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衿》墨岚浅

18、心之所向

　　“能和你谈了谈吗？”子衿淡然一笑，“我是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杨康和子衿走在溪畔，子衿一袭蓝衣迎风而动：“看得出你并不是不想愿意接受杨铁心。”
　　“你能接受一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叫他父亲。”杨康冷笑，“你不是我不会明白的。”
　　子衿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的确不会明白，我还未出生前我父亲便死了，母亲自小就不喜欢我，也不管我。疼爱我的舅父他已经出家了。我没有过父亲，自然也不会烦恼这些。我想问你，在你眼里什么是英雄？完颜洪烈是英雄吗？”
　　杨康想起他曾经当神一样来崇拜的那个人，他喊了他十八年的父亲。
　　“你认为他是吗？”
　　子衿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此人我虽是崇敬他，但是同时我也瞧不起他。他拿得起却又放不下。他或许真的疼爱你。但是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他太过自私自利，甚至他在用爱来伤害你和你母亲。”
　　杨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或许你说得对。”
　　“你在等杨铁心靠近，不过杨公子我要在这里奉劝你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或许你以为你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改善你们的关系。但是你真的以为完颜洪烈会放过你们吗？别忘了，十八年付之东流，任凭谁都会心有不甘。更何况心里根本没有放下的人。”
　　“我明白了。”杨康沉思过后淡然道。
　　“回去吧，蓉儿他们也该回来了。对了，别欺负靖儿，小心蓉儿不放过你。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子衿转身往回走杨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风姿卓越的背影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出一丝痴迷。
　　那层层树木掩盖着的一个红色的身影，俏丽的脸蛋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姐姐，蓉儿带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姐姐中原真的好好玩哦。”南柏舟扯着她的肩膀撒娇，“姐姐，姐姐，柏舟饿了。”
　　“蓉儿真有你的。”子衿淡淡笑了，“好了，我和蓉儿去做饭。你呢乖乖的，不要乱来。”
　　“嗯嗯。”
　　子衿往厨房走去一走这边和蓉儿说着话：“穆姑娘呢？怎么不见她？”
　　“哦。”黄蓉挥了挥手，“她去找你们了，你们没见到她吗？”
　　“不曾，怕是错过了。蓉儿，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好久没和你一起睡了。”
　　“好啊好啊。”黄蓉高兴的笑了笑，“姐姐，你好久没来桃花岛陪蓉儿了。”
　　“没办法，大理的事很重要。”子衿笑了笑，“大理南帝不在尘世，大理交给了我二舅舅。可惜大金和大宋甚至蒙古都对大理虎视眈眈。”
　　“真是的我最讨厌打仗了。”黄蓉利落了切着菜，“杨大叔一家就够烦的了。杨大叔身为男人却不肯踏出第一步。害的杨婶婶好生伤心。”
　　“没有办法。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子衿的手也没有闲着，“又或许，爱会改善一切。”
　　“嗯嗯，但愿这样吧。”
　　“消息准确吗？”欧阳克无聊地把玩着扇子淡淡地问道。秋心说道：“杨公子一个人在小酒馆喝闷酒。”
　　“看来我要亲自走一遭了。”欧阳克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眼里却闪现着阴霾。杨康你算什么东西值得子衿怎么费心。

　　“蓉儿，你这是去那里？”子衿看着黄蓉一身劲装就差配一把剑了。黄蓉恨恨地说道：“那个不要脸的杨康，竟敢欺负我家靖哥哥。我要教训教训他。”
　　欧阳子衿啼笑皆非：“你啊，别做的太过火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欧阳子衿秋波一转心想今日哥哥会来。看来自己去见见他。

　　欧阳子衿戴上面纱使着轻功朝镇里飞去。
　　“哎，杨公子不要你的梨花春酒啊。”那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线，有着七分的调侃和三分的算计。欧阳子衿摇了摇头，看来哥哥又要戏弄杨康了。
　　“谢了，我不要你的梨花春。更不需要你来劝我回去。”杨康低沉地说道。欧阳克淡然地笑了笑：“杨公子误会了，其实我这一趟来并不是为了王爷。完全出于我自己私人的目的。现在杨公子，已经不是大金的小王爷了。所以咱们既不是主仆更不是敌人。所以今天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对酒当歌你说是吗？”
　　杨康喝了一口酒摸了摸嘴淡淡地，嘲讽地笑了：“开诚布公？那好，欧阳先生，那段漓若和欧阳先生你是什么关系？”
　　欧阳克掩唇用扇，眼神却越发的犀利：“我的亲人，我至爱的女人。”
　　子衿的心没有来的跳动了一下
　　“你欧阳先生也会爱人。”
　　“呵，说句实话。杨公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今天一定做出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我现在一定后悔不已。”
　　“你欧阳先生才智过人，”杨康嘲讽道，“什么时候我又变成了你的指路明灯了。”
　　“不知杨公子是否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对我自己的身世也十分的怀疑。”
　　“你想说什么？”
　　“我对杨公子和杨前辈的相认之后，我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证实了一下，果然我的生父也另有其人。”
　　杨康倚着门柱朝欧阳克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虽然心中有数，但是面对真相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非常震痛。我和杨公子一样，面对真相……”
　　“够了。”杨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和你不会是一路人。”
　　说罢，便离去了。
　　子衿淡然地走上前去：“你什么时候和他同病相怜了？”
　　“我已经查出来了，子衿。”欧阳克握着她的手如是地说，“被证实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震惊，虽然这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子衿望着圆圆地月亮叹了一口气：“这小小白驼山又怎么可能藏得住秘密呢？”
　　只有死人藏得住秘密。
　　而她，欧阳子衿终究是要守着这个秘密离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