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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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如爱阳所料，除了凤琪拿了张学生会的报名表，再无一人报名。就连首司汤润叶这些报名可能性最大的人也都以“耽误学习”为由拒绝了。
对于他们的选择爱阳倒是没多大意外，毕竟性格也算是一种优势，目前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把多余的表格收进自己的文件夹时爱阳扫了眼前面端正的背影，心里一动，两张校团委的报名表就被抽了出来。
他先把其中一张写上自己的名字，填好基本信息以后就和着上节课的英语试卷一起放进了课桌里。
转头刚好看见凤琪朝这边看过来，后者伸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爱阳了然的左右看了一下，手就伸进了课桌里，未解锁的屏幕上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疯子：我去文娱部，你去哪？
他抬头对那边摊手耸肩，对方又比了个OK就不再看过来。
不过晚饭的时候凤琪还是陪爱阳下楼去看了看那些开学就贴上了的海报。他们一张张的浏览过去，最后停在了校团委宣传部的海报面前。
黑色的墨迹从海报上边沿倾倒下来，却在中间被一把白色的雨伞阻隔，雨伞下的方寸空间，两个少年背对背站立，一者戴着耳机握着话筒仰头闭眼，一者握着铅笔拿着书纸敛目沉思。在两者衣服褶皱堆叠处居然在他们中间看见了第三个人的轮廓。
那个人站位比其他两个人低一些，比起只有上半身的那两人，他居然有了全身的轮廓，他的脚下有一条没进黑暗里的路，路上被黑色墨迹溅出的点拼出几个字：校团委宣传部，静候知音。
爱阳上手摸了摸，有些粗糙的素描纸，是纯手绘的。他不禁咂舌：“这画师得是什么神仙啊，海报做这么好，周围一溜网上的打印件来献丑的都说不上了。”
凤琪也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这幅海报：“你要想进这个部门可能够呛？”
“我当然知道了，光这画工这创意部门实力就上去了好吗？”爱阳无语扭头看他。
谁料凤琪却是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知道画面明看为什么只有两个人，细看才有第三人，而且只有第三人有脚吗？”
“为什么？”说到这个爱阳倒的确愣了一下，他刚刚只以为这是代表这个部门的两大职能——策划宣传和播音宣传，目前正在招募有更多才能的人。
“因为这个部门本来就只有两个人，他们在等待第三个人的加入然后把整个部门传给这第三个人。”
凤琪咽了口唾沫：“这两个前辈现在都高三了，按理说高三会自动退部门，但是他们部情况特殊所以才元老上位，听说以前这个部门每一届还是会有五六个人的，但是越往后面就越有种伯牙子期觅知音的意味了……”
“刚毕业的那一届还有三个人，现在高三这一届就招了他们两个，高二一个都没招，高一招新据说他们也没抱多大期望，两个人努力努力还能再撑一年，之后是学校强行阔招还是取缔部门都不关已经毕业的他们的事了。”
爱阳：“……我有兴趣了。”
凤琪平静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揽上了他的肩：“我就知道你会冲着这个部，所以之前他们第一次招新的时候给你问了一些东西回来。我们先去吃饭，我边走边跟你说。”
爱阳的关注点果断偏移：“他们第一次招新在九月我都没来学校，你早知道我和你一个班还帮我关心这些，我那天刚来和你打招呼你又不理我，你说你是不是就是眼馋我那套朱颜？！？”
“是是是我可是最爱爱老板你的钱了，所以还要请你养我一辈子呢，今天晚上吃新开那家店的拌饭怎么样，听说有个招牌……”
两个人嬉笑着渐行渐远，俞蓝慢慢的从紫藤花廊绕出，看着楼道内贴了满墙的各式海报，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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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中午，午餐时间。
爱阳和凤琪说着兮格新歌的背景故事回到教室的时候，俞蓝正在座位上坐着，不过他的头却是微微偏着看着窗外的天空，连他们进去都没发现，居然罕见的在发呆。
爱阳顿时有了心思。
