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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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单位，听同事聊，才想起晚上有场娃娃酒，分管副局长喜得贵孙，此人喜好场面热闹，推说不去也许就开罪了他，于是只好给韩请假，他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
宴席上，衣香鬓影，杯光交触，正和同事说笑间举杯，不经意间看到坐在副局长旁边的韩方朔，差点没呛道，那一桌子显贵也正在举杯，大惑不解时，电话响了，一转眼，他不见了。
“我在酒店门口。”
挂了电话，我和同事说去洗手间，然后开溜。
坐上他的车，气喘吁吁，“干嘛？玩间谍游戏吗？”
“对啊，我饿了。”
“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呀，你怎么不吃？”
“我想吃你做的鱼。“
“这么晚，到超市买完材料，做好，只能当夜宵了。”
车子开进他住的公寓，我问，“不买鱼了？”
他笑着吻我，“你是真傻啊！我去参加那种宴会的目的只有一个，早点拐你回家吃。”
“啊。。。。。。”
晚上，我还是执意回家，他捏着我的下巴，眯着眼问，“蔡丹，如果我给你名分，你会不会许我一个天长地久？”
“没想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如果我是你，会立刻点头。”他自信满满的说，半眯着眼，微微抬头，长的够祸害人了，还如此有权势，真是不公平。
“我对你还没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吧？”我笑。
“所以我才想，要不对你光明正大的，你就更不会给我交全心了。”
我笑了，“别闹了，说点别的吧。”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他的脸真的板起来，“每次和你分开，我都有种感觉，下次，你不准备再见我，并会很快忘记我。这个认知让我很挫败，也很无能为力。”那样高傲的人此刻说的话，让人神伤，可我又如何给他承诺？
“那施易然呢？你准备怎么办？”
“我以为你真不在意她呢？”他突然笑起来。
“我从来没说过不在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对齐澈，我也一样，而且很在意，你和他曾经那样刻骨铭心，我不得不承认，我嫉妒他比我早认识你。”
“有了那件事，我和他再无可能，更何况如今，我已移情别恋，那位施小姐却是完人，你们又那么般配。”
“是，一切都很合适，可是我爱上她却是因为在机场，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所发生的事，和第一次遇到你时一模一样，当她调皮的朝我微笑道歉，我以为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你。”
“就因为这样爱上她！”
“我从未爱过别人，这辈子，我只会爱一个人。”
“你这样说，我很有压力。”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如何全身而退？
“我也想让你轻轻松松，就如先前你说的，我们都不要约束强迫对方什么，合则来，不合则散。可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能如此轻松的说再见吗？”
我不能，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我苦笑着问他，“方朔，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是哦，你到底哪里好了？”他也苦笑。
周末，如意一定要请客，下班后，他她开车来单位接我，我和韩方朔冷战解除后，见面也开始谨慎了，都不想多生事端。我们约在郊外的山庄，去的路上，她对我讲韩很讲究，虽然和我吵架了，却未食言，还是介绍她和他们公司工程部的经理认识了。
“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怎么这样悲观，他这样身份的人对你的朋友，尚能大方如此，最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好了，话真多，难道我是为了他的钱吗？”
“如果他没有现在的权利与地位，你确定你会站在他身边吗？”
“我站在过他身边吗？你确定那个人会是我吗？”
“你在和我比说绕口令吗？”她笑着问我，我也笑了。如意懂的随机应变，那天，我们三人进餐的气氛很融洽。
只是谁都没料到离开时会遇到方青柠和钟离皓，他们手挽手的站在我们对面，我和如意都有出手的冲动。
“韩总。”钟离皓的声音带着三分敬畏，韩方朔略一点头，未有停下叙叙的意思。
“如意，蔡丹，好久没见。”他并没有装作不认识我俩。前边韩不禁也停下步子回望了我一眼，方青柠美丽的大眼睛也眨了下，“这么巧，原来都认识。”我冷哼了声，拉着还未回神的如意扬长而去。
“你们也认识钟离皓？”
“他就是如意当年失踪的男朋友。”
“哦？”
“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公司刚聘请的建筑设计师，刚回国不久。”
