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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你说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朕吗?你可是从小就和朕一起长大的。”
      “那如果我可以把皇上当朋友,皇上呢?也可以把我当朋友吗?我猜皇上心里现在肯定在说,幼稚!说什么朋友,朝堂之上是工作的地方,是让你交朋友的吗?”
      皇帝坐在木桌边,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意外,这纪喻明竟分毫不差的猜出了他心里所想,这可真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对手!
      纪喻明懒得再猜下去,上了床掀开被子,先睡了。
      纪喻明趁着皇帝不在,他一个人在营帐养伤,他和系统一起总结出了一起追求男人的方法,第一,抓住机会对视!正常的男女主都是漫长缠绵的对视后,感情开始升温的!
      于是这天玄灏忙了一天回到营帐的时候,纪喻明体贴的给玄灏准备好晚饭,今天的晚饭是红烧兔肉盖饭!玄灏坐在桌子边刚拿起筷子,就看到对面的纪喻明双手捧着小脸,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玄灏放下筷子:“有事儿?”
      纪喻明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玄灏:“没事儿啊!就想看看你!”说着,纪喻明搬着凳子坐到玄灏身边,然后小脸凑近玄灏,直直的看着玄灏的眼睛,玄灏一瞬间确实有些失神,纪喻明的眼睛皎洁明亮,清澈干净,可是:“你怎么回事儿?”玄灏毫不留情的推开纪喻明,纪喻明一下失力,不慎从凳子上跌倒了黄土地面上,他五官疼的扭曲,伸手揉揉自己的屁股:“不应该啊,这时候应该是想吻我的啊!”
      “你说什么?”纪喻明的声音很小,玄灏厉声问了一句,纪喻明撇撇嘴挪腾着坐回凳子上,也没打算再说一遍:“没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样,皇上您……”突然,纪喻明话说到半,又一计上心头,他假装自己没坐稳,直接摔倒,但是这次是扑向玄灏的位置,偶像剧摔倒就接吻!他成功把玄灏扑到地上之后,两个人的脸颊都贴到了一起,纪喻明对于即将到来的-吻,他满怀期待,嘴都撅起来了,但是身下的玄灏敏捷的推开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了,顺便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摔倒哪里了吗?”
      纪喻明被玄灏扶到床边坐下,他内心万马奔腾,为什么!为什么和想的不一样,吻!吻呢!就这么起来了?就这么草率!
      “我没什么事儿,对了,因为生病我都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今天下午我出去抓兔子的时候,看到不远的山上有个水池,里面的水神奇的是温的!皇上,这连日奔波,我们两个去清洗一下可好?”纪喻明可不会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他想象着两个面对面的身体,那真是激荡人心,鼻血横流!于是,他大中午的在山上走了足足三个小时,被晒的脸上的皮肤都起皮儿了,意外的找到了一个温泉!
      玄灏有些迟疑:“你的身体……”
      “没事儿!这几天修养好了,现在再泡个澡,明日就能和你一起上战场了!”
      “行吧,其实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朕也路过了那里,当时还想着今晚过去呢!”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纪喻明急匆匆的拉着玄灏除了营帐,中午的时候不知道地方,稀里糊涂找了半天,但是离开的时候纪喻明沿途做了记号,就为了晚上能精准的找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天黑,两个人刚上山,纪喻明就懵了!
      他站在原地假模假式的回忆路线,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淡定的告诉自己,淡定!一定不能被玄灏看出来自己记错路了:“等一下,我想想啊。”
      玄灏没有理会纪喻明,拉着纪喻明的手臂,大步的往左拐:“我记得,这边,你小心脚下,不要摔了。”
      纪喻明努力掩盖自己脸上的尴尬,只能干笑着:“哈哈,是是,我也想起来了,是这边!”
      月光清冷,穿过层层树叶映入这热气腾腾的温泉之中,一刻钟的时间,二人终于到了这里,纪喻明伸手试试水温,心中一喜,刚刚好!他欣喜地宽衣解带,可是裤腰带还没解开,身后就猛然一道力量将他拉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
      等他想抬起头时,玄灏紧紧地把他按在胸前,并捂住了他的嘴,纪喻明静下心,仔细听到不远处草丛里的脚步声,等到那脚步声走到温泉池边,纪喻明看到那两人身上的衣服,气的差点儿咬碎后槽牙:怎么就这么巧?敌军的人!这他妈什么命运?
      身后的玄灏神色警惕,慢慢拔出金靴中的匕首,攥在手中,随时等着迎战!
      温泉池边的两个男人,个子不高,但是粗壮,两个人麻利的脱了衣服,进了水里,其中一个问另一个:“这池子不错吧?我上次来看到,回到军营之后,问过军师,军师说这种池子,在里面泡个澡,那简直可以升仙!”
      “军师也知道这里?”
