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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千叶知道炼狱杏寿郎活下来了,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流泪,一如当初半夜时在漫画中看见大哥消逝在黎明那么难过地流泪,只不过这次是高兴地流泪。

      *

      上弦之三猗窝座留下的手臂早在太阳出来时就冰雪消融似的湮灭不见了,一切证明战斗都发生过的痕迹只剩下破损的衣服与残留的血迹,还有炭治郎三人身上犹存的伤势与狼狈的模样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炼狱杏寿郎感受着恢复到全盛时期的身体,内心无比震惊,他方才还很笃定自己就要死了,是因为他的生机几乎全部燃烧殆尽,整个人都已经油尽灯枯,在望向虚空的间歇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走马观花,顷刻转逝,连已过世的母亲也虚虚实实的显现在眼前对他露出微笑。

      但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小孩请求让他喝下的那瓶如太阳般温暖的药剂,炼狱杏寿郎又活下来了。
      左眼瞎掉,肋骨粉碎,内脏受创,胸腔被猗窝座右臂贯穿,作为一个人类,这些都应该是无法挽回的重伤。

      那瓶药剂为何如此神奇?这个小孩到底是谁,难道是上天派来消灭恶鬼的助力吗?

      濒死后复生的迅猛反转让炼狱杏寿郎思考起来,此刻他也难以想象自从千叶救下他后一切的一切都已偏离命运既定的轨道。

      炼狱杏寿郎看着默默流泪的千叶,她的身体似乎是由光组成的,亮眼却并不刺伤他的眼睛,反而温暖得如同母亲的怀抱吸引人跌落进去。

      大哥看着千叶展开了爽朗的笑容,抬手拍了拍千叶的头,示意她自己已经没事啦不要再哭了。

      他相信,眼前这个发光的灵魂绝对不是敌人,也不会成为敌人。

      *

      炭治郎三人看着大哥的伤势复原,由悲到喜的巨大情绪变化让他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太好了呜!炼狱大哥没事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灶门炭治郎再次虚脱地跌坐在地抹了把眼泪,嘴里喃喃对千叶道谢。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重重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药!太厉害了,俺也想要!”“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真的谢谢你!”俩人边说边走近托着炭治郎的身体。

      “俺就知道猫头鹰是不会有事的!不要哭了!”伊之助挥舞着双刀划出呼呼风声。

      “你不是也在哭吗……眼泪正从你戴的那个猪头里,哗啦啦地往外淌呢……”善逸背着装有袮豆子的竹箱啪嗒啪嗒掉着眼泪指出伊之助的嘴硬。

      “俺才没哭!!”伊之助被善逸戳破后恼羞成怒,顶着猪头头套撞向善逸的脑门,俩人闹做一团,气氛就这样变得轻快起来。

      炭治郎看着善逸和伊之助无奈地笑了,他抬头望向炼狱杏寿郎,俩人相视一笑,再看向千叶,她停止流泪,看着眼前灿烂的两张笑脸,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太阳的金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温暖和煦,隐和乌鸦的身影踏着光明越来越近,一切的伤痛在这一刻都已远去。

      *

      与漫画中不同的是,这一次乌鸦向产屋敷及其他九柱传递的消息不再是炼狱杏寿郎战死,而是其重伤垂死时的奇迹痊愈。

      漆黑的羽翼划过晴空,乌鸦粗嘎的嗓音将无限列车的战况一一告知众人:

      正在服装店外的虫柱蝴蝶忍与栗花落香奈乎听完后放松了严肃的脸色。

      “炼狱先生没事真的太好了。”蝴蝶忍思及炼狱杏寿郎出任务前自己与其的对话感到后怕,不曾想这一别差点就变成了永别,“不过,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所使用的药剂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恋柱甘露寺蜜璃收到消息后喜极而泣,从刚刚起就变得索然无味的点心似乎在暗示着她有什么坏事发生了,好在这次乌鸦带来的是好消息,“如此说来真的太感谢那孩子了。”她觉得蒙在心上的阴影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看着遮阳伞挡住的阳光明亮倾泻在大地上,蜜璃的心情又变得欢快愉悦。

      青翠茂盛的竹林中延伸出一条小道,霞柱时透无一郎扶着刀边走边抬头望天空,而乌鸦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今天的云真好看啊。

      华丽的房间外站着华丽的音柱宇髓天元,正听着他华丽的乌鸦汇报着所谓华丽的消息,他华丽地说:“炼狱果然很华丽嘛~”

