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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起名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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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望见的就是医院病房的天花板。
奶奶和明美都在边上,发现我醒来,明美的反应很激烈。
“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怕……”
“医生说你被人送来时看着狼狈但没受什么伤,因为产生过脑震荡所以昏迷了。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奶奶的声音很平和,仔细看却发现老人袖子下的手有点抖,“劫难过去,阿洵会平安无事的。”
我愣了下,脑袋里迅速对接上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吐了口气,“让奶奶和明美担心了。”
没受什么伤,应该是后续有人用术式治疗了我的伤势吧。
至于脑震荡,那个怪物将我摔在墙上的时候,那种胃里一阵排山倒海,五脏六腑都跟着挤压在一起的感觉,确实令人想吐。
经历了一次生与死,就好像平静的生活破了一个洞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没有任何招呼的。
猝不及防的令我呼吸急促起来。
我将五指展开在眼前,即便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不一样了,但依旧有种生硬的、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来,我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本身就是陌生的。
《咒术回战》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现实,我无法想象行走在大街上,随时都有可能被看不见的咒灵虎视眈眈着。
如果换做是明美的话,她胆子那么小,肯定会害怕的笑不出来吧。
“明美。你不是一直想要去东京吗?”
“诶?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我和明美并肩行走在公园的小道上,艳丽盛开的樱花瓣随风飘落下来,落在明美耳边的发带上,我替她摘去了。
“如果可以,至少今年之内,绝对不要去东京。”
“啊...为什么?”
明美撇下眉眼,失望难掩,“可是明明…约好了的。”
“大城市总是事故多发地,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嘛。”
“嘁,洵总是这样。”
“我怎么了?”
“是个冷漠的人。总是擅自行动不说,还喜欢把自己的考虑强加在别人身上。”
明美看着我,澄亮的琥珀色眼睛里第一次没了那些嬉笑。
“你以为我感受不到吗?洵明明经历了很过分的事,却总是习惯性的掩藏起来什么都不说。”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跟你做朋友,所以勇敢的找你搭话了。”
“他们都在背后说你是东京来的瞧不起乡下人,我觉得那是偏见。”
“但是为什么?明明你很关心我,对我很好,我却觉得你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我。”
“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明美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头来,“新野君要转学去东京了,前几天也有人来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和新野君入同一所学校,我答应了。”
“你以为我看不见吗?洵。”
明美笑起来,“总说我是笨蛋的人,自己才是那个笨蛋吧。”
风吹了起来,樱色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盛开的花期已经接近尾声。
明美背着我跑开了。
我木木的站在原地,拿出手机再次检索。
《咒术回战》的词条搜索结果是此内容不存在。
独眼猫的作品里,唯独缺少了连载中的《咒术回战》。
家里保存的单行本也变成了别的漫画。
像是被一同抹去了般,所有相关记录都不存在了。
那为什么只有我还记得?
我翻开推特主页,那里本该存在的咒回同人早在从医院醒来的那天就被我删掉了。
希望来得及。
毕竟咒术界的人以及那些在暗中谋划的反派,我可不会觉得他们不会网上冲浪。
推文里面涉及到的一些剧情和设定在咒术界目前都暂未公开,万一引来一些别有用心的关注,用奶奶和明美来胁迫我吐露出他们想要的情报这种事,绝对一点都不奇怪。
任何侥幸心理都不能有。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武力还是背景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能想到的别人肯定也能想到。
最坏的下场就是我失去那点利用价值,连累奶奶和明美一起死掉。
虽然互联网信息大浪涛涛,不一定会有人会注意到我这只小虾米。
但是新野君和明美即将要转学去东京的事,令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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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是两个孩子吗?”
