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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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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晦气啊,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
一位穿着和服的女性止住了脚步。
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从一旁的屋内传来,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响声和小声的抽泣声。屋外的走廊上,时不时有一两个侍女低着头匆匆走过。
不过是禅院家的日常罢了,应该学会适应了吧,她对自己说。同样是身不由己,自己有什么能力去制止呢?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指甲在掌心留下一排泛红的月牙印。
她收起没用的善心,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屋内的声音激烈了起来,似乎有人打翻了桌子。
这样打会出人命吧。
她走了一段路,还是不放心地折返回来,敲了敲门。
屋内的响声停了下来,过了几秒,一个脸上带血的侍女打开了障子门。
一个十几岁的黄发青年站在一旁,仰着脸,很不屑地开了口:“藤原琉璃?你来干什么?”
说罢注意到来人的打扮,哼了一声,又接着说:“总算换下了你那身西装了?还是这么一幅没礼数的样子,怪不得没有男人喜欢。”
“直哉少爷,我找这个侍女有事。”
被叫做藤原琉璃的女子没什么反应,淡淡开口。反正禅院直哉的嘴臭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早就学会无视了。就是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起了个大早就在这打侍女。
没想到他听了,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语气又恶劣起来:“你来找我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脑子坏掉了吗?蠢货!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琉璃拉着侍女的手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留直哉在屋内大喊大叫。
侍女伤的很重,头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整张脸,刘海被血沾湿成一缕一缕,杂乱地糊在额头,看上去凄惨极了。
直哉怎么下手这么重?头上还有这么大一道缝合线,不会也是他之前打的吧?
琉璃看了有些心软,叫她先把脸上的血擦了,拿来碘伏给伤口消毒。
“幸好没流血了,我不会止血,其实包扎也不大擅长。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她一边说,一边给绷带打了个节。然后后退几步端详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差错了,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就领起公文包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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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在观察新来的侍女——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那个直哉会正眼看人。
这个侍女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在禅院家属于边缘的一类人。没什么咒力,长得也不好看,连礼仪都学得不到家。
之所以注意到她,是上次去找藤原琉璃时,她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盯着琉璃。
她很危险,直觉这么说。
虽然藤原琉璃天赋差还不安分,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脸能看看,但是自己还不打算让她死了。
禅院直哉可没那么多耐心等她露出马脚。一个女人的嘴能有多硬,只要稍微打几下就会全都招了吧,他很不屑地想。
没想到这家伙一句话也不说,哭哭啼啼的烦死人。
原本想再下手重点,藤原琉璃那个蠢货,把她救走了。
果然是蠢货!有和侍女厮混的功夫,还不如花时间来讨好自己。
听说她前不久借了她父亲在政府的势力,混进了总监部。
想要在禅院家好过一点,来求自己不就行了吗?一个十几年没见的父亲能念什么旧情?这种政客就没有不心脏的。
为了总监部的工作这种无聊的事情把自己丢到一边,果然是蠢货。
等到她混不下去了,再来哭着求自己可就晚了。
到时候也不是不能给她当自己侧室的荣幸。
禅院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手上把玩着一个小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