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桌上的纸条 ...
-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紧接着非常讽刺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看在梅林的份儿上，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所以，我的死活，不劳蠢狗你操心！”斯内普声音不大，但是冷冷的。
小天狼星却只注意到了斯内普额角渗出的细汗。
“别想隐瞒什么，鼻涕精！我刚才去找庞弗雷夫人问过，她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了——我相信她知道不少事情吧。”
斯内普压抑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用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小天狼星：“蠢狗，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多关心一下你那贫瘠到连根草都不长的大脑！不要没事在这里乱吠乱咬人！”
“这里，不欢迎你！”
小天狼星却失去了耐心，突然从桌子旁边一步跨到了斯内普面前，伸手就去撕斯内普的袍子，连魔杖都忘了用。斯内普反射性地想要去抽袍子里的魔杖，但是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敌得过小天狼星的敏锐。大脚板一把压住斯内普的手，另一只手将魔杖抢了过来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很快镇压了男人的反抗，三两下撕开了黑袍子的前襟。
目之所及是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从右肩斜斜地划过前胸，狰狞可怖。仔细看上去，伤口的一端还在渗着细细的血丝。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逞强！”小天狼星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丝的疲惫和虚弱，“是不是哪天你把自己的这条命玩完了，你就满意了？”
然后他放开斯内普，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地窖。
斯内普毫无表情地把自己的袍子拢起来，站起身走到坩埚前面，向里面加入了最后几种配料，然后搅拌。
坩埚里面的液体慢慢变成了纯黑色。
黑色曙光。
可是黑色的，又怎么可能会是曙光？
圣诞节假期的第二天，霍格沃茨城堡再一次被大雪覆盖。
小天狼星一个人走在早已结了一层冰的湖边，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那棵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山毛榉树早已掉光了它的叶子，空空的枝头上挂着冰凌冰柱，晶莹剔透。
小天狼星停下脚步，伸手抚上山毛榉树的树干。光滑而又坚硬的树皮，带着多少年的风霜站在这里看着曾经出现在这里的每一张笑脸。
那个时候他和詹姆、卢平还有彼得都喜欢下课后带着课本和食物来这里晒一晒太阳，懒洋洋地看着湖里的巨乌贼将触手伸出水面接下孩子们扔给它的面包。想必哈利他们也是。
下一个游戏就是看着鼻涕精在他们几个人的包围中一次次地被戏耍——那是那个年代他们乐此不疲的蠢事。
将近三十年过去，再站到这里，山毛榉一如往昔，巨乌贼一如当年，只有曾经出现在这里的每一张脸早已变了模样。
他自己却是走来走去，走不出回忆。
那些洒脱的过去早已停留在了阿兹卡班的十二年和格里莫广场阴暗的房间。
小天狼星回身靠在树干上，看着湖面上的薄冰嘎吱地响了一声，然后碎裂，巨乌贼的触手从湖水下伸了上来，上面裹着一条还在不停动弹的小鱼。
或者鼻涕精从来没有多少改变，一个人默默地把自己放在那个阴暗的角落，什么都不说，只是带着那张基本上毫无表情的脸不为人知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就好像从前的他，在霍格沃茨默默忍受着所有人无情的嘲笑。
他们其实都不怎么聪明，要不然怎么都会让自己的生命苍白如斯。
小天狼星盯着还在飘雪的灰暗天空，想着昨天看到的伤痕，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所有的过去和现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邓布利多还在就好了。
那个有些怪异爱开玩笑的老头肯定会笑呵呵地拿出解决的办法，或者，至少他有办法三言两语让自己不再那么难过。
鼻涕精，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不知不觉，小天狼星又举步向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烟囱里冒出袅袅上升的烟。
他走到海格的南瓜地旁边，一不留神一脚踩在了冰面上，滑了一下，就在要摔倒的时候有人伸手拉了他一把，他站直了身体，一回头：
“谢谢——”
小天狼星的第一反应是愣住，第二反应是拔出魔杖指向自己前面。
空荡荡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环顾四周，静悄悄一片，只是禁林里偶尔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传来，凄凉中带着时光的沧桑。
“真是见鬼！”
卢平家的客厅里，小天狼星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甩到一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发生什么事儿了？”卢平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温和地问。