他忽然蹲在后门的空调边上，又推着凤琪往自己身前站了一步，刚好和教室里侧的那个摄像头成一条直线。然后他又往走廊看了看，发现没有老师在这层楼，于是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打开摄像头，以一个30度的仰角直接抓拍了至少十张。
凤琪被他又拉又推的还没搞清楚状况，转头就瞥见爱阳屏幕上渲染着初秋暖黄的照片，下意识就出了声：“你上了两个月的摄影班还真就只能在这种时候发挥用处啊。”
俞蓝马上回神，扭头朝他们看来。
爱阳被他那一嗓子吓了一跳，手机在手里抖了一下就被他一把抱住，塞进了校服宽大的袖子里，而他的人则及其自然的躬身站了起来，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道：“说什么呢，我系个鞋带你至于吗？”
俞蓝表示不能理解摄影和鞋带之间的关联，他也不想理解，于是他又默默转回头继续关注自己桌上的习题。殊不知自己身后那人拍着胸口，脸上是何种迟来的惊慌模样。
向凤琪无声的进行一场武力威胁后，爱阳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到俞蓝的桌边，两只手极为自然的撑住他的桌沿：“班长，左何楠来收表格了吗？”
“表格在哪。”俞蓝有些无语。
爱阳沉默两秒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收表，更没有把表格给他。于是赶忙双手合十作揖，作完就直接冲着刚坐下的凤琪喊：“疯子你昨天拿的招新表写好没，马上就要收了！”
凤琪开桌盖的手被吓得一滑，险些把自己手指砸个粉碎性骨折，还好他在最后0.01秒稳住了，那块厚重的木板堪堪和他的手指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先瞪了那边一眼，这才扯出自己早就写完的报名表叫旁边的人帮忙传一下，反正他暂时不想靠近那个倒霉冤家。
爱阳越过俞蓝直接拿到了那个报名表，先装模作样上下扫了一眼，这才端正摆在俞蓝的桌上：“班长，任务完成，请检查～”
说完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原地扭转腰身从自己桌里抽出那个大大的文件夹打开，把厚厚一沓空白的报名表也给在旁边摆好：“这些是剩下的，幸不辱命～”
俞蓝看也不看他，抬手就开始清点那一沓白表格，爱阳站在旁边挑挑眉，笑意渐深。
“少了两张校团委的。”俞蓝终于扭头看他。
爱阳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夸张的拍了一下手掌，打开文件夹就抽出了另一份表格，表头是“校团委招新报名表”。
俞蓝面无表情的接过，继续盯他：“还有一张。”
“在你手里呢。”爱阳努努嘴。
俞蓝这才低头看向手里的表，手指在边缘摩挲一下，原本一张的表就变成了两张。他拿开写着“爱阳”的那张表放到凤琪的表格上面，就要把另一张表归入空白那一堆，谁知道爱阳却伸手拦住了他。
“班长，放错地方啦。”爱阳示意他仔细看看。
俞蓝定睛一看，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说句像是吃了苍蝇也不为过。
不为其他，只为另一张表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他俞蓝的名字，还在后面参选部门写了个“宣传部”，和爱阳的一样。不用看那端正的正楷俞蓝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爱阳倒是被俞蓝的表情给逗得努力憋笑，整个人抖得筛糠似的。
“干嘛？”几个呼吸之后，俞蓝终于开口。
“班长大人你一定要深刻记得我战书的每一句，防止以后你再问出现在这个你问出来很睿智的问题。”爱阳强壮正经，“我非常期待与您共进退。”
俞蓝沉默，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自己沉默不下去了，抓住那张报名表直接揉成一团塞进了爱阳自己的小南瓜篓里，并且非常冷静的道：“滚。”
爱阳赶紧换上委屈的表情，偏偏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都盖不住：“别啊！班长～对手～学神～大佬！”
“大佬！”一高一低两个声音意外重合，爱阳纳闷回头，就看见左何楠已经站在门口了，虽然还穿着校服外套，但是里面的黑T恤和浅蓝牛仔裤都说明了他今天休息的事实。
俞蓝倏的站起，拿着桌上的表越过爱阳就直接走了出去，不给后者一点挽留的机会。
