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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入学 ...

  •   春季高中排球联赛终于圆满的落下了帷幕,虽然中途出了不少意外,比如第一天就有喰种试图不讲武德,去偷、去骗、去吃他们的老乡亲;比如有些喰种凌晨突发奇想,妄想要在凌晨的东京体育馆里给白鸽和日后到来的普通人们进行一个擀面杖捅屁股——开个大眼;再比如全国三大攻手一个都没有成功转进决赛圈。
      喰种搜查官那边一样惨遭意外,先有白鸽遭遇“兔子”猎杀,再有就是13区临时负责人不幸被感冒怪兽打倒,目前头顶冰袋、喝着退烧药,还要手指灵活的询问到底是哪位天才审讯官得来的情报,间接性让她在寒风中东奔西跑、最终感冒。

      上述烦恼,都是大大的烦恼。这世界上就没有独属于成年、但是小朋友的烦恼吗?有的,比如现在——距离春高的近两个月后,出现在陈杏面前的篠原幸纪。

      篠原幸纪与法寺项介、久保利明只差了一岁,即是同事,也是在单位里的前后辈。与两位从高中起就开始极限拉扯、分分合合到了现在芳龄剑指37都难说结果的后辈兼学院的学弟学妹不同,篠原虽不像黑磐那样英年早婚,但也是一位人父了,除了自己家的几个孩子,还有铃屋什造要养。实力强、薪水高、责任心强、对属下和学生都格外上心的同时,还是顾家。在一众CCG员工里,该人几乎可以说是模范父亲。

      虎皮卷是8岁跟着久保利明东渡到了日本,那时候的久保利也就27岁不到一点。篠原对于法寺和久保利能凭空变出这么大一个小孩、还是他们共同的被监护对象这件事大受震撼,在从“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劲头过去之后,一些明明还没当上父亲、甚至还没结婚的学长就率先体验了父亲究竟是什么感觉——比如和当年日语基本0基础的陈杏极限拉扯数学题和国语题。
      篠原很痛苦、篠原很疲惫,深深地感受到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为日后与铃屋什造和谐相处、带人向善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这些经验也给他日后照顾自己孩子的方面连打了好几针好得不能更好的预防针。一日日的愈发走上了五好父母的道路,但凡CCG员工哪天心血来潮进行一个“五好父母”选评,恐怕前三位里没有篠原幸纪的名字,这比赛就算没办。

      不过,这和他现在是陈杏最大的烦恼,有什么关系呢?他关系就关系在,篠原幸纪是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的教官,同时也是今年学院入学考的考官!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就是在公开的考试上与几乎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叔中门对狙,对方还掌握了一切自己各年龄层段发生的糗事,甚至熟练到如数家珍的程度。
      自走进考场的那一刻,虎皮卷就一个感觉:她那真是嚼着花椒摸电门——麻中之麻!
      救救命啊,什造!!
      #可是就算对着什造大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造也只是锐评:什么是浮屠#

      陈杏很烦恼,但篠原不知晓。他只觉得当年他们局里远近闻名的杏小朋友能够有如此雄心壮志,只是觉得非常的感慨和欣慰。篠原这么一想,目光一时间也慈爱得几乎可以说是要具现化了起来。

      *

      因此,当下班后从学长那里听说了某虎皮卷考场上的种种与精彩表情之后,法寺完全不感觉意外,甚至感到了一丝丝好笑——毕竟陈杏能像个蔫了的茄子,这确实罕见到他自己居然没能在现场目睹觉得属实可惜的程度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妈妈缺德吗?#

      陈杏考完了试,只觉得自己大约算是社死了。从自己一进考场,和篠原先生一个四目对视,双方一个浑身通电般的激灵、以及篠原先生那愈发慈爱的眼神,基本上就等同昭告在座其他考生“看过来嗷,我和考官很熟悉!!”了。
      “……已、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已经彻底社死了!”虎皮卷完全能想到,那些年重点关照过她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在课堂里与自己相遇,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未来——多半遇事不决就要点她的名、让她上台示范,说不定课后更要叫进办公室好好谈话,反复叮咛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搜查官。
      好消息是,人类终究是有极限的,至少刚刚下班回家的久保利并不知道考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陈杏一副蔫了吧唧、仿佛丢了魂一样的德行趴在桌前,还以为她考场发挥失常,把考官摔了出去,不幸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虎皮卷的好姐姐当然不知道考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对策局为了谨防在局工作的考生家属提前给家里孩子通风报信、透露题目,从来不透露本届考官由谁担任。然而,也没什么好然而的,陈杏和大部分搜查官都挺熟的,有些人的正向发展的熟,有些人是反向发展的熟。比如钵川,如果他是考官,很难确定她们家虎皮卷这个性子不会和考官当场干起来……

