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22、第115章

　　115
　　【“那么，就因为福吉害怕我们用魔咒对付魔法部，就不让我们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啦？”赫敏说，一脸气冲冲的样子。】
　　“想必他的部长礼帽比你的考试重要多了。”小天狼星眨了眨眼睛。
　　“我祈愿有人也能这么千方百计制止我们上该死的魔药课。”詹姆斯故意双手合十说。
　　斯内普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是啊，”小天狼星说，“福吉认为邓布利多会不择手段地篡权夺位。他对邓布利多的疑心一天比一天重。总有一天他会捏造莫须有的罪名把邓布利多抓起来的。”】
　　“哇喔，不择手段。”老魔王发出夸张的声音。“听上去和某个人似乎毫不相干。”
　　阿利安娜的嘴角绷紧了，一个邓布利多要被抓起来了？她不由得开始咬自己的指甲。她甚至有些发抖——记忆中，也有那么一个人……
　　“阿利亚，不会发生的。”老校长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用一种和棉花一样轻悄无害的声音告诉她。
　　“不会的，我们都会很安全。”
　　阿利亚慢慢放松了下来。她点点头。
　　小羊跳到了她的怀里，那温暖的绒毛让她觉得好多了。
　　【这使哈利想起了珀西的信。
　　“你知道吗，明天的《预言家日报》上是不是有关于邓布利多的内容？罗恩的哥哥珀西认为会有——　”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说，“我整个周末都没有看见凤凰社的人，他们都忙得要命。一直只有我和克利切在那儿。”
　　小天狼星的声音里明显透着痛苦。】
　　一时间读书会上有些沉默。
　　雷古勒斯觉得自己有些窒息，他不知道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亲爱的，你只是缺了躺在你怀里的我。”詹姆斯用一种黏黏糊糊的语气说。他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但却不幸的是为此发笑的人不多。
　　哈利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
　　“我们下次可以在凤凰社多聚一聚——晚餐什么的。”莫莉提议。
　　“是啊莫莉！我永远想念你的蘑菇汤！”唐克斯捧场地说。
　　“哦，千万别！我要和我的痛苦时光相亲相爱！”小天狼星夸张地嫌弃道。
　　詹姆斯擂了他一拳。他们笑起来。
　　穆迪翻了翻白眼，继续往下念。
　　【 “那么你也不知道海格的任何消息，是吗？”
　　“啊？”小天狼星说，“其实，他现在应该回来了，谁也说不准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到他们愁眉苦脸的表情，又赶紧补充道，“可是邓布利多并不担心，所以你们三个也不要焦急不安。我相信海格不会有事的。”】
　　“所以海格到底去哪了？”哈利有些担忧地问，他指望老校长能透露一些东西。
　　“恐怕我还不知道，孩子，”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我年轻的时候占卜考试常常不及格。”
　　年轻的格林德沃揶揄地戳了戳自己的朋友，他收获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可是如果说他现在应该回来了？”赫敏用焦虑的声音轻轻说。
　　“马克西姆夫人当时跟他在一起——】
　　“老天，他们在约会？”罗恩用一种看到鼻涕虫的厌弃音调说。
　　赫敏翻了个白眼。“行行好！这不是重点！”她怒气冲天。
　　【我们一直跟马克西姆保持着联系，她说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走散了——但这并不表明海格受了伤或——是啊，并不表明他不是安然无恙。”
　　哈利、罗恩和赫敏并没有完全信服，他们担忧地交换着目光。】
　　“看看，你从来不具备什么说服力。”詹姆斯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小天狼星埋怨道。
　　莉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波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令人信服的好榜样么？
　　莱姆斯眨了眨眼睛，笑声在他胸腔中酝酿。
　　【 “听着，不要问太多关于海格的问题，”小天狼星急忙说道，“这会使别人更注意到他没有回来，我知道邓布利多是不愿意那样的。
　　海格很厉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到他们听了这话并没有高兴起来，小天狼星又说：“对了，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到霍格莫德村过周末？我一直在想，上次我们在火车站装狗装得很成功，是不是？我想我可以——　”】
　　“小天狼星！”莫莉和麦格教授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天狼星的嘴角垮了下去。
　　“这该死的还没有发生——”他再次强调，并且尽量不发脾气。
