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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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下课，激动了许久的同学们终于有空拆通知单了。
邮寄的纸袋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少，有比赛手册，有学习资料，还有承诺书。
“哇，这个ID卡真的好看嘿。”
噼里啪啦把东西都倒了出来是我程子豪惊呼。
楚辞一挑眉，使劲倒了倒自己的袋子，才终于把ID卡倒出来。
难怪说别漏了ID卡……
不过这ID卡确实好看，黑色的底面，烫金的瘦金体名字，边缘带着一串有点复古的花纹，背面是老式的卡扣设计，总体显得高贵又大气。
“确实很好看。”楚辞表示赞同，然后扭头去瞅周彻的。
嗯，和他的一样好看。
一天很快结束，放学回家的两个人依然是周彻蹬车，楚辞窝在后座。
对于楚辞说的“东西”，说不期待那是假的，毕竟这也算是周彻第一次收楚辞送的礼物。
但说是完全的期待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依周彻对楚辞的了解，他那跳脱的性子可能得整点幺蛾子出来。
吃完晚饭，周彻把洗碗机里的碗筷和盘子拿出来摆进橱柜，才摆一半，门口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响动。
他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楚辞鬼鬼祟祟地扒在厨房门口。
“？”周彻疑惑。
做贼呢？
“来来来。”楚辞招招手，示意周彻跟上。
这是要做点什么了。
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猜到了楚辞的目的，周彻忍住笑，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周彻很少进楚辞的房间，就连送牛奶的时候也大多是在门口等着人喝完就带着杯子走人。
这次再进来，周彻感觉楚辞的房间似乎比自己的更加温暖。
和自己房间的简洁不同，楚辞的房间东西多，摆得还有些乱，有吉他有书柜，书桌旁边还有个放零食的小推车。
但房间很干净。
木地板亮锃锃的，几近透明的窗户迎着昏黄温暖的阳光，米色的窗帘收束在两边，任由天空把房间变了颜色。
“是要给东西了吗？”周彻收回打量房间的目光，转头看向站到窗边的楚辞。
阳光镀在人身上，显得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那双充满生气的眼睛，却更加诱着人去靠近，去占有，去亲吻……
“当然。”楚辞露出璀璨的笑容，“你送了我一份礼物，那我必须得回一份啊。”
说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纸袋子交给楚辞。
袋子挺沉，刚拿到手楚辞就要赶人出去。
“行了行了，东西拿到了，赶紧去学习！”
周彻拿着袋子抵住门，笑着问：“不好意思了？”
“笑话。”楚辞声调陡然拔高，又弱弱地落下来，“我困了，要睡觉了，今晚摆烂放弃学习。”
“好。”周彻还是笑。
但抵着门的手还是没松。
楚辞：“？？！！”
咋地，要造反？
楚辞正琢磨着要不要暴力关门，却听到周彻缓缓开口。
“谢谢。”
楚辞一愣：“啥？”
“谢谢你的礼物。”周彻道，“我很喜欢。”
“还没拆呢就喜欢，你倒挺会说话。”楚辞嘟囔着撇撇嘴。
这次周彻没再强留，松了手任由楚辞关上门，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小朋友害羞，那就还是顺着他的意来吧。
周彻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下，袋子摆在桌上，细细打量着考虑怎么下手。
少年人第一次自己打包礼物，做的倒是不丑，就是傻得忘记留开封口，让人不知道哪里是正哪里是反，又该怎么拆。
思考了一下，周彻摸了摸袋子里东西的形状——是个长方体，然后将袋子放平，找了个小刀从侧边轻轻划开。
手稳，刀也稳，划出的一条线整齐笔直，在边缘处拐了个弯又转向另一面，最后，袋子像开书本一样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礼物。
是一本手工相册。
纯白色的硬壳封皮，右下角龙飞凤舞地写着周彻的大名，翻开的第一张 ，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客厅相遇的照片，有点糊，距离也远，看着像监控里截下来的。
第二张是饭菜图，周彻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为楚辞做的饭，香辣虾还有点糊了。
第三张像是偷拍的，一大片是黄色的桌面，前方的周彻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酷酷的，被拍了个正着。
第四张……
第五张……
第六张……
照片按时间顺序摆放，有偷拍的，有光明正大拍的，也有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有合照也有单人照，每一张都是两个人回忆的承载。
相册翻了大半，终于翻到最后一张。
是合照，楚辞笑得灿烂，面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周彻自己双手插着裤口袋，站在稍微靠后的位置，看着镜头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两个人去游乐场的时候拍的照片，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放在了最后。
再翻一页，有一段话：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以哪张照片作结尾，咱俩的合照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儿不多……但到最后我还是选了这张年代久远的，因为当时的你笑起来，真的在发光。”
说起来都有点客套的话，明明那么不符合楚辞的脾气，出现在这里时却让周彻的心狠跳了一下。
像是对楚辞的回应，周彻拿起笔，在这句话下面又添了一句：
“因为当时，我牵住了你的手。”
“从此所有欲求，都握在了手中。”
………
早上楚辞下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他昨晚没睡好，竖着耳朵听了一晚隔壁的动静，结果等得都睡着了，还是只听到开头周彻抽椅子的那一声。
咋的，他这位老哥是一晚上没睡吗？！
但等他在餐厅看见慢悠悠吃着早餐神清气爽的人，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样子也不像通宵的啊。
怀揣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咳了两声开口问道：“咳咳，那个……礼物看了吗？”
对面的周彻把牛奶递过来：“看了。”
“怎么样？”
“非常喜欢。”
然后两个人干瞪眼。
没了？
你就比昨晚换了个词？
楚辞深吸一口气：“那怎么没听见你昨晚激动一下啊？我等了一晚上你的惊喜表现。”
“激动了。”周彻淡定吃饭，“所以昨晚翻来翻去地看了七八遍。”
“那时候都接近两点了，你应该睡着了。”
“……”
楚辞很想表示心累。
他悲愤地咬了一口煎鸡蛋。
“您！喜欢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