“确认过了。男孩叫新野晖,曾在家里独自祓除了一个三级咒灵。女孩叫儿岛明美,可以看见诅咒,有成为咒术师的潜质。”
“嗯...福冈距离东京挺远的嘛,那路上就拜托你照顾那两个孩子了。”
“拜托不敢当,五条先生吩咐的事我一定全力做到。”
嘟——
“你在打算些什么?五条悟。”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校长办公室内。
留着寸头的中年大叔戴着墨镜,下巴上的络腮胡修剪的整齐。他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刻着未完成的咒骸,身边还围着两三只可爱气息爆棚的玩偶,与他不动如山的威严形象十分不符。
被称为五条悟的白发男子抱臂站立在一旁,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手机。
他稍微歪了下头,像是在考虑如何说出口的下一秒,弯下腰伸出食指去戳守在中年大叔身边的兔子玩偶。
“有件很好奇的事情需要弄清楚啦。顺便给夜蛾你招到了两名很可爱的学生,不用感谢我喔。”
被手指戳到的兔子玩偶脸颊鼓起来,红色的眼睛竖起,像是有怒火在燃烧一般,后腿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向白发男子。
——被对方熟练的避开。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撤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你看过之后会明白的,校长大人——”
五条悟挥挥手,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他走了之后,这方空间重新恢复寂静。
名为夜蛾正道的中年大叔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揉了下一旁气鼓鼓的兔子玩偶脑袋,“不省心的家伙。”
待看过放在桌子上的资料过后,校长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沉吼。
“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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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那么请睁开眼睛,这位美丽的小姐。目前你很安全,请不要过多紧张喔,我只是对被你称为虚构的故事很感兴趣而已。”
戴着黑眼罩的白发男人扬起一个迷人不羁的笑来,他拉过一个椅子坐在我面前,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曲在椅子两侧,双臂搭在椅背上,随后漫不经心的伸手挠了下自己耳侧的发丝,“所以接下来是提问环节!请问濑尾小姐作为与咒术界毫无干系背景清白的普通人,是如何知道咒术界诸多秘密的呢?”
[泄露咒术界的存在可是重罪呀?不管对方存在什么目的,我可是将那些听到消息就想要来骚扰的家伙们全都赶回去了呢。]
“我很好奇呢?如果是哪位好心人士将不该知晓的情况透露给了你,烦请告诉我吧。”
在周遭陌生的环境下,我的注意力被集中在眼前的青年身上。
对方的坐姿散漫且慵懒,却给我一种极强的压迫力。
就仿佛置身在浩瀚无垠的银河面前,而我只是一粒漂浮在空中微不足道的尘埃。
与此同时伴随在鼻端的是,一股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直接勾起了我的腹鸣。
一种似曾被遗忘的、从未有过的饥饿感疯狂叫嚣而上,但在下一秒,危险颤栗的感觉却从脚部开始倒灌,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
“哎呀,你饿了吗?想要吃点什么?”白发男人恍若不觉的歪了歪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可以帮你叫餐哦。”
我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压下那股异常的感觉。
“不用了,谢谢五条先生救了我。”
我的语气比我自己想的要平静。
只是没想到危险来得这么快,在回家的路上就有人对我下手。
2018年,时日已经将近五月份的立夏,天气开始闷热起来。
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我提着购物袋走在回家的路上,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
上膛的子弹只差一点点就命中了我的脑袋。
短短的时间内,先是经历了咒灵,后面又是暗杀。
正确的说,我现在应该怕到不行了才对。
“啊。所以濑尾小姐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因为比起这点小事,你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喔。[窗]捕捉到了你前段时间发在推特上的那篇内容,还以为是什么危险人物,大概……现在正有人往你家的方向去吧。”
奶奶!
我睁圆双眼,凉意与愤怒浸透全身。
“所以如果濑尾小姐配合我将这件事的背后主使揪出来的话,大家都能平安无事哦。”
“拜托啦。”戴着黑眼罩的白发男子笑眯眯的合掌发出“啪”的一声,“不管这件事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都不会达成所愿。”
“因为濑尾小姐发布的篇章里也提到了吧,”
[我可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