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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他懂事早,我没咋替他操心,就找对象这事,真是咋说都不听,他二十六岁了,不着急娶媳妇,我还着急抱孙子。”

      她越说越着急,攥着禾苗的手不放。

      禾苗安慰她,“王大哥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喜欢的,婚姻大事急不得。”

      闻言,王婶抬眼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禾苗等着她开口,又见她到嘴边的话头又收了回去。

      笑笑,“是啊,急不得,慢慢来吧……”

      没一会儿,王前程就拎着个塑料袋子回来了。

      到屋里把袋子放炕上,看着对面的禾苗,“两瓶北冰洋,还有火腿肠,大白兔,小饼干这些,你看看喜欢吃哪个。”

      王婶刚才就去厨房和面去了。

      禾苗拿了瓶北冰洋,王婶一走,两人突然独处,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和王前程虽然以前玩的好,但毕竟都是好几年前,将近十年的事了,平时见到也就打个招呼,也就上次在庙会上多说了几句,生疏也是正常。

      “王大哥客气了。”

      北冰洋是玻璃瓶,盖子是铝制的,和啤酒瓶一样,禾苗废了一番力气没打开,留意到旁边王前程还看着,一急之下,打算上嘴把盖子咬下来。

      好在王前程及时叫住她,“小心把牙给崩坏,变成缺牙老太太。”

      禾苗脸上一红,刚转眼手里的北冰洋就被拿走了。

      见王前程拿着钥匙,动作利落地把瓶盖拨开。

      “谢谢。”禾苗接过来喝了一口。

      冰凉清甜的汽水入喉,确实凉快了不少。

      她见王前程站在炕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把棉线都装进竹篮里收好,垂着眼往外走,“我去厨房看看王婶。”

      庙会上是一堆人,还有崽崽在她身边,所以不觉得尴尬,现在情况不一样。

      “我刚看见我妈出去了。”王前程看了眼窗外。

      禾苗顿了顿,“那,那王大哥,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王前程走到她身边,顺手将炕上装着零食的塑料袋给拎上,到了门厅那还主动帮她撩门帘,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

      大狼狗不认识禾苗,朝她狂吠,呲牙咧嘴的凶狠模样,好像绳子随时都要被它扯开。

      禾苗刚出来就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后脑勺刚好装到王前程的肩膀。

      “没事,这绳子绑得紧,它挣不开。”王前程边安慰她,边绕到她身前,教训了那狼狗,等它呜呜咽咽的安静下来,才到,“你跟在我后面走,它不敢乱叫。”

      禾苗点点头,“好。”

      她跟在王前程身后,看着他坚实而有力的后背,一瞬间安全感爆棚。

      禾壮实和禾沐景哥俩感情一天比一天好,逗小壮和小景玩,张勇冒着被他爹娘双人混打的后果,把自家的兔子抱来了,几个小孩打算来一场龟兔赛跑。

      上次龟龟赛跑,以小景获胜为告终。

      几人把草垛垒成两排当赛道,长度大概从巷子的这头,一只延伸到巷尾,草垛垒得高高的,避免兔子跳出去,然后由禾沐景将前任胜利者小景放到赛道出发点。

      张勇也准备放兔子,两人同时松手。

      松手的瞬间,一兔一龟都撒腿顺着赛道往终点跑去,只不过一只是很快,动作灵活,另一只是实实在在的龟速。

      禾壮实和大虎在一旁蹦蹦跳跳地欢呼。

      “小景加油!”

      “小景好样的,超过这只兔子你就是宇宙最强龟!奖励你吃小鱼干!”

      明眼都看见小景不是兔子的对手,但是越是胜负明显的,越是期待出现反转,几人都卯足了劲希望小景能赢。

      而且崽崽跟他们说了个龟兔赛跑的故事,里面讲的是兔子因为轻敌,中途睡了一觉,乌龟一只坚持往前爬,然后成功打败兔子,说不定这个童话故事能实现呢?