      久保利其实是比较着急的,毕竟杏哥儿只是整个人跟褪色了一般扑倒在桌上,看上去似乎人生无望的趴着,也不答话,只是碎碎念着“完蛋了”、“社死了”的傻话。作为一个当年参与了同大陆共同合作剿灭赤舌连项目的喰种搜查官,她也算是半个中国通了,一时间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状若“范进中举”的故事,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

      这份担忧一直持续到了法寺项介下班、从练马区不辞辛劳的赶到久保利位于5区(文京区)的家中,男妈妈一推门,就看见一条仿佛失去梦想一般倒在餐桌前的虎皮卷,再一联想篠原在结束考核后与自己描述的种种,本试图收敛的笑容也彻底绷不住了。

      还不待他说什么,就被久保利推着后背,一路推进了书房。

      “嘘,杏杏这样已经小半天了,考完试回来就变成这副可怜样子了……我怕她可能没考过,总之你我两个不要去刺激她,听见没有?”久保利神秘兮兮的把法寺拖进书房,实则吐露出自己的猜想,并号召法寺在书房里小声密谋。

      “……”法寺不是有意沉默不语,实则他是反复暗示自己:千万绷住,不可以笑场!

      “干嘛啊,这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怎么啦,难道是局里降低退休年龄,我们可以直接退休了吗?”久保利觉得法寺这个表情要笑不笑中又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总之诡异得像吃错了药。看他这么事出反常,那背后必然有妖!再想想她们家虎皮卷委屈巴巴的趴在桌前做了流泪猫猫头,法寺这个‘当妈的’居然还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神思何处、秘密窃喜,就忍不住要戳他几下。

      “……”看久保利这一副迷惑中还带着点火气的样子,法寺项介算忍耐的笑意算是彻底王八搬家——鳖(憋)不住了。他自己捂着嘴,一边朝久保利打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嘶,你倒好了,女儿精神萎靡,你还笑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久保利明是想拧这男的一下的,而她确实身体力行的探出了手。

      “你先……你先听我说。”法寺勉强从压抑的笑声中挤出那么一丝空隙,一边摁着久保利的肩膀,低着头瞧她困惑里带着一点不爽的脸色,但还是止不住的笑,肩膀也抖个不停。
      大概过了一会,也算是终于整理好了情绪,法寺项介才将事情与久保利明一一道来。好消息是,她大约是不捏自己了;坏消息是,那只是大约,最终还是被某人为报‘嘲笑’之仇的胳膊肘拱了一下。

      接下来,两位问题就奔着如何安抚陈杏“社死”之苦去了。首先,法寺提出,他们需要找个学院中陈杏会感兴趣的项目,来激励这条虎皮卷。久保利很是认同,不过她认为,既然陈杏担忧会遇到太熟了、容易揭露她黑历史的老叔老姨们,那就告诉她,还会有她喜欢的搜查官来授课。至于霸占虎皮卷星人心目中最喜欢的搜查官的男女第一名嘛……法寺和久保利互相瞅瞅——喏,不就在这儿吗?

      *

      “真的吗?!”在一听自己老母(bushi)与明明姐还能来授课之后,陈杏何止一扫疲态,简直可以说是两眼放光。然后,再一想自己考场的笔试部分发挥失常,大约文化成绩是有些令人揪心了,随即又低落下去道:“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心里有些没底……”

      “篠原先生和我说了,你文化成绩低分略过,已经入选了。”法寺趁此机会送上最后一击。

      “噫,好!我中了!”得,这下真成了范进中举了。

      再之后,陈杏便后悔了。她可没想过,她的“好妈妈”——法寺项介,教的是喰种对策法方面的知识,虎皮卷学得那叫一个叫苦不迭。然而,叫苦是没有用的。别的同学可以利用课间和私人时间逃离法寺项介,而陈杏嘛……自然是翻不出法寺这尊大佛的掌心了。每次法寺上课,八个问题有十一个请自家虎皮卷回答不说;就算是到了下课,可怜虎皮卷星人也要被她严格的老母(bushi)叫进办公室。到了这时,被办公室里许多在她童年期间就见过她、与她熟识的教官们就要嘻嘻哈哈的说:“呀,这不是我们小杏吗,又来啦?”

      眼见生活到了此等地步,陈杏只得长叹一口气,忧郁的45°望天兴叹:生活不易,虎皮卷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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