      “我当然没和他说,我和他说我老家有一个这样的池子,问问他这池子是做什么的!”
      “魏兄机智过人啊!这池子真是舒服,这辈子没洗过这样的热水澡啊,这里我看了,这是两军交界,眼下还不算是我们的地界,等我们打下这块地,我们天天来!”
      “是啊!我特意等到天黑才敢过来!没事儿,大帅说了,我们离胜利不远了,他最近和军师在城中密谋下一战的布局,一旦确定,敌军一个不剩,我们不伤一兵,这可是个妙计啊!”
      “当真有这样的妙计?”
      “军师成竹在胸,我们只等欢呼就好!”
      玄灏在树后听着这两个敌军的谈话内容,胸腔冷哼一声,纪喻明伸手轻抚,暗示他息怒!
      玄灏的手还捂在纪喻明的嘴边,纪喻明眼珠一转,趁机伸出舌尖在玄灏的手心轻轻舔舐了一下,玄灏一惊,攥着匕首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挥甩一下,那匕首一直在纪喻明和玄灏的腰间,这一个动作,匕首锋利,纪喻明腰间的衣服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破碎的布条上面还沾着腰间流出的血迹,纪喻明惊呼一声,眼睛一闭,泪水,悲伤的滑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想占点儿便宜就这么困难!?
      纪喻明这一声惊呼,温泉池里的两个男人犹如惊弓之鸟,瞬间起身,可他们终究没有玄灏的速度快,两人还没等看清情况,就直接被玄灏一刀毙命了!
      利刃挥过,两人的脖颈间接连出现一道血印,不过一瞬,两人直直仰进身后的温泉池里,刚刚还是清澈的池水,现在,已被鲜血染红了!
      两个男人身体,还漂浮在水池上面!
      纪喻明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他从树林后走到温泉池边,站在玄灏身旁:“死了,所以,我们明天去金国边城,探探他们的计划?”
      玄灏冷漠的看着水池里的两个人:“嗯!对了,你刚刚的伤怎么样?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话到嘴边,玄灏就是说不下去。
      纪喻明翻个白眼,为什么?想勾引你呗,结果,什么也没干成,还挨了一刀!
      “微臣冒犯,刚刚口干舌燥,一时不小心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没什么,也是为难你了,现在这池子变色了,我们也不能洗澡了,回军营吧,想想怎么进入金国边城!”
      两个人回到军营,纪喻明坐在床边自己包扎好受伤的刀口,玄灏站在营帐中间看着那沙盘上的部署,略有所思:“明天去恐怕来不及,今晚!现在我就要进金国边城!”
      纪喻明最后一下扎好纱布,他惊讶的走到玄灏身边:“现在?现在就去金国边城?”
      “嗯!白天人多眼杂,现在我自己进去,方便一些。”
      “你自己去?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不过现在城门关了,我们怎么进?”
      “翻墙呗!”玄灏从门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套六钩穿墙索,语气那是十分轻松,纪喻明愣住了:“翻墙?城墙高有三丈六,你武功高强,顺着绳索就进去了,我呢?”
      “你不会……”玄灏语气激动,声调拔的老高,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噤了声!
      “我不会什么?”纪喻明探究的目光看向玄灏。
      玄灏躲开纪喻明的目光,犹疑一会儿才开口:“你不会不去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现在我明知您的计划,还放任您去冒险!您毫发无伤的回来也就算了,可如若您蹭破了皮,负了伤,那臣难辞其咎啊!”
      “可今晚不去,明天……”
      “皇上若信任臣,明早儿天一亮,臣定能带着皇上您,大摇大摆进入金国边城!”纪喻明说的自信至极,玄灏将信将疑:“如若你做不到,朕把你罚去,罚去御膳房!”
      “臣若失信,任您处置!”纪喻明有礼有节的躬身叩拜,那模样,十拿九稳!
      夏蝉嗡鸣,清晨微弱的日光洒进军营,日光照在营帐边的杂草上,那晶莹的露珠折射出耀眼的七色光芒。
      玄灏从梦中醒来,急切的看向身边的位置,可是床位已空,纪喻明不见踪影,他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扯过木架上的金色铠甲,大步走向营帐边,打算寻找纪喻明,可刚伸手拉油布帘子,帘子就从外面被拉开了,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老者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满脸痢疾,颤悠悠的走进门。
      玄灏不识来人,步步后退,一边退一边拔出木剑上的佩剑:“大胆!什么人!”
      老者抬起满是脓包的手捋捋胡子:“皇上,不认识微臣了?”年迈的神态模样,少年的嗓音,让玄灏打了个寒颤:“纪,纪喻明?”
      “皇上英明,正是微臣!”纪喻明骄傲的勾起嘴角,对着玄灏深鞠一躬,行叩拜之礼:“微臣刚刚冒犯之处,请皇上宽恕!”
