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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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监视我有没有可疑的举止，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会轮班和我一起电影鉴赏。虽然我什么也没说，可他们表示不可能让家入同学和我这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可是女人啊。当然，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
“硝子，我跟你说，”午饭时间，五条同学用筷子指着我，“上次我和这废物一起看电影，看到女主角穿比基尼出镜的时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你这是戴有色眼镜在看我，”我表示抗议，“我才没有流口水。”
“闭嘴，废物。反正你就是色、眯眯的看了。”
好的，五条同学对我的称呼已经是废物了。
“说起来，杰你昨晚都看了什么？”五条同学询问正在安静用餐的夏油同学。
“……”夏油同学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猫和老鼠》大电影。”
由于选择片子的权利还在我手里，我可以选择自己想看的电影。我本来就涉猎范围很广，加上为了不被他们察觉到海藤同学已经换了个人，我这几天是什么电影都看。我也发觉他们有在观察我的偏好，很可惜，我不会被你们抓住把柄的。虽然年纪相差也不多，但我年长的这几岁也不是白活的。
五条同学这几天好像已经意识到他总是因为被我激怒然后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有意识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和他这几天也还算相安无事。直到晚上我拿出了芭比公主系列电影的DVD，表示今天晚上想看这个。
我小心的观察着他抽动的眉毛，“不行吗？”
没等五条同学做出回答，我补上一句，“放心，我觉得你的美貌在任何一个芭比之上。”
五条同学的拳头过来了，但是我已经具备了丰富的作战经验，灵活的闪躲。耶！我躲过了！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但那可是五条悟啊——他下一秒就拽着我的衣领，我的额头“咚”的一声撞在地板上，然后被他敲了好几下。
第二天，家入同学问我额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又被悟打了吧。”夏油同学云淡风轻，已经觉得我挨五条同学的打是一种自然现象。
但是我十分委屈，向两人控诉道，“因为我想看芭比公主的电影，他就打我。”我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夏油同学，“夏油同学你那么善良，你会陪我看的吧？而且你看起来就风情万种，内心一定不会抗拒这种片子的。对不对？”
在家入同学的笑声中，我头一次看到夏油同学的拳头也变硬了。
其结果就是，如我希望的那般，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停止了在每晚的观影期间监视我。也不枉我挨了顿这两个人的拳头。并不是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他们在，我实在没办法放松，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嗨，风情万种的杰同学。”
“哟，这不是芭比公主悟同学吗。”
隔天我一到教室就看到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阴阳怪气的用我之前损他们的话互相打招呼，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一触即发。我挪动到家入同学身边小声问，“他们怎么了？”
“嘛，吵架而已。”家入同学点燃了一根烟，“你之前没入学不知道，一年级刚进来的时候他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动不动就吵嘴打架。打着打着就变好朋友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关系那么好，属于不打不相识。男生的友情可真是奇妙。我正在心里这样感叹，五条同学注意到我来教室了，他可真敏锐，“我还以为怎么的就不舒坦，原来是废物来了。”
“嗨，芭比公主。”我对着五条同学直接自信打招呼。
我成功的跳开躲过了五条同学的第一次攻击，然后一侧身堪堪躲过第二下。幸好海藤同学天生反射神经不错，身体也没有疏于锻炼，我转了个身往后跳，五条同学也有些意外我居然这几下都躲过了，看样子也认真起来。这下可有点不妙了，五条同学真的非常强，要是再认真一点儿就更难对付。面对那架势十足的攻击，我下意识利用了咒力来闪避。
效果奇佳，我自己也没能想到会这么顺利。只不过我没注意到身后，腰撞上了课桌，摔了个人仰马翻。
五条同学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冷笑着靠近我，“区区废物，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然后他伸手把我从翻倒的桌椅里提溜出来，准备给予我铁拳制裁。我严重怀疑，他是把夜蛾老师揍他的份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也决心不能输了阵仗，于是毫无畏惧的抬起头准备正面迎接他的拳头。五条同学刚举起胳膊，突然愣了一下。
我很惊讶，因为我此时居然明明白白的从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眼睛里看到“吃惊”这样的情绪。我脸上有什么吗？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被五条同学制止了。本来会变成拳头的手现在紧紧捏着我的手腕，他飞快眨了几下眼睛，好像想看清楚什么东西。虽然并非出于本意，可我真切的觉得他眨眼间的放电效果杀伤力太强。
五条同学松开手，我一下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紧接着他蹲下来死死盯着我，感觉那双眼睛像放X光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射，就在我觉得他会不会要再来给我做个核磁共振的时候，五条同学站起来了。
