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双马甲》孤烛异乡人

62、第 62 章

　　关于444的过去

　　柯南:大哥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444:不知道。

　　柯南:啊咧咧，大哥哥有什么心事吗？

　　444:你想知道什么？

　　柯南:不如大哥哥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吧。

　　444: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柯南:因为我的父母去了美国，他们没说不要我，可是我现在寄宿在别人家，虽然他们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们，我也很高兴。可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想我少的可能是关于父母的记忆吧。如果我知道大哥哥的事情或许会好过一点，可以理解他们。

　　444:那实在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是你问起来，我简直要忘干净了。

　　柯南:那大哥哥先告诉我最近做了什么吧？总不会连最近的事情都忘干净了吧？

　　444:让我想想，我最近都做了什么？我看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花一星期去推开一扇老人家的门。

　　柯南:大哥哥也和故事里的主角一样，用一星期去推别人家的门了吗？

　　444:没有，一个星期实在是太长了。如果只开一扇门，会让我觉得在虚度时光。

　　柯南:那哥哥都做了什么？

　　444:我花了一个月，开了十扇门。

　　柯南:推开门之后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444:我给他们开空调，或者开窗户。

　　柯南: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444:当然是通风换气。免得他们死在里面。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往里面丢一点儿炭火呢？封闭室内燃烧炭火，是一氧化碳中毒还是二氧化碳中毒？反正会死人的。你应该知道吧？

　　柯南:哈哈哈！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呢？我并没有学到那些。那些知识应该是初中或者高中的化学内容吧。

　　444: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一口说出是初中或高中的化学内容？为什么不能是大学教学内容或者科学栏目科普活动问题答案呢？

　　也有可能是小学杂志趣味知识。

　　柯南:哈哈哈我胡乱猜的。大哥哥为什么要给他们开空调呢？是他们请大哥哥去的吗？

　　444:当然不是。虽然最近很热，但他们就算是热死了，也舍不得开空调的。因为空调费可贵了，比往年又涨价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当然不知道。

　　柯南:可是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到别人的屋子里去调整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444:当然不合适，所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个小孩子，所以我要告诉你，不要这么学。但如果你是个大人，我就要告诉你，我爱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不相干。

　　你少多管闲事。

　　柯南:哦哦！那大哥哥有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呢？

　　444: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过去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柯南:大哥哥是住在孤儿院还是被领养了？

　　444:都不是，我后来领养了一对父母。

　　柯南:父母吗？

　　444:他们一开始没有孩子，就把我当做他们的孩子，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女儿。又生了一个儿子。他们要我拿那两个小孩儿当弟弟和妹妹。

　　柯南:你喜欢他们吗？

　　444:当然不！

　　柯南:为什么？

　　444:清清静静生活下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可是他们毁了我的快乐，我恨他们，不过一开始只是讨厌。

　　柯南: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转变了态度？

　　444:他们死了。

　　柯南:是你杀了他们吗？

　　444:当然不是，我没有必要做那样的事，那对我来说并没好处。

　　柯南: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444:母亲吃了安眠药，骗孩子也吃下去，对他们说那是维生素，在屋子里关着门窗，烧了一盆炭。父亲是下午回来的。

　　他放下公文包就关了门。

　　关上门就去睡觉。大家就一起死掉了。如果他晚上再回家就不会死了。可是没有如果。

　　柯南:那你呢？大家都在屋子里死掉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444:那个时候我不在屋子里，我在废弃的公园玩，那里有一个老旧的秋千，那天晚上我把秋千玩坏了。

　　我只能回家去，家门是锁着的。

　　我又敲门又喊，可是他们都没听见，没有办法惊动了邻居，邻居报了警。那扇门终于打开了。里面跑出一股气味。屋子里躺着死去的人。

　　而我是那屋子里唯一活下来的，因为我不在里面。

　　我应该从窗户进去的，然后再打开窗户看一眼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不需要邻居和其他人来帮忙开门了。