      “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皇上不必惊慌,这些痢疾、脓包,只是微臣的障眼法而已,一会儿烦请皇上搀扶微臣进金国皇城就医诊治!”
      于是,天还没有大亮,这主仆二人便策马来到金国边城的城门外,战马停留在城门外三里的树林间,两人步行至城门口,玄灏搀扶着年迈的纪大爷,悲苦的恳求着守门的士兵放行!
      出门前玄灏也被纪喻明简单乔装了一下,此时的玄灏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农民伯伯,皮肤黝黑,搀扶着自己年迈的乡下老爹来城里就医:“求官爷行个方便,我这一把年纪,没几天活头儿,好在儿子孝敬,来帮我寻医,看在孩子的一片孝心,您让我们进去吧!官爷~”纪喻明颤颤巍巍,故意哑着嗓子,一段话说的声泪俱下,入戏深了,竟直接坐在了地上,那模样悲痛欲绝!玄灏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纪喻明低着头擦拭那开了闸一样的眼泪,面前两个官兵犹犹豫豫,只是相互看看,也不说话!
      纪喻明偷偷瞥了玄灏一眼,见玄灏站的笔直,面无表情,活像个大老爷,他无奈扯扯玄灏的衣角,暗示刚刚出门时交代的事情!
      玄灏感觉到衣角的抖动,他向下看了一眼纪喻明,那人入戏太深,哭的惊天地泣鬼神,他属实不敢苟同,但是出门前交代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他拿出腰间的五两银子,直接伸手递给面前两个士兵,玄灏不言不语,两个士兵敢看不敢动,四目相对,玄灏扭捏开口:“请二位给了方便!”求人的局面,命令人的语气!
      纪喻明双眼一黑,暗骂玄灏的这辈子都拿不了影帝!眼前两个官兵还在犹豫,没有接过银子,于是纪喻明跪在地上,努力找补:“两位官爷,这是我和我儿子这辈子的积蓄,我们庄稼人,没有多少积蓄,可人命当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二位官爷,老头子一把年纪,求你们了啊~啊~”纪喻明哭天抹泪,也赶上这天刚亮,城门前还没几个进出的人,两个士兵见眼前的两个人淳朴敦厚,也没什么威胁,最后还是放了行,纪喻明眉眼得意,果然,抗战剧里没有骗人。
      两人如愿进了城,玄灏回头看看距离城门越来越远,两个守门士兵已经不见踪影,他直接撒开纪喻明的胳膊:“好了,不用装了,现在进来了,那个军师和主帅会住在哪儿呢?”
      城里街边卖包子、卖菜的都出来了,两条街道,满满的人间烟火之气,只是突然迎面跑来的一队卫兵让闲庭信步的两人,瞬间紧张起来,玄灏再次扶起纪喻明,脸上写着不耐烦,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等到卫兵跑过,纪喻明捋捋胡子,徐徐开口:“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个酒楼休息一下,一来可以休息,二来可以打探,三来我们现在目标太大,必然需要隐藏!”
      玄灏细细分析纪喻明的话,思忖良久:“按你说的,找酒楼!”
      日头渐高,纪喻明从一开始的装佝偻腰,这下彻底佝偻腰了,纪喻明满脸大汗,口干舌燥,那些粘上去的痢疾都掉的差不多了,他这次真哑着嗓子:“什么情况?这城里几家客栈怎么都满房了!我们都快从城东走到城西了,玄灏,我太累了!”
      玄灏依旧挺直着腰板,风度不减,这样的奔波和暴晒貌似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怎么会?这战火连天,不可能有那么多来往的商队游客!难道金国的士兵都住在这城里?”
      “我觉得不会,您都和我们住在野外,金国的士兵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待遇?我估摸着这城里能住个主帅和军师就是不错了。”
      “那为什么我们见过的几位酒楼掌柜,都不说楼上住的是谁?”
      “如果楼上住的是官兵,那这几位掌柜一定脸色难看,恐惧不已,可是他们笑意盈盈,像捡了大便宜似的,难道,金国的辎重处在这里?”
      “不会!这里距离金国大营足有百里,辎重处不会选择这里!”
      “不管了,前面还有一家客栈,这家如果还不能住,我们两个就留下吃口热饭再做打算吧!”两个人行至城西,这里和人烟稀少,和城东的繁华简直天地之差,纪喻明看到不远处的云来客栈四个大字的木招牌,希望就在眼前,他步子都加快了一些,迈进这冷清的客栈,纪喻明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丝希望,这酒楼装修简单,空无一客,靠门的几副桌椅上都落了灰尘,进了门也没有伙计来迎,掌柜的站在木柜前,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但是他丧眉撘眼的神态,愣把一个中年人,活成了耄耋之年的模样。看到客人进门,掌柜的惆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酒楼估计要干不下去了。”一脚踏进门,玄灏在纪喻明耳边轻轻开口。
      纪喻明才不管这些,直奔柜台:“掌柜的,来一间客房!!”玄灏这时行至纪喻明身边,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纪喻明一眼:为什么出来了还要住在一起?