爱阳只好坐回自己的座位，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低声交流的两人，风把少年音色吹碎，只余零星碎片飘过有意者的耳廓，牵起些微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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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开始……别睡了！”一阵清呵把爱阳从混沌中叫醒。
爱阳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眼皮下被光渲染成橙红色的世界，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凤琪正站在他桌位的旁边不断轻拍他的肩膀，爱阳合理怀疑这人其实是想出死力拍，但是害怕被自己打死。
看见他睁开了眼，凤琪这才长出了口气：“你每天晚上睡那么晚我真怕你猝死，在家里睡大床真的不比在学校趴硬桌板舒服吗？还好下午自习没有其他执勤老师过来，不然你又得被钟文盯上了。”
爱阳直起身一点点活动着脖子手腕肩胛脊柱，“咔咔”的骨头摩擦声让人起鸡皮疙瘩。他抬眼一扫，发现班上人已经少了一半，他周围一圈更是走得干干净净。
“几点了。”爱阳摸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三点二十五，下自习差不多十分钟了，我收拾好书包就见你还在睡，刚刚下课寿司叫那么大声你居然没被吵醒也是神了。”
“她叫什么？”
“闰土和她玩了十分钟的五子棋居然全输了，要请她去喝奶茶呢。”
“白眼狼，我平时请她吃香喝辣也没见她吼起来。”爱阳翻了个白眼，随即利落的拿起书包塞几张习题卷，背上书包就和凤琪肩并肩走出了教室，“走吧，去见见我们以后的前辈们。”
周日下午的图书楼算是全校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但今天下午却格外人声鼎沸。
歪歪扭扭的队伍从图书楼的正门蜿蜒出来，最后在门口的小花园彻底散开，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坐在花坛边上谈天论地，好不热闹。
开始还有戴着红袖章的人在尽力维持纪律，到后来索性放弃挣扎，转移到天池上的小亭子里玩飞行棋。
爱阳和凤琪从水榭拐角转出，看到的就是满地或坐或躺或蹲的人对着地上一张五彩斑斓的地图抓耳挠腮。高大壮和左何楠赫然就在其中。
“哟，你们这是要去干嘛？面试？那边人挤人，轮到你们都得晚自习去了。”高大壮抛了个骰子，边走棋子边打招呼。
左何楠自动接腔给众人介绍：“他们两个，凤琪是吧？学生会文娱部的。”把头从地图上转到凤琪身上，“这身高颜值对你们部长胃口，肯定过。爱阳你的校团委宣传部虽然难搞，我觉得冲你国旗下的表现他们也得给你过。”
其他人马上齐刷刷的看过来，眼里泛光，爱阳和凤琪不明所以。
“别看了别看了，咱们爱阳就算不去校团委也是来我们体育部，实在不行也还有纪检部呢，你们其他部门别坏心眼来抢人啊！”高大壮边招手示意爱阳和凤琪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上，边眼神威慑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老高你这不厚道啊！说好的公平竞争呢？”
“你和左某这不得是真爱啊，什么都想着纪检部，原地结婚不好吗？”
“左女人你点个屁的头，抢人啊！”
大家玩笑的推搡着，话语里都是热烈的少年意气。
“大家都是高一的？”爱阳撑着下巴笑着问。
坐他对面的一个精瘦男生边抛骰子边答：“对啊，高一的苦力，原本还想着能去看看面试现场有什么好玩的，结果都被派到这边维持秩序，鬼知道上个月报名只有几个人这次怎么直接爆满，光我们一个部门报名表都收了百来张。”
说完他才想起自我介绍：“我纪检部的李庄，20班，江宇二中作业代抄小组成员，凤琪之前历史作业都是我抄的。”
凤琪笑笑：“这么轻易就把雇主抖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诚信度了啊！”
“那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李庄无所谓的挥挥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用词不当，一群人哄堂大笑。
边说笑边玩着，期间有人走了又有人来，地上除了飞行棋渐渐多了些辣条瓜子等东西，喝光的易拉罐咕噜噜滚到廊道里，带出一条浅浅的水痕。
下午五点，高大壮最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向后懒懒的撑了个懒腰：“好了可以收工了弟兄们，会议厅那边没多少人了。”
在他说话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爱阳和凤琪身后的左何楠忽然一手一个拽起就往水榭连接着的图书馆侧门跑。
