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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来自狄仁杰的八卦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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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轻衣，你再不开，我就要踹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语气太重，又还是屋内的人被吓到，不出一秒，吱呀一声的，门开了，只是陌轻衣面色有些苍白，但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微笑。
“你、你生病了？”煜瑀很惊讶，这几天没发现他什么异常啊，怎么突然生病了？
陌轻衣咳嗽了一声，道：“大抵是前夜赏月时受寒，昨天又在树上吹了凉风吧，没事的，就是一点小咳嗽。”
煜瑀眨眨眼，想起来那天晚上陌轻衣是把衣服给自己盖着了，那他就是单着在上边睡了一夜……
“手给我，我给你瞧瞧。”煜瑀说道。
“不必啦，今早我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大夫说我吃几天药就能好的。”陌轻衣笑道。
“是么……那好吧，但你如果不舒服记得和我说，我怎么也是个大夫。”煜瑀还不觉得陌轻衣会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毕竟身体是自己的，罪也是自己受，因此也就不坚持了。
“小家伙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呀？”
煜瑀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狄大人看你今天没跟着我，怕你出事，所以让我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和他说一声，走了。”
陌轻衣注视着煜瑀快步离开。
煜瑀不知道，陌轻衣将他奉为心尖上的人，一举一动都不想错过，即便刚才脸上那一瞬的不自然恢复得再快，那也是被收入视线当中的……
“小家伙竟然骗我…分明是关心，却要找借口。”陌轻衣摇摇头，不过他也明白，这是不想自己多误会什么。
……
夜
煜瑀端着茶水走向书房。
狄仁杰在书案前来回踱步，似乎是再思考着什么。
所以，煜瑀没言语，只是放下了茶水，转身便要走。
“煜瑀呐。”
“嗯？怎么啦？”煜瑀回头问。
狄仁杰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半晌才道：“你今日着茶水，煮的似乎与平日不大一样了？”
“有吗，没有吧。”
“你今天从县衙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中午用膳也常常走神，在想什么？”
眼前这人被誉为神探，就是因为出色的逻辑与观察力，加之平日的长时间相处，煜瑀知道自己的演技在狄仁杰面前还是有很多破绽的，索性也就没有隐瞒的心思：“只是在想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和陌轻衣有关吗？”狄仁杰瞄了眼煜瑀，语气平淡的问。
“不是。”
见煜瑀没有一丝伪装的神态，狄仁杰又道：“你对陌轻衣，是什么感觉呀？”
“？”煜瑀疑惑的看着狄仁杰。
“我个人好奇。”狄仁杰笑着说话，全宅上下，谁看不出陌轻衣对煜瑀的心思呀，他可不信煜瑀那么聪明却对这一点察觉都没有。
“就朋友啊，还能是什么。”煜瑀感觉狄仁杰变八卦了！
“没有一点其他的？”
煜瑀眼角抽搐，“绝对没有好吧。”
狄仁杰觉得有些可惜，虽然两人同为男性，但在他看，怎么样都是相配的，只是煜瑀对陌轻衣似乎并没有那种喜慕之情。
“狄大人，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真的只是好奇吗？”煜瑀反问道。
“哦，只是看你们最近相处得非常融洽，加上也不经常斗嘴了，所以好奇。”
“……”
书房内一下陷入迷之尴尬的气氛当中。
好在，如燕这时候快步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间的那种尴尬。
“叔父，锦娘找到了。”
“哦？今日她跑出门，是去了哪儿？”狄仁杰问。
“她偷偷跑回小蒲村的家中，在家里不停地翻找，见到我来，又哭又叫，我真有些担心呀。”
“这孩子已经不堪重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疯掉的。”狄仁杰面露担忧。
如燕长叹一声，“我就是担心这个。”
“锦娘是个谜啊。她一定是多股势力中的一支，然而她代表着谁呢……”
“叔父，现在怎么办？”如燕问道。
狄仁杰沉吟片刻，道：“现在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只是在暗中观察、保护。也许这样会令她心中的重荷减轻一些，而我们也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如燕点点头。