      掌柜的长叹一口气:“老哥哥,小店不接客,您看看其他店吧!”
      “不是吧?你们家也没有客房了?”纪喻明再次扫一眼客栈内的情形,难道自己头昏眼花,没看到哪个角落藏着客人?可是仔细看,再仔细看!这客栈就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啊!
      掌柜的叹口气,继续说道:“唉~不是客满,是为了你好啊,老哥哥,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就别来我这折腾了,唉~换作前几日,我可能贪财留宿你,可是这几天,唉~你走吧,我就不害你了!”这掌柜的三句一叹,纪喻明倒是更加来了兴趣,不是八卦,是真的没有住的地方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只要不是致命原因,他都能接受啊!
      “掌柜的,我这也一把年纪了,舟车劳顿,从乡下来这寻个大夫,给我把把脉看看病,最近我心悸难耐,孩子孝敬,长途跋涉带我过来的,我们就借住一夜,缓缓疲乏,等到身子有气力了,我们就离开,可行?”纪喻明仗着这苍老的妆容,开始倚老卖老!无奈脸上的痢疾都掉了,他只能胡诌一个其他的病!
      “老哥哥,唉~我造了这么多孽,现在已经是混吃等死的时候,今天有幸遇到你,我就当死前,做最后一件善事吧!”掌柜的终于松口:“客房你是真的不能住,你这把年纪,不能再折腾了,唉~如果你不嫌弃,您和您儿子,在后院柴房凑合一夜,明日去寻大夫,可行?”
      “行行行,有劳掌柜的了!”纪喻明奔波爆晒了一上午,现在有个歇脚的地方就行,什么柴房客房,他也顾不得那些了!
      掌柜的把两人安排进柴房,纪喻明进了屋席地而坐,长舒一口气:“舒坦!”
      玄灏关上柴房的门,警惕的审视这个结着蛛网,满是灰尘的柴房,再看看地上怡然自得纪喻明:“你倒是知足!”
      “不然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啊!”
      “先不要说话!”玄灏侧耳听着外面,突然蹲下身子捂住纪喻明的嘴,然后冷声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谁?”
      门外响起掌柜的声音:“是我!厨房还有些馒头和汤水,你们如果不嫌弃,先垫一口吧!”
      玄灏拉开木门:“有劳掌柜的了!”
      掌柜的端着餐盘进门,用一旁的干草叶粗略扫了扫木桌上的灰尘:“委屈你们了。”掌柜的一脸愧疚将餐盘放下,纪喻明慢慢起身,情真意切的拉着掌柜的手:“掌柜的,您是好人啊!没收我们父子俩的银子,还给我们送吃的喝的,您的恩情,老朽,永生铭记啊~”说着话,纪喻明颤抖着给掌柜的跪下了,玄灏站在二人身侧,对纪喻明的演技,嗤之以鼻!
      掌柜被纪喻明演的声泪俱下:“都是我的罪孽,是你,给了我赎罪的机会啊!”
      “您慈眉善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可自从我进门您就一直在说你有罪孽,掌柜,您不应该这样啊~”纪喻明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着掌柜。
      “老哥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放着客房不让你住,而是前段时间,一批官差进门,把大批的伤兵安排进我的客栈,从他们进门我就没打算收钱,不敢啊!可是他们领头的,直接把一百两银子扔在我桌子上,告诉我不用拒绝,尽管大胆领了,因为他们的伤兵要在我这住一段时间!但这是军事机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我店里住店的客人都被赶走了,只住伤兵,那些伤兵缺胳膊少腿,有的脸都被刀砍得模糊了,我不敢看,又多招了十几个伙计天天照顾他们,我自己拿了钱,躲了清净,天天这逛逛,那看看,晚上天黑就回来睡觉!可是不到十天,那些伤兵一个个被抬出我的客栈,他们盖着白布,两尺内都能闻到腐败酸臭的味道,我这人从小家世不错,这些伤的死的我根本看不进去!索性就把店扔在这里了,我自己天天早出晚归,尽量避开和他们碰见,那时候我心里还盘算着,等哪天这些伤兵走干净了,我一定要把店铺好好收拾一番!可是根本等不到!没到半个月,住在我店里的伤兵都死的差不多了,不仅如此,我店里的伙计们全都染了怪病,刚照顾伤兵的前三天,他们就和我说他们体力不支,没有力气,那时候我以为他们单纯是累的,还好心给他们加了饭菜!但是到了十天的时候,我的伙计们就开始面色发白,手脚发凉,最后伤兵都离开了客栈,那是二十天的时候,我的伙计们,和那群士兵一样,死了,臭了!甚至街上卖菜的、做生意的,偶尔和我伙计们接触的商贩,都死了!和那些伤兵们一个死相!”
