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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不善狩猎的原始人只能①用莲子换肉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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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因毛发稀少、体型瘦小、肌肤白皙，又是两性俱全，被族人视为不祥之兆，尽管他们想找个机会抛弃他，但是他那身为族长的母亲一直护着他，他也因此幸运地长大了。
然而他的母亲忽然病逝后，新族长上位，一直以来对他恨之入骨的族人们终于等来了赶走他的机会。
“我们的族长向来长寿，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你果然是不祥之兆，快滚出去！”
“白恶魔，滚出去！”
族人们一边朝他扔石子与果皮，一边口出恶语，于是他只得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独自过着流浪生活。
帝释天不善狩猎，平常只能以各种果子充饥，每天还未入夜，就早早地躲进山洞，蜷缩在漆黑的角落瑟瑟发抖，天一亮再出去觅食。
某一日他发现了一处莲池，他从未见过这种奇妙的水生植物，怀着好奇以及对母亲的愧疚，他想要赌一赌自己会不会被这植物毒死，便尝试着啃食莲藕和莲子，尽管莲子有些发苦，但确实能吃，于是他用莲叶包了一些莲子准备回自己的山洞。
途中，他偶遇了其他族群正在狩猎一只长毛象，他就这样呆怔在原地，远远观望他们的狩猎过程，只见每个人都一手举着奇怪的发光物，一手拿着长矛，他们将巨象逼至角落后，其中有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概有两米多高的男人动作敏捷地两三步跳到了巨象的脑袋上，在它的长鼻袭向自己之前，用长矛猛地贯穿了它的头部，那一瞬间，帝释天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什么击中了，在胸膛中猛烈跳动着。
巨象嘶鸣了一声后倒地不起了，那个给予了巨象致命一击的男人徒手掰断了两根长长的象牙，紧接着他的族人们开始协力搬运巨象的尸体。
眼看他们渐行渐远，帝释天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快步追赶着他们，然而他们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十分警惕地用长矛对准了他。
“那个……”帝释天掏出了用莲叶包裹着的莲子，企图解释自己并无恶意，“我能不能用这些果子换一小口象肉？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就这些莲子还想换肉吃？”几个男人嘲讽道。
“原来这些小果子叫莲子？那我再去多采一点，要多少莲子才能换一口肉？”
“不必换了，我的分你一半。”拖着象牙的高个男人冲他笑道。
帝释天不知为何，见到这个男人的笑容后，心脏又猛烈跳动了起来，这不同于被野兽袭击时的那种心悸，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害怕这个男人，那么为什么心脏会跳得那么快？
“喂，你在听吗？”
“啊，谢谢！我可以跟你们回去吗？你们住在哪里？”
“当然可以，我们的部落就在这附近，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不行啊，族长，怎么能让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孩跟我们回去。”
“是啊，族长，万一他是我们的敌对部落派来偷食物的怎么办？他们故意派这样的小孩来降低我们的警惕。”
周围的男人们纷纷劝阻道。
“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成年了！”帝释天不满一米八的个子在周围高约两米左右的男人之间确实显得很年幼。
“成年了还那么瘦小？你的族人呢？”身为族长的男人惊讶地上下扫视帝释天削瘦的身躯，“你真的好瘦，比我们部落七八岁的孩子还瘦。”
“……我被他们抛弃了，自那之后就没吃过肉，所以又瘦了很多。”
“是吗？那跟我回去吧，我叫阿修罗，是一族之长，你叫什么名字？”
“帝释天，我不善狩猎，只会采果子，你们真的愿意收留我吗？”
“作为族长的我说要养你，其他人就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我已经决定要把你喂胖了。”
