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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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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同意一起共赴沈重阳的邀约,若有何不对的迹象,就立刻走人。可是,应邀了几次后,她们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原来沈重阳商讨的意思,并非是想为难她们,而是真的要柴子璇讲解医理。身为武将的沈重阳出奇的对这方面兴趣浓厚。当文字无法表达某种理念时,沈重阳便提议柴子璇开诊,让他大开眼界。
柴子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说,“可是将军,这些病人未必肯让第三者知晓如此隐私的事呀。”
“无需耗费金钱自然得有别的牺牲。”沈重阳不以为意,理所当然地拂开柴子璇的抗议。
“那将军是说要我免费看诊?”柴子璇有些不可置信。免费讲座还就算了,还要来个长期当义工?
“子璇丫头不知道医者仁心?”沈重阳近日来与柴子璇聊的甚熟,索性直呼其名。
“子璇更知道,医生也是人。”柴子璇同样懒懒的回应。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沈重阳转过去,对着含笑的连寄悠赞道,“这丫头很实在!老夫太喜欢了!”
“确实是让人喜欢。”连寄悠像是随意符合,却惹来柴子璇一阵脸红。
“哟!才赞了一下便脸红了,脸皮意外的薄呢!”
拜托!又不是因为你!哟哟什么呢!!
连寄悠没错过柴子璇的表情和对沈重阳话的反应,不禁嫣然一笑。
“丫头担心什么!老夫像是会占人便宜的人吗?看诊费自是少不了你的。”
“可是你不是说病人无需耗费?那我怎来的看诊费。。。。。?”说着说着,柴子璇豁然明白。“将军,你?”
“现在不上战场了,总得找个事来做。丫头就当是。。。。教书费?对!就是教书费!”
那唤声老师来听听!
这话无论如何是说不得的,柴子璇只敢在内心占点便宜。
“那就这么定了!”
“所以你开门做生意了?”梁伊苓边吃花生边问。
在连寄悠确认沈重阳无歹意后,便减少陪同的次数,只派了一个人随行。因此柴子璇只要时间允许,在将军府忙完了后,都绕道先找梁伊苓哈拉几句。
“大概。。。是吧。”
“嗤!狗屎运。”梁伊苓不屑。“我每天都劳心劳力的,不管打工还是当老板都那么辛苦,你却那么轻易被请去看病!什么世界呀!”
“你没看出么?这是个‘不同’的世界!”柴子璇故意加重音调,成功刺激到梁伊苓举拳重重在她肩上捶了一下。
“你欠扁!”
“欠什么扁。我一点也不轻松好不好。整日要对着一个杀了那么多人都无所谓的人,你觉得我的压力不大吗?”
“。。。。。”梁伊苓无法反驳。在现代,就算误杀也能让人留下永恒的阴影。可是这里。。。。“哼!这次放过你。我跟你说另一件事。”梁伊苓很快的换话题。柴子璇逗留的时间一向不长,所以能聊什么就聊什么,不浪费时间。
“何事禀报?”柴子璇坐在二楼,悠闲的看着楼下的人来来往往。
“你知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跟我们的古代其实有些不同的!比如说,这里的人尤其相信神明的存在。朝廷里还有个叫祭祀的位置,专门管这类事的。我还听说这祭祀位高权重呢!大概。。。大概跟宰相的地位差不多一样吧?”
“哦。。。”
“还有哦!我还听说这个祭祀有些特异功能呢!”
“什么特异功能?”
“。。。。。。。”梁伊苓眯眼。
“。。。。。。。”柴子璇扬眉。
“不知道。”举白旗。
“我回去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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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轩辕山庄第一件事便是向连寄悠叙述整日的发展。柴子璇知道连寄悠的山庄事务不便对外人说,索性就对她说说自己的经历。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两人因日常生活的差异,逐渐形同陌路。所以,即使是琐事,她都愿意分享。
连寄悠虽然没她这层顾虑,但她明白柴子璇的用意。有时候听柴子璇聊自己的事,虽然会有一丝因为不能参与的怅然但更多的是喜悦。
“所以这次沈将军找来什么病人难倒你?”当然有一点得承认的是,每当听她说她如何医那些病人时,都更加让连寄悠肯定柴子璇其实是个很好的大夫的事实。
“眼疾。”
“眼疾能有什么特别?是眼瞎了吗?”