      “这么看来,那些伤兵应该是患的传染病!可如果是传染病,你怎么没事儿?”玄灏站在门边,抱着手臂,一口问出要害!
      “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我和那些伤兵、伙计接触的少的原因?”掌柜的也是一头雾水。
      纪喻明这时靠坐在墙边,小脸上甚是骄傲:“是病毒,如果我没猜错,是你们这的官府故意把一些战场上半死的伤兵带回来,在他们身上植入传染病毒,这病毒还属于研发阶段,毒性不稳,官府还需要观察,大量的带毒的官兵,官府必然不敢把他们养在身边,于是就找到了客栈!给你们大量的银子,让你们尝到甜头闭了嘴!至于你没事儿,是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还有病毒研发的不成熟,以至于你的体内正好有和这种病毒违背的抗体,所以你逃过一劫,今天我们父子俩走遍了城里的客栈,都说客满,我猜,这些客栈住的,都是伤兵,但是眼下伤兵身上的病毒,必然和当初住在你这里的那些,不一样了!可笑那些掌柜的收了银子,光顾乐呵,闭口不谈,却不知一场大祸已经临头!”纪喻明分析的头头是道,掌柜的和玄灏在一旁听着,频频点头,甚是认同!
      “掌柜的,看你是个好人,好人就有好报,趁现在这城里还算安定,您趁早出城吧!”纪喻明中肯的给出建议。
      但是掌柜的摇摇脑袋:“我不是没想过,可我自小就长在这城里,亲人父母护我长大,我慢慢长大,他们一个个的离开,后来是各位街坊照看扶持我。但我一时贪念起,收了官府的钱,藏了他们的秘密,亲邻街坊到死都不知道是我害得他们面目全非,死不瞑目!现在我一走了之,可能可以苟活一段时间,可活着的时光,我注定一时都不能心安!我承认我固执,这座城,到死,我都会守在这里!现在愿意和你说出来,是因为我知道,我也活不久了,那些酒楼都收了伤兵,这座城,眼看就要亡了,怪我人微言轻,笨嘴拙舌,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送命哦!”
      纪喻明和玄灏相顾无言,掌柜的离开之后,玄灏坐到纪喻明身边:“这下不用猜了,这城里最安全的地方,估计就是官府了,军师和主帅,必定住在那里!”
      “嗯,等天黑了,我们去看看吧!”纪喻明看着合上的木门,愣愣发呆,他现在心里还想着刚刚掌柜的话:“玄灏,你理解掌柜的做法吗?”
      玄灏正在想今晚的计划,被纪喻明这突然一问,他愣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他是固执!好不容易活下来,不想着经营以后,还要守着一群死去的人,其实,他已经死了!”
      纪喻明闻言,轻轻挑眉:“他已经死了?你这话我竟然挑不出毛病!如果是我,我会杀了这群官府的人,我可不会枉死!能拉走一个是一个!不过,人嘛,就是各有各的性格,我理解。”
      入夜,两个人卸下妆发,脱了外面的灰白布衣,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黑布遮脸,玄灏搂着纪喻明,一跃而出客栈的矮墙。
      “皇上轻功真好!”到了墙外落了地,纪喻明由衷的为玄灏点个赞,但是玄灏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径直往官府的方向跑去,纪喻明自觉没趣,小跑跟了上去。
      到了官府后门墙外,纪喻明看着高墙,愣在原地,玄灏自然地搂过他的肩膀:“我真不知道你跟来是做什么?”说话间,两个人已经翻过墙头,进了官府,纪喻明落地踉跄了一下,险些崴了脚:“我今天下午精彩绝伦的分析,你这么快就忘了?”
      玄灏冷哼一声:“也就这些歪门邪道,丧尽天良的主意,你一下就能想到。”玄灏说完,顺着墙边,往主院跑。
      纪喻明噘着嘴,不服气,但还是乖乖跟在玄灏身后:“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玄灏往后睨了纪喻明一眼,没多理会。后院的几间屋子都闭着灯,纪喻明偷偷上前抿了抿手指,准备戳破一扇窗户纸,身后的玄灏一把将他拉住,压着嗓音:“你做什么?”
      “我看看里面住的是谁,男的女的啊!”
      “如果是女人怎么办?纪喻明,你无耻!”玄灏嫌弃的撒开纪喻明的手,纪喻明一脸问号:“老大!我不看怎么确认这里面人的身份?”
      “要确认也是我确认!你随军几个月了,你连战场都没上过,你知道敌军主帅和军师张什么样子吗?”
      纪喻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绕到玄灏身后:“哼!你行你来!遇事你不上,就会瞎逼逼!”
      前面的玄灏皱眉,觉得纪喻明的话不是什么好意思,于是厉声一喝:“你说什么!”
