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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凛和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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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砰”的枪响声惊醒了居民楼的所有人,黑暗的大楼纷纷打开灯,只有一户没有开灯,因为白凛正收拾着自己的装备,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
站起身把黑提琴箱背起,然后拉上口罩,从窗口拉住攀爬用的绳子,在自己大腿下绕上来后拉着绳子跳下去,直接跳到居民楼后面的小树林,因为事先月翎有帮自己干扰监控,所以也就大摇大摆里进了小树林,出来后上了一辆黑车。
“白哥,你这次好快啊。”小崽子在一边看着自己脱装备,自己也毫不在意地把装备全都脱下来,随手丢到后座,露出健硕的胸膛:“闭嘴吧你,快开车,我请你吃宵夜去。”
“好嘞。”月翎美滋滋地开车,自己也是在车上换好了原来的衣服,去了最常去的烧烤摊,烧烤摊旁边是一家酒吧,门口站着几个男孩在拉客,自己点了几个串后就进了酒吧打算点杯鸡尾酒,月翎还在隔壁烧烤摊点吃的。白凛也不管他,甚至打算等会让他提一箱啤酒吹。
酒吧里所有人的兴致都很好,因为白凛刚出完任务,身上有淡淡的硝烟味,老板站在吧台后,对着男人来了一句:“刚回来?”白凛点点头,然后道:“老样子,来一杯。”老板笑笑,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旁边的调酒师调别的客人的酒,自己亲自调了白凛喜欢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加了点你喜欢的料。”
白凛端起杯底放着子弹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烈酒的灼烧感顺着食道滑到胃部,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慰,随即把杯子放下,发出叮铃的脆响:“好酒。”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外面传来骚动,是几个小混混正在欺负外面拉客的男孩,男孩们没见过这局面,一时间竟然被小混混欺负得跌坐在地上。
白凛看了看门外,然后看向老板:“你不去劝劝?”老板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刚刚被男孩拉着的客人有些不太高兴起来,然后说了些什么,小混混就转移了目标,那人在小混混的争吵中接了个电话,说着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警员证,小混混看到了暗骂两声就跑了。
白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男孩看到那人是个警察,说话也似乎有点结巴,那人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然后便走了。
白凛暗暗记下那人的面部特点,然后看向老板:“喂,任务完成了,我的工资呢?”“打到你卡上了。”老板不紧不慢地擦着杯子:“你最近先少活动吧,警察那边开始查了。”“切,我什么时候怕过?下个任务早点发给我,我过段时间打算去法国旅游。”白凛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把一张钞票压到杯子下:“我先走了,拜拜。”
走出酒吧时月翎正坐在隔壁的烧烤摊边上,脚边有一箱啤酒,桌上都是烧好的烤串:“白哥,这边。”“臭小子,你有没有给我点烤腰子?”骂骂咧咧地走到月翎身边坐下,月翎递过来一个小铁盘:“点了点了,你快吃吧。”白凛不客气地做了不正经的祷告,然后拿起腰子开始咬:“唔,好烫……”
“白哥你慢点吃……”月翎无奈地拿来纸巾放在白凛手边,然后吃起自己的烧烤:“下个任务是什么时候啊?”他问着,然后咬了一大口炸年糕:“我还等着携款跑路呢。 ”“你丫的,拿了钱就想跑?没门!”白凛骂着,又咬了一大口炼乳蘸炸馒头:“老子养着你,你别乱跑了。”
月翎愣了一下,低头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不乱跑怎么找到我姐姐……”白凛看着身边的小男孩,然后叹了口气,拿起啤酒和他碰了杯底:“找不到的,就当死了吧。”
随即灌了一大口,再低头,蓝色鹰眼里的凶狠减弱了几分,甚至带着几分落寞:“每个人都会失去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有大有小,但到底来说都只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不应该为了这一部分而让自己陷入长久的难过和孤寂。”
月翎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没弱点的男人,然后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吃完了烧烤后便分开了,白凛一手拿着自己的外套,一手背着黑提琴枪箱走在黑的不见五指的小路上,哼着小歌回了家。
而另一边,徐逸摆脱了小混混和拉客的男孩,还在苦恼着自己不小心带走了同事小可的警员证,还好队长打来了电话让他明天带回来就行,徐逸松了口气,自己可不想回去,毕竟一回去就要被前辈抓着去解剖验尸,他可不想再闻那股味道了。