“原来他出国了。”我的话未完，如意已准备回去，“我得去问清楚。”
我拦她，“这种场合，他如果出言不逊，你将如何收场？要问也要找个恰当时间地点不是？”她停下步子，看了看我，而后仿佛自言自语，“我真傻，问清楚又当如何？他不是当初的他，我亦不是。”
第二天下班，竟遇到方青柠。
她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我问：“小姐，你贵姓？我们认识？”饶开她，向公交站走。
她追上我说，“你也别拽了，你现在做的和我当初有什么两样。”看样子，她调查了我。
我瞪她，“我不会无耻到勾引一个已婚男人。”
她不屑的笑，“韩方朔会和你结婚吗？到时候，你不照样见不得光。”
“劳你费心了，方青柠，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若没事做，可以撞墙玩。”
“我没想和你过不去，我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你别向齐澈说遇到我和钟离皓的事，我自然也不会乱说话。”她终于说出她此次的目的，我冷笑着上了公交车。方青柠，你也怕了！
再遇到如意，短短数月，他的钢材生意已做的风声水起，和别人合办了公司，做起了老板，只是有一点我不认同，她竟和韩方启走在一起。私下里，我们讨论过，我问她是否爱对方，对方是否会为了她离婚，她反问我是否爱韩方朔，他会明媒正娶我吗？我终于明白，有些问题根本没有正确答案。不禁想到方青柠也曾说过的话。爱情在我心中有了动摇，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稳固过，我开始想，有那么一天，我会离开韩。
蔡哲如愿以偿进了检察院工作，我父母也搬了新居，齐家宴请我和家人祝贺双喜临门，席间接到韩的电话，我如实对他说，两家在一起吃饭。冷战以后，我们说过双方要坦诚。他说结束后见一面吧。语气很平淡，可是有点冷。坦诚固然好，但同样让人不舒服。
我说，“好，我这边应该也快，那再联系。”
宴席后，两家人坚持让齐澈送我回家。
路上，我向齐澈道谢，“蔡哲的事，我很感激。”
“那是我和他的事，对于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家和你家一直这样牵扯不清也终不是个事，虽说做不成朋友也不必做仇人，可是付出太多感情，最后得不到想要的，会更失望。”
“那就给他们想要的不就得了。”
“齐澈，我爱上别人。”
他一下子楞住，车子被急刹，停到路口上，来往的车辆顿时乱成一团，猛按喇叭，他不管不顾，盯住我的眼睛问，“你说什么？”
我向周围张望，然后微怒，“我说如果，快开车，你捣什么乱？”
车子开始正常行驶，我缩进座位里，不准备再答话。
齐澈送我到小区楼下就离开了，我向前走了几步正准备给韩方朔打个电话，说今天有点累，就不见面了，突然有人在背后抱住我，我不假思索直接咬上对方的手臂。
“啊”有人轻吸了口气松口，“你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吓我，这是轻的，如果有下次。”我作势踢她，“让你躺上几天，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
“哦？”他挑眉，“要不要去切磋一下？”
“现在吗？”我摇头，“今天有点累，想早休息。”我吻他的额头，正预告别，他伸手一把拉我入怀，“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了。”说着深深的吻下去，两个人正情浓时，突然对面耀眼的车灯照了过来，有人下车，竟然是齐澈，他一直怀疑却不敢肯定，发生蔡哲的事，也未见某人出手帮忙，他以为猜错了，其实人有时候希望可以自欺欺人，所以，他一直不想深入调查我，可今晚我的话让他有些乱分寸，他的车又调头回来，正好看到那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他冲我嚷。
“和你看到的一样。”我十分冷静的回答。内心却有报复的快感，虽然这让我很鄙视自己。
他直接眶了我一巴掌，我的眼睛立刻火冒金星。两个男人大大出手。
我喊，“够了，都住手。”没有人听我的，两个人都是练家子，我无从也根本拉不开他们。
“随便你们。”我气冲冲的上楼，蒙头大睡。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韩方朔，他说在家。我请假去了他的公寓。当我看到脸上贴创可贴的他时，我哈哈笑出声，他公司的员工看到这样的老板，估计一定跌破眼镜。他微微皱眉，我撅嘴，谁让他逞能，和人打架。客厅里堆着文件和电脑，看样子是赵哥一早送过来的，他准备在家办公了。
“早饭吃了没？”
“刚喝了咖啡。”
“那能一样吗？”我到厨房简单一看，一尘不染，“米总有吧？”
他拉开一个橱门，我对他说，“等会吧，我煮点粥给你喝。”
“对不起。”他倚着厨房门口说。
“我没怪你，只是很好奇，像你这种如此沉稳的人竟然也打架？”
“很早就想和齐澈打一场，早在几年前。”
“为我？”
“为你。”
我笑，“你们最后谁打赢了？”
他用手指点我的头，“就没见过比你更没良心的，别人为你拼命，你却无动于衷的走开。”
“我说别打了，你们也不听啊，难道要我出手拉开你们吗？拳脚无眼，我怕会被打扁，很好奇你们怎么停的手？”
“我们又不是超人，打累了，自然就停了，再说女主角都上楼了，我们卖力给谁看啊？”
