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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欧耶!”高健粗狂地欢呼。

      高健绕着球场跑着和成员们击掌欢呼,高兴得仿佛是他投中了球。

      然后跑到齐熠旁边,瞅到了人脸色,讪讪把手放下。

      齐熠视线未离言炎,将人脸上的错愕、惊讶还有一丝委屈尽收眼底。
      齐熠眼眸顿了一下。

      士气大涨,高健把短袖往膀子上挽,一副势在必得。
      “兄弟们!今天咱输了我就叫他们爸爸!”

      球又到了齐熠手里。

      还没等高健乐得龇开一排牙,齐熠手上的球运一半掉到了地上。

      齐熠:“抱歉,手脱臼了。”

      高健:……

      高健心里万头羊驼,但还要撑起笑脸。“没事,学长,安、安全第一嘛。”

      齐熠下了场,比分不可挽回地追平,拉开差距。

      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

      言炎被乐不可支的队员们包围,只能目光远远投向坐看台下的弟弟。

      “呦呦,刚才谁要喊我们爸爸来着?”
      “谁?谁,我的好儿子在哪?”

      趁着那些学生注意转向高健,言炎抽身来找弟弟。

      齐熠刚才中途下场,他就挺担心的了。

      弟弟坐看台下的长椅上,目光远远而来。

      言炎看见了弟弟不远处还停留着一些学生,均是在向弟弟张望。

      言炎又想到了“弟弟的嫌弃”,于是脚步停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跑回了旁边的座椅,找手机。

      齐熠一直在等着哥哥自己过来。
      他的视线没有半刻移开过。

      然后看见了言炎朝自己走到一半,忽又折返回去,似乎是回他放东西的座位,而后……出了体育馆。

      齐熠:?

      齐熠的眼在看到哥哥的身影消失在体育馆的门口,愣了片刻。

      高健一张牛脸涨得又青又红。被围堵着就差真喊出“爸爸”二字。
      要不是齐熠手脱臼了,他妈的老子分分让你们跪着喊爸爸。

      高健想着,就朝齐熠的方向看去。
      然后便看见了人用着脱臼的手捡起书包,出了体育馆。

      高健:……
      高健一肚脏话。

      在齐熠察觉到有视线,回头望过来时。
      高健殷勤:“学长慢走!”

      *
      齐熠捏着手机。
      上面是言炎刚给他发的消息——在校门外见。

      齐熠将手机攥紧,想不明白为何他人都在这了,哥哥会先离开。

      陈乐池下课就在手机上看见劲爆的讯息,体育馆有篮球比赛,还是咨询室新来的新老师vs篮球社的成员!
      篮球社的成员还被完爆!
      虽然传在群里的图拍得有点模糊。
      但不妨陈乐池一眼就认出了新老师——靠,不就是学霸的哥哥吗!

      陈乐池今天值日,所以匆匆忙忙赶去体育馆,比赛已经结束了。但当他离开校门,却有意外的收获!他看见了新老师!

      齐熠出来。
      第一眼是言炎。
      第二眼是笑颜宴宴的言炎。
      第三眼才是言炎旁边跟他攀谈的碍眼的人。

      陈乐池:“学霸,你哥哥好有意思!”

      齐熠投去凉凉一眼。

      堪称唤醒陈乐池的童年阴影。
      陈乐池:……

      *
      言炎是开车来的。
      回家的途中,他好几次余光偷瞄弟弟。

      如果说,球场上的三分线外的投球是意外,那么刚才对同学的态度——言炎差点把心痛的表情挂脸上了。

      两人前后脚进门。

      言炎在前,忽觉背后衣角被拉住。

      齐熠:“哥,你在生我气吗?”

      “怎么可能!”言炎立马转身。把弟弟上下扫视了一遍,“你在球场上……受伤了吗?”

      齐熠看着人。而后缓缓轻了摇了下头。

      言炎松了口气。
      他担心死了。

      齐熠问:“哥哥为什么不等我?”
      他抬起眼皮,眸子乌黑深沉。

      言炎:“……会被同学看见没关系吗?”

