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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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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没有很强烈,但陆离知道她是认真的。
点了点头,陆离道:“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没事的,这些事都过去了。”
谢如卿滞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先把药喝了吧你,等一下药冷了。”
喝完了药,陆离问道:“那你带我回来,你父亲不会介意吗?”
谢如卿道:“我暂时还没告诉他,但我救个人,他也不会怎么样我们吧,何况,你现在伤的那么严重,总不能一下就把你赶出去吧。”
陆离道:“那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将碗放在一边,谢如卿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倒是你那些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陆离却摆摆手,道:“这样都算是小伤了。”
小伤?他管这命都快没了的伤叫小伤?
谢如卿一惊,但一想,也是,他平时遇到的都是那么凶猛的妖怪,难免要受很重的伤。
又看了一眼陆离,谢如卿很佩服他能活到今天。
她道:“伤好了,你就离开这吧。”
陆离道:“这是自然。”
除了离开,他还能做什么呢?难不成留下吗?
根本不可能。他不能留下,他也不愿留下。
谢如卿道:“等一下你的伤口就该换药包了,你别动,我去拿。”
陆离还是道谢,其余一字未说。
他靠在床头,开始思索自己这些年杀妖是否真的正确。
“轰”的一声巨响从他面前的窗户传来,随即他看见窗户被打破,窜进来一个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用黑布裹着的人。
来不及说什么或做什么,那黑衣人已经扑向了他,将手中的匕首朝他心口刺去。
本能的求生欲使陆离用胳膊挡了一下,下一刻刀锋偏转,却还是刺入了陆离胸膛。
“咚。”门口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是刚进来就目睹这一幕的谢如卿。
“来人啊,刺客!”谢如卿立即向外喊道。
闻声的刺客拔刀就跑,窜出窗户,甫一落地就被抓个正着。
看着伤口溢血的陆离,谢如卿立即上前,她徒手撕碎陆离伤口前的衣物,不顾陆离诧异且痛苦的目光,按住了冒血的血管。
陆离似乎是想挣扎,却被谢如卿一句“别动,给你止血”给止住了动作。
刚欲叫人拿止血药和绷带,就有冒失的侍女闯进来,慌慌张张道:“郡主不好了!”
但后面的话仿佛被堵住了去路,出不来。侍女惊呆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小姐跪在床榻上,手按在一个衣服破碎,身体若隐若现的男子胸口,一时间如同惊掉了下巴。
谢如卿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不妥,见侍女没说话,就问:“这么慌张,怎么了?”
侍女这才醒神,却不敢正眼看谢如卿,看着地面,结结巴巴道:“那……那刺客……自杀……杀……了……”
惊了一下,谢如卿道:“知道了,下去吧。”
侍女慌慌张张准备逃离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现场,却又被谢如卿一句“等等”叫停了脚步。
她依旧低着头看着地面,小心翼翼道:“郡主还有何吩咐?”
谢如卿道:“拿点止血的药,顺便帮忙捡一下地上的绷带。哎算了,重新拿个绷带吧,地上的丢了。”
侍女战战兢兢照做了,不久后就带回来了谢如卿要的东西。
彼时陆离口角溢血,谢如卿周围也没有可以擦拭的东西,就干脆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陆离有些抗拒,却因被刺的痛楚无法拒绝。
可怜的侍女一进来又看到这一幕,差点当场喷出鼻血,放下谢如卿要的东西就逃之夭夭了。
谢如卿道:“大夫还有一会儿才到,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可刚包扎完大夫就来了,谢如卿刚做的包扎立刻又被大夫拆掉了。
当真是,无用功。
尴尬的在旁边站了一会,谢如卿发现这个地方自己还是最好不要呆着,毕竟陆离是个男的。
自己作为一个女子,着实尴尬。
刚才那种情形都不觉得尴尬,现在反而觉得尴尬。
谢如卿当真是………………
抛却这些不想,谢如卿想到那自杀的刺客,心下一惊,到室外去了。
一出室外,她便看到自己的父亲谢忠权神色凝重急匆匆朝这边赶来。
感到莫名的心慌,谢如卿想躲开,却一转身就被谢忠权叫住:“如卿!”
没办法,都已经被叫住了,总不能装作没听见吧,谢如卿就只好回头,尴尬笑道:“父亲……”
谢忠权面色阴沉,道:“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袭击他?”
谢如卿从没有告诉过谢忠权自己带回来了陆离,听到谢忠权的话心慌不已,低下头道:“父亲,他是我救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有刺客刺杀他。”
谢忠权眉毛深皱,怒道:“你净会给家里惹麻烦!”便一拂袖,怒气冲冲朝陆离房间去了。
他面色不善,谢如卿担心陆离遭殃,便跟了过去。
出乎意料,谢忠权没有去找陆离,只是去到了放刺客尸体的房间。
房间里面有几个侍卫正在搜查刺客的身体,谢忠权走到他们边上,皱眉问道:“搜到什么了吗?”
几个侍卫摇头道:“暂时没有。”
下一刻,却有一个侍卫道:“等等!这里有一张字条!”说着掏出了一团废纸。
这团纸皱皱巴巴,侍卫急忙忙展开着纸团,里面果然写着几个字。
谢忠权连忙道:“里面写着什么?”
侍卫急忙把皱巴巴的纸递给谢忠权道:“丞相,给您。”
接过纸条,谢忠权扫过两眼就把内容读了个遍。
“刺杀流落的赵无缺。”
这就是整张字条上面的字。
这名字跟当今圣上赵无晴很像,叫人难免去想二者的关系。谢忠权也不例外,一看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当今圣上。
再联系起来“流落”二字,谢忠权做出了大胆的猜想。
他轻声道:“莫非,这男子是皇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