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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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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昉儒眸光瞬间就变了,像是不会被风吹动的阴霾,哪里有光他就笼罩在哪里。
宓姚急忙收回视线,拍开了耿昉儒的手,心里默念在晦气。
以前像这种聚会,只是偶尔能够看到耿昉儒的身影,毕竟耿昉儒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好孩子”,耿昉儒来不来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现在他与耿昉儒交往过,还分手了。
再次见面的时候,宓姚总是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何况耿昉儒一直盯着他的脖颈看,害的他以为自己脖颈上有吻痕没有遮挡起来。
耿昉儒在宓姚走远后,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酒杯拿了出来。
淡红色的液体在璀璨的玻璃被中轻轻摇曳,宛如伊甸园里勾引人犯罪的红苹果,汁水甜美,就算为其放弃生命都是值得的。
他走到隔间内,腰带扣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松开,他将杯中被宓姚吐出来的酒缓缓的倒了下去。
耿昉儒扬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中的欢愉愈发的明显。
但是越是贪婪一时的快乐,耿昉儒越觉得不能够被满足,说到底还是因为现在宓姚是不属于他的。
半个小时候后他赶回包间,环视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宓姚清瘦的身影。
问过身边漂亮的笑男生才知道,宓姚就没有再回来过。
耿昉儒攥住杯子的手不断用力,指节泛白,沉重的气压让想要凑上前来的小男生望而却步。
碰到了极其倒胃口的人,宓姚自然不打算在这里醉生梦死了,回家后他一样能够喝酒。
宓姚没有想到就在他走出会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面容清秀干净的青年。
“宓少!”
徐旸急忙叫住宓姚,生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难以见到宓姚,但实际上他的确很就没有见到过宓姚了。
宓姚要是在空窗期的时候,他的确喜欢会所里形形色色的小男生,但是徐旸是他花了大价钱包下来的,除了他,徐旸不会接待其他的人,只需要偶来会所内撑撑场子就行。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宓姚结束一段感情没有几天,就会立马开始另外一段新的感情,徐旸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宓姚了。
宓姚划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明艳的红色休闲衬衣衬得他皮肤晶莹剔透,“徐旸,会所内又有人欺负你了?”
他第一次见到徐旸的时候,徐旸因为是刚来会所的新人,这张脸又清秀,很容易招来嫉妒,他被几个老员工给骗到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的房间。
平时是没有人愿意接待这位客人的,徐旸是进了包间后才知道的,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用那些玩具,拼命反抗之中,他用酒瓶砸了客人的头。
血流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
经理也不敢给他求情,只能任由客人的保镖把徐旸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按在地上。
客人吐了一口唾沫,“呸,还以为自己多金贵,既然不愿意在房间内做,那么就在走廊上做,你们给我按住了他,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下来!”
徐旸誓死反抗,红了眼睛去挣扎,裤子仍是挂在了他的胯骨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狠狠的羞辱时,一道清冷玩味的声音救下了他。
宓姚肩膀一低一高的移靠在墙上,“哟,玩的挺重口嘛!孙老板这是不用吃威哥也能行了?”
孙老板一看来人是宓姚,连被羞辱了应该生气都顾不上,脸色铁青的对着宓姚鞠躬哈腰,“宓总,您来了,这是……一点误会,一点小误会,快点把他放开。”
他眼珠子一转,就发现宓姚压着眼尾,情绪不高。
宓姚走了过去,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徐旸,他那段时间才与耿昉儒的叔叔分了手。
因为耿昉儒的叔叔太过强势了,事事都要压他一头,他还没有能力反抗,所以分手后,他就像找个乖巧听话的。
徐旸就非常符合他的胃口,他当即就花钱把徐旸给包了下来,一点都不顾孙老板的脸色越来越差。
宓姚给他任何难堪,他都得受着,因为宓家是世家大族,宓姚看着年轻,但是早早的就在管理家族企业了,可以说宓姚已经掌握了家族一半的权力。
……
徐旸轻轻的摇了摇头,“有宓少罩着我,没有人敢来找我麻烦。”
宓姚挑着眼尾,他站在门口,一半身子被华美的灯光照亮,一半淹没在黑暗中。
“那就好,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直接和我说就好。”
“宓少,”徐旸见宓姚要走,急忙向前跑了两步,但是他始终不敢站在宓姚的面前,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差的实在是太多了,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您什么身后来找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过您了。”
宓姚注意到徐旸浅色眼眸中的思念与眷恋,不得不承认被人惦记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他语气不由的放的温柔了些。
“我最近正谈着恋爱,你是知道的,恋爱期间我不会做出轨的事情。”
“……是这样啊。”徐旸眼中的光淡淡消逝,清秀的面容覆上了一层似妖的阴翳。
宓姚想要看的再真切一点的时候,徐旸忽然对着宓姚浅笑了一下,小幅度的弯了弯腰,“我就不打扰宓少了。”
宓姚不走,徐旸就不直起腰来,他多看了几眼穿着黑色西装马甲侍者装的徐旸,转身走出了会所。
鉴于他知道不久后他们家就会破产,所以他将自己的亲戚大多数都送出了国外,还有几个不听他话的,或者处处都想要与他作对的,他劝这些人也没有用,就让他们留在国内自生自灭好了。
宓姚回到偌大的别墅,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在酒精的作用下,成功的让他第二天起晚了,早就过了他和耿隋约定好的时间。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耿隋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再也没有骚扰过他。
作为男友,耿隋尽职尽责到没有话说,人前陪他演戏,人后对他关怀备至,又不会过多的干预他的私生活。
宓姚不急不慢的洗漱,反正向来都是其他人等他宓少,还没有人配让他等着。
等他整顿好了,出现在耿隋的面前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近一米九的青年就在他家别墅前站了一上午,手里提着的菜都蔫了,但耿隋只是垂着头,脖颈微弯,脊骨在单薄的短袖上撑出淡淡的弧度。
耿隋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儿后,晕染上一点淡淡的殷红,像涂抹了胭脂一样。
宓姚注意到耿隋的眸光有细微的变化,像是破碎的玻璃被拼了起来。
他走了过去,抬起手,耿隋配合的低下了头,让他揉了揉发顶。
“对不起,昨天去喝了一点酒,今天起晚了,作为赔偿,答应你一个小要求吧。”
以前宓姚就是这么哄他的小男友们的,反正耿隋是主角受,他的家产都会被耿隋夺了去,他还害怕耿隋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耿隋舔了舔发干的唇,眸色晦暗,他突然按住宓姚的肩头,在宓姚下意识抬起头的时候,他沉寂低下了头,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宓姚的耳垂。
“我想给哥……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