师哥。”“哎，你这流程得走啊，他们那感谢词你也说，快，再夹几句。”“……谢谢师哥送来的礼物，师哥大气。”肖徵谌的手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死死掐着大腿，生怕自己笑出来。
　　缓过劲之后肖徵谌又问他，“我都好久没听你弹吉他了，还有你那弦儿，给师哥弹两首呗？”钟皞无奈，去房间角落拿了吉他过来坐下，“行……师哥听什么？”“都行，你选吧，你弹什么我都喜欢听。”肖徵谌伸手从桌子上捞了保温杯，钟皞“哦”了声，“那我从弹幕找了啊。”他伸手调了一下摄像头，后边四仰八叉的一群成员猝不及防入了镜。
　　纪雎原本半边身子躺在沙发扶手上，赶紧坐起身，拍了拍沈今明，“快起来，拍到你了！”沈今明本来躺在他大腿上，腿搭在沙发靠背，头下脚上地玩手机呢，闻言赶紧坐正了。荆筤作为文科生听了一晚上的理科，倒在弟弟腿上闭目养神。柴箖正在给作业收尾，手边的草稿纸还没收，密密麻麻列满了各种算式。杭舸和端木憬在锻炼，言劭坐在边上嗑瓜子，手边还放着一瓶低脂奶。凌沛冽坐在沙发上，坐姿特别乖。
　　谷昇一直坐在钟皞不远处的一个懒人沙发上，整个人窝成一团陷在里面，目光中有点困倦。钟皞挑了一首《同桌的你》，偏头问后面的几位：“一起唱吗？”
　　最后是大家一起唱完的，各路粉丝粉粉过年，直播卡了好几次。下了播还没到休息时间，大家都各玩各的手机，钟皞有点困，就先上楼了。然后大家就凑到了一起，仗着钟皞上了楼听不见，言劭：“啊，我有点嗑棐谌了怎么办？”弹幕炸出来不少棐谌的CP粉，也炸出了不少钟声的CP粉，两边没多久就杠上了，速度之快让大家震惊。
　　……
　　最后话题莫名其妙就拐到了钟皞特别好逗这个事上，纪雎说嗨了，“皞哥吧特别好脾气，逗他特别好玩儿，但是也容易害臊，逗过了就跑，之前沈今明给他读他同人文，你们那车速他哪儿受得了……”沈今明用胳膊肘怼他，“你可闭嘴吧，你信不信皞哥现在肯定挂在直播间呢？”
　　楼上忽然一声响，似乎是椅子倒了，钟皞很快出现在楼梯口，看着有点抓狂：“你俩嘴上有点把门的行不行啊，怎么啥都往外说？？？”沈今明低声对弹幕说：“你看，逗急了吧，我就说他绝对在吧？”“别啥都往外说了啊，”打断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钟皞满意了，“不然你俩小号不保信不信。”“信信信，”纪雎举手投降，“错了错了，皞哥你快睡觉去吧。”
　　钟皞就回去了，临转身时警告似的隔空从他们虚虚点了下，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