“额，五条同学，难道说，”我因为屁股真的很痛，只好暂时坐在地上仰视他，“你终于对我打出了感情，意识到了友爱同学的重要性？”
五条同学不留情面的抬脚在我身上踹了一下，“你现在还活着，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友爱？”
“您说的是。”我急忙点头。
我一边揉屁股一边站起来，五条同学突然掏出了手机，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他真的会掏qiang干掉我。
“喂，看着这边。”
“啊？”
咔嚓一声，五条同学拍了一张我的照片。
我一脸夸张的抹了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答应我，你不会干把我设成手机壁纸这种事的，对吗？”
“我可以把你拍扁，像手机壁纸一样扁。”五条同学冷笑，“要不要试试？”
我礼貌的谢绝了亲身体验降维打击的邀请。
之后，夜蛾老师通知我控制咒力的练习可以告一段落了，应该是夏油同学上报了我昨天和五条同学的事情，他们认为我已经做到了可以自如操控咒力。可能也和我之前就擅长做一些精细的东西有关，我掌握的还算比较顺利。
接下来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无法使用术式。
根据他们的说法，术式是天生刻在身体上的，因此咒术师是很看天赋的。但是我现在用不出来，意味着要么是失忆造成的影响，要么是我是没有天赋的废物。
面对他们有些同情的神色，我只好苦中作乐，“咒专废物，正是在下。”
然后我生平第一次挨了夜蛾老师的铁拳，“这种时候不要说废话！”
我在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幸灾乐祸的眼神下继续听讲，夜蛾老师宣布了我接下来的练习方针。
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在操场上被一只超大咒骸按在地上揍。
五条同学蹲在我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用不知道哪捡来的树枝戳我的脑袋，“喂，你还活着吗？”
由于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的体术水平超乎常人，夜蛾老师认为他们还不宜做我的对手，便让他制作的咒骸先来当我的练习对象。我觉得他是对的，一个咒骸就能把我揍得满地找牙，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话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我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我发现了，最近的五条同学很不一样。他虽然看起来还是和往常没区别，可是看我的眼神变了。那是更加理智且更加疏离的眼神，总的来说，他现在对我充满了戒备。貌似他这段时间没怎么揍我，可我认为是他因为防备我才对我收敛了情绪，反倒变得更加理性克制。
我想，应该就是拍我照片的那天，他的异常状态所导致的。可是他到底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他发现我的真面目了？那也不应该，按照他的个性应该分分钟就把我从这个世界抹消了。我只能断定他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察觉到了哪种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这种被动的感觉真不好，我只能认为我还是安全的，因为看样子夏油同学和家入同学对五条同学的异样有所感知，也就是说，五条同学没有告诉他们他发现了什么。现在我也只能按兵不动，一如既往的对待他，“如果你停止戳我，我能活的更好。”
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去一下厕所。”
走着走着，我实在忍不住回头看着五条同学，“五条同学，现在是大白天，也没放恐怖片。”
五条同学并没有生气。
“我也要去厕所而已，学校的厕所是公用的。”他摊摊手。
我如芒在背。我真的很不喜欢面对这样游刃有余的五条同学，因为他太强了，面对这种状态的他我真的觉得没有胜算，心里实在是害怕。
而且，虽然我已经接受了男性的生理结构，但不意味着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去看别人的牛子。
“你又怎么了？”五条悟不耐烦地看着堵在厕所门口的我，“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冷静，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把我逼进男厕所，然后带上了门。
“五条同学，没必要锁门吧。”我看着五条悟按下门锁的手，心里大呼不妙。
“你好像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之前也是，上厕所的时候一看我要跟着你就紧张兮兮的。”
“那什么，”我半是真心半是说谎，“我不想看其他人的牛子……”
很明显五条同学这会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你又不是没上过学，难道你之前读书的时候从来不在学校上厕所？”
“那没事了。”我讪讪地笑着，“我现在要上厕所，行了吧？”
我走到便斗前面，然后僵硬的转过身。
“你又怎么了？”五条同学的语气完全就像是看我还能怎么表演。
“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的牛子。”我小声说。
“谁要看你的……”五条同学这次很快反应过来，及时刹住了车，“别转移话题。”
可恶，真难缠啊。而且被他这样盯着我真的尿不出来。
“你真的太可疑了。”五条同学走近我，“那一天我察觉到的果然不是错觉。”
他果真发现了什么！但我只能装傻，“五条同学你察觉到了我的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问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五条同学的视线一直往下，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五条同学，你在干嘛？”
他的手伸向我的裤腰带。