高大壮的懒腰往后撑着撑着也直接撑到地上，腿一蹬腰腹一使劲就来了个后翻身，拔腿跟着他们后边就跑，边跑还边大笑：“老规矩！最后一个收拾垃圾，我就先走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想趁着两个新人不懂规矩可以好好坑一把的众人，现在只能追在那四个人的背后无力怒吼：“姓高的你就和你家左女人过一辈子去吧！”
四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个会议厅门口时，留在楼里面的成员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但是会议室外还有几人排着队，表情些微紧张。
“两位，兄弟们就送你们到这了。”高大壮和左何楠透过门上的小窗朝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就果断后退，表情严肃的对爱凤两人来了这一句，转身就跑。
随后学生会这边的门忽然打开，两个女生走出来冲着那两人的背影就喊：“高能/左何楠你们给我站住！留下来搞卫生！”然而那两人早就跑没影了。
两个女生气呼呼的转身，对上了爱凤两人看热闹的目光的一瞬间就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变脸如变天。
端着温柔可亲的笑容，高一点的那个开口：“你们都是面试学生会的吗？先排队吧，很快就到你们了，别紧张。”
爱阳把凤琪一把推出去：“他才是，我是这边的。”拿拇指指了指贴着“校团委”三个字的对门，爱阳先探头从窗户看了看里面，结果门就在他刚伸头的时候开了。
“进来吧，就差你了。”戴着黑方框眼镜的高瘦少年握着门把拉开了半边门，笑意浅淡的对着走廊里那两个女生点了点头，就把爱阳带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爱阳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情景给弄愣住了。
比一个教室大不了多少的会议室摆满了深蓝色的联排座椅，将近傍晚时分，阳光已经不再眷顾这间会议室，前后两块大黑板水痕还没干透，预示着这里已经做过清洁了。
会议室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从里侧那一排窗户倾泻下来的微光，恰好将整个会议室呈对角状分割成明暗两块，一个人就坐在明暗的交界处，脖子上硕大的耳机反射着并不属于它的冷光。
“峰哥，人来了。”戴眼镜的少年打开了会议室的灯，唤了一声。
爱阳记得凤琪和他说过，戴眼镜的是部长，叫骆唯，另一个叫陈李子峰，是副部长。
意识到自己迟到许久还让人白等自己的爱阳忙不迭的冲两人鞠了个躬：“抱歉两位前辈我来晚了！请见谅！”
骆唯的表情似乎一直很淡，对于爱阳这等大礼倒也没多大反应，嘴角一直微弯，却和爱阳天生笑唇不一样，那是一种礼貌而疏离的面具一样的笑。
他招手带爱阳朝着陈李子峰走去，自己在后者身边坐下，爱阳则站在了他们前面那一排，有点摸不清自己该不该坐，坐又该怎么坐。
“怎么？你国旗下不是挺自在的吗？难道那时候是在强撑？”陈李子峰戏谑的挑了挑眉，看着他笑，眼睛里倒是没多少笑意。
爱阳盯了他几秒，想到凤琪说的，“面对那两个大佬你爱咋咋地，这两人已经超脱了正常社会，完全不理会那些虚的”，索性直接跨坐下来，趴着椅背和这位副部面对面，整个人完全不在怕的。
“不演了？”这回陈李子峰的眼里才带了笑。
“江湖传言和你们就不能来虚的。”爱阳也笑，“所以现在算是在面试？”
“不用了。”陈李子峰摆摆手，“我们认识你，爱阳，爱新觉罗·阳。你翻唱过一首歌用的小唯的词，国旗下看见你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积极投入校园生活，连学生组织都要加入？”
被戳穿身份的爱阳脸上笑意不变：“本来我其实也没多在意学校这些事，但是我在这里碰到了一些人一些事，我觉得比起网络世界的繁华，现在这里的事更重要些，加入你们一个是确实对你们挺感兴趣的，还有一个的话……”爱阳顿了顿，“你们可以以后猜猜看。”
聪明人的对话往往藏头去尾便可得深意，而聪明又礼貌的人会只得中段，待他的主人自己展现出那未知的头尾。
骆唯和陈李子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伸出了一只手：“校团委宣传部，欢迎你的加入。”
