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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今日,便是潇潇雨离去之时。
      本就是陪着三公主过来游玩一下,也不可能将久留,名红衣在那里哭闹,看起来无比不舍,把自己一个人蒙在被子里。
      潇潇雨在马车上一脸期许的寻找名红衣的身影,她还想见见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小姐姐。
      可惜总是离别之人不知送别人之苦,潇潇雨虽然仅仅来的只是片刻,可却也给名红衣不少的安慰,毕竟这是她唯一一个可以平等对待的玩伴。
      潇潇雨有些失落的坐下了,内心总觉得空唠唠的,看着周围满是护卫,看起来无比气派豪华,可是她却也开心不起来,马车挡住了风,她吹不到风,也觉得不舒服了。
      马车是冰冷的,不像马儿一般有力温暖,潇潇雨失落的坐着,名震宇站在门外,跟着诸位兄弟姐妹还有名源于恭送潇潇雨离去。
      名震宇随着帘子被微风微微吹起,看到了潇潇雨失落的眼神。
      “还望公主他日再来拜访,我名家自当欢迎!”
      名震宇大喊道,潇潇雨看着名震宇,内心的喜悦油然而生,她探出窗来挥手笑道:“红衣姐姐,下次再见,震宇哥哥也下次再见!”
      名震宇微微点头,看向了门后躲着的名红衣,还裹着被子不舍的看着潇潇雨,名震宇没有把她拉出来,离别总是有的,至于怎么面对就是当事人的问题了。
      驾!
      随着一声喝出,马车缓缓移动,看着那浩大的队伍离去,名红衣不开心的噘嘴,眼泪一滴滴的流出。
      “也不见得是生离死别,怎就哭的这般惨状,让旁人见了,还落得红衣是个爱哭的小孩子的印象,总会在来的,慢慢等便可了。”名震宇笑道。
      名红衣看着突然走过来的名震宇,有些哽咽抽泣的说道:“可是......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了。”
      “人这一辈子的朋友永远不会少,你还小,所以总觉得孤独,可是孤独是常态,你必须去习惯,上天给我们最大的宠幸,就是让我们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中遇到许多友人。
      因而我们要享受这种快乐,就要学会面对离别,不要总奢望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这是不存在的。”
      名震宇认真的说道。
      名红衣却也不懂,名震宇摸着名红衣的头说道:“日后你会明白的,就像是哥哥,认识大半的狐朋狗友,可当他们离去时,哥哥也从未伤心,因为终究会有新的友人。”
      名红衣看着名震宇,仿佛这位往日吊儿郎当的哥哥,却也知道着她不知道的道理。
      名震宇摇摇头笑道:“你便在这歇息一下,想想吧。”
      人们逐渐进去,仆从们左看了右看,也就站在红衣旁护着红衣。
      名红衣坐在大门处,不知过了多久儿,天色都黑了,突然看见了一辆马车扑腾之间而来,华丽无比,背后乃无数仆从跟随。
      “满薛亲王到!!!”
      随着一声大喊,仆从们纷纷立正握紧武器,声音响彻了周遭,只见马车缓缓停下,一名仆从连忙扑上来跪下,只见那车帘被另外两人仆从连忙掀开。
      一只脚缓缓的踩在了趴在地上的仆从上,紫金色的丝绸看起来无比华丽,仆从连动都不敢动,名红衣往门后躲了躲,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
      男子身着华丽的衣物,身上满是玉器黄金,手指之间就找不出一根没有玉器的手,紫貂尾毛用来做紫大袍,周遭阵仗远胜于三公主嫁过来的阵仗!