唐克斯则给小天狼星端来了一杯红茶，然后抱起小泰迪上楼去哄他睡觉了。
小天狼星一口喝掉了半杯茶，把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开口说：“真是见鬼了，今天我在海格那间小屋旁边不小心滑了一跤，差点儿摔倒。然后有人扶了我一把。我回头说谢谢，结果你猜怎么着？连个人影都没有！”
卢平楞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今天下雪，地上总会留下脚印的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把周围翻遍了，什么都没有！”小天狼星看起来有点儿抓狂了。
卢平皱起眉头，说：“你确定？”
“莱姆斯你还不相信我么，我什么时候在这种问题上儿戏了。”小天狼星说，“最近霍格沃茨还是一点儿都不太平，而且我就奇怪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怪事怎么就都让我赶上了？”
“谁让你总是在外面晃。”狼人非常不给面子地笑道，不过笑过了之后他又严肃起来：“最近这些事情都表明霍格沃茨并不安全，居然没发生什么大事！”
“麦格的办公室都被人闯了，还不叫大事么？”
“起码没有出现什么血腥事件吧。”
“这又不是伏地魔还在的时候，就算是没被抓到的食死徒，他们总也不能太嚣张。不过——”小天狼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鼻涕精不太好。”
卢平没说话，但是眉毛挑了一下，露出疑问的目光。
“嗯，昨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对，就是到他的办公室，然后看到他在熬药，本来我没在意但是后来我到他那大坩埚前面去看了一下……”
小天狼星板着一张脸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变得沉默起来。
卢平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于是也跟着沉默。黑曼巴的毒性他略微知道一些，但是这种叫做黑色曙光的魔药他却是从来没听过。
“……黑色曙光到底是什么样的魔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一种很古老的魔药，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黑魔法的成分，毕竟我是在布莱克家族的藏书里见到的。”小天狼星说。
“你想怎么办？”卢平很关心地问道。
小天狼星却是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卢平在小天狼星不注意的时候对自己挑了挑眉毛，口是心非！
“我现在就是觉得……鼻涕精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比如？”
“没什么比如，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很奇怪的？做了双面间谍，杀了邓布利多，还从来不说自己到底都想了点儿什么！让人误会自己很有意思吗？”说到这里小天狼星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儿怒气。
这时唐克斯从楼上下来了，看着小天狼星很兴高采烈地说：“晚饭要吃点儿什么？”
“哦，什么都好，谢谢你。”小天狼星很礼貌地说。
“好的。哦，莱姆斯，家里的番茄酱不多了，明天记得提醒我买一罐回来。”今天把头发变成了浅紫色的唐克斯转身走进了厨房。
“月亮脸，我发现你最近不穿带补丁的袍子了，是不是跟唐克斯有关？”小天狼星看到了卢平和自家妻子的互动，心情开始变得好了一点儿。于是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卢平倒是非常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找一个不就行了么！”
“……”小天狼星难得地无语了。
晚上在卢平家吃完晚饭，小天狼星才通过飞路网络回到了霍格沃茨自己的办公室。
挥起魔杖点亮了蜡烛，又点燃了壁炉，小天狼星把自己扔进卧室软绵绵的扶手椅里，随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镜子温柔地又说话了：“忙了一天？要不要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废话！”小天狼星无力地白眼，从前在霍格沃茨怎么没听说老师的卧室里还有这么神经的镜子会说人话！
镜子却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温柔地说：“你不喜欢我这样说吗？我原来的主人可是很喜欢我这样说。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不是个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又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分院帽！”
镜子呵呵笑了两声，却没有再说话。
小天狼星站起身走到外间的办公室，决定离这个爱发神经的镜子远点儿。
走到外面他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躺着一张羊皮纸，他把纸拿起来看。
上面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没用的废物。
下面，还有一个潦草的黑魔标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桌上的纸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