这么想着,徐逸便放心了很多,打了个哈欠,路过一个T字路口时不小心和从暗处走出来的白凛撞了个正着,靠着一米九五的大高个,让徐逸很成功地撞在自己锁骨上,疼的后者龇牙咧嘴:“嘶……好痛……”
白凛见状连忙拉起徐逸:“没事吧?”相比于之前对月翎的暴躁,这时候倒温柔了不少,还伸出手贴心地想给徐逸揉揉,但是后者却往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绝:“没……没事……”
白凛感觉到他有点不太喜欢被碰,只好尴尬地收回手,然后拿出一颗糖递给人:“不好意思啊,我请你吃颗糖吧,很甜的。”徐逸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糖放到口袋里:“嗯……”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凛笑了笑,正想走,徐逸喊住了人:“那个……”白凛转过头看着徐逸:“怎么了?”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
两个大男人站在路边,白凛呆呆地看着徐逸,徐逸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的名字……”
“哦哦,我的名字是白凛,北风凛冽的凛。”
“嗯……好……我知道了……”
徐逸瞥了一眼白凛身后巨大的黑提琴箱子,暗暗记下面前人的面部特点,白凛笑了笑,看着眼前为拉客男孩出头的人,挥挥手道:“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就走了,徐逸点点头,舒了口气,慢慢走回家了。另一边的白凛也是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洗漱了一番,被房东告知房租要涨价,自己也不打算再租这个房子,便回房东月底搬走。
毕竟再干几单,自己就能飞法国玩去了。他暗自窃喜,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喝了两口红酒后躺到床上。
身为白氏集团的长子,他并不是没有钱,而是不喜欢睡在那种别墅里,他只有在这种都市中心的租房里才能感觉到城市的繁华肮脏。每个小巷子都曾有被抢劫□□或者是殴打的戏码,只不过有大有小,每个伤害他人的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个别逍遥法外的,也被自己收拾。白凛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觉得这样做才能对得起受害者,就像当初他的朋友,因为吸毒带毒被抓,可他是被逼迫的,他根本不能为这个错误买单。如果不是那个毒枭用他妹妹逼迫,他也不会做这种事……他想着,越想越烦,干脆站起来,走到厨房拿了一瓶红酒,开封后对着瓶口吹起来——
那些痛苦的记忆碎片犹如一幕幕电影,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18岁进了军队,20岁失去了一只眼睛而退伍,在回家后与父母一起去往餐厅时出车祸,他重伤,父母死亡。他回想起了当初父母车祸时的场景,那片血红是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颜色……而且这明明是蓄意谋杀,却被贪污的法官说成是意外;再比如自己才大一的妹妹,被□□后,却被说成是因为不检点才被□□,自己最小的弟弟白耀被拐到gay吧从小做那种服务,却被污蔑是个同型恋,所有人都对他恶语相向……诸如此类,他经历太多,早已不相信所谓的法律,他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法律!
他放下酒瓶,走到了阳台上,看着都市繁华的灯火,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两年前当上了杀手,警方对自己束手无策的同时,自己也杀了不少这个社会的渣滓,自己的组织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不仅能让自己保持自己作为一个狙击手的基本素养,还能杀人渣,何乐而不为?
风吹起他的黑发,吹开了他的浴袍,同时吹去了他一身的疲惫——没有什么比惩罚恶人更让我感觉到快乐。
徐逸刚回到家,就看到了门口的箱子,正好奇是什么,然后就想到什么似得突然僵住——他最近没有买过快递。
那这个快递从何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慢慢用钥匙上的小刀割开纸箱,里面赫然是一条正在蠕动的黄金蟒,他被吓到不清,只能喊来消防队处理,忙完后已经是十点多,他回到房子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随后走到客厅,把包放到门口的架子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顶上。
这是第几次了?
他心里想着: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我没有买快递,但是会有那么多快递放在家门口?一开始是一些五毒,现在已经变成了各种蟒蛇和毒蛇。
是不是另一个自己在作怪?我前两天好像确实对一断记忆有空缺……徐逸思考了一会,然后走到了楼上,进了浴室脱衣服洗澡,进了浴室也不忘看一下浴室里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