帝释天蓦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似乎是因自己而死，他不想祸害眼前的男人，考虑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我只想用莲子换一些肉，就不去你们的部落了。”
“你不想来我的部落？”阿修罗的神色暗了暗。
“我当然想，但是我曾经的族人说我是白恶魔，说我会带来不祥，说我害死了族长，所以他们赶跑了我，我不想害死你，我不能跟你们走，我得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回自己的山洞。”
“你现在回去，天要黑了，一个人很危险，所以来我的部落吧，我亲自烤象肉给你吃。”阿修罗抓着帝释天纤细的手腕挽留道。
“烤象肉？”
“怎么？你不喜欢吃烤的？那我煮给你吃，你不是有莲子吗？我给你煮象肉莲子汤。”
“煮？”
“难道你之前的部落还不会用火吗？”阿修罗稍稍惊讶道，他遇到过的部落基本都会用火，火是在他幼年玩石头时偶然发现的，随后火的用法普及到了周边的部落，莫非帝释天是从世界的尽头来的？那里的人们还不会用火？
“火又是什么？”
“我们刚才火攻长毛象的时候用的火把，那个会随风飘动的又烫又亮的东西就是火。”
“火好漂亮啊！像小太阳一样！”
“但是不及你漂亮，你的肤色像月光一样洁白，不像我们的族人都是褐色的皮肤。”
听到阿修罗发自内心的夸赞后，帝释天非但不开心，还很伤感地回想起了过去。
“……我是丑陋的白恶魔，他们说我那么瘦小，像尸骨，会带来死亡。”
“帝释天，你不是什么白恶魔，你是圣洁的白月光，所以跟我走吧。”
“可我会害死你的！”
“我是我们部落里最强壮的人，怎么可能被你害死。”
帝释天再三犹豫的时候，被阿修罗一把扛到了肩上，他挣扎了几下，差点摔落下去，一只粗糙的大手扶住他的臀部，让他坐稳在肩上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游走于全身，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想要思考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臀部就像是被太阳烤了一样发热，不只是臀部，身上也逐渐热了起来，一直热到了脸颊。
思考到最后，他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大脑也像沸腾了一般，思绪糊成一片。
“那个，我自己走，快放我下来吧！”
“我们部落周围设有各种捕捉野兽的陷阱，你还是待在我肩上安全点。”阿修罗走了片刻后又感慨于肩上的重量之轻，“我昨天捕到的幼虎都比你重多了，看来今天得喂你多吃点肉，你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不记得了，已经很久了，少说也有几百天了。”
“那么久？！亏你还能活下来。”
“因为我平常不怎么动，吃果子就能饱，你能不能教我怎样火攻狩猎？”
“学会狩猎后你是打算离开我的部落吗？”阿修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使帝释天的臀部紧紧贴着自己的肩，好似在担心他会随时飞走。
帝释天虽然想留在阿修罗身边，但没有明说，只是反问道：“你真的不怕我带来厄运？我害死了之前的族长。”
“你是怎么害死族长的？”阿修罗并无惧意，只是好奇帝释天这样的小身板是如何害死别人的。
“我觉得自己不能总是采果子，要有所长进，于是尝试着去湖中捕鱼的时候差点被一条大鱼拖走，我妈跳下来帮了我一把，最后虽然捕到鱼了，但是我妈突然生病了，她明明一直很健康，结果病死了。”
“她的死又不是你的错，她可能是被水中的毒鱼咬了一口。”
“那她不跳下来帮我，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是你妈，无论让她选择多少次都会跳下水帮你的，你要往好处想，她可能只是离开了这个凶险的世界，前往了另一个极乐世界。”
“极乐世界？”
“是的，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当时在我怀里向我告别，让我别难过，将来在极乐世界相见，所以我不害怕死亡。”
“真的有极乐世界吗？”
“肯定有那样的世界，在那里不用狩猎就有吃不完的鱼肉瓜果，晚上也灯火通明，人们载歌载舞，不用担心野兽的袭击。”
“真好啊，那样的世界，我可以从早跳到晚了。”帝释天望向渐暗的天幕，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抵达了母亲所在的极乐世界。