他们将手搭起来摆在了爱阳的面前，爱阳这下反而愣住了，但他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也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之后是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六只手搭成的塔随着他们主人的站起逐渐升高至头顶，然后重重压下散开：“show us！”
这是校团委宣传部每年新人加入时都会有的一个场景，算是一个经典仪式，凤琪昨天也提过。
喊过之后骆唯看着他笑得就显得真实很多，居然有了一丝腼腆意味。
陈李子峰倒是颇为熟稔的搭着他的肩膀一起坐在了桌子上：“我先给你说一下具体情况。我和小唯，你唯哥，他负责拿笔，我负责拿笔之外的所有东西，但我们现在已经高三了，理德班，这个月月底全市高考第一次模拟考，期末我们第二次，所以这两次大考前一周的样子有事你就自己决定不用管我们。”
江宇二中九个尖子班的名字都不一样，据说建校这么多年没重过，至今还没人能摸出学校取名的规律。再就是二中平时学习至上还能有让自己决策的机会？
捕捉到爱阳眼里浓浓的吐槽意味，陈李子峰啧了一声：“你等着瞧吧，如果有什么活动，我们一般是配合其他部门给他们做个海报配些文案，当然这次招新其他部门那些海报不关我们的事，再不然就是广播宣传或者给他们整个视频出来，这种这两年都没人敢想，你也不用在意，真要有的话，反正你网上门路那么多，随便一个拎出来都能用。我们现在着重说广播这边的事。”
提到广播，骆唯的神色明显暗淡了下来，陈李子峰揉揉他的头发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学校的广播站是隶属于我们部门的，宣传部的部长向来都是广播站的站长，但是广播站的招新不随校团委，是独立进行的，副站长会从广播站的人里面出。偏偏去年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去年我和峰哥刚上高二，九月的时候换届选举，我们只有两个人，也只需要定个正副。但是为了配合其他部门的选举，我们也提交了申请表，登台做了竞选演讲。然后在会后团委老师找到了我，说我申请的广播站站长不成立，因为广播站那边在我们竞选前就独立完成了招新和内部竞选，评出了新的正副站长，从此和本部脱离。”骆唯抢在陈李子峰前面接了腔，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爱阳还是听出了一些悲伤。
“那时候高三的前辈已经自动退部了，所以老师需要小唯部长的身份确认后签署同意书，让广播站名正言顺的独立。我们两个虽然对广播站那边一声不响就这样搞有些气，但是对独立这件事本身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们的运行本来就挺自主的，平时老师同学找广播站有什么事也完全不用过部门这边。谁知道那就是群王八犊子。”
陈李子峰啐了一口：“去年学校一直在搞文明校园建设，办了挺多活动的，我们部接到的指令有广播宣传这一项，小唯就拿着文件去了广播室，结果人家直接把小唯关外面不给进，团委老师协调了之后他们说着知道了知道了，结果呢？压根没照文件播，最后的责任反而全部推到了小唯身上，钟文那狗屁东西还想记过……”
发觉陈李子峰越来越激动的情绪，骆唯一把握住了陈李子峰的手，眉头轻蹙。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过去了就能说一句算了的，它们是带倒钩的刺，深藏在心口之下，哪怕只是稍微现出一点形状也会血流不止，心脏的痛自然也是不可言喻。
“所以……”骆唯继续开口。
爱阳却不打算让他们说了，直接道：“所以就是把广播站收回来是吧？既然当时出了这事，钟文也做不到完全的一言堂，团委老师只要清醒点就会意识到广播站和宣传部关系不和，偏偏两者工作关系密切。这不是换个领导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要么她直接领导广播站，要么把广播站收回宣传部。”
“我记得团委老师这种职务一大半时间都不在学校里，通常是不会直接和学生团体产生直辖关系的，所以得靠你们，不过那时候矛盾期，强制收回恐怕适得其反，现在的话……”他笑得眼角弯弯，“高一没有广播站招新的海报，他们对这届高一应该还没有招新，是个辞旧迎新的好机会呢！”
“之前只觉得你性格挺好学习不错，没想到你心思还挺细腻呢？”陈李子峰顺手又搓了一下他微卷的短发，“他们开学想跟着大家招新，然后我去和老师喝了杯茶压下了，但是我们招新结束他们就要开始了，这事还是内部突破的好，但是那时候我俩都没空，你没问题吧？”
“Yes，sir！”爱阳笑嘻嘻应着，”一定让你们可以安心毕业！”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面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