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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蹴鞠的东方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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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苍和长珩火速赶回青丘,等云中君赶到极北之地时,已是人去楼空,看着坍塌的白塔,面目狰狞地喊着:
“东方青苍!!长珩!!”
两人回到青丘时已是夜晚,练羽见到白音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喊着她的阿姐终于回来了。
只不过白音一直没有苏醒,青丘的巫医诊治之后说无妨,白音修炼的本为冰系术法,只因为被封印封得太久昏迷了,只需好好休息,输入灵力唤醒即可,不到月余便有望苏醒。
众人听罢松了口气,练羽留下为白音输灵力。东方青苍和长珩等人退出了房间。
东方青苍和长珩并肩走着,疲惫的身体也不知不觉放松了,终于又近了一步,待白音苏醒便能启动东皇钟唤回神女,到那时……
“咳咳。”
身旁的长珩忍不住咳出了身,身体如坠冰窖,嘴唇睫毛上竟结出了霜花,浑身止不住颤抖,眼皮沉得再也睁不开了,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长珩!”说时迟那时快,东方青苍抱住了即将倒地的长珩,手中传来刺骨的冷意。东方青苍一阵心慌,喊道:
“你怎么了?长珩?你醒醒!”
“觞阙!”觞阙应声而来,还没为尊上的归来高兴,就被东方青苍抓着让他诊治。
觞阙诊治之后摇摇头,
“怎么回事!快说!”东方青苍喊道。
“仙君耗损太大损及仙根,又被阴寒之气入体,极北之地阴寒之气太重,他抵挡不住,恐怕会……”
“会什么?”东方青苍焦急道。
“会魂飞魄散……”觞阙低头不敢看东方青苍。
东方青苍听罢愣在当场,眼眶慢慢红了,此刻他才想起他替换白音时被封印拢住时承受的寒意,以及冲破封印时冲向他的漫天森冷。
原来他一路上都在忍,只是不想耽误自己,真傻,想到此处,胸口传来一丝痛楚。
“我不会让他魂飞魄散的!”
东方青苍道,声音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出的不舍。
东方青苍抱起长珩回屋,与他面对面盘坐着,只见东方青苍抬起手,用力将长珩体内的寒气吸入自己体内,寒气四处流窜,抵达四肢百骸,连有琉璃火护体的东方青苍都差点抵挡不住。
“尊上!您这样太冒险了,万一……”
“闭嘴!”东方青苍皱着眉,睫毛渐渐凝结出霜花,瞬间又消失。
反复几次之后,长珩的脸色渐渐红润,霜花也消失不见,体内的寒气已经全部转入东方青苍体内。
东方青苍扶着长珩躺下,为他盖好被子,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看了又看,仿佛不认识一般。
想来,他与长珩相识也有500多年了,从对立到互为知己,一路经历了许多。如今他陪着自己找一个答案,差点豁出性命,他承认,长珩对小兰花的爱并不输自己。
“尊上,您怎么样,让我看看……”
“不用了……”东方青苍感受着通体的寒意,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觞阙欲言又止,他的尊上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他只能尽全力为他调理。
翌日,长珩悠悠醒来,身子已经不冷了,甚至涌动着丝丝暖意,很舒服。
长珩起身时手摸到了一片暖意,低头一看,是月牙型的玉佩,原来是这个,想到这是东方青苍送的,甜意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摩挲着月牙,眼神温柔缱绻。
长珩抑制不住想要见东方青苍的心,握着玉佩闪现在东方青苍房门前。
甫一抬头,刚好看到开门的东方青苍。
“你怎么样?”东方青苍。
“你没事吧!”长珩。
“我没事。”东方青苍
“我很好。”长珩。
“东方,陪我走走,好吗?”
“好。”
一黑一白并肩走在青丘街道上,这里虽比不上云梦泽热闹,但也比水云天有生气多了。
老人坐在街角闲谈,小孩三五成群嬉闹着,他们和云梦泽的人没有大的区别,只是耳朵是毛茸茸的狐耳,一切都沐浴在朝阳柔柔的光里,岁月静好。
街道尽头一处草地上,有几个十二三岁孩子在踢蹴鞠,玩得满头大汗,其中一个男孩飞起一脚,蹴鞠撞上了长珩胸口,长珩低下头捡起蹴鞠微微一笑。
“大哥哥,你们会踢蹴鞠吗?”一灰衣少年闪着乌黑的眼问道。
“这位东方哥哥可是蹴鞠高手呢。”
长珩笑着看向东方青苍,东方青苍看着蹴鞠,脑海中浮现出在鹿城和萧润蹴鞠的画面,不自觉扬起嘴角。
“那东方哥哥能教我们吗?”
东方青苍看着天真的少年不忍拒绝,便转向长珩道:
“长珩,一起?”长珩点点头。
东方青苍和长珩在街道上踢起蹴鞠,黑白衣袂翻飞,东方青苍攻守得宜,一记千斤顶,蹴鞠便进了。
“东方哥哥好厉害!教我教我!”
半大点少年扯着东方青苍喊道,东方青苍也不拒绝,当真认真教起了蹴鞠,时不时还和长珩示范一下。东方青苍和长珩这才知道,教孩子踢蹴鞠是这么累。
不知不觉已是午时,孩子们都各回各家,留下东方青苍和长珩累得瘫倒在草地上。
水云天战神和苍盐海月尊此刻也顾不上面子,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呼吸着四周草木香气,笑容渐渐爬上脸,东方青苍和长珩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寻找东皇钟以来最开心最放松的一刻。长珩多想岁月停在这一刻,这样他是不是就能永远看着他,和他一同蹴鞠一同欢笑,一同不顾形象躺倒?
长珩转过头凝视着东方青苍的侧颜,好看的薄唇在阳光下泛着光,挺拔的鼻子,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卷曲着,就像一把小扇子,扇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就像被猫挠过一样。
长珩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要抚上那羽扇一样的睫毛,抬到一半东方青苍转过头,长珩的手便顺势帮他整了整凌乱的发丝。
“头发乱了。”长珩道,心却如擂鼓,面上极力掩饰刚才的慌乱。
东方青苍看着长珩抬起的手,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刚才长珩看自己的眼神中竟带着温柔?东方青苍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尊上!”觞阙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东方青苍和长珩快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
“何事?”
“白音仙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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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芸坐在花圃内施法,法力均匀拢在植物上,叶片抖动,一朵朵粉嫩的花苞一个个探出头,原来是玫瑰。
“看啊,太岁,长出花苞啦,比我预计的快多啦!”
“这么说本太岁的金身也快好了!”太岁有点兴奋。
“还有鲜花饼也不远啦!”息芸笑嘻嘻道。
太岁听罢,更卖力地给花们遮阳。
“太岁!花儿们需要阳光,你别全遮了!我让你遮你再遮!”息芸噘嘴道,这太岁真是一根筋。
“哼,你们花花草草真麻烦!”太岁虽然嘴上不耐烦,但还是听从息芸的安排,给与花儿们足够的阳光。
“太岁,其实你也没想象中那么坏。”
“小息芸,人心比本太岁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