      “小娃娃,你是名王的姑娘吗?”男子缓缓开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油然而生。
      名红衣咽了咽口水,只敢点点头,男子微微一笑,从衣物中掏出一本书说道:“你拿着这本书自己去看吧,我跟你爹爹有事要说,这本书乃圣人所写,读了对人益处颇多。”
      名红衣看着书,又看向男子,男子点点头,名红衣颤抖的接过书,男子笑道:“快回屋子里去看吧。”
      名红衣开心的点点头,立马就跑了,不过再回去时她貌似发现了她爹爹哥哥们大步的走向门口,她管不着。
      她内心的悲伤早已被获得书本的窃喜掩盖了,名震宇看着开开心心的名红衣也只是一笑,真是羡慕这些孩子可以那么快忘事。
      名红衣开开心心的跑回房间内,她开开心心的翻开书本,每个字她都看得懂,不过貌似合在一块她就看不懂了。
      名红衣看着那些文字,虽然生涩难懂,但是这对于名红衣而言依然是求而不得的,琴棋书画学得再好,看到哥哥们畅谈四书五经,讲述着天下大道理,她还是会羡慕。
      名红衣躺在床上,外面异常热闹,可名红衣就这么悄悄的看着这本书。
      热闹啥时都有,可是有书看的机会却少,那个大叔应该又是什么大人物来拜访爹爹,名红衣早已见怪不怪。
      书中所讲述着的,是一位圣人写的为人处世之道,名红衣看着看着看到一句话。
      ‘旁人语,女子无才便是德,唯我觉之不对,女子无才又怎是德?不通世事,只知琴棋书画,学如牛毛,不比烹宰牛羊,唯读万卷书,融会贯通,方为人。
      女子生弱于男,亦可忍受分娩之痛,反观之,亦有男子擦手而觉痛,毫无恒心,又怎如女子?’
      也不知这位是不是为圣人,他的字写满了整本书,却都在怒斥着这天下,裹小脚,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大人口中传唱的话,却被这本书被痛斥了一遍。
      这本书简直就是禁书!名红衣吓得把书一丢,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写着‘如今天下,君为不公之循,社稷为权贵所玩,百姓如雪,淡然离世而无人可知,贱薄如圈中豕。’
      这就是藐视皇权!藐视了一切所有当朝大人,即便是名红衣也知晓,这本书一旦传出,必然是抄家之罪!
      何人敢在书中写如此蔑视皇权的话,这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如若让爹爹发现了自己藏了这种书,岂不是要人命!名红衣慌乱之间想要烧掉书,可是看着书,却也久久不能丢弃。
      这本书,是她可以接触过最有学问的书,虽然思想不正,但是至少是所谓的‘圣人’所写,情情爱爱看惯了,那撕心裂肺的爱情她无法感同身受。
      看那些如何服侍丈夫的书,却也只能感到一片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来,而读那四书五经,爹爹也不答应,好像生怕她读懂了什么。
      爹爹在想些什么她永远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违背了爹爹的想法,后果是无法控制的。
      名红衣看着这本书,咽了咽口水,还是凝重的收了起来,用红布卷了起来,爬到床板下,小腿一蹬,把书本放在了床板与木板的夹缝间。
      “名娃娃在吗?”
      名红衣一怔,不敢动弹,也不晓得为何,只看见脚,突然一道身影迅速出现,名红衣看到刚才那位男子笑眯眯的盯着她。
      “名娃娃为何在此地?”男子笑问道,名红衣也是一羞,爬了出来,拍拍身子。
      “爹爹呢?”名红衣问道。
      男子笑道:“我找你爹爹来,是想要做你的夫君,因而跟你爹爹说了来看看你。”
      “我才不要做你的娘子!你看起来不好看!”名红衣摇摇头,男子笑了一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可以辩驳的。”
      名红衣不满的看了眼男子,自己才八九岁左右,这男子分明也有了二十三岁,男子却抱起了名红衣,把红衣放在床上。
      只见得男子缓缓蹲下,把名红衣的鞋子拖了,名红衣脸一红,要躲开,可是却被男子紧紧抓住。
      “没有裹足?”男子笑道,名红衣骂道:“你这个登徒子,看我脚还要摸,没有!裹足生疼!我不想裹。”
      男子起身点点头道:“也好,来日逃得快些。”
      “什么意思?还有你那本书,简直就是叛经离道,要是被爹爹知道了,不怕他挥剑杀了你,爹爹可是人屠!”名红衣道。
      男子笑着说道:“我大抵觉得无错,自当算不上叛经离道,小娃娃,你知道何为百姓吗?”