      镝丸晃着脑袋吐舌头,他的主人正站在房顶上看风景,听完乌鸦所说的消息后,蛇柱伊黑小芭内轻轻地“哼”了一声,但雀跃的镝丸出卖了他真正的反应。

      乌鸦左拐右拐飞进一片茂密的树林,这里的树木高大茁壮,但在林子深处的岩柱悲鸣寺行屿和不死川玄弥周围却尽是倒下的粗壮树干与残缺的树桩。悲鸣寺行屿双手合十流下泪来说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不死川玄弥则露出笑容。

      风柱不死川实弥刚进行了刀法训练,满地散落凌乱的稻草与切口整齐的垛子形成鲜明对比,“不管如何,老子都要把丑恶的鬼统统杀光!”凶狠的语气惊得乌鸦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命丧黄泉,急忙振翅飞走了。

      一只乌鸦急急忙忙地降落在水柱富冈义勇的左肩上,说出了前不久的一切,“是吗。”似乎仍旧是面无表情,但只有义勇自己知道内心的感慨,多么相似啊锖兔。

      炼狱千寿郎也收到了乌鸦的口信,他正在打扫院子,听闻哥哥死里逃生的消息后虚软地撑住扫帚,心里全是后怕,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他想抬脚进屋找父亲,却不由自主地跌跪在地、掩面痛哭,好像曾经有什么极其悲痛的消息化作飞落的陨石向他砸来,却现在却在来临时化作绵密的细雨淋湿了他,没有发生过似的却无处不在。

      *

      产屋敷宅后的山林里流淌着一条不断向下的瀑布,形状各异的重石压在层层台阶上激起水花,周遭红叶枫落下的或枯黄或火红的六角形树叶顺着水流汇入小溪,流向被树木遮掩的深林。

      产屋敷耀哉和他的妻子、孩子站立在此,乌鸦轻轻落在他眼前的枝桠上。

      “咳咳,来消息了。”产屋敷耀哉专注地倾听乌鸦的话,“两百人无一身亡吗······杏寿郎做得很好,他果然是个厉害的好孩子,咳咳咳!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神奇的能力,看来几百年来的僵局真的要被打破了,我有预感,鬼杀队将会终结在我们这一代!”

      “虽然我已经时日无多,但为了、咳咳!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前往黄泉之国与大家团聚了。”产屋敷耀哉突然爆发出激烈的咳嗽,词句变得破碎,不得不抬手捂住嘴,妻子天音扶着他为他轻抚后背,试图缓解他的激动。

      “去吧,去告诉炼狱,让他带着那个孩子来见我吧。”产屋敷耀哉对着乌鸦交代,乌鸦通人性地点点头,飞下来用头蹭了蹭主公伸出的手,展开翅膀飞走了。

      *

      千叶跟着炼狱杏寿郎一行人一起回到鬼杀队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主公,她想到主公糟糕的身体状况,心想光能药剂又能派上用场了。

      炭治郎之前在千叶身旁所感受到的轻松并非错觉,这是因为光遇的玩家之间互相靠近、触碰、互动会回复彼此消耗的能量,投于此世的表现形式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是对象发生了变化而产生了些别的作用效果:当千叶与人类进行以上接触时,不仅会回复她自身消耗能量,还会给对方叠加一个正面buff——疲惫会消除、伤痛会减轻并加快愈合速度等。

      由于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三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伤口,千叶一路上也是在他们身边守护着,为了放大自身的治疗效果和范围,她还使用了“璀璨之星魔法”,全身闪耀十分钟,导致三人组和背着他们的隐表示世界从来没这么清晰过。

      千叶本身散发的光对于鬼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她也并不怕鬼,因为隐藏在柔软外皮下的是极其坚硬的石头,完全不担心会被伤害。也不用担心会对变成鬼的灶门祢豆子造成伤害,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使用魔法来加大光亮度的。

      虽然千叶的存在能加快伤势愈合,但想要达到光能药剂的作用还是不可能,所以炭治郎他们还是需要在蝴蝶居看病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

      处理好伤员后,炼狱杏寿郎询问千叶是否能和他一同去拜见主公,千叶应下,她有点紧张自己是否能将来历解释清楚,又很期待与产屋敷耀哉的见面,那可是为了理想能够牺牲自己家庭的伟大主公啊!千叶心里的小人顶着颤抖的星星眼给自己打气。

