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地》独木不成林

48、第二十四章：可怖的爱情

　　可怖的爱情
　　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呢？契玛拉。为什么就这样毫不犹豫从我身边逃开，假装我和你只是路人。我们真的只是路人吗？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我脸上的悲伤？在路口与你相遇，那一刻我是多么的愉快啊！可是你，那个总是带着满脸笑意的你，那个总是凝望我眼睛的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是那份喜爱，变淡了吗？那个曾经为我一个人打开的窗子，已经合上了吗？
　　那个扑进我怀里的落泪天使，是不是又返回她的天堂了？可是，她的泪凝固在我的衣角上，如血般炫目。那个坚定地对我说：“下一秒，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无论是生或死，我只是喜欢你。”的女孩去哪了？
　　我是不能爱你的，这句话变得令人窒息，我感到有种打碎一切的冲动在我的胸膛猛烈的敲击着，我想要紧紧拥抱你，契玛拉。主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吻你，而我只能在心里痛恨自己，想要抹去你唇边主人的气息，也许，那时的我对你太过冷漠，可那是因为我在嫉妒，你明白吗？看着心爱的人被别的男子亲吻，就算再温和的人都无法淡然面对吧？
　　当我发誓不爱你的时候，你听得到我心里的哭喊吗？我的每一个意念都在对你倾诉，我爱你。就算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你，我以为你懂得这种沉默的爱情。可是，那些说出口的谎言还是深深地灼痛着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这谎言变成现实，你不爱我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夜夜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令我无比痛苦吗？契玛拉，我从未如此的爱上一个人，或者说我从未爱上过一个人，在遇到你之前。
　　我该如何是好呢？放开你，从此就这样远远望着你，还是，不顾一切的抱住你，紧握住你的手，即使被主人剥夺永恒的生命也无所畏惧，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是，我不希望看到你死去，我知道，主人会用最恶毒的手段打击我们，而他最好的武器，就是在我眼前杀死你，我无法，无法因为自己对你的爱而令你丧失生命。
　　只是想陪在你身边，画下你所有的表情；只是想躺在你的膝盖上，任你抚摸我额前的碎发；只是想在每个夜里，都能亲吻你的肩膀。我希望的，不过是一份爱情，为何它却如此的遥远呢？为何连碰触都成了禁忌？
　　可是，契玛拉，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呢？就在我毫无保留的爱上你之后，你轻易地摘下了我坚硬的面具，留下一脸惊异的我之后一走了之。契玛拉，你还爱我吗？虽然，我总是对你的告白躲闪，虽然我总是气你和主人之间的亲密，那都是因为，我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因激动而狂乱的心情。
　　对你来说，我只是过客吗？可那时你为我留下的泪，难道是谎言吗？
　　我爱你，没有人能阻止这爱情，契玛拉。
　　请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这违背了神的旨意，哪怕要下地狱，怎么都好！只是不要对我冷漠，不要假装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也许，我不是那个能为你穿上水晶鞋的王子，也许，我和你之间的爱情无法变成童话。但我，永远是你的骑士，保护着你，哪怕牺牲自己。
　　我以前从不知晓这种感觉，这种令人心跳加速喉咙哽咽的感觉，似乎我的泪水快要涌出来了，在你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你会看到我眼睛里写满了我爱你。我的手，在隐隐颤抖，它们差点就冲动地搂住你，即使你拼命反抗，也会牢牢抓住你。可是，你连一个眼神也不给我，我没有勇气去拥抱你，没用勇气对你表达心意。
　　契玛拉，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一个小动作，都会牵动着我的神经，让我的心情起伏不定。
　　契玛拉，你还爱我吗？
　　回答我啊，你还爱我吗？
　　这句话，让我如何开口对你说，我害怕看到你冷漠的表情，害怕听你说不爱。因为，我已无路可退，在这爱里。
　　契玛拉，我落入凡间的天使，我唯一的爱情。
　　我该如何是好呢？

　　“擦干你脸上的泪水吧，莱奥纳多。”阿布迪尔叹着气。
　　我抬起头，看到了阿布迪尔那有些凝重的脸。
　　“你爱着她，对吗？”阿布迪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沉默了，我可以说出“爱”这个字吗？契玛拉不是说过，永远都不要说爱她吗？
　　“唉，真是固执的两个人。”阿布迪尔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那个傻女孩，一定对你说，永不永不说爱她，对吗？她真是傻得可爱的家伙，总是对所有人微笑，而自己躲在角落舔着伤口。让人心疼她的固执，却又为她固执伤脑筋，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爱的人的时候，她的固执就更加明显。”
　　“自己爱的人？”我的心脏似乎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莱奥纳多，你不是被誉为世上仅次于上帝的聪明人吗？我看是夸大其实了。别告诉我你从没发现她眼睛里对你的爱意，别告诉我她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的，更别告诉我你看不到她在折磨自己而保护你。如果是这样，我会重重的给你一拳。”
　　“也许，她不再爱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头如割裂般疼。
　　“为什么那时你不抱住她，告诉她你的心情呢？”阿布迪尔翻了翻白眼，“在和你擦身而过的时刻，契玛拉的眼睛里溢出的泪水，你没有看到吗？”
　　我有些惊愕的望着阿布迪尔，她在为我而哭泣吗？
　　“果然是傻瓜。”阿布迪尔无奈的摇摇头。
　　“阿布迪尔，你和契玛拉认识很久了吗？”
　　“在我堕天之前，我就认识她了。”阿布迪尔的目光有些迷离，“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喜欢赤着脚跳舞。”
　　“那时，她是不是爱上过某个人？”我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阿布迪尔的脸上闪过了一道悲伤，“是的，有一个男人，曾经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虽然短暂，却无法磨灭。”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听到契玛拉曾经有过爱人，让我感到越发的难过。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呢？看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阿布迪尔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怕听到她说不爱我。”
　　“莱奥纳多，就算是我，也曾有过你现在的感觉。”阿布迪尔舔了舔嘴唇，“对，就是你面前的这个放浪的堕落天使也曾经爱上过一个人。我总是想守护她，让她完美无缺。尽管我知道，她每个夜里都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满心欢喜，也会因为我讲述自己的□□行为而悄悄哭泣，我知道她爱我，但我却无法回应她的爱。就连她在我面前死去，我也不肯现身让她看我最后一眼，我甚至狠心的拒绝了她最后一个心愿，她只是想，再从我手中接过一枝槲寄生。我精心呵护的白雪公主，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多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怯弱，痛恨自己的无情。我爱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却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她，让她带着遗憾死去。那些自欺欺人的借口，不过是我为了掩饰失去她的痛苦。无时无刻我不再思念她，思念那个直到最后一刻还念着我名字的女孩。直到失去的一刻，才懂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墓园里陪她说话，把那些未曾说出的誓言都告诉她。我的倔强令我失去了她，我不希望，你和契玛拉的倔强让你们失去彼此。”阿布迪尔的泪水缓缓划过面颊。
　　“阿布迪尔……”
　　“不要让历史重演，莱奥纳多。”
　　也许，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却是最让人愉悦又最为痛苦的一种感情，收起的风帆，还能再次飞翔在碧蓝的海水上吗？死亡，真的可以阻止爱情的到来吗？
　　请你，我亲爱的读者，慢慢闭上眼睛，告诉我，你灵魂深处，有没有藏着那么一个名字，让你在每个不眠的夜晚都会反复低吟的名字。
　　如果有的话，很荣幸的告诉您，这就是爱情。
　　如果没有的话，也很荣幸的告诉您，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