      短短时间,兔子虽然偶尔会停一下,但已经远超了小景一大半。

      几人跟着过去。

      禾沐景很看好由自己名字命名的小景,盯着它往前走。

      “小景加油!”禾壮实在一边喊。

      王家门口,禾苗和王前程这时候出来。

      龟兔赛跑中的兔子,这时候也正好到了赛道中的后半段,也就是正冲着王家门口那里,突然冒出来的两人让它受惊,后腿一缩就往上跳,跳到草垛上。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再次借力一跳……

      “啊——”

      几道不同的惊呼。

      禾苗抱着怀里的兔子,被它扒住了衣裳,愣在原地不敢动,吓得脸都白了。

      小白兔虽然是种可爱的生物,但却让她想起了一段不太好的经历。

      禾沐景赶紧迈着小腿跑过去。

      他知道姐姐小时候被兔子咬伤过手指,所以从那之后就特别怕兔子。

      但他和禾苗的距离远,而且速度有限,有人在他之前将兔子从禾苗怀中抱走,是她身边的王前程。

      “没事吧?”王前程随手将兔子放回赛道里,关切地看着她。

      见她真的吓得不轻,以至于眼圈都是红红的,鼻头泛着粉嫩的眼色,还一抽一抽,欲哭不哭,和刚才那小兔子一样。

      这小姑娘长大以后,因为承担了种种压力,露在人前从来都是懂事坚强的模样,他以为,年少时候的娇憨早就不在了,没想到她和以前一样,没变过。

      受到惊吓,或者被他几句话欺负得生气了,就噘着嘴委屈巴巴的。

      “这么盯着我看干嘛?”禾苗把眼泪憋了回去,难为情转过头不让他看自己。

      这时候禾沐景也走了过来,脆生生喊姐姐。

      禾苗拉着他往家里走。

      转眼被身后的王前程叫住,“等等。”

      他递来手上装零食的塑料袋,禾苗看见刚想说不用,就听他开口,“这些零食,我和我娘平时也不吃,就给崽崽吧。”

      闻言,禾沐景看了身旁的小伙伴一眼。

      也没和他客气,因为两人都很熟了,而且在他的认知里,王前程以后是要当他姐夫的!这零食是替他姐姐收的。

      “谢谢王哥哥。”

      “不用客气。”王前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禾沐景把零食分给了禾壮实他们。

      几人热闹完,张勇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我的兔子哪去了?”

      “完了,我娘会打死我的!她可喜欢打人屁、股了!”

      在一阵阵的恐慌的惊呼中,在场几个小孩都感觉屁、股传来阵阵凉意,紧接着就匆匆忙忙的找起兔子来。

      禾苗把理好的棉线送到东家那,村里有人专门分发零工任务,也就是所谓的工头,收到结算好的钱就没她的事了,这些棉线都会统一送到裁缝厂那。

      工头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婶,禾苗排了会儿队才轮到她,等着工头把她交上来的线头都检查好,然后结算。

      大婶细数好钱给她,“一共是一百八十块,你算算。”

      出于细心,禾苗还是算了一遍然后才走。

      回去的路上途径一条宽巷子,这条巷子里也就两户人家,剩下的就是没人住的荒废老房子,其中一个就是村长刘家,禾苗从那经过的时候,像来时那样脚步加快了许多。

      她能躲着刘大义就躲。

      碰上他,哪怕她占理,就凭他那个无赖样,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老天还偏偏不顺她的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经过刘家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出来的刘大义,叼着跟狗尾巴草,混不吝模样,走路吊儿郎当的。

      看见她,眼神先是一亮,然后撤出一抹恶意十足的笑。

      “呦,好久不见啊,这是专门来找我的?”

      禾苗皱起眉,“我只是路过。”

      说着就想走,但刘大义大步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你不就是来见我的吗?装啥装,我爹向你家提亲被你那二叔给数落了一通,你说这咋回事?”

      他说着,拽着她往自己怀里带,眼神猥琐又肆意地在她脸上流连。

      “是不是聘礼给的还不够多啊?你家胃口倒是大。你也不想想,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还带着个屁大点的弟弟,我愿意花这么多钱收了你,你该感谢我。”

      刘大义这话,说的是和他爹刘治一模一样。

      他握得太紧,又突然凑近,禾苗脸色白了白。

      都能闻见烟酒和韭菜的味道,味道很冲,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又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实话激怒了刘大义,急声道,“我不答应,是因为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两家早就定了亲事!”

      这话一出,刘大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脸上更加阴沉,面目狰狞地问。

      “谁?”

      他早就把禾苗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即便这门亲事暂时没谈成,突然被告知他的人被其他的男人觊觎,这有顶上盖了个绿帽子的感觉,让他相当的窝火。

      禾苗闪躲着没说话。

      刘大义眯了眯眼,看出了点端倪,“你不会是骗我的?”

      “没有!”禾苗吃痛地挣脱手臂,“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松开!不然我就喊人了!”