　　“老天，你真是被管得死死的。”詹姆斯揽着小天狼星的肩膀道。他听到了朋友不满的喷气声。
　　“别撩拨，叉子。”莱姆斯警告。
　　纳西莎的嘴角划过一个讽刺的弧度，她的堂弟永远搞不清楚状况。
　　【“不！”哈利和赫敏同时说，声音很响。】
　　“谢天谢地！”斯内普嘲讽地说。
　　小天狼星翻了翻眼睛，但这次他打定主意不做先跳起来的那个人。
　　【“小天狼星，你没有看《预言家日报》吗？”赫敏忧心忡忡地问。
　　“噢，那个，”小天狼星咧嘴笑着说，“他们总是猜测我在哪儿，但并没有真的搞到什么线索——　”
　　“不，我们认为这次他们发现了线索。”哈利说，“马尔福在火车上说了一句话，使我们觉得他知道那条狗就是你——】
　　“哦？是吗？”小天狼星冲马尔福龇牙：“有种再说说看？”
　　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但他尽量直着腰，假装自己并不在意这些隔空的威胁。
　　他以为自己的父亲这次会再次弃他于不顾，但一只手很快就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德拉科冷静了下来。
　　卢修斯无视了小天狼星，就像无视了一团没用的臭气——当然，他摆出的表情足够欠揍。
　　【——当时他父亲就在站台上，小天狼星——　你知道的，就是卢修斯马尔福——　所以千万千万别再上这儿来了。如果马尔福再认出你来——　”】
　　穆迪顿了顿，他似乎很想批评下老校长无条件的信任——这么多的伏地魔臂膀！都坐在这听着呢！
　　但他终究沉默着，直到也什么都没说。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小天狼星说，显得很不高兴，“我只是一时兴起，以为你们大概愿意一起聚一聚。”
　　“我愿意的，我只是不愿意你再被关进阿兹卡班！”哈利说。】
　　“诶呀。”詹姆斯轻轻说，听到这话他就知道一场争执必不可少了。他冲哈利眨了眨眼睛，试图给这说错话的倒霉蛋一点安慰，然而哈利似乎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信号。
　　哈利困惑的挠了挠头。
　　【片刻的静默，小天狼星从炉火里望着哈利，凹陷的眼睛中间有一道深纹。
　　“你不如我想的那样酷似你父亲，”他最后说道，声音里明显透着冷淡，“对詹姆来说，只有冒险才是有趣的。”】
　　“老天。”雷古勒斯低声说。
　　詹姆斯呆滞了一下，他侧头看着小天狼星。这位大朋友的面庞已褪去了年轻时偶有的暖意，时光的尘埃将那俊美的轮廓裹挟成一张总是带着破碎冷硬的面具。
　　此时小天狼星不再明亮的眸子正越过飞逝的往昔，用一种静默的姿态注视着詹姆斯。
　　从那稍有些湿漉的眼睛里，你很容易联想到一只等待同伴归来的狗狗。
　　它可能一直在某个梦中等待，从同伴消失的那天起。
　　从那天开始，每一片奇形怪状的树叶都是同伴剪影，每一个跌落的玻璃瓶都是同伴的足音。它反复抬头寻找，又失望地趴回他们曾经游玩过的地方，直到所见扭曲，而同伴再也没有回来过。
　　詹姆斯有一肚子话想说。
　　他想说，何必啊，大脚板。
　　他想说虽然我停下了脚步，可如果你往前走，你总会遇到更好的朋友。
　　他想说，不要这样，我不值得。
　　他想说，你还有莱姆斯，还有……
　　“过分了，哥们，这可太伤人了。”最后詹姆斯越过了所有艰难的话题，他转头看着哈利：“伙计，别生气，看我帮你教训他。”
　　他捶了小天狼星的肩膀一拳，就像他们平时做的那样。
　　小天狼星假装自己被痛击，捂着被打处倒在了莱姆斯肩膀上。
　　他们笑了起来，笑声一向可以掩盖众多难言的苦痛，尤其可以掩盖悲伤敲击心房的声响。
　　【 “可是——　”
　　“好了，我得走了，我听见克利切下楼来了，”小天狼星说，但哈利可以肯定他在说谎，“那么我写信告诉你我什么时候能再回到炉火里，好吗？不知你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小天狼星的头不见了，那里重又闪烁着跳动的火苗。】
　　“天哪，你幼稚到去挑衅你的教子！大脚板！”詹姆斯没有形象地半躺在小天狼星身上说。
　　他冲哈利眨了眨眼睛。
　　小天狼星少有地露出了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内疚神情。只要不是一根木头，都能知道这段文字有多伤人。
　　哈利微笑着，他看着他们，故作成熟地清了清嗓子，说：“一个完美而优秀的教子总要承受一些常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在得到完美礼物的补偿前。”
　　读书会的人哄笑起来，唐克斯的咯咯声尤其明显，或许除了斯内普之外，所有人的嘴角都有些不可抑制地上扬。
　　老校长揩了揩眼镜，他听到米勒娃轻轻抽鼻子的声音。
　　“他们很好，是不是，阿不思。”麦格教授轻轻说。
　　“老天，哥们，你可能要为了一份完美的圣诞礼物当掉自己的裤子！”詹姆斯大声说。
　　小天狼星摸了摸下巴，不一会，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场魁地奇比赛怎么样！”他兴奋地说。“我可以拿出我的一个愿望——”
　　小天狼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滑向老校长，但他的忐忑很快被打消了，因为邓布利多摊了摊手，说：“别叫我当守门员——”
　　年轻人们的欢呼声立马淹没了老校长之后的话。
　　“万岁！”他们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