      “我说……”
      突然,纪喻明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后院的几间屋子因玄灏的一声厉喝,全亮起了灯!一下漆黑的院子亮如白昼!他们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像照妖镜里现形的两只妖精。
      突然,对面房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文官打扮的山羊胡老头,纪喻明看这两人的架势,垂手站在玄灏身边:“没意外的话,面前就是敌军主帅和军师吧?”
      这时,身后的几间屋子里走出了几位大腹便便的官员,他们狼狈的一边穿着朝服一边跑向那个主帅身边:“让您受惊了!来人!抓刺客!”
      那官员大喝一声,纪喻明赶紧看向身后,后院两边的小路直通前院,现在未见来人,纪喻明已经听到前院传来的脚步声……
      “等一下!不急!”主帅突然拦住身边的那个官员,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玄灏,一步一步向玄灏走来:“我正在屋内,听闻院中有说话声音,我还以为是谁家的毛贼如此大胆,不仅闯入官府,还敢在院中央攀谈起来!现在一看,这是凉国君主啊!真是艺高胆大啊!”主帅揶揄的语气惹得全院子的人都捧腹大笑,纪喻明看向玄灏,那人脸色越来越黑,莫说是玄灏,纪喻明都觉得愤怒!
      敌军主帅大摇大摆的走到两人身前,毫无惧意!纪喻明冷哼一声:“是你找死!”他直接冲向主帅,一拳打了过去!他不认为自己能一拳打死敌军主帅,可是事到如今,横竖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别人都拿他当做困兽之斗,不放在眼里,可是他向来愿意抓住任何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结果是纪喻明一拳过去,被敌军主帅直接躲开,并且反手推了纪喻明一把,轻而易举就把人推倒在地了,这一下纪喻明不但没有反击成功,反而被周围的人嘲笑的更厉害,他羞愧的把脸埋在地上!
      主帅走到玄灏身边:“怎么?你也要动手?”
      玄灏冷着眸子,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困兽之斗,我没兴趣,既然被抓到,随你处置!”
      主帅听完玄灏的话,回身看向军师,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军师,这就是凉国君主,亏我们还步步谋算,现在他们直接送到眼前了啊!”
      “将军英明!”军师拱手附和,主帅走到纪喻明身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把脸埋在地里的人:“这位大人看着面生,不过您的胆识,容某敬佩的很啊!”主帅说完话,像拎小鸡一样扯着纪喻明的后衣领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了!
      纪喻明被拎着,看着面前的众人,他气急攻心,但是形势逼得他不得不服软:“敬佩?刚刚是我大意,你现在敢放开我,赤手空拳的和我打一架吗?”
      主帅根本没把纪喻明放在眼里,现在听到纪喻明这话,他只觉得可笑:“敢问大人贵姓啊?我叫容城,动手前,我们先交个底吧!”
      纪喻明被容城放下,他整整自己的衣服,挺直腰板与容城对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纪喻明!”
      “好!有气魄!”容城站在纪喻明对面,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
      “少废话,来吧!”纪喻明左腿前伸,右腿微弓,双臂对着容城一摆,做出迎战的架势。
      容城轻蔑一笑,直接上前,一脚把纪喻明踢飞倒地,纪喻明趴在地上,胸口呛着一口血,脱口而出!但是纪喻明还是牵强的爬起来,容城这一脚不轻,以至于纪喻明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打晃,他抬起眼皮看向容城:“再来!”
      “你抵不住我三脚!”容城伸出腿还要再来一脚,纪喻明这次见准机会,直接抱住容城的腿,容城全身贯力于右腿,想甩开纪喻明的身子,可不想纪喻明瘦弱的身子竟像粘人的柳絮,直接顺着大腿扑向了容城胸前,纪喻明毫无章法的抱住容城,快速的绕到容城身后,然后骑在容城背上,一手锁住容城的脖子,一手去扯容城的头发。
      容城征战这么多年,向来真刀真枪,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纪大人,你玩些女人的招数做什么?”
      容城的手背向身后,想把纪喻明抓下来,但是纪喻明身子骨瘦弱,几下都没抓到,一旁的官兵都要上前帮忙,容城却抬手拦住:“站住,区区一个没有武功的文臣,我还轮不到你们过来帮忙!”
      官兵们听到这话,都停在原地,纪喻明嘴角一勾,目露凶光,他趁机拔出黑靴子里林舸给他准备的匕首:“你将为你的大意买单!”
      所有人都被那匕首的寒光惊到的时候,纪喻明已经一刀扎进容城的肩胛骨!
      “啊~”容城大叫一声,不似刚刚闹笑的模样,仅仅是周身戾气,就将纪喻明震开自己后背,纪喻明摔到军师脚边,周围的官兵立即拔刀架在纪喻明脖子上,纪喻明丝毫不惊,冲着对面的玄灏开口:“玄灏!不直接杀了容城,还等什么?”