      刘大义邪笑两声,继续扯着她往自己怀里带,大掌扣在她的腰间,还不安分地想要往下,“你喊啊,看有没有人敢管。”

      禾苗浑身一哆嗦,在力量上又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当即大喊救命。

      刘大义抽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信不信我就在这边草丛里把你办……”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揣在了膝盖骨上,疼得他往下弯,吃痛地扭曲着脸,也下意识松开了拽着禾苗的手,等他再转眼,禾苗已经逃进另一侧的窄道里。

      他倒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咬着牙追上去。

      ……

      身后的刘大义紧追不舍。

      禾苗只能拼命往前跑,她知道一旦被他抓住,下场可想而知,这回的名声就真的毁了!不光她自己一个人要承受谣言,整个禾家都要跟着她一起丢脸。

      跑着跑着,禾苗眼前有点发黑。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看见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

      “王大哥!”

      王前程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了禾苗和她身后追着的刘大义。

      脸色微变,上前走到她身边。

      刘大义追红了眼,张口就是脏话,“少特娘的给老子多管闲事!”

      他伸手就想把禾苗扯过去,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给挡住。

      王前程皱眉看着她,沉声道,“刘大义,别说你爹只是村长,就算他是镇长,你也不能当街对人乱来,你和禾苗的事只是你的个人意愿,你凭什么缠着她不放?”

      “凭啥?”

      刘大义眼睛一瞪,指着禾苗。

      “就凭她勾引我!”

      禾苗有了倚仗,也不怕他了,听见这话当即反驳,“你胡说八道!还要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那样,真是癞、□□趴脚背,不害人恶心人!刷刷牙吧,刚刚你嘴里那韭菜味都够我吐两升的了!”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不见别人恶心你,还非贱兮兮地往前凑,还敢用你那脏手摸我,我真是巴不得把全身都消毒!”

      她骂人全凭心意来,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全然不顾王前程投来的诧异视线。

      她平时要照顾崽崽,就算遇到二婶或者村民挖苦,不敢轻易得罪人,就怕以后姐弟俩的日子会更艰难。

      但人也是有情绪的,这时候受惊,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情绪也有点绷不住了。

      刘大义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懵了。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看上的温柔小媳妇。

      “他摸你哪了?”一直没出声的王前程问禾苗。

      禾苗一怔,恍然从痛骂中回过神,垂下眼,也没了刚骂人的气势,“就……就非抱着我,然后摸我的腰,还,还有手。”

      话落,王前程黑沉的目光落在对面刘大义身上,愤怒带着压迫的视线,好像要凝聚出一团火把他燃烧殆尽。

      刘大义怂了,忙摆摆手,“不……”

      话音刚出,就是一声惨叫,刘大义被猛的一脚踹在地,紧接着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小山一样的拳头落在他脸上,还有身上,一下又一下,周围哀嚎四起。

      直到他没有力气求饶了,快昏死过去的时候,王前程才起身收了手。

      “王大哥,他不会有事吧?”禾苗慌张地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刘大义。

      “不会,我伤到的都不是要害,都是皮外伤,顶多就是让他难受几天而已。”王前程轻飘飘说完,看着她,“走,回家去。”

      禾苗喏喏点头,“哦。”

      这边,禾沐景在和姐姐未来的婆婆搞好关系。

      也就是在王家和王婶闲聊。

      两人一老一小,搬着个板凳坐在院子里,这一画面说不出的奇异好笑。

      禾沐景学着王婶的模样,左腿搭在右腿上,从塑料袋里抓了一把干炒瓜子,塞进嘴里磕起来,他在门口张望,问,“王大哥不是去找姐姐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谁知道呢?估计有啥事给耽搁了。”王大婶把嗑出来的瓜子皮扔垃圾桶里,“不过你也别到处瞎跑,最近不安全。”

      闻言,禾沐景歪着小脑袋看向她,扎着乌黑的大眼睛,一脸的求知欲。

      王婶被逗笑了,转眼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崽崽你还记着从村口湖里救上来的那个李家大姐吗?李大姐算是幸运没出啥意外,昨个有个外村的四岁小孩,不知道咋就掉里头了,几个小时后才捞出来。”

      “我是没亲眼看见,反正听人说那小孩都泡得浑身发白,眼球外凸,应该是在水里挣扎得厉害,上衣也没了……”

      王婶说到这才意识到,这话不能当着小孩的面说,才堪堪止住了。

      禾沐景皱起小脸。

      他想起来以前和师父下山游历时,途中遇到一只恶鬼,恶鬼生前也是意外落水,形状保持着死前的童身模样,而且这恶鬼的尸身被困于水中,他也就在人间游荡着,怨气冲天,阴气浓浓。

