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生长的恶》秋下拾时

18、秘月镜

　　谢随抱着他哭了很久，没有人上去劝，也没有人敢劝。
　　谢安也显的有些无措。他们都知道宋切对谢随有多重要，宋切是看着谢随长大的。陪着他经历了太多，从楚国到谢国。
　　……………
　　谢随慢慢的放下宋切的尸体，恍惚的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箭，朝楚羽一步一步走过去。
　　楚羽这时候想开口说什么，她应该说什么。可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站在楚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示意抓着楚羽的人把她放了。
　　楚羽的胳膊刚刚恢复自由，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谢随将那支箭刺入了她的肩膀。谢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抓着箭的手不断发力，往骨肉里刺。
　　随着谢随抓住箭，一脚把楚羽踹开，箭也被拔了出来。楚羽捂着肩膀在那看着谢随。看见了他眼里滔天的恨意，当初就是因为这双眸子，她才选择了他。
　　“楚羽，老子要你狗命”。谢随声音很冷。
　　“谢随，那不是我，杀他的另有其人，你听我说，他……”。
　　谢随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楚羽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张小脸因为缺氧而通红，眼睛好像还是想告诉他，不是她。
　　谢随见她的挣扎逐渐弱了下去，他才松手。
　　谢安没见过自己儿子这种模样，开口道：“谢随……”。
　　谢随没有说话，过去背起宋切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楚羽也被人抓了起来，关入了地牢。
　　谢随安葬了宋切，就去了地牢。他恨楚羽，他会杀了她的。
　　“楚羽”。
　　楚羽看着谢随，沉默着没有说话，安纳开口道：“小姐说了，那支箭不是她射出的。原本她伤宋切的箭不足以杀了他”。
　　谢随冷笑道：“安纳，我再听你的鬼话，我他妈不是人。楚羽，你和安纳骗了我多少”。
　　楚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直勾勾的看着他。安纳也不狡辩了，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楚羽，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待在这里一辈子吧，直到死”。
　　然后谢随身后就多了几个人，三四个男人，膘肥体壮，一脸猥琐的看着楚羽。
　　“交给你们了，楚羽，好好享受吧”。
　　楚羽愣住了：“你要干什么”？楚羽是知道的，她声音都在颤抖。
　　“毁了你”。
　　谢随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每一个字都敲在楚羽的心上。谢随说完靠在墙上示意那群男人开始
　　那群男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牢门冲了进来。
　　楚羽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心里暗笑谢随蠢。
　　牢房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打斗声。那几个一声肥肉的男人，却没抗住楚羽几下子。都表情痛苦的倒在地上。
　　“一群没用的东西，滚吧”。
　　那群男人闻言惺惺的离开了，谢随和楚羽对视了良久，拿出一把小刀走了进去。一物降一物，楚羽没动，因为没用。
　　谢随手起刀落，将她的手筋脚筋都断了，还贴心的给她点了血脉止血。做完这些，就抱起楚羽走了出去。
　　“楚羽，你什么时候死”？
　　“不清楚”。
　　“你最好早点死，不然你会比死还难受”。
　　“是么”？
　　谢随没有说话抱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将楚羽扔在了床榻上。扯下了自己的发带，就开始解衣带。
　　楚羽忍着手脚的疼痛，咬着牙看着谢随的动作：“你解衣干什么”？
　　“楚羽，别明知故问”。
　　谢随说着就去解楚羽的衣服，二人的衣服不一会儿就都到了地上。
　　谢随伏在楚羽耳边声音沙哑道：“楚羽，你爱我么”？
　　“不”。
　　“那我便要了你的身子，让你以后在你爱的人面前无地自容”。
　　谢随动身一挺，陷在了楚羽的俩腿之间。猛的就是一顶，楚羽头微微扬起，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不愿意出声”？
　　楚羽不语，她现在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如今她手筋脚筋都被废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一身武功没用，身上也没有灵力，就连她的蓝色灵罩也……
　　“那好，阿姐，好得很，那就好好忍着点”。