      “百姓不就是爹爹守护着的人吗?”名红衣道。
      男子哈哈大笑,好像被红衣的话给逗乐了一般,男子对着红衣笑道:“百姓,比鱼肉还贱。”
      名红衣皱眉,觉得这男子坏,男子却竖起手指堵住了红衣的小嘴唇笑道:“小娃娃,我告诉你,文人墨客写北离江山的诗你就算不读,也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吧。”
      名红衣骄傲的说道:“自然,偷偷读我也会了不少,我北离的江山风景如画,自然写的诗就多如牛毛。”
      “可我告诉你这娃娃,那文人墨客诗中的大好江山,对于那百姓而言,却多是生存障碍,农民种地需要地,可大山的地,用不了,因而他们吃不饱饭,因为地不够用。
      更多的钱,都流进了官府手中,农民种下的粮食,留下的,也不过仅仅够温饱,活着,他们是醒来便种地,种地便睡觉,宛若畜生般半死不活,是黄土上的奴隶。
      小商贩们也讨厌大山,大山弯弯曲曲,走来走去贸易不便,因而他们挖山,可还要被文人墨客怒斥这破坏大好河山,可不破坏这大好河山,他们便吃不饱饭,一来一回时间过久,贸易的钱根本不够养家糊口。
      诗人歌颂王朝的风花雪月,浪漫,辉煌,可即便这些又与百姓何观,他们只想要一口饭,天下没了,他们就没饭了,所以他们想要王朝辉煌。
      一偏僻农户一辈子可能都花不了一银子,为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何为钱,生的偏僻,交完税收便不能卖粮,不然便没吃的了,可这还有大部分粮食流进官府里和权贵商人手里。
      你就算天天挨打,可你身上这一件衣服,就要四两银子,那是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财富,何况是陛下的一顿饭呢?恐怕要花个百两银子。
      圣上天天叫着要赈灾,可那赈灾的钱到底是流进了灾民的口中,还是官的钱袋里,我也不知了,所以你一看,是不是很奇怪,这天下的百姓为何不幸?
      因为他们无权,再小的官都可以压死他们,何况是陛下,所以书中写,陛下就是一切不公的源头,又有何错,是陛下给了百官肆意欺压百姓的权利,可他也不知如何让百官不去欺压百姓。”
      男子笑道,名红衣看着男子,不敢置信的摇头往后躲,男子却抓住了名红衣的小脚把名红衣猛的抱起抓到自己面前笑道:“就连你如此小的年纪,就要跟我这种人订婚,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定下的礼仪,你还觉得,这权贵,这礼仪,是好东西吗?”
      名红衣不断的挣扎,男子一松手,红衣掉到了床上,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手镯,抓住了名红衣的小手就塞到名红衣的手腕上说道:“毕竟定亲了,日后你有什么需要,这个镯子可换我帮你三个忙,在我范围之内的。”
      名红衣看着男子,这男子不是什么什么亲王吗,难有人否认自己的,名红衣害怕,却也无可奈何,只敢躲着。
      男子看了眼红衣,就要离开时,又说了一嘴:“你再仔细想一想,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无才为何是德,女子为何一定要服侍丈夫,这些,可都是那些大人物说的。”
      随后男子便走了,他嘴唇微挑,走着走着便回到了名家大堂,名家大堂满是红色的大箱子,名源于就这么坐着,看着男子,名震宇被压在地上死死的看着名源于。
      名源于看着名震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终究要嫁人的,红衣是女孩子家家,而且是十五成婚,又能如何呢?”
      名震宇想要怒骂,却被押了下去,男子坐在一旁点点头笑道:“那么我便与北凉王大人结亲了。”
      名源于笑的皱纹堆积在一块道:“自然。”
      两人拿着纸写了什么,大厅内人人都在道喜,只有被押下去的名震宇吼道:“你问过她的意见吗!”
      大厅内就这么的逐渐安静了,偌大的名家又开始热闹了,只因为又多了一桩‘喜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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