“你喜欢跳舞？”
“喜欢！不过我之前的族人说我是在施展巫术，所以我只能在晚上偷偷地跳。”
“那今晚给你举办篝火舞会，欢迎你加入我的部落。”
“篝火舞会？好期待啊！”
阿修罗等人穿过了枝繁叶茂的森林，又绕过了层层捕捉野兽的机关后，来到了一处用篱笆围起来的平地，篱笆周围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篝火，还有健壮的男人拿着长矛把守，篱笆内的边沿区域是一个个单人居住的简易茅草房，再往里是鳞次栉比的小木屋，可供三四人居住，小木屋簇拥着正中央的一个特别壮观的大屋子，不仅占地面积最大，也是所有木屋中最高的，共有三层，能住三十来人吧，屋顶是红色的，似乎是用猛兽的鲜血抹上去的。
大屋子前面有一块空地，人们在空地上架起了篝火，等待晚餐，火光照亮了夜空，一些女人头顶瓜果，围绕着篝火跳起了舞来。
帝释天惊奇地望着这一切，仿佛已经有幸瞥到了极乐世界的一角。
“阿修罗，你的部落好厉害啊！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
“现在放我下来吧，我想去篝火边看看。”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向族人宣布。”
阿修罗就这样扛着帝释天，朝篝火边走去的时候，帝释天听到了族人们的窃窃私语。
“族长以前带回一群嘎嘎乱叫的凶猛怪鸟，昨天扛回来一只幼虎不让我们吃，非要养着，今天又捡回了什么怪东西？”
“不知道，那人怎么那么白？跟我们长得都不一样，绿色的眼睛也好奇怪。还有，他怎么可以坐在族长的肩上？”
“难道族长肩上的那人也是食物？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阿修罗在篝火边铺了虎皮的兽骨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将肩上的帝释天一把揽入怀中，很快就有一个女人跪下来，给他递上了一杯果酒。
“你没看见这里有两个人吗？”阿修罗责备了一声，但还是接过了果酒，然后将之递给了帝释天，“你先尝尝吧，这是在我的指导下酿的果酒，和自然形成的果酒味道可不一样。”
族人们惊讶地看着阿修罗的举动，因为部落规定族长第一个吃过或喝过东西后，族人们才可以开始进食，可是族长竟然打破了这历代以来的规矩，将第一杯果酒让给了一个外人？难道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外人将成为他们的新任族长吗？可是族规还规定只有族长的孩子才有权成为下一代族长。
帝释天忽视了周遭的诧异目光，接过果酒先是细嗅了一番它的芳香，然后受到气味的引诱，啜饮了一小口，甘甜的气息瞬间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虽然不是特别甜，但是我从没尝过这么好喝的果汁，我采的果子要么有点酸，要么有点发苦，没有这样是纯甜的。”帝释天忍不住地猛灌了一大口。
“你喜欢就好，就是别喝这样快，容易醉，我最近还在研究怎么酿制辛辣的酒。”
“辛辣的？是怎样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做梦梦到的，像血一样鲜红的酒，特别爽口的那种味道，好想再尝尝，但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也还原不出梦里的那种美妙滋味，似乎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阿修罗那么厉害，肯定很快就能酿出辣酒的！”
“谢谢你的鼓舞。”面带柔和笑容的阿修罗面向族人们时又变回了往日的威严面容，“好了，你们都听着，从今天起，这位帝释天将加入我们的部落，和我共同居住，任何人都不准碰他。”
“可是族规不是规定新加入的外族人在木屋造好之前只能睡茅草屋吗？怎么可以睡族长的大屋子？”族人们颇感不满地议论纷纷了起来。
“因为他是我的妻子，有权跟我共同居住，你们有意见吗？”
“妻子……”帝释天终于醒悟自己为何会对阿修罗心跳加速，身体发热了，原来是喜欢上他了！自从看到他狩猎巨象时的英勇身姿的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他了。
“三年内生不出孩子的话，他是没有资格成为族长妻子的，族长必须重新选择女人。”
“我是族长还是你是族长？你们都得服从我的决定，现在欢迎帝释天的晚宴开始，把象肉烤起来。”
阿修罗的命令一出，族人们忙碌了起来，负责处理食材的，负责烤肉的都各司其职。
帝释天坐在阿修罗的腿上细细品尝着果酒，然而看到别人如此忙碌，又察觉到他们看向自己的那种似曾相识的目光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想要起身。
