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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蹲监狱的那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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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准确来说是…
非常懵。
“摩西摩西?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轻轻敲击着眼前的透明玻璃,对这个出场方式感到十分无奈。
在我斜上方的两个笼子里的狱友立马反应了过来。
狱友A,“哎哎哎?——什么,什么?!竟然!”
狱友B,“终于醒了吗,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沉睡的狱友小姐。”
三个人尴尬对视,我挠了挠自己的头,试图搞清这是什么鬼地方…
最后得到了奇怪的答案。
狱友A告诉我他叫太宰治,狱友B告诉我他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当时差点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哈,那我还是绫辻行人呢。
哦…还好我收住了。
因为…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脑一阵恍惚,头后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着…
仔细想来突然就意识到了…
自己应当是已经死了。
“额…那请问二位这里是哪里呢?”我问道,疑惑的挑了挑眉,看着玻璃反光里这个穿着监狱连体囚服的自己。
略微杂乱的酒红发丝,眼底厚重的黑眼圈,病态发白的纤细手指…
红发…?
哦,我想起来了,我被高空抛物线砸死前,刚刚高考结束而高兴染的红色头发呢。
“是赎罪的牢笼哦,小姐。”陀思妥耶夫斯基手里握着自己的书,微笑着说道。
“是监狱啦,美丽的小姐不是发觉自己穿着囚服了吗?”太宰治也笑容满满。
他们两个互相套话没套出来,所以要搞我了。
软柿子好捏些。
我一瞬间大脑里蹦出了这个答案。
于是乎…
“我觉得我还没睡醒,二位,晚安啊。”
我不是个聪明的人,玩不过这些聪明的人。
毋庸置疑,我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当然是逃避…
和聪明人玩的话,像我这样的老实人,凡人,普通人,只会被骗得连一件裤衩都不剩的吧?
前一个和他们两个玩的人,涩泽龙彦已经连命都没了啊!
不约不约,我选睡觉。
就这样,我原地躺了下来,舒爽的睡了一觉。
“…?”太宰治很疑惑,“喂,魔人,你知道她的异能吗?不会是只要躺下就能睡着吧?”
“抱歉,太宰君,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位小姐犹如白纸一般干净,就像是来自异世的来客一般。”
“哦?此话怎讲?”
“您有群不知,这位小姐会来到这里,这个关押高危异能者罪犯的牢笼之中,是因为我们进来的三天前…”
“那场横滨郊区的大爆炸?”太宰治接了下去,神情有些惊讶,“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听说方圆几百里都被夷为平地了?”
“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点头道,他伸出了一只手,“人们发现她时,这位小姐便一直在沉睡呢,并且——”
“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毫无关于她的消息。”
“看来她也是凭空出现的人呢。”
另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是谁…
当然是西格玛。
——杀人结社天人五衰之一的赌场管理员。
还没睡着的我泯了泯嘴,百无聊赖的想着。
“如果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不如来问我吧?当事人不就在这里吗?”我挂上来了笑容,“还是说,纯靠脑子推理最后证实得到答案,才是你们聪明人唯一会的事情?”
“明明有最好得到答案的方式吧?多此一举,不会觉得很累吗?”我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
蹲监狱第一天,我的狱友太宰治强烈谴责了监狱竟然不男女分开来住的原因。
“啊——真是太让人难过了!怎么可以让美丽的小姐和我呢一起住这种毫无隐私的监狱呢!”太宰治夸张的说着,“太过分了!”
我面无表情的也捧着凭软磨硬泡得来打发时间的书,头也没抬的说道,“罪人是不配拥有隐私权的,太宰治先生。”
一旁的费奥多尔真诚的附和,“的确,太宰君,您的话有点多,可以安静一会吗。”
——别打扰我们看书。
太宰治看着我和费奥多尔死亡的凝视,他无语的闭上了嘴。
啊,还真是一瞬间就安静了。我心里想着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
蹲监狱第二天,太宰治先生又强烈谴责了监狱的伙食问题。
他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戳着盒饭里的菜,恹恹的说道,“啊——太难吃了!”
“魔人,小姐,你们饭里的是什么啊——”
“啊…感觉你们的比我的好吃!太过分了!这是偏心吗!”
我嚼了嚼嘴里的食物,最后开口,“是一样的食物,太宰治先生。”
“您太烦了。”我公然怼着他,无他,的确是因为太宰治他实在太烦了。
不管是晚上睡觉,还是怎么样,甚至昨天大半夜还提出要给我和费奥多尔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你说他是不是闲得慌。
对,他的确闲得慌。
因为他现在已经拉着我和费奥多尔开始了家底普查大会。
“姓名!”太宰治说。
“…无可奉告。”我说。
“您真的想听吗?”费奥多尔说。
“………那好吧,年龄!”
“无,可,奉,告。”
“您可以猜一猜。”同上,不想告诉你。
“……性别?”
“女。”
“男。”
“…………你们这个倒是回答的够快的…那——爱好?”
“学习。”我爱学习,学习使我上大学。
“读书。”
“……啊,还真是无聊的爱好呢,二位,哦哦哦,对了,性取向呢——”
“太宰治先生您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性取向并不是您所期待的。”
——不是一般女人的取向。
“很抱歉,我的性取向也不是您所期待的。”
——一般男人的取向。
“…小姐??您?——不是魔人就算了,连您也是?”
我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没错,您看上去很高兴。”
太宰治:………
“啊啊啊,为什么我的狱友会是这两个人啊,真是太无趣了!”
“太宰君,监狱生活还长着呢。”费奥多尔翻了一页纸,淡笑着。
我也笑了笑,“您应该适应这一些,的确…”
“监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