      师父层尝试过超度他,但恶鬼飘荡数百年,早没了神智,只会本能伤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恶鬼。

      师父度化不成,只好启用封魂镇,造出小七关,借用外物将阴魂引小七关,再用自身之血封印,让他得不到尸身的阴气补充,只能被困住,日益消散于天地间。

      这也是师父教他的重要一课。

      度化不成,只能杀。

      横死的人本身就有可能化作怨鬼,加上童子之身。五行中,水属阴,两样加起来,如果怨鬼得不到正确的引导,那就会伤人,时间一长,这村就真不太平了。

      ……

      帮鬼魂度化也是他的阴德,所以禾沐景手上得有趁手的东西,师父教他的道家五术中,除了相之外,他最精通的还是符咒。

      符咒必要的外用东西,是朱砂和黄纸。

      朱砂作画,黄纸作底。

      不过这让禾沐景发起了愁,黄纸倒是好找,但是朱砂……上哪弄啊?

      禾壮实刚给乌龟喂完粮食,见他在桌上摆了这么多块黄纸,忍不住好奇哪起来看,“崽崽你这是要干啥?”

      禾沐景看见他那双沾了泥的脏手,忙把黄纸抽出来。

      “别乱摸。”

      脏了黄纸,符咒就没了效果。

      禾壮实没好气地撇撇嘴,“不摸就不摸,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这是干啥用的。”

      “作法用的。”禾沐景没瞒着他,转眼又老实在在地叹了口气,“但是没有朱砂,符咒没办法画。”

      禾壮实一听作法两个字,眼神一亮。

      他就知道崽崽很厉害,作法这种神奇的东西,他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

      “我爹有个朱砂手串,能用吗?”

      禾沐景想了想,朱砂磨成粉,效果虽然不如唇朱砂好,但肯定是有作用的。

      “应该能。”

      大事要紧,只能先用下二叔的东西,回头他再想办法还东西。

      禾壮实很快从屋里把朱砂串找出来了,朱砂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市面上的朱砂串顶多也是个纯度多少问题,所以禾沐景不会怀疑朱砂串的真假。

      他找来捣蒜石罐用来研磨朱砂,然后再把朱砂粉中加点水,用来作画。

      毛笔就用刷子替代,然后在一张张黄纸上画起来。

      每张的图案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

      禾沐景做的认真。

      一旁的禾壮实看见他画出来的,说不出形状的东西,不像字,也不像话,反正有点丑 ,“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禾沐景感觉自己被质疑了,板着脸认真解释,“符咒都是这样的。”

      所以不是他手艺不行。

      把准备工作都做好,禾沐景挑了大中午的时候,日头最烈的时间出门。

      禾壮实缠着他非要跟着去,禾沐景无奈只好答应他,反正他是看不见鬼魂的,也不知道这一趟是要干嘛去。

      至于禾沐景自己,他虽然还没有开天眼,但是知道特殊的开天眼方法。

      他先是找来柳枝,然后放进用瓶子装着的清水里面,把符篆都整齐地收进口袋里,才放心出门了,身边跟着禾壮实。

      禾壮实显得很兴奋,蹦蹦跳跳,“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这个柳枝是干啥用的?还有符篆,上面画的咒语是要做法吗?”

      “去了你就知道,不过到时候你就在一边看着,什么都不要说。”禾沐景认真叮嘱他,怕到时候引出四岁鬼魂之后,他再一惊一乍的把鬼魂给吓到了。

      禾沐景手里揣着装着清水和柳枝的瓶子。

      头上顶着烈日,用来遮阳的草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身边的禾壮实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打了个寒战。

      望着前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湖水。

      湖水泛着碧绿的颜色,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挺祥和平静的画面,风也是裹着燥热,但是禾壮实却觉得有点冷。

      他不知道原因,但禾沐景明白,这是那四岁鬼魂的怨气。

      不过,比他想象的好很多,并不浓就是了。

      禾壮实搓了搓手臂,有点怕了,“崽崽,咱们来这干啥啊?我娘不咱们让来这,说这刚淹死个小孩!”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禾沐景把手里的水瓶放地上,然后嘴里念了一段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咒语,将沾了水的柳枝涂在眼皮上,然后手里的符篆抛了出去。

      按理说,符篆应该轻飘飘的,扔不了多远才是。

      但是却像是长了翅膀,幽幽荡荡的飘在湖中央。

      禾壮实正觉得这一幕惊奇,就听见禾沐景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掉进去的?”

      禾壮实正纳闷呢,见他望着的方向正是刚才符篆落下的位置,顿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中升起,惊的他睁大了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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