“阿修罗，我也去帮忙。”
“你不用，你就这样坐着。”阿修罗一把将帝释天摁回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可是你的族人好像对我不满。”帝释天清楚记得那种嫌恶的眼神，周围的人们仿佛在用眼神抱怨他没有付出劳动就坐享其成。
“他们敢对你不满就是对我的不敬。”阿修罗回瞪了一眼周围的族人，他们纷纷移开了视线，专注烤肉。
“那个，阿修罗。”
“什么事？”
“你刚才说的妻……不，没什么。”帝释天想要知道阿修罗先前说自己是他妻子的事是不是认真的，万一只是他们部落的玩笑话，只有自己当真了，就很丢人，仔细想想，连像样的仪式都没举办过，象征着彼此关系的信物也没有，应该只是玩笑话吧？不善狩猎又被视作白恶魔的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成为族长的妻子。
“哎～”帝释天越想越失落。
“你为什么叹气？”阿修罗看到帝释天突然垂下脑袋陷入沉思，又莫名其妙地摇头叹气，很是疑惑。
“嗯？刚才我叹气了吗？”
“叹了好几下，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还叹气？”阿修罗非得弄明白帝释天为什么在自己的怀中连声哀叹，难道他是不喜欢自己？
“因为除了象肉，你还没有给我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比如说那个硬硬的东西。”帝释天的脸颊微微泛红，在火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更红了。
在之前的部落中，人们用漂亮的石头画上两人的头像，就代表了夫妻关系成立，也不知道阿修罗的部落是用什么东西来缔结夫妻关系的。
“硬硬的……”阿修罗一瞬间怀疑帝释天是在指代自己的男性象征，可看到他那天真的眼神后，恍然醒悟，“你想要象牙？那我用象牙做串项链送给你，正好想用今天的象牙雕刻一点东西。”
“阿修罗的部落是用象牙缔结关系的吗？”帝释天稍稍期待道。
“缔结什么关系？我们捕到的长毛象很多，象牙也是随处可见的东西。”
“原来不是吗？”帝释天又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
“我发现我们之间还是有语言差异的，我有时候听不懂你究竟想表达什么，你到底想不想要象牙项链？”
“想！”尽管无法用象牙来缔结夫妻关系，帝释天还是渴望着能收到阿修罗亲手雕刻的礼物。
“那为什么刚才又叹气了？除了象肉和象牙，你还想要什么？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我想要……”帝释天环视周围，然而连一颗小石子都没看到，更别提漂亮的石头了。
看到阿修罗焦急地等待回答的模样，帝释天支支吾吾地用双手比划圆圆的物体。
“难道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抱歉，我够不到月亮，但我可以带你去湖里摸月亮。”
“不是的，我想要的是……”
正当这时，两大块烤得外焦里嫩的象肉被端到了两人的面前。
“请族长先享用。”
“我们先吃肉，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阿修罗依旧是将肉递给帝释天先品尝，帝释天头一次知道肉用火烤过后会散发出如此诱人的香味，再加上他已经将近一年没吃过肉了，很快就禁不住诱惑，咬了一大口面前香喷喷的象肉，却不料被烫到了舌头。
“唔，舌头好痛！”
“没事吧？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帝释天伸出舌头后指了指被烫痛的部位，并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这里痛。”
阿修罗无比心疼地凑近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起泡，我帮你吹吹再吃吧？”
“我自己吹，我今天第一次吃烤肉，没想到那么烫。”帝释天对着象肉连吹数十下后，依旧不敢下嘴。
“应该可以吃了，没有刚才那样烫了。”阿修罗笑道。
尽管担心又被烫痛，但帝释天选择相信阿修罗的话，他尝试着咬了一小口象肉，果然没有刚才那样烫了，于是他一边小口品尝，一边对初次吃到的烤肉赞不绝口。
“阿修罗，烤肉真好吃！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食物？把鱼和果子也烤一烤又是什么味道？”
“今天捕到鱼了吗？给帝释天烤两条最大的拿过来！”阿修罗向族人下令后，又转向帝释天，笑道，“好吃就多吃点，明天想吃什么肉？我去捕。”