      炼狱杏寿郎带着千叶行走在棕色木板铺就的回廊,两侧下是大块光滑鹅卵石覆盖的庭院,回廊支柱周围生长着绿意盎然的数种植物,其中还有素色小花隐隐开放,随着来回人员走动带过的风轻轻晃动出不同的弧度,可爱极了。

      虽然千叶相较于杏寿郎的体型实在显得过分娇小,但速度却并不落下风,牢牢跟着他在偌大的宅邸里穿梭,最终到达目的地。

      千叶的紧张太过明显,她时不时同手同脚的举动实在让炼狱杏寿郎难以忽略。所以在房间门口时,炎柱看着千叶僵硬的表情爽朗地大笑起来,蹲下身子与千叶平视,抬手揉了揉千叶手感颇好的头发,说:“没事的!别太在意!主公大人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千叶你可是救了我的大功臣喔!”

      千叶看着炼狱杏寿郎阳光的笑脸,刚刚仿佛在半空中悬起的心变得踏实了些,她还是说,“就算炼狱大哥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完全不紧张啊。”

      从突然变成光之子到穿越,再千钧一发救下炼狱杏寿郎,这一切像梦一样,多么像千叶以前做过的美梦和数不清不切实际的妄想,一戳就破碎了。

      但此刻这个人真真实实地存在于这里,带着他温暖灿烂的笑容,浑身散发着生机,摸着她头的大手传递着让人安定享受的热量,千叶直到此刻才缓过神来,原来,我真的弥补了自己的意难平,炼狱杏寿郎真的被我救回来了。

      那么,以后也要更加努力,再去避免那些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变为冰冷破败的尸体,帮助大家再将所有的恶鬼斩杀,这一定是我降临此间的意义!千叶捏紧了手,暗自下定决心,也不再不安。

      “我明白了!我会加倍努力的!”突然元气满满的千叶大声回应炼狱杏寿郎的安慰,让他再次揉了揉千叶的头发,“唔姆!那我们就进去吧!”语罢起身拉开了门,带着千叶进屋。

      *

      屋内产屋敷耀哉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矮几一侧,黑色死板的直发未能落到胸前,雪白的眼睫低垂,空洞地望着桌上奉着的三杯热气腾腾的茶,只待炼狱杏寿郎和千叶的到来。

      他的妻子产屋敷天音在他身后。

      千叶看着主公几乎被浅紫色疤痕侵占完的脸庞,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不难想象这副生来羸弱的身躯上已覆盖满如此丑陋扭曲的诅咒。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千年前产屋敷族人鬼舞辻无惨的异变。

      屑老板,看你造了多少孽!

      千叶跟着炼狱杏寿郎有样学样,一脸严肃的行礼问好后坐在了炼狱杏寿郎的对面,产屋敷耀哉唇角微弯,“两位请用茶。”温和沉稳的嗓音让千叶觉得自己内心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如此病重的身体却依然心平气和,不愧是鬼杀队主公,好温柔、好有人格魅力!

      主公真人比二次元更棒,真的很难不为他效力啊,捧起热乎茶水喝的千叶在心里默默感慨。

      对面的炼狱杏寿郎一口将茶水饮尽,双手平放在大腿上,便开始认真汇报无限列车相关情况,说到上弦之三猗窝座时炼狱杏寿郎表示下次再遇见绝对会将其斩于刀下。

      “辛苦了杏寿郎,你和那四个孩子都很了不起,咳咳,如此优秀的孩子们,我们鬼杀队一定能将恶鬼消灭殆尽。”产屋敷耀哉的眼睛看向炼狱杏寿郎,他微微颔首,却牵扯出咳疾,不得不转头在妻子轻抚下平复。

      千叶听着炎柱与主公的对话不由得开始走神,主公大人的声音真的会使人脑袋有着轻飘飘的感觉诶,她已经捧着茶杯开始发散思维胡思乱想了。

      这时产屋敷耀哉处理好自己后便看向了千叶,说是看,其实只是感觉罢了,他早已在疾病缠身时双目失明,再看不到缤纷世界,早已习惯黑暗的他对这一切还算适应良好。

      “非常感谢你救了杏寿郎的性命,那么,千叶是吗?能告诉我们你的来历吗?”

      千叶急忙放下茶杯,“是的主公大人!当然可以,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我想这可能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其实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里,存在关于你们的故事,而我……”

      千叶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她自身所产生的异变全盘托出,或许是因为受着《鬼灭之刃》漫画原著的影响,她无比信任着他们,一群为了斩杀恶鬼甘愿付出性命的可爱可敬的人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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