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千夜岚

66、相认后的离别

　　“你竟然会被这种废物制住……”
　　角都居高临下望着少女，冷若寒霜。
　　“这变态竟然给我这样的美少女喝下了药的果汁……”少女一点也不在意角都冷淡的态度，还抬起了手想让他扶她一把，“我也是拿他没办法啊……”
　　“没办法？”角都都要气笑了，“亏你还是晓的正式成员，连他都对付不了，趁早让首领收回你的空陈代号吧。”
　　他很想扭头就走，但终究还是微一俯身把她架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女扒着角都的胳膊站好，扁着嘴委屈地仰头看着他，“因为角都大叔你曾说过，毕竟是委托人，看在金钱的份上要忍一忍，对这种有可能成为长期合作对象的委托人，别直接翻脸……我上次想惩罚他，你都不让，这次我……”
　　角都难得噎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白痴么？忍也有个限度，像这种愚不可及的废物都直接对你下手了，你居然还要忍？”
　　“我怕杀了他，你收不到钱，会不高兴啊。”少女仍努力为自己辩解。
　　角都哼了一声，“我更不爽的是有你这样的白痴同伴，积累财富就算再重要，也不能让这种垃圾踩到自己头上来，下次再遇上，直接宰了。”
　　“我知道啦。”少女无精打采地擦了一下脸，“话又说回来，大叔你的挖心手法好粗鲁，弄得血淋淋的，我要去洗个澡，你帮我拿一件新衣服出来呀。”
　　救了人还被嫌弃手法不好的角都闷闷地“嗯”了一声。
　　少女本想问角都有没有救回真音，但见他不太开心的样子，便张开了圆自己找，发现飞段和真音就在附近房间里时，放下心来。

　　“不用替我上药，我真没事。”
　　飞段破天荒扣上了红云袍的衣扣，把自己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挡了起来。
　　真音含泪看着他，可能是接受了他身体恢复能力很强的事实，把医用消毒液、纱布等又收回了药箱里。
　　“没想到你真的成为歌手了……”飞段凝视着多年未见的故人，“唱得很好听啊……春奈。”
　　“飞……飞段哥哥！”真音朝他走近几步，最后扑进他怀里抽噎起来，“我以为……以为你早就忘了我了。”
　　“刚开始是没认出来，你的变化还挺大的。”飞段故作镇定地轻拍她的背，“那么小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飞段哥哥，也成长为非常厉害的忍者了。”真音微微抬起头，正好能看见飞段脖子上挂着的护额，她轻轻抚摸着上面那道醒目的横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你不怕我么？我现在可是恶名昭彰的被通缉的叛忍。”飞段垂眸问道。
　　真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怕，你永远都是我的飞段哥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会保护我的飞段哥哥……”
　　飞段轻轻叹息一声，“春奈，跟我说说，那年你被那个男人卖给一群买卖人口的忍者后，去了哪里……”

　　角都觉得少女的状态很奇怪，她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后，始终黏着他。他站着她就抱着他胳膊靠在一边，他不耐烦地推开她坐到沙发上后，她又凑过来，毫不顾忌他散发的杀气，像只撒娇的小猫似的挨着他。
　　她难道不知道他的脾气很暴躁吗？这是想找揍？
　　在他发作前，少女蔫蔫地开了口，“角都大叔，借我靠一下好不好，这个奇怪的药让我身体里面好热，还痒得难受，你就维持这样杀气外溢的状态，凉嗖嗖的，我觉得会舒服一些。”
　　心知她中了什么药的角都有点头疼，又有点愤怒和懊恼，觉得刚才不该让那个混蛋死得那么痛快。
　　他起身给少女端了一大杯水，督促她喝了下去，然后便放任她偎依在自己身侧。
　　靠他太近，忍了……
　　抱他胳膊太紧，忍了……
　　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忍了……
　　忍个鬼！干脆打晕她吧！
　　角都忍无可忍地瞪着她，扬起手就要劈向她的后颈。
　　少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在他的手刀落下前，迅速翻身逃离。
　　“大叔，你想干嘛？”少女微弓着身戒备地问。
　　“小鬼，你在骗我？”角都眯起了绿眸。少女身手矫健，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点中了那种助兴的药物后混沌不清的样子，只怪他昏了头，他早该想到，这种掺了料的饮料，对于连蝎的毒药都敢碰的小家伙而言，其实就是普通饮料而已吧。
　　他霍然起身，发动了土遁·土矛之术，从拳头到手臂渐渐变黑变硬。
　　“今天谁都救不了你，我非宰了你不可！”