还会讲笑话，说明问题不大，我也笑了。
“他说，他不会放手，而且对你势在必得。”说此话时，他挑眉看我。
“那你怎么说的。”我把问题丢给他。
“我说，我同样。”
“你们在争夺玩具吗？”我冷笑，“你们也太自信了点，也许到最后，我谁也不选呢。”他没再接话，因为他知道，我没说笑，他们俩都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晚上，齐澈来电，却未说话。第三天晚上，我下班回家，远远的看见他斜靠在车前，手指夹着半截烟，脸上有新伤，衬衫不再笔挺，样子有些落寞和颓废，看到我，就狠狠的盯着，仿佛要看到内心深处，“蔡丹，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和你看到的一样。”
“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算什么？”
“你又算我的谁，凭什么管我的事？前夫吗？好象管不着吧？”
“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开始平静的陈述“齐澈，我们离婚了，我们再无可能，这样管束对方有意义吗？”
“同意离婚是因为你以死相逼。”
“我有以死相逼你去找方青柠吗？”我冷笑，“是你亲手结束我们的感情，凭什么现在还、理直气壮的来责怪我，弄的好象我不守妇道，做错。。。。。”
“青菜，对不起。”他突然开口，声音充满愧疚，“那件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改变，我只能用我的未来弥补你，只要你肯原谅，我做什么都行，只是别不理我成吗？”他的话尽乎卑微，我不明白，我全心全意爱他的时候，他毫不珍惜，我放弃了，他又如此眷恋。
“那你去死吧。”我冷冷的回应，他伤我这么深，我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恨。
我没想到，他听后，真的上了车，发动引擎，汽车瞬间如箭般驶离，紧接着在小区门口与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相撞。咚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恐惧立刻袭来，时间在我脑海停止，他真的会死！一切像一场梦。我跑到小区门口，看到碎玻璃，鲜血，一片狼藉，不敢再向前移动，
直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这算不算死过一次？”
我立刻声泪俱下，手脚并用捶他，“神经病，你神经病，让你去死，你就去，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他说，“青菜，别打了，让我靠一下。”身子便虚脱般的压过来。我大惊失色的叫救护车。
急诊室前，两家人都在焦虑的等待。我木讷的坐在椅子上，齐澈的母亲紧握我的手，她对我真的很好，这样悲痛的时候，还来安慰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是方青柠，她带着哭腔，“他怎么样了？”她听齐家的保姆说的，所以匆忙赶来。我的家人厌恶的转头。齐母站了起来，“和你无关，你走。”她护我在身后，为我和家人解决难堪。
“我可以走，只要他没事，我就走。”然后直直的瞪向我，眼睛充满蔑视，“这回，你满意了，一次背叛，他用命来还，总算够了吧！”
我没接话，齐母推她，“你胡说什么？我儿子福大命大，还轮不到你来咒他，你给我走，我们不想看到你。”
“该走的不是我，是她。”她指向我的方向，恨恨的说，“是她跟了韩方朔，齐澈知道后来质问她才出了车祸。”极度愤怒和不甘下，她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无疑这件丑闻现在公布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时机，这件事会让齐母从此厌恶我，会另我的家人羞愧，无颜再见齐家人，我和齐澈复婚的事彻底渺茫。
她的话让所有人震惊的看向我，我没有申辩，虽然她说的不是事实，但此事确实因我而起。还有，此时此刻，我的脑袋已经空白。我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他没事，怎么都行。”大家开始沉默等待。他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现在追究孰是孰非没有丝毫意义。我也开始不懂自己，不是恨他恨的要命吗？为什么真的到了生死边缘，心会那样怕，原来，爱情，背叛，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当医生宣告他脱离危险时，所有人喜极而泣，我悄悄的离开，去了韩方朔的家。我告诉他说好累，就睡着了。
梦中似乎有回到高中岁月，我已经很久不想那些青葱岁月的事，那是第二次模拟考后，我和齐澈的总成绩排名比较接近，这样大家的愿望就比较容易实现，所以心里都说不出的喜悦。晚自习前的课外活动时间，诺大的樱花树下，两个翩翩少年，捧着书，却看不进字，一会你碰我一下，一会我碰你一下，然后相视而笑。那些平凡而浪漫的日子，一生中最纯美的时光，定格在久远的年代。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