      齐熠蹙了眉。
      ——自然有关系。他不愿任何人窥见他的哥哥。

      言炎把他的皱眉理解为自己猜测的正确。伸手抚摸人的头,叹息,“好,哥哥知道了。哥哥以后和你分开回家……”

      齐熠眼底震惊:“为什么?”

      言炎:……
      言炎歪了下头:“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齐熠垂下长睫:“哥哥不愿在别人面前和我一起吗?”

      言炎惊讶:“当然不是。”

      齐熠抓着人衣角的手微微收紧,将两人的距离不动声色拉近。
      “我想和哥哥一起。”齐熠说,漆黑漂亮的眸子似宝石流转,“无论生老病死,任何时候。”

      “熠熠!”言炎高兴,然后被弟弟后半句后呛住。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言炎:“嗯,哥哥想了想,还是分开上学比较好。你已经长大了,不用哥哥接送了。”

      齐熠:……

      *
      高健昨天在球场上吃了瘪。因为齐熠还有那个小白脸,还是置顶了全校热帖的大瘪。

      高健也是在暗中窥探自己的出糗帖子才知道,那个小白脸竟然是咨询室新来的老师。
      好了,这下连报复都无从下手。

      高健是体育生,因为家里捐了点钱给学校,才挤占到了一个入校的名额。虽然这些够他在以前初中同学里吹嘘,但在盛阳一中里根本无人在意。

      高健积着一肚子的火,到了老地方开遣。

      奶茶店。
      里头的角落,着着各色的校服的一群人,吞云吐雾打着牌。

      看到高健进来,皆都露出调侃的神色。
      “高哥,球打得不错呀。”
      “喊爸爸了没?儿子。”
      “哈哈哈……”

      “滚,又不是跟你们打。”高健一张脸青红交替。愤力拉开了一把椅子,重重坐下。“没意思,因为是老师,我才让着他。都是齐熠,竟然放水,搞得我们都没兴趣打下去了!”
      高健夹了根烟,又说。“反正输了就输了呗,几个门外汉,懒得计较。”

      同伙们笑,灭掉烟头。“是是是,来打一把……”

      高健接替了下一个,“关仔,你追得那个女的怎么样?到手了吗?”

      “别说了,草,被翘墙角了。”

      高健:“谁啊?这么不长眼。哥替你教训!”

      正好前面吧台来了个男生,穿着盛阳的秋季外套,宽宽大大,右耳打了四五个耳钉,眼锐眉犀利,一手插兜,一手揽着一个女生。
      高健一眼认出了是关仔一直在追的女生。

      “靠,关仔……”高健回头,看见了一众叼烟的伙伴瞬间默不作声。
      甚至还有默默将烟灭掉的。生怕引起那边的注意。

      高健站起来。

      同伴拉住他:“你干啥,那是个刺头,别惹。”

      “刺头?我最看不起刺头了。”高健捋了把短袖,雄赳赳走出去。
      几分钟后,带着一脸鼻青脸肿的进来。

      同伙:……

      *
      郭小虞昨天有晚宴要参加,所以还未下班便请假回去了。
      当晚才从妹妹口中得知昨天体育馆的事,顿时追悔。
      那么精彩的事,竟然让她错过了。而且,妹妹说言炎打球厉害,她还没见过言炎打过篮球的样子。
      ——好亏。

      但作为资深追星族,郭小梨具有极高的敏锐度,已经将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

      郭小梨:“姐,不是我吹,体育馆上的精彩瞬间全都被我抓拍得一二楚!”

      郭小虞:“快让我看看。”

      镜头里,一段齐熠进门,一段齐熠望向球场,一段齐熠投篮的录像,还有一段齐熠从体育馆离开的背影。

      郭小虞满含期待,翻完了所有,顶着一头问号,问:“……没了?”

      郭小梨:“没了呀。”

      郭小虞:……

      郭小梨:“齐熠就出现那么一会儿,我这可是最全的物料了,姐你可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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