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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聚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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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容容，那个讨厌的家伙呢？”塔矢影摇晃着可爱的小脑袋瓜，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这架赤司家的私人飞机上，前前后后地坐了差不多100人，年纪都和她差不多，她，凤君，还有容容三个人的座位连在一起，却并不显的拥挤。
神塔开启，樱兰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说是要进行为期4个月的封闭式培训。
他们来了之后才发现不仅仅之前说好的10个人，这里的应该是日本区的玩家。
“先睡会儿吧，塔矢桑。”座位靠近过道的凤镜夜压了一下女孩子的棒球帽帽沿，希望她能少开尊口。
主要是现在飞机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塔矢影这么一说话，周围人的视线多多少少都探了过来。
选拔还没开始，名额却是有限的，在场的人都清楚，大家都是隐形的竞争对手。
“为什么？难得出去玩儿，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困！”塔矢影的眼睛晶亮，活像个背着书包要去春游的兴奋小学生。
闲院有容拽了拽她的衣角，冲她轻轻摇头。
塔矢影愣了一下。
怎么连容容也这么说？
前排位置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回头，眨巴着眼睛，热情地凑了过来，“你们好，我叫折原临也，我能加入你们吗？”
凤镜夜三人齐齐抬头看去。
男孩子的笑容很清爽，墨发松散地搭在额间，衬托地五官俊朗清秀，他唇角挂着友善的笑，玫红色的瞳仁中漾着无害的好奇，像个天真的小孩子，“嘛～我也是突然收到信，说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叫神塔的游戏，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们知道目的地在哪儿嘛？”
“我叫塔矢影，这是凤镜夜，闲院有容，我的朋友。”虽然有两个人的劝告，塔矢影还是率先开口介绍一圈，打招呼，“你好，折原君。”
“你们好啊～”折原临也眉眼弯弯，笑眯眯地和三人打招呼，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靠窗的小姑娘，“闲院桑多大了？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呢～我还以为来参加游戏的都是高中生。”
凤镜夜蹙眉。
折原临也不经意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之前飞机里的安静，原本还是不经意试探他们这里的视线也变得昭然若揭，明晃晃起来。
“容容14岁，她是跳级的高中生，跟我们一样。”塔矢影无知无觉地把队友给卖了。
折原临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目光也耐人寻味起来，“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飞机上的大家应该都是高中生的年纪，差不多都17，8吧，要说跳级，我旁边的这位朋友都已经是英国的博士了。”
众人的视线望向折原临也的邻座，齐木空助。
少年有着一头利索的浅金色碎发，他身穿白大褂，头上戴着不明所以的电子设备，五官儒雅，周身凝聚着疯狂科学家的天才气息。
正静静闭目养神的齐木空助在被拽下水后淡淡地抬起眼皮，露出锐利的墨绿色瞳仁，他也不恼，微笑地反击回去，调侃，“这位朋友，你收集情报的速度倒是很快啊～”
他从上了飞机后，可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塔矢影天真地趴过去，打量了一下跳级上大学，并且已经读到博士的神奇物种究竟是什么样的。
齐木空助察觉到了头顶好奇的视线，抬眸，善意地提醒，“塔矢桑，还是听听朋友的话比较好～”
塔矢影没听懂他话里的潜意思，继续道，“你是折原君的朋友吗？叫什么名字？”
“……”齐木空助。
凤镜夜无力扶额。
简直没眼看了。
折原临也捂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
塔矢影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懵懂，“你笑什么？”
“没～塔矢桑也太可爱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人～”
塔矢影趴着椅背，好奇道，“你朋友为什么不说话？”
齐木空助冷笑一声，闭目养神，“我不跟凡人沟通。”
“……”塔矢影。
“你有点儿过分了。”奶凶奶凶地指责。
她讨厌他！
折原临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白皙如玉的脸蛋上露出天使和恶魔的天真残忍，“可能是因为你太笨了吧？话说神塔是可以走后门的吗？为什么会招揽笨蛋进来？那岂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神塔向来公平公正，还是说折原君想质疑赤司家的权威？”凤镜夜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反击。
折原临也也不生气，好笑地打量着对方，“好大的一顶帽子啊～男朋友？”
“和你无关。”凤镜夜冷冰冰着一张脸，眼神里写满了警告。
神塔的规则还不清楚，还是不要到处树敌的好。
“切，没意思～”折原临也无聊地坐了回去，双手抱头，等待着目的地。