　　麻烦别人是很不好的事。

　　别人留下印象就更不好了。

　　我会觉得不舒服，他们会浪费时间。

　　柯南:看起来你似乎有所反思。你之后有想做什么吗？

　　444:因为没有打开门，所以我学了开锁。不管是什么样的门，现在都可以随便打开了。

　　柯南:那你要偷东西岂不是非常厉害？

　　444:就算你说我非常厉害，我也不会跟你说我偷东西的。

　　柯南:哈哈哈说起偷东西怪盗基德很厉害。你和他比谁更厉害？

　　444:当然是他。因为我平时并不偷东西。

　　柯南:平时以外呢？

　　444:睡觉，吃饭或者发呆。也有可能找工作，然后完成任务，领一点薪水，好让我能够熬过下一个冬天。

　　柯南:听起来好像很凄凉，有那么惨吗？连屋子也没有。你过去的故事里还有屋子的呀。就算他们死在屋子里，他们死掉之后，屋子不是更宽敞了吗？

　　444:那屋子是租的。死了人之后，没人给钱，我就没法儿再住。就算是买的，住在里面也要交杂费，我根本没钱。

　　柯南: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你很穷。你现在有工作吗？

　　444:我有工作。我之前很穷。但现在好多了。

　　柯南:因为你做了什么？

　　444:因为我有工作。我努力工作。工作会给我钱。

　　柯南:只是工作吗？

　　444:还有给别人讲故事，就像你之前要求的那样。

　　柯南:你的意思是我要为你的故事付出钱。

　　444:难道你想白嫖？

　　柯南:可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多少钱。

　　444:没关系，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就足够了。

　　柯南:全给你也没有多少，不过你收了钱要给我讲更多的故事。

　　444:好啊，你还想听什么？

　　柯南:你的家人死了，你的屋子被收回去了，你那个时候又小，没有工作，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且你还是一个孤儿。

　　444:我领养了第二对父母，他们对我很好，比上一对父母对我还好。而且他们这一次不敢再生孩子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柯南: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生孩子之前会征求你的同意吗？

　　444:不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生孩子，也不需要我的同意。我对他们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为了不见我，他们努力工作很久不回家。

　　柯南:也许是想赚更多的钱，给你更好的生活。

　　444:我本来的生活也很好。他们赚的钱比我能拥有的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而且你为什么不认为，也许他们的想法是上一任父母死在家里，所以他们要远离我所在的屋子呢。

　　柯南:也有可能，但这个想法是不是把他们想的太坏了？

　　444:原来这种程度的想法，就算把他们想坏了。

　　柯南:后来呢？第二对父母总不会也死掉了吧？

　　444:死掉了，不知道是什么节日，他们带我上山去庙里上香遇上杀人案，察觉凶手身份信息，被灭口了。

　　柯南:死亡原因呢？

　　444:一个被淹死，一个被勒死。

　　柯南:他们太可怜了。

　　444:不知道

　　柯南:你对他们什么感情也没有吗？

　　444:我过得很快乐，为什么要对他们倾注感情？你会对眨一眨眼就碎掉的叶子有多深的感情呢？

　　柯南:哈哈哈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就算眨一眨眼，叶子就要碎掉，你记得他们的模样也是好的。

　　444:你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要教化我了

　　柯南:我又不是菩萨，能点化谁？更何况我想点化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444:何必如此？我过得很好，前路平坦。

　　柯南:你可真是乐观。

　　444:姑且当做你是在夸奖我。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嘲讽我，我就去你家后院点火。

　　柯南: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点火的机会的。

　　444:那太好了。

　　柯南:你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什么？

　　444:我是个很正常的人。我的精神也很正常。但我讨厌小孩，也不怎么能忍耐噪音。一个客户请我去他家，偏偏我去的时候，他家门外有小孩尖叫。

　　我陪小孩儿玩儿了两天，约定他不许在我出现的时候尖叫，我就送他一个蛋糕。他答应了，我去买蛋糕，可他瞒着家人出门找我。

　　他们说他失踪了，我找到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