“我都可以，能捕到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明天教你狩猎，先从最容易的兔子开始。”
“好啊！其实我自己尝试着捕过兔子，但它们逃得太快了，我一只也没逮到，跑着跑着，肚子饿了，最后还是只吃了果子。”
“你要学会使用工具。”
“对付兔子也是用火攻吗？”
“发现兔子洞的时候可以用火攻，能逮到一堆，但我比较喜欢用长矛投掷逃跑的兔子，那样才有狩猎的感觉，更有效的方法是设置陷阱，我们部落周围的陷阱经常能捕到落单的动物，我会挑一些养起来，我打算让动物帮忙狩猎，我养的鹅有时也会逮到一些兔子。”
虽然不知道鹅是什么，不过帝释天对阿修罗愈发敬佩了，也越来越喜欢他了。
“阿修罗真是有勇有谋，好厉害！”
“可是我却猜不透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阿修罗又回归到了这一话题。
“我想要硬硬的、圆圆的，又很漂亮的东西。”
“莫非是宝石？我屋子里有一堆，都是我挖出来的，我特别喜欢绿色的宝石，从幼时收集到现在收集了一大堆，你要的话就都给你。”
“那是你辛辛苦苦收集来的，我不能拿。”
“我现在拥有了世界上最漂亮的绿宝石，所以那些已经无所谓了。”阿修罗说着，缓缓凑近帝释天的碧眸，端详其中的流光，“你的眼睛比宝石还要漂亮。”
帝释天也陶醉地望着阿修罗火焰般的瞳色，之前的族人们的瞳色都是比较浅的，完全没见过阿修罗这样的眼睛，其中似乎迸发着一股能与大自然相匹敌的力量。
阿修罗则受到那双碧眸的吸引，不自觉地朝帝释天凑近，他身上的香味也愈发明显了，他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芬芳，仿佛浅尝到了他灵魂的滋味。
“你身上有一股莲香，真好闻。”
“因为我今天采莲子时在莲池里泡了很久，沾上了花香吧。”
阿修罗正想亲吻帝释天的眼睑时，族人将烤好的鱼献了上来。
“族长，请享用。”
尽管被打断时有些不愉快，但看到帝释天那兴奋的模样时，阿修罗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
“阿修罗，烤鱼闻上去也好香啊！没有生的那样腥了。”
“烤鱼也很烫，你吃的时候当心，要不要我帮你把鱼刺都挑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吃。”
帝释天一手拿着烤鱼，一手举着象肉，边吹边吃，沉浸在美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阿修罗柔情蜜意的目光，更没有看到周围族人惊讶于阿修罗的温柔面庞。
当他享用完晚餐后，篝火舞会早就开始了，他拉着阿修罗往人群中跑去，人群往两边退让，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然后帝释天来到了篝火旁，随着摇曳的火光扭起了身躯，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他们未曾见过如此优美的舞姿和如此流畅的舞步，帝释天仿佛化作了风，化作了火，与天地中的万物共舞，篝火也听从他的指令似的，朝他伸出手的方向摇曳而去，朝他抬腿的方向加大了火势，蹿出的小火苗点燃了一旁的木柴，当他在原地快速旋转的时候，火光冲天，将浮云也染上了红色。
“圣火！”人群中有个孩童赞叹道。
“圣火！圣火！”族人们也有节奏地喊了起来，他们已经将帝释天视为了神圣的存在。
“族长带回了圣火！我们的部落将会越来越兴旺！”
“圣火！圣火！”族人们围绕着帝释天和篝火继续跳起了舞，他们抛弃了猴子般的滑稽舞姿，有模有样地模仿着帝释天的一举一动，然而他们在跳的时候身体无比僵硬，没有帝释天的那种柔和的美感。
“阿修罗，你也跳呀！”帝释天旋转着来到了阿修罗的身边，然后牵起他的手，绕着篝火缓缓摇晃，阿修罗也很配合他的动作，紧紧贴着他的身躯，一起摇摆，思绪则不由得想到了夜深之后的事，他想要占有他，将他彻底变为自己的所有物！
“族长竟然在跳舞！”族人们已经不知道今天惊讶了多少次了，阿修罗不断地因帝释天打破常规，往常篝火舞会的时候，他总是高高在上地坐在兽骨椅上一边品尝着佳肴美酒，一边欣赏族人的歌舞，今天竟然加入到他们之中。
“帝释天，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一直待在我身边吗？”阿修罗搂着帝释天的肩，很是突兀地发问道，“我将为你提供生存的保障，你可以给我生活的乐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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