      玄灏一个飞身,躲开身边的官兵,直接一脚踹在重伤的容城胸前,容城连连后退,玄灏疾步追上,弯下身一把拔出容城背后的匕首,又一下,扎在容城胸前,四周的官兵要上前,玄灏下了狠心,拔刀又插/了进去,连续五次,容城满是怒气的双眼,渐渐木讷,失神,散了光彩……
      大将已死,就在所有人都怔愣着不敢相信的时候,纪喻明快速缩到军师身后,并且趁机夺过一个官兵手里的刀,痛快的架在军师脖子上:“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你们的军师现在也在我手里,识相的,你们趁早放了我们!”
      “不要!不要信他们的!将军死了,还会有别的将军派过来,可是凉国国君只有一个,杀了他,我们这次场战争,就胜了!知府大人,你也有机会升官了啊!”军师在纪喻明的掣肘下,还在蛊惑人心。
      纪喻明懒得给他机会,毫不墨迹的一刀抹脖,然后又抓过一边的知府大人,还带着军师鲜血的刀刃此刻已经架在知府大人的脖子上:“看到我的狠心了?我劝你升官之前,有必要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命享!”
      知府大人这下见到了纪喻明的心狠手辣,他慌乱的冲着官兵们挥着手:“退!你们都给我退!放了,把他们放了!”
      官兵们步步后退,玄灏得了空跑回纪喻明身边:“准备快马,带我们出城!”
      两个人在知府大人的配合下,顺利出了城,刚走出没多远,隐约还能看到城门的位置,纪喻明怀里的知府开了口:“大人,放了我吧!”
      纪喻明没有说话,直接一甩手,把人扔下了马。
      知府还没来得及往回跑,玄灏直接翻身下马,双手抱住知府的头,一个用力拧转,知府大人直直倒了下去……
      纪喻明还在马上,看到玄灏的行为,他皱着眉:“你这么狠?”
      “有你狠?”玄灏回身瞟一眼纪喻明,策马而去!
      战争胜利,他们凯旋归来,兰茵在城门口站的像个石像一样等待着他们,见到皇帝的那一刻,兰茵飞扑进皇帝怀里:“皇上辛苦了,您真勇猛!”
      纪喻明在后面的马车里掀开轿帘,看到这一幕,他心中有些醋意,但是不打紧,一会儿趁没有人了,他再抱回来就好了!而且这小半年两个人都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兰茵一个拥抱,他急什么?不至于,做男人要有肚量!
      回到皇宫,刚进大殿,纪喻明看小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四下无人,他几步上前,就抱住了皇帝:“真开心,我们打胜仗了!”皇帝原本还有些提防,但最后想着这是属于战友之间的拥抱,就没多虑了。
      回宫之后,皇帝依然每天忙着政务,纪喻明在一旁笔墨纸砚的伺候。皇帝自从上次在军营喝完了奶茶,就一直戒不掉,于是纪喻明每晚陪着皇帝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会给皇帝做一杯奶茶。天长日久,皇帝也习惯了纪喻明的陪伴和投喂,还有……习惯了纪喻明偶尔的亲昵。
      眼看穿越过来已经快一年了,纪喻明心中烦闷自己竟然还没有睡了皇帝,耽美小说里现在都能生娃了!
      这天他正百无聊赖的在自己院子里闲逛,突然路过院门口的两个宫女在聊八卦:“南苑的汤池修好了,皇上今天要过去,我听管事儿姐姐说,南苑的宫女们现在都争着要去伺候皇上沐浴呢!”
      另一个宫女:“她们真是异想天开,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以为伺候皇上沐浴就能有机会成为妃嫔?白日梦!”
      宫女:“这是哪里话,她们哪敢那么想?估计就是单纯的想看一眼皇上!就这,都是她们莫大的福分了!”
      两个宫女说说笑笑的走过,纪喻明心里却来了计策,他急忙跑到书房那里伺候皇上笔墨。
      一进书房,兰茵也在,纪喻明猜到了,只要下来早朝,皇帝没有让自己过来,那一定就是兰茵在这里了。
      “你怎么进来了?”皇帝放下纸笔,抬眼看向纪喻明。
      “臣担心兰茵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说着,纪喻明走到兰茵身边,抢过兰茵手里的墨碇,这事儿这段时间他经常做,抢的越来越顺手!
      “兰茵你也帮了朕一上午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皇帝也开口撵走了兰茵,这让纪喻明更加得意,冲着兰茵的背影开口道:“兰茵姑娘慢走啊!”
      兰茵走了之后,纪喻明就在想着怎么顺理成章的去汤池泡澡!
      突然!他灵机一动,放下墨碇捂着胸口,小皇帝看墨碇放下来,便抬头看向纪喻明:“怎么了?”
      纪喻明整张脸都在表达着痛苦,但语气还在逞强:“臣不碍事,就是这几日伤口反复,偶尔疼痛难忍。”
      皇帝一听急了:“李公公,传御医!”
