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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受伤 ...

  •   “呦,这怎么使得?”那李嬷嬷听闻,让一旁的秋月扶着,低着身子,查看着,发现宋卿腿上一大片的淤青痕迹,分外恐怖,便直起了身子,扶着宋卿,对着一旁扶着的秋月吩咐着:“秋月,快去请李府医过来瞧瞧!”

      “是!”秋月听闻,便忙应了一声,接着,便转身离去,那李嬷嬷扶着宋卿到了床上坐下,又是一阵查看,最近念叨着:“夫人当真是不小心,怎么会摔了?若是让殿下知道!少不得会怒!”

      听得此话,宋卿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不悦,接着,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淡淡的出声:“无碍的!”

      心里却是不住的庆幸,虽是腿受了伤,但是如此她才能搞到那活血化瘀的药方,前时,与那裴矜发生了关系,避子汤都未喝,保不齐会有什么累赘,她如今下定决心要走,自是不能留下累赘!

      那李嬷嬷听得此话,拧了拧眉,便嘴里又唠叨着:“什么无碍?瞧瞧,这好好的一副皮肉都磕出淤青了!一会儿李府医来了要好好瞧瞧了!”

      宋卿听了这番话,沉默不语着,抬起眸子看向了窗外,李嬷嬷见得如此,自是明白这夫人是个冷淡性子的,向来清高,说多无益,伺候便是了,左右不过一个侍妾,日后主母进府,留得住留不住也是一回事,保不齐被发买了,人常道:“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更何况是这种官宦人家的侍妾,那侍妾与那些妓子有什么区别?左右不过是一个供人泄欲的工具罢了!想至如此,李嬷嬷心里不免同情一番,神色怜悯的看了一眼宋卿,宋卿如何看不出她眼底的怜悯,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心里却是千般情绪。

      这处,不过一会儿功夫,那秋月便带着一个头发束着,一身灰色圆领大衫,不过面上几撮胡须,一眼看过去,不过五旬老人,只见的他肩上挎着药箱,见得这番,她已隐约猜出,这人便是那李嬷嬷口中的府医了,想罢,只见的那李府医走了过来,将肩上的药箱放下,一旁的秋月拉过了兀子,那李府医坐下,一旁的李嬷嬷见状,便弯下腰来,将那腿部的衣物拉开了一点只露出了那被碰伤的淤青,那李府医仔细看了下伤处,见得一大片淤青,皱了下眉,便说着:“这伤无碍!”说罢,便打开了药箱,取出了一瓷白瓶,朝着李嬷嬷递了过去,继续说着:“这是外敷之药,每日三次外敷,待老夫再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配合服下!不出三日必会消除!”

      “那便好!”那李嬷嬷听了这番,便是放下心来,看向了一旁秋月吩咐着:“秋月,快去取纸笔来!”

      “是!”秋月忙应了一声,便转身自是取来了笔墨纸砚,那李府医接过了纸笔,自是写下了药方,宋卿眼角余光处便看到了那味藏红花,那块石头便落了下来,幸好有,待写完之后,那李府医将手中药方递给了那李嬷嬷,那李嬷嬷看了下,便点了下头,将药方递给了秋月,吩咐了下:“按这个方子府外抓药去!”

      “是!”秋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那李嬷嬷看向了那收拾着东西的李府医,待收拾完后,那李府医将药箱垮在了肩上,那李嬷嬷忙过去,笑着:“奴婢送送李府医!”

      “啊!不必!李嬷嬷还是好好照顾夫人罢了!”那李府医见状,便是婉言拒绝了下,忙说着,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女人,眼底复杂,这殿下纳的侍妾虽然面上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还是能看的出她郁结心里,也不知为甚?

      想罢,心里不免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李府医走后,那李嬷嬷回过头来看向了发呆的宋卿,便自顾自的说着:“夫人以后万事小心罢了!可不能像今日这样了!”

      “……………”她依旧未言,似乎是失了神,并未听到什么,见得如此,那李嬷嬷便拿着那瓶药打开,揭开了那处衣服,将药粉敷在那淤青处,小心翼翼的推开,待药融入了皮肉中,这才放下了衣物,将药瓶重新塞好,放在了妆台上,接着,便笑着:“等会秋菊抓来了药,夫人服下不过几便会好的!”宋卿听罢眉目中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一语不发着,那李嬷嬷自觉的没趣,便站到了一旁,低垂着眉眼,不语。

      这时,不到半柱香时间,只听的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的秋月走了进来,手中提着那买好的药包来到了宋卿的面前,低垂着眉眼:“药买来了!”

      那李嬷嬷见状,便走了过去,将药包从秋月手中取下,说着:“给我罢!”

      说着,便转身就要离去,宋卿见状,回过神来,便喊住了李嬷嬷:“等等!”

      “夫人可有事吩咐?”那李嬷嬷听了,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低垂着眉眼,回着。宋卿起身走了过去,伸出了手来,淡淡的出声:“药包给我!我想看看!”