凤镜夜巧妙地结束了一场唇枪舌战，只是托塔矢影百无禁忌的口，他们这边的情报已经被卖的差不多了。
一个14岁的闲院有容就已经够惹眼的了，现在再加上小呆子的走后门，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游戏还没开始他们就被盯上了。
塔矢影讪讪地坐回位置，垂头丧气地瘪着嘴，晶亮的眼睛黯淡了不少，难过地一声不吭。
邻座的闲院有容拍了拍她的手，本子上写道，“他是个情报贩子，想要打探我们的消息才套近乎的，别放在心上，他不是个好人。”
塔矢影的眼圈微红，卷翘的羽睫扑闪扑闪的，想要张口，又不敢说话。
闲院有容善解人意地把笔和本子给她，比划着她可以写下来。
塔矢影忙不迭地点点小脑袋瓜，可爱又委屈地抱住了本子和笔。
之前想要来一场热热闹闹春游的高涨情绪瞬间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来玩游戏的，可是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觉得压抑窒息了，这里不舒服地她想要逃跑。
伊甸园，神塔八层。
刚刚飞机上的一幕出现在圆桌会议中间的荧幕上，周围形形色色地围坐了10把空椅，唯一一位到了现场的男人唇角微抿，皱眉。
男人身材矮小，周身却凝聚着一股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严厉冷血，他的碎发松散地搭在前额，不苟言笑的模样像个久经风霜的士兵长，慵懒地跨坐在反着的椅子上，肩背却职业病的笔直。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下属。
同样经历过战争的女人竖着高马尾，她推了推眼镜，眼底的锐利和锋芒被恰到好处地隐藏在笑脸下，“别这么严肃嘛～利威尔，反正都是要死的，智商有没有也就不重要了。”
“她应该不在选拔范围里吧？”利威尔，阿克曼双手环胸，脸上阴霾密布，让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了。
女下属，韩吉，佐伊耸了耸肩，无辜道，“这你就要问问那位了，日本这边的人选是他来负责的。”
利威尔表情凝重，黑沉。
韩吉拍了拍他的肩，好心安慰，“轻松点儿，利威尔，游戏还没开始呢～你现在担心有点儿为时过早了。”
“……”利威尔。
“你是在不满吗？”
“我怎么敢呢？不过你确定第一层的游戏要这么简单吗？”韩吉翻了翻手中的策划书，很是无奈地提醒，“那位要是知道你弄出这种扭曲的鸟人设定，说不定会亲自动手删减人数的。”
“哪里扭曲了？我思考了很久的。”利威尔端着茶杯，镇定自若，十分自信。
“……”韩吉。
你好歹听一下我话里的重点吧。
利威尔沉思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关键所在，反问，“很简单吗？”
“……”韩吉。
“是，他们可都是掌握着现代科学的精英，跟咱们那个年代的闭目塞听是不一样的。”韩吉微笑着把策划案拍到他面前，“你给他们个翅膀，他们第一天就飞出去了，还玩什么？”
“可是会有巨人抓他们的。”利威尔认真地思考了下。
“你最起码设定一个飞行限高吧。”韩吉已经不想说话了。
虽然不指望这些苗子们可以短时间内掌握立体机动装置，但是给他们插翅膀的这种设定简直太脑残了。
“……”利威尔。
感觉她在骂自己。
“策划书不用改了。”冰蓝色长发的女人推门而入，“只要在玛丽亚之墙的门前加个条件就好。”
“喂喂，艾斯德斯。”韩吉立刻意识到了对方要做什么，“那样人数会删减地太厉害的，一半都未必能剩下。”
利威尔脸色黑沉，“这是第一层的游戏。”
艾斯德斯压低帽檐，目光冰冷瘆人，微笑，“这是殿下的吩咐。利威尔，你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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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下飞机就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
“欢迎各位来到伊甸园，我是神塔8层的管理员，也是你们的监考老师之一，玖兰枢。”
男人有着漆黑的即肩碎发，血色的眸子清冷纯澈，吸血鬼一般苍白面容旖丽妖冶，他的薄唇轻吐，声线温和平静，贵族的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天生的矜贵清雅，不自觉地让人心悦诚服，俯首称臣。
偌大的岛屿，除了最中央高高矗立的神塔外，周围一片混沌，被飘渺的薄雾笼罩，视野之外除了他们这些人，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眨眼之间，他们乘坐的飞机就消失了踪影，聚集在这个无人岛屿却是数以万计的年轻人，他们大都也云里雾里地打量着四周。
凭空出现的荧幕更像是在虚空中投射的倒影，可是没有人看到投影仪和扩音器在哪里，明明距离算不得近，可是他们并没有接触到回声，相反，那声音更像是刚刚好在他们每个人的耳边低语。
凤镜夜在看到手机上无信号后，攥住了身旁人儿的手，脸上的笑意消失地无影无踪，凝重。
他可能计算失误了…
“怎么了？”塔矢影背着书包，疑惑。
闲院有容眸子清冷，警惕着周围，她写道，“小心，不对劲。”
和他们一起来的大多数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岛的与众不同。
塔矢影仰着小脑袋瓜，看着荧幕上那个叫做玖兰枢的俊美男人，“不是说玩游戏吗？没见到游戏设备啊。”
不过他长得很好看啊～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像是画里的妖精。
“下面由我来为大家介绍游戏规则。”
“神塔一共9层，各位只要获取足够的分数点就可以上升一层，你们在人间界的寿命就是你们腕表上的点数，现在每个人的基础点都是20。”
塔矢影抬起手腕，“我今天戴表了吗？”
凤镜夜的脸色一沉，向来沉稳冷静的脸庞此刻森冷的瘆人。
赤司家——
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