“如果没及时治疗也有可能变瞎。”柴子璇顿了顿,歪头想了下又道,“不过他没瞎。只是从几个星期前眼睛就开始又痛又红,还不停的流泪。大夫开过的药让他稍微好了一阵,但很快又复发,而且症状更严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可怜的人。”
“这么奇怪?好了又复发?”
“其实这次多亏了沈将军。他的眼力简直好到一个叫恐怖的境界!”柴子璇一脸惊恐的样子引起了连寄悠的兴趣。
“怎么说?”
“其实病人近期内曾经有接触过蜘蛛。所以我是怀疑他被蜘蛛毛喷到眼了,可是需要很好的眼力才能看到眼球上扎入的蜘蛛毛。”
“蜘蛛毛?”这是连寄悠听过最离谱的事情,即使对方是柴子璇她也不由得得怀疑几分。
“对啊!当蜘蛛感到危险的时候,它们会喷出一种雾气,里面有许多许多细小的毛。”
“那你是怎么治好他的?”
“这个只能慢慢医了!”柴子璇说的投入,不停地说着她治疗的过程。
连寄悠笑盈盈的听着。尽管有一半的话她是完全听不懂的,可是在她叙说病情的时候,脸上流露的表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甚至,让连寄悠认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柴子璇才会流露‘兴奋’的情绪。每每看着她眼底的神采飞扬,都会让连寄悠胸口觉得非常暖和。
渐渐的,柴子璇发现‘听众’并没在‘听’反而是在‘看’,于是停下,好奇的看向她,却跌入一双深情秋眸里。
一时间,不可自拔。
柴子璇隐约记得曾在哪里读过:这世界小到容不得任何东西,除了爱。
所以当两人的双唇像是拥有自身的引力,温柔的贴合着,情迷深陷的吮吸时,柴子璇满脑的医理结论已飞到九霄云外。
在湖边的小屋内,柴子璇一直有记录流逝的每一天。可是自从被燕紫儿绑架后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让她忘了离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已过了几年,几月。可是,每天能看到连寄悠,每天有新病例研究,偶尔还能跟故友聊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柴子璇很知足了。
如果这不是幸福,那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了?
只是,好日子往往不会长久的。
经过沈重阳事件的两个月后,连寄悠突然告诉她,梁伊苓因为殴打朝廷命官被押入监牢,等待判刑。
赶去见她的路上,柴子璇担心之余仍忍不住在内心吐糟几番。可是在踏进监牢的那一刻,无穷的担忧因眼前的现实,排山倒海的袭来。梁伊苓缩在墙角的身躯显得如此娇小脆弱,让柴子璇忍不住心疼。
“伊苓。”
梁伊苓抬起头。蓬头垢面的样子是柴子璇第一见到,更是心疼。
“子璇!子璇你来了!”梁伊苓跳起身,冲到柴子璇面前,抓住隔着他们的铁栏,激动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打算第一句劈头便骂对方怎么那么傻,那么冲动。可是见对方如此落魄,最后还是不忍心。
“你们别太担心。一定还有商量的余地。”随行的连寄悠安慰道。“没事的。就算官府不肯妥协,还可以动用山庄的势力。”
柴子璇递给连寄悠一个感激的眼神后,又转过头对梁伊苓说,“伊苓,你怎么会那样沉不住气?”这里的法律和我们熟知的不一样,倘若他们提倡‘有罪直到证明无罪’的理念,那梁伊苓不知要关多久!
“你如果是我。见到那个人。你也一定会冲动。”
“你在说谁?”应该是指那个被她殴打的官员。
“对!他是谁很重要!”梁伊苓突然变得很激动。眼里尽是憎恨,满脸竟是愤怒。“你到死都不会猜到是谁!甚至做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混帐事!”
“他是谁?”这次,柴子璇觉得可能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能让梁伊苓产生这么深的憎意定是个认识的人。。。。。
“杨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