      “夫人这是作何?”那李嬷嬷听到宋卿要看药包,不解的问着,这位夫人到底要干什么?

      “看看都不行了?”宋卿抬眸看了一眼那李嬷嬷,淡淡的出声,那李嬷嬷听了。低垂着眉眼。赔笑着:“那倒不是!夫人既然要看,便给夫人罢了!”说罢,便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了宋卿,宋卿接过,看了一眼那李嬷嬷,那李嬷嬷和秋月低垂着眉眼,退到一旁,宋卿拿着药包转过身去,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见他们低垂着眉眼。并未看向这边,便转过头,将药包打开,翻看了下,见到那药材中混着的红色花瓣,她便知这就是那藏红花了,便将那里边的红色花瓣取了出来,攥在了手心中,将药包整理好,来到了两人面前递了过去,淡淡的出声:“给!去煎药吧!”

      那秋月见了,便低垂着眉眼,接过了药包,自是离去。

      秋月离去之后,屋内便剩下了她和那李嬷嬷,宋卿重新坐回了案旁,那李嬷嬷见状,只是凑了过去:“夫人要不要再歇着?一会儿膳房送来朝食,老奴再叫夫人!”

      宋卿闻言,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那李嬷嬷扶起了宋卿,接着,向塌上走去,便是和衣躺下,李嬷嬷拉过了被褥,掖了掖被子,见宋卿闭上了眼睛,这才转身离去,只听得门吱嘎一声被关上。

      屋内一片寂静,宋卿睁开眼睛,盯着床顶,眼底无神,手中攥着的藏红花瓣早已经被手心中的汗水给染湿,只见的她坐了起来,张开了手,取过一片花瓣,放在了嘴里咀嚼着,带着汗水淡淡的咸味和花瓣的一丝丝甜咽了下去,她不由得苦笑了下,恐怕她这淤青有一阵子不能好了,这些藏红花也撑不过一段时间,如今,只能想办法搞来更多的藏红花,如今,那裴矜对她还新鲜感十足,必会一次又一次让她侍寝,若是防备着,恐怕她迟早会怀孕,而她最怕就是怀孕!她不想生下一个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受尽白眼,况且,她要离开,一定要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

      想罢宋卿从枕下取出帕子,将剩下的藏红花放进了帕子,小心翼翼的包好,压在了床底的木板下,做完这一切之后,便重新躺了下去,此时,她如何能睡的着,她多想一觉醒来,还在那个便宜的出租屋里,回到了家里,吃着可口的饭菜。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可是,事实告诉她,并不是梦!!想至,宋卿心下不免酸涩起来,眼底泛红,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两行清泪落入了被褥上,消失不见,睁开眼睛,抬起手来,手臂上还挂着那镯子,她痴痴的望着那玉镯,眼底哀伤,她现在只希望傅深一去金陵,再也不要回来,因为她知道,他若是回府,那裴矜保不齐会他做些什么?关入大牢?还是杀了?无论哪一个,他都不希望发生,想罢,宋卿放下了手臂,侧身看向了床里。

      不知为何,竟是沉沉的睡去,梦中,她回到了那个出租屋里,拉着行李箱回到了家里,老妈给她准备了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饺子,爸爸给她准备了一大瓶可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喝着,时不时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梦,但是,她并不想醒来,打断这场梦………

      金陵

      这金陵到底是与长安不同,虽不是帝都,但也是繁华的紧,路边倒是落满了商贩,卖什么的都有,有点心,还有卖朝食的,时不时的窜出个卖菜的,路上小孩子拿着糖葫芦在街上嘻嘻哈哈的追逐着,一连赶了两天的路程,傅深感觉有些累了,此次,王爷突然派他来金陵办事,让他都没来得及找王先生取阿卿的身契,更是来不及和阿卿道别,不过只是,为了受金陵的租子,倒也不必这样连夜让他来金陵,他着实想不通这番,当然,他也不好问什么,只得骑着马连夜从长安赶到了金陵,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疲累不少,傅深骑着马,拉着走在街上,这时,经过一个卖女子头面的摊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接着,牵着马来到了摊子前,停了下来,那商贩见状,便笑着招呼着:“客官,瞧瞧!”

      傅深抬眸打量了一下那所有的女子首饰,并无吸引之处,这时,一个雕刻着昙花的白玉簪子让他移不开眼睛,放开了手中的缰绳,便拿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手指磨轼着,脑中浮现出宋卿戴着着昙花簪子的模样,眼底浮起了笑意,那老板见状,看到他看中了这枚簪子,当下便笑着:“公子好眼力,这玫簪子可是个好的,那可是上好的白玉打造雕刻成的!无论是送给夫人还是心上人是极好的!”

      那傅深听得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抬起眸子看向了那商贩笑着:“这个多钱银两?”

