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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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混战的结果就是，青蜥和九者很轻松的干掉了发姬，在发姬怨毒的眼神里，杀生丸毫不留情的给她补上了一刀。我怔愣的看着咕噜咕噜滚到自己脚下的脑袋，下意识的一脚踢了出去，结果这场混战还没结束就又升级了。因为脑袋不偏不倚的刚好踢到了九者的脸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发姬临死时吐出的半截舌头也很精准的贴在了九者的嘴巴上。青蜥捧腹狂笑，我退到杀生丸身后装作没看见，于是这个脑袋就带着血凄惨的砸在了青蜥的头上，下面一个，上面一个，夹着腥呼呼的血让九者成了现场最让人惊恐的一个，鉴于我一直躲在杀生丸的身后，而且杀生丸也心情大好的居然没有扔我出去，于是这场混战就在发姬的头被青蜥一把黑火烧成远古尿壶之后结束了。
由美村长被愤怒不止的村民杀死了，白色的灵魂碎片一点一点的进入了每个昏迷的人体内，我看到小女孩怔怔的站在面目苍白的村长跟前，眼泪静静的淌进衣领，也看到村长手里那两双十指交缠的双手，死时保护着她的依旧是那个不善言语的信长。
我别过头不忍再看，杀生丸静静的看着我，金色的瞳里有些东西正在慢慢变化。
青蜥和九者也拍着我的头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胡想什么。
其实我知道，很多东西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改变了。
我没有满腔善良的直接砍杀掉死魂虫，也没有在青蜥九者和发姬对战的时候过去帮那个由美村长，更没有试着去平息村民的愤怒，因为这些忽然在我看来是无法做到的。以保护自己为首要条件，没有足够把握去救一个人的时候便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消亡，由美村长其实我可以救，往外流逝的鲜血并没有耗费我的多少体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小孩那么难过又慌张的抓着她的手，心里的声音就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值得救，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牵挂她的人存在，甚至会去想要伤害那个人。
我眼睁睁的看着由美村长被满怀愤怒的村民打死，但是却没有料到信长最后会抱着她一起挨了那致命的一刀。
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最后却是跟着唯一一个爱自己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是应了报应还是圆了自己的心愿？
我忽然觉得他们很蠢，蠢到竟然能牺牲那么多人命，最后只是换来两个人生死同棺的命运。
回去的一路上，青蜥九者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斗嘴调侃，似乎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一样，只是远远的看着，然后晚上在我熟睡后给我盖上厚厚的一层裘皮。
杀生丸也没有再刁难我，不知道我的反应是不是已经通过了他的这次测试，是心的冰冷，还是自己其实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淡漠的人。
没有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一个没有善意的人类，可是当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的时候，自己竟没有半点内疚半点后悔，就好像这些改变过的认知，那种骨血里的冰冷与淡漠原本就该是自己的天性。
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被杀生丸救下来时自己身体里发出的金光，还有那些从未听过的耳语。不是妖族，也不是人类的语言，但是却像深刻记忆在身体里的母语一般，即便陌生依旧萦绕心头。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但是总会在熟睡之后，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东西。
银白的世界，模糊的人影散着淡金的长发轻轻的伏在自己的眼前，幸福的笑着，轻轻回过头，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揽了金发的人同样甜蜜的看着自己……
但是总是隔着那么一层，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很多次在睡梦里自己都会挥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就像是融于骨血的亲近。每每午夜醒来，脸颊上总会流下莫名的泪水，心里没有酸痛，但是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像是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以前了，自己最亲的姐姐、只见了一次面的男人，还有身边那许多的朋友伙伴，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第一次这么逼人的侵入心脑。
是不是真的该跟以前说再见了？
青蜥九者没有再跟我说话，估计也是不知道这个时侯可以跟再我说些什么，于是在往回走的日子里，就变成了两个妖怪斗嘴，一个妖怪无情冰冻扼杀的场面。
场景一：
青蜥到处翻东西：“咦？我的烤鸡呢？九者，你是不是吃我烤鸡了？”
九者一阵狼吞：“为什么是我吃了？四月也可能吃啊！”
青蜥一脸鄙夷：“因为你嘴边还挂着我的鸡毛！”
九者：“……那是我的鸡毛！”
杀生丸：“是鸡的。”
“……”
场景二：
晚上路过某个小村庄，想去村里投宿顺带洗个澡。于是敲门。
九者咳嗽一声躬躬身子：“请问你们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吗？我们祖孙四人荒郊野外害怕不安全……”
一根鞭子。唰。
……
青蜥一把搂过我：“不好意思，我女人腹痛的厉害能借宿一晚吗？”
一根鞭子。唰唰。
……
杀生丸一鞭子抽开门：“不想死的快滚。”
“……”
于是一路安静祥和……住了别人的地方洗了澡吃了饭，临走前还会有无数的东西堆在门口跟供大神的一样，还插根香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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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者先回去。走了。”
杀生丸一个人扭头就走，我站在后面，一脸诧异。这是什么状况？扭头看青蜥，青蜥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跟在了杀生丸身后，再扭头看了看九者，丫一脸“yes sir”的庄重表情，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架起一阵泥云咆哮而去……
我抹掉脸上的泥巴。
……丫的…完全破坏了我脑中孙大圣踩着七彩祥云迎娶紫霞仙子的唯美画面……
破泥云…破泥巴……呃，还有破蚯蚓……呕……
跟上杀生丸和青蜥，我拽住青蜥的袖子。
“咱们是干嘛去？”
青蜥很严肃的看着我，半晌，“不知道。”
“……”
我一脸崩盘：“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就走？你也不问问？”
青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甩了甩他那头灰亮灰亮的长发，“要不你去问问？”
“…那我不敢……”
“去梦心寺。”
“……”
呃，这是……
半晌。我收了收自己的下巴，顺手拍了拍一旁的青蜥，“喂，别再瞪了，口水流下来了，走吧……还有，麻烦你把自己眼珠再安回去行吗？现在是晚上，我不想一会睡觉做噩梦。”
“刚刚……杀生丸大人是回答我们了吗……”
我跟上杀生丸，保持一丈距离，扭过头嘴角抽搐，“没，是我们自己幻听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