　　一夜过去，楚羽身子像是被从中劈开一样疼痛。他恨不得让她死在这床上。楚羽起来口渴，想要拿水喝，可自己的手脚却一点直觉也没有。
　　楚羽看了看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周围连一个侍从也没有。
　　“来…来人”。
　　楚羽哑着嗓子朝外面叫了一声，没有人理会她，楚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要自己坐起来，发现有些困难，再加上全身酸痛，自己起来就是个困难。楚羽有些怒了，端尘院这么多人，都死绝了么？
　　“外面有人没？死了活着说句话”！
　　外面还是没有声音，楚羽尝试着自己起来，没想到直接滚在了地上。这一幕可把在桌子上吃东西的谢随给逗笑了：“楚羽，你也是小孩子？还掉床”？
　　楚羽只是觉得丢人，这么狼狈的一幕，竟然被他给看见了，楚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衣：“你给我换的”？
　　谢随笑而不语，好像在等着她自己爬起来。楚羽可能是觉得与其是像蛆一样的蠕动着爬起来，还不如在那里爬着一辈子，反正都是丢人。
　　“你是等着我过来扶你”？
　　“可以”？
　　“不可以”。
　　谢随在那里抿了口茶，就坐在那里和楚羽耗着。楚羽挪动了一下身子，可能是觉得丢人，眼眶猩红。谢随见状总算有些动作，起身离开：“你放心，这院子里我没有给你安排一个下人，你真想爬着就爬着吧，我可能明天回来看你”。
　　“等等，那我吃食怎么办”？！
　　“和我有关系么”？
　　谢随说完转身离开，楚羽相信，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楚羽开始剧烈咳嗽，脸被憋的通红，不一会儿，咳嗽的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外面的很快就跑了进来了三个人，把楚羽扶到床上，用灵力检查她的身体。突然楚羽把眼睛睁开了。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反应了过来，妈的，被骗了。
　　楚羽冲他们笑了笑：“谢谢你们扶我起来”。
　　“来，再把她搞下去”。
　　“我渴了，刚刚咳嗽的那么久，现在嗓子也疼，给我点水喝”。
　　“谢爷回来会给你带吃食的，我们不负责这个”。
　　“他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现在什么时候”？
　　“快到午时了”。
　　“那我他妈都快被渴死了，你让我等”？！
　　那三个人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从兜里掏出来一些东西，在楚羽面前摊开手掌，是几只蚂蚱。还活着的。
　　楚羽看着他们手心的蚂蚱，有些无语：“你让我吃这个”？
　　“血液可以暂时湿润你的喉管”。
　　楚羽撇了他们一眼：“不吃了，滚出去”。
　　“好，放这里了，你想吃自己吃”。
　　说完那三个人就把蚂蚱放在楚羽的身上，转身离开了。
　　楚羽看着在自己胳膊上活蹦乱跳的蚂蚱，陷入了沉思，她怎么吃？等蚂蚱送到自己嘴上？
　　“你把楚羽带出地牢了”？
　　“嗯”。
　　“安纳你准备关多久”。
　　“三日后让她离开谢皇城”。
　　谢安点了点头：“楚羽你准备怎么办”？
　　谢随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还不能死，她要活着，让他在她身上一刀一刀替宋切讨回来。
　　“父亲，你知道清念镯为何物么”？
　　“清念镯？你怎么问起这个”。
　　“我一个朋友戴着，如今因为那个镯子大限将至”。
　　“……清念镯啊，朕也只是在书中听过。那可是个宝贝，这个东西啊，是锁魔的，封魔六年。这六年，会禁锢魔物的灵力，给它正常人该有的情感。你这个朋友不一般啊”。
　　“魔物”？
　　“是，清念镯这东西是秘月镜的，秘月镜一旦进去，就不能出来，能活着出来的人屈指可数，你那个朋友很厉害”。
　　“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么”？
　　“有，如果那个人心里的魔性够强，清念镯也带不走他…那你那个朋友，将对整个天地造成威胁”。
　　谢随和谢安谈了一会儿，便往回走。这几日他推掉了所有的业务，他想休息一会儿。宋切陪了他十八年，如今自己竟然没有做到再对那个杀了他的人狠一些，甚至还想救她的命。
　　谢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十几日，按理来说是生不了什么情感的。
　　谢随走着，突然想起楚羽手上的清念镯来自秘月镜。提起秘月镜，人们都觉得那是神的圣地，说那里能预见未来，无数珍宝在其间，还有无上的权利。挑战进去的人数不胜数，能出来的人就屈指可数。
　　谢随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来到谢国的第一年，他贪玩离开皇城和宋切去其他城市转悠，遇到一波人要杀他。那些人武功很高，宋切和年幼的谢随根本不是对手。一个黑衣人出来解救了他们二人。把他们带到秘月镜附近的山洞中。他们三个人在那个山洞中度过了不错的五天，直到有皇城的人来找他，把他接了回去。
　　谢随坐在马车上回头看，那个黑衣人之间走入了秘月镜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