我惊恐的往后弹了好几步，“等一下！等一下！你冷静！”我知道他不是刻意的，五条同学大概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动作现在很不合适，毕竟他是那种唯我独尊的个性，对很多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可是我在意！我试着让五条同学认清现在自己做的事有多么有违和谐社会的建设。但是我越躲，五条同学越觉得我的裤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在里面藏了什么？给我过来！”
我在厕所里上蹿下跳，不得不说和咒骸的训练真的让我进步不少。可是很快我就被五条同学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看你还能往哪躲。”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巨响，我还沉浸在惨叫中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我和五条同学都愣住了。
我们被不知道哪来的冷水滋了一身。
我的身体还僵硬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能眨眨眼睛，扭动脑袋看了看四周。五条同学似乎也在这么做。看着一地狼藉，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是我不小心把厕所炸了吗？”
没等五条同学回答我，夏油同学和家入同学听到声响跑来了。他们看到的是在被炸开一半的厕所里浑身湿透、紧紧挨着的我俩，五条同学的手还在我的裤腰带上。
“……”
“……”
“……”
“……”
我突然觉得，要么我直接自首说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好了。
随后，我和五条同学一人顶着一条毛巾，跪在夜蛾老师面前。
“怎么回事？”夜蛾老师看着我，“海藤，听说你咒力失控把厕所炸了？”
我唯唯诺诺，“对不起。”然后头顶被打了一拳。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夜蛾老师皱起眉。
我看看一言不发的五条同学，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说，“因为五条同学想脱我裤子。”
夜蛾老师的眼镜碎裂了。
五条同学终于有所反应，“我不是那个——”
“悟，”一旁的夏油同学忍不住开口了，他一脸的难以启齿，“我和硝子都看见了。”
我崩溃的捂住自己的脸，“老师，我不干净了！”
教室里的人全都发出了被呛到的声音。
最后，夜蛾老师只好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悟他……我教了他一年，他不是那种人，你不要往心里去。”夜蛾老师估计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了，“总之，海藤你这几天的训练先停一停。”
虽然真的很丢脸，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也有点对不起五条同学，但是我想，短时间内五条同学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等海藤蓝祁走后，夜蛾正道一脸严肃的看着五条悟。
“我听说有些人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会欺负对方。”家入硝子偷笑着，“我觉得悟就是这种个性。”
“啊，原来如此。”夏油杰一脸恍然大悟，“难怪悟总是针对海藤君。”
“我没那个意思！”五条悟火大了，这件事本来就够丢脸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海藤蓝祁那个废物之前还有两次怀疑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就更火大了。为什么，明明是个废物，他却老在那个人面前栽跟头，永远讨不到好。混账！
他真的痛恨死了海藤蓝祁。什么都不会，满口乱七八糟一点营养也没有的废话，一天到晚只会讨打。还有那张看了就烦的脸！
对了，脸！虽然自己是想得到确实的证据再告诉大家，但是现在也只好先说了。
五条悟说道，“上次我发现那家伙有些不对劲。”
“他什么时候对劲过了？”夏油杰一针见血。
“我不是说他的脑子，”五条悟嫌弃的摆手，“那天在教室我想揍他的时候，有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什么意思？”夜蛾正道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真的只有一瞬间，连我的六眼都只能捕捉到一点虚影。”五条悟烦躁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我没能看清楚那张脸。可是之后我用六眼仔细检查了他，也没看出有哪不对劲。后来我拍了他的照片，照片上也是我们日常看到的样子。只不过，我拿那天拍的照片和他身份资料上的照片比对了一下，感觉有点不一样。”五条悟皱着眉思索合适的措辞，“总觉得看起来没那么阴沉，不像资料上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是不是吃胖了？”夏油杰回忆了一下海藤蓝祁旺盛的食欲。
“……”五条悟心知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五官也有微妙的变化，眼睛好像没那么下垂了，鼻子也高了点。但是是极其细微的差别，像我们这样天天都能见到根本很难发觉。”
连六眼都难以捕捉？海藤蓝祁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教室里的三人陷入沉重的气氛，“六眼不会出错。难道说，其实我们找到的人并不是海藤蓝祁，而是易容成他，或者说他有一个双胞胎？”家入硝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结论。
“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有尽快找出那个真凶，这样我们对海藤的怀疑也能水落石出。”夜蛾发话了，“正好，下周你们就带着海藤正式出一次任务，观察一下他有没有可疑的举动。”
“明白了。”
“对了，”夜蛾露出复杂的神情，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悟你最近还是离海藤远一点吧。然后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和同学说的压力，也可以和老师说。”
五条悟忍无可忍。
“我、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