      纪喻明紧忙拉住皇帝:“谢皇上关心,臣真的没事儿,之前有让太医诊治过,太医说最近天寒,所以臣的伤口反复,没有大碍,多穿一些就行。”
      皇帝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这样吧,一会儿朕去南苑泡汤池,你和朕一起去吧!”
      纪喻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嗯!臣一定伺候皇上沐浴。”
      皇帝叹口气:“你伺候什么啊,你和朕一起泡着就好!”
      纪喻明捂着胸口跪下:“臣惶恐,这种事,臣万万不敢啊!”
      纪喻明越是拒绝,皇帝越是强迫:“你这伤本来就是因为救朕才会这样,放心吧,朕允许了!”
      下午,两个人一起来到汤池,皇帝被一堆太监伺候更衣,纪喻明就在旁边自己宽衣解带,下了汤池,纪喻明觉得身心舒畅,再看一旁的皇帝,健硕的公狗腰,上面还有八块腹肌,皇帝身材看着清瘦,这一脱干净了,倒是吸的人挪不开眼睛,看到汤池门口站着的那几个脸红的宫女,纪喻明心中不知不觉的冒上酸水:“你们出去吧,我伺候皇上更衣!”
      正脸红心跳的几个宫女太监,被纪喻明的一句话,说的从头顶凉到脚,心里都在暗骂,这纪大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皇帝这时候也惊讶的看向纪喻明:“你说什么?”
      纪喻明从水中一跃而起,身上的水滴滑落,引得旁边的一群宫女太监,一时间竟不知该看哪个?纪喻明的身材其实也很好,但是他自己又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小皇帝的宽肩细腰!
      纪喻明上前挥手赶走了几个小太监,又看看门口的那几个宫女:“出去守着吧!”
      皇帝看向纪喻明:“你要做什么?”
      纪喻明解开皇帝最后一条腰带,轻轻在皇帝耳边开口:“皇上,您担心什么?”
      “朕有什么担心的,你们下去吧!”皇帝一声令下,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他又看向纪喻明:“伺候的人都走了,一会儿,可就劳烦纪大人伺候朕了!”
      “荣幸之至。”纪喻明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把皇帝拉下了水。
      到了水中之后,两个人泡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最后,是皇帝拿出毛巾,叫醒了那边靠在池子边都快睡了的纪喻明:“纪大人,伺候朕,擦身子。”
      纪喻明原本也没睡得多实惠,听到皇帝的召唤,他起身游了过来,拿着毛巾为皇帝擦拭身子。但是皇帝突然察觉到一丝诡异,这纪喻明的大手,每走过身上的一处地方,就火烧火燎的厉害,心跳也跟着加快!
      纪喻明擦完身子,把毛巾放在一边:“臣给皇上按按肩!”那指节分明的大手搭在皇帝的肩膀,皇帝舒服的趴在池边,纪喻明的身子从后面慢慢接近皇帝,皇帝感觉到了,心中也提防起来,但是面上依旧安稳的趴在那里,他以为纪喻明要存心杀害,正要反手一击的时候,落在自己脸颊的,却是一个吻。
      “你做什么?”皇帝猛地推开纪喻明,这一个吻的冲击力,比打一拳的伤害可大得多。
      纪喻明被推开,有些激恼,不是恼皇帝,是恼自己经不住诱惑,下手太快,惊吓到了皇帝。
      纪喻明吞吞吐吐,但是想通之后,却直白的很:“就是,就是你想的这样,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后拆散你和女主,我顺利上位!纪喻明这么想着,可也没敢说,只能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我们两个在军营里小半年,我对你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天天变着法的讨你欢心,我以为你能看出我的心意,当然,今天是我着急了,把你吓到了,我……”纪喻明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再次靠近皇上,然后趁着皇上被自己的话震得脑子一团乱的时候,他精准的再次吻上去:“你不想试试吗?我会配合你的,一定很舒服,很难忘!我也不是女人,不会缠着你要你负责!”
      虽然这皇帝是个快20岁的小孩子,可纪喻明身体里的蜜糖可是一个25岁的夜店小公主了!他轻而易举的挑动起皇帝的神经,然后一步一步带领着皇帝步入更深的深渊,直到触到那一光点,两个人才明白了什么是天堂!
      汤池内热气盈蕴,纪喻明肤白若雪,眉眼放浪的好像一个误入歧途,珍馐可口的妖精!等到二人从汤池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一群太监护送着身心舒畅的皇帝回宫,而纪喻明扶着自己细嫩的腰肢,摸着墙狼狈的往回走,嘴里还在碎碎念:“这皇帝果然无情,一夜风流,他爽完跑了!剩自己一个人走在这长长的宫墙之下,真是可恶!不过想想还好,至少达成了阶段性的胜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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