      “不贵不贵!也就一两银子!”那商贩伸出了一只手指比划着,笑着说着,本以为眼前的这位公子会和他讲价,却没想到,他竟价也不还的的笑着:“这个本公子要了!”说罢,便掏出钱袋,取出了一锭碎银子递了过去,那商贩见状,忙接过,傅深继续说着:“不用找了!”说罢,便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胸口处,接着,牵着马离去,那看了下手中的碎银子,少说也有一两九钱,看来今天是遇到个出手阔绰的贵人了,想罢,喜滋滋的将银子收进了钱袋里,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胸口。

      且说这边,长安倒是一阵子鸡飞狗跳的,早时,便传出皇帝将太后关入了朝阳殿中,一时闹得整个长安城内沸沸扬扬的,这一下,众人都在猜测,这太后犯了什么事?惹得龙颜大怒,要知道,这陛下是最听那太后的话,如此,当真是一反常态了,一时,朝中大臣也罢,京中百姓也是议论纷纷的,不过,只是猜测,其中之事谁人知道?

      这边,太极殿,朝堂上,鸦雀无声的,底下的大臣低垂着眉眼,一语不发的,龙位上的小皇帝脸色阴沉,眼圈发黑,这一看,昨夜是没有休息好,裴矜站至众臣中,低垂着眉眼,眼底晦暗,自是一语不发着,一时间,底下各存异心,自有自的算计之心,就这样,整个太极殿安静了不过半个时辰,终于,那小皇帝抬起手来,捏了捏眉心,淡淡的出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似乎这小皇帝变了许多,与往常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了,那张居微微抬起眸子看向了偏殿珠帘里那个位子是空的,眼底复杂,各怀心事,不过可惜了,偏生越恭王却不在此,若是在此,恐怕有一番好戏可看!一瞬间,底下又是一番寂静,那小皇帝看了一眼一旁的夏德辉点了下头,那夏德辉见状,便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用尖细的喊着:“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臣等恭送陛下!”

      “…………”当下,底下的大臣一致的低垂着眉眼,微弯着腰,待抬起头时,小皇帝早已经离开了太极殿。

      皇帝走后,便四下散去,几人成群,朝着太极殿外走去,便四下询问着,今日皇帝是怎么回事?更有人倒也忌讳的打听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惹得龙颜大怒,竟被关入朝阳殿中,这事,并无人知道,都是摇了摇头,相继离去,裴矜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自顾自的朝着宫门外走去,这时,礼部尚书孙越看到裴矜,便忙大步流星的赶了上去,来到了身旁,神秘兮兮的询问着:“听说,殿下昨夜进宫了,不知殿下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孙尚书问这话,倒是问错了人!本王昨夜的确进了宫,但是是在太极宫候着,昨夜具体发生什么事?本王怎么会知道?”裴矜听得如此,眼底晦暗,很快隐去,便抬起眸子看了下一旁的孙尚书淡淡的出声:“况且,此事必有蹊跷,也不是你我能够猜测询问的!孙尚书若是真的好奇,与其问本王,倒不如去问问陛下,倒是更为稳妥呢!”说着,便冲着那孙尚书淡淡的一笑,点了下头:“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说罢,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身影逐渐远去。

      那孙尚书看着裴矜离去的身影,眼底微怔,回过神来,自是撇了撇嘴,身后的汉昭王见此,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拦住了礼部尚书,笑嘻嘻的说着:“孙尚书,好几日未见孙尚书来本王府中,今晚可有空来本王府中一聚,本王府中近日可是新到了一批美姬美酒!”

      “既是如此,那在下却之不恭了!”那孙尚书一向是个好色,听到有美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忙笑着行礼,那汉昭王见状,便是抱了抱拳,笑着:“那今夜本王等着孙尚书了!孙尚书莫要失约!”

      “殿下放心,在下一定去!”那孙尚书便笑着,回了一礼,那汉昭王见状,便笑着点了下头,自是离去。

      这边,秋风苑,宋卿醒来时,巳时一刻,已是日上竿头了,虽是如此,但是屋内还是丝丝冷意,宋卿起身,坐在塌上,想到梦中之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正当她发呆时,门被推开,李嬷嬷走了进来,看到宋卿已醒来,忙笑着:“夫人醒了!”说罢。便招呼着门外的丫鬟将小桌子抬进来,放在了案上,当下,便碗盖取开,好一桌丰盛的朝食,那李嬷嬷示意着,丫鬟退出去,转身便来到了塌边,笑着:“夫人,该用膳了!”

      宋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李嬷嬷,一语不发的起身下了床,缓缓的走到了桌旁,坐了下来,取过筷子低垂着眉眼,便是夹菜吃了起来,这时,任何珍馐对她来说,不过是味同嚼蜡一般,吃着吃着,心里不免酸涩了起来,忍住心里那份难受,低垂着眉眼,一口一口的吃着,一旁的李嬷嬷站至一旁,皱了下眉,便是不语着。

      一顿饭毕时,自有丫鬟抬着小桌子下去,宋卿擦了擦嘴,抬起眸子怔怔的坐在案旁,一语不发着,这时,秋月端来了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来到了案旁,低垂着眉眼说着:“夫人!药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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