　　飞段和真音被连续的破坏声中断了叙旧。
　　“这两人又打起来了，不会又是为了钱吧……”飞段对于这样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安抚真音道，“没事，他们打着玩儿。”
　　话音刚落，他们所在房间的一侧墙壁便塌了大半，一截椅子腿直直冲着他们飞来，被飞段眼疾手快打落下来。
　　“你们俩能不能去外面打！”
　　飞段怒吼一声，很快听到少女远远地跟他道歉并责怪角都，“……大叔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打扰到人家谈情说爱了……”
　　“小混蛋……”飞段心塞极了。
　　真音笑了起来，“你的同伴们，都是很特别的人啊。那位小妹妹，和你关系挺好的吧？”
　　飞段一提起她就满脸无奈，“那小丫头特别调皮，胆子又肥，经常把我惹急了要动手揍她。”
　　“她跟我说你信奉某位神明，拜托你向神明大人祈祷，请神明大人降下神迹……那天晚上，我偷偷看见你们俩在花园里祈祷了。”真音微笑着说，“一夜之间便生成一片紫星芹的花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曾见到的神迹，谢谢你们，尤其谢谢你，飞段哥哥。”
　　“啊，那个是——”飞段很想告诉她真相，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我也会向神明大人祈祷，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邪神大人吧，愿邪神大人永远庇佑着你。”真音虔诚地双手交握置于胸前。
　　飞段很想和她分享关于邪神教的一切，向她宣介那令人心血澎湃的崇高的教规教义，但他看着女孩温和的眉眼，又再次忍了下来。
　　“梅诺已经死了，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你有什么打算吗？”他如此问道。
　　真音低下头，笑容稍稍淡了一些，“换个老板，总能继续唱下去的……”
　　“你这么受欢迎，一定没问题。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听你唱歌。”飞段说完便告辞离开。
　　“嗯，飞段哥哥再见！”真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角都和少女一路打到了这座庄园的外面，最终被飞段给叫停了。
　　“你们俩怎么没完没了啊，拿不到剩下的任务酬劳就算了，去接下个任务吧。”
　　角都的戾气仍未消除，“不是为了酬金，这个小鬼真是……”
　　“我知道她很欠揍，但你把她打跑了，不就便宜那两个所谓的艺术家了么？他们老想来挖人……小丫头的能力，有时还是挺有用的。这次就算了吧，角都。”飞段努力扮演着劝解者的角色。
　　“还是飞段哥哥最好！”少女嘴甜地吹捧了一句，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真音小姐姐呢？”
　　“这个任务的委托人被我们杀了，护卫任务就算终结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她跟着我们干嘛……”飞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哎，你们不在一起吗？”少女也奇怪地看着他，“青梅竹马好不容易相认……难道晓组织不允许成员谈恋爱？”
　　飞段恼羞成怒地拍了她一下后脑勺，“别再胡说八道了，什么谈恋爱……小孩子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跟她没什么……”
　　少女吃痛地揉了揉脑袋，“你们不要老打我啊，都知道我是小孩子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喜欢就去追求呗，我觉得真音小姐姐是爱着你的，首领大人应该也不会干涉吧。”
　　飞段面无表情地对角都说：“我不拦你了，你还是把她宰了吧。”
　　少女急了，“我可是站在你这边，为了你的幸福，让你主动一些，总不能让女孩子主动追你吧……”
　　飞段再也不想理会她。
　　“不领情就算了……”少女噘着嘴生闷气，“你就继续装酷吧……咦，这是什么声音？”
　　她忽地皱起眉，还耸动鼻子轻轻嗅了嗅，待转身回望，顿时愕然。
　　黑夜之中，庄园的主楼火光涌动，点亮了天空，冲天黑烟伴着不断蔓延的明火，仿佛要将整栋楼迅速吞噬。
　　“怎么会起火，难道是……”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飞段，真音她……”
　　身边却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飞段早已如离弦之箭疾奔而出，毫不犹豫地冲向火焰滔天的主楼。
　　少女果断地紧追而去。
　　角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不能不管这两只，只得也跟了上去。

　　冲入火场的飞段直奔二楼，从他和真音最后见面的房间开始搜寻。
　　少女也想直接跃进去，被角都一把拽住。
　　“小丫头，你可没有不死之身。”
　　角都环顾一圈，没再找到其他人，自他杀死梅诺又接连干掉他的保镖后，庄园里剩下的几名仆从都纷纷逃走了。
　　他扯下外套，分离出了水遁的面具怪，发动了范围最大的水遁忍术。
　　汹涌的水流猛烈地扑向熊熊燃烧的主楼，将肆虐的大火压制住。
　　少女早就以圆锁定二楼某个房间里的两个人，见火势已弱，便去接应，将坍塌的屋顶用浓郁念气凝成的树木顶飞。
　　飞段带着真音落到了安全地带，少女这才看清他的外套被烧毁大半，背部、手臂甚至脸上都有大片灼伤，他怀里的人也伤得不轻，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说

　　角都气小姑娘不还手，小姑娘把锅甩到他头上，还假装中了迷药逗他，大叔发飙了，当然也舍不得真揍……飞段对小姑娘兴致勃勃要当红娘也是有点头疼。
奇犽在猎人考试时面不改色喝下东巴的饮料，小姑娘也是一样，梅诺的加了料的饮料对她而言真的只是普通果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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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被摘去的星星
飞段的回忆，明白真音作出决绝之举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