“煜瑀啊，你这几天，无非我让你去办什么事情，你也跟在锦娘身边吧，在暗处观察就好，和如燕两个人一起盯着。”狄仁杰不放心的说道。
“哦，没问题，反正我这几日也不出门。”煜瑀点头答应下来。
……
暗中观察锦娘是一件非常无聊的差事，因为她每天都是在房中坐着，一坐就是一天，只有吃饭的时候如燕才能进入她房里陪她。
煜瑀也是无聊，在锦娘房对面那片草丛中干坐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盯着，边在手上绣着那方花团锦簇的绣布，陌轻衣也是在三餐时分才送吃的过来，毕竟，他现在的身子骨可受不住那样的折腾。
入夜时分，煜瑀刚打算把手上绣好的绣布用剪刀裁剪，李元芳就趁着夜色找了过来。
“怎么啦？”
“快来救人。”
煜瑀心头一惊，救人，谁？
从草丛里俯身爬出，煜瑀跟着李元芳直奔狄宅的偏房，狄仁杰也早已候在房里，身旁放着药箱。
“这人是冯万春，我刚从侯府救出来的。”李元芳简洁的解释。
敞开冯万春的衣襟，见后背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煜瑀吸了口气，“是铁锥砸的呀，都伤到骨头了。”
说着，他在袖子里掏出一套针器。
这是璃歘之前来看望他时送的一套仙器，名为虚灵针，要不是冯万春此时性命垂危，加上又是和薛青麟这案子有关系，他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好的法器来救人。
每一根针，入手都是冰凉的，随着一根一根扎入冯万春的穴道里，原本不断从嘴角溢血的冯万春也停止了溢血。
拿干净的布温湿，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接下来便是上药、缝合伤口……缠上干净的细布，将上了药的伤口给小心保护起来。
这一折腾，就是半个多时辰。
“呼，好了好了，这下应该就没啥事了。”煜瑀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以前做法医顾问，即便上手也是管开刀不管缝合，缝倒是缝过几次，但次数不多，毕竟这种事做起来还真麻烦，现在得亏冯万春是在昏迷，不然没麻药，不得疼的他乱动啊，自己也没法缝合。
“辛苦了，情况怎么样？”狄仁杰问道。
“缝针麻烦了些，好在现在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能恢复，但什么时候醒来说不好。”煜瑀晚些还得偷偷过来给冯万春服下消炎药，不然到时发炎就得死翘翘啦！
“那就好，不过，这薛青麟要杀他……”狄仁杰看着昏迷当中的冯万春不语。
“大人，想必薛青麟就是那黑斗篷了，不然他杀冯万春却是为何？”李元芳说道。
煜瑀抿了抿唇，薛青麟为什么杀他自己不清楚，但杀黄文越的那几人绝不是薛青麟，毕竟现场自己没嗅到薛青麟的气息啊。
所以，杀黄文越、葛斌、张贤拱、吴顺四人的，要么会武功收敛气息，要么…就是熟人，因为他只在葛斌和张贤拱、吴顺他们三个的现场嗅到了陌生气息。
“现在需要弄清的，就是薛青麟的动机。他究竟为了什么原因，才会设此毒计。看来，这件事，只有等冯万春苏醒后，才能问出根由。”煜瑀说道。
狄仁杰沉思着，没有说话，良久才道：“元芳，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李元芳一愣，“您说什么？”
“你亲眼看到了薛青麟身穿黑斗篷，以铁锥击杀冯万春，因此，断定薛青麟就是连环血案的凶手。”
“不错。”
“不管从道理、情理还是法理上讲这都是没有错的。因此，我只能问你，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吗？”狄仁杰重复道。
“您的意思是……”
“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你。”
“可，大人，如果连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都不相信，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呢？”
“当然是心，只有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李元芳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多次谈到过五平县中的多股势力。那么你想一想，这几次血案有没有可能是几股势力同时交汇于一点时，发生了重合呢？”
煜瑀眨眨眼，但他没去平南侯府，所以不好妄自揣测，也就没说话。
李元芳苦苦思考着狄仁杰的话，许久才道：“您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虽然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却没任何其他的佐证，也没有迹象显现啊。”
“这也只不过是一种推断，结果还得让事实来说话。”狄仁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