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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淆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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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群,映入眼帘的第一个,那便是毛健国。
“开门!不然我砸了!”毛健国捡起一块砖头,就想往公司大门里面扔。
谢辰怕误伤人,只好用尽力气冲过去,对着毛健国的头就是一拳。
“你到底想怎样!”谢辰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毛健国被打的有些晕。
“我要钱,20万就行。”毛健国脸上阴险的表情,还夹杂着些苦笑,看起来像是疯了一般。
“这么多钱你干去抢得了!”铭邪下意识拽住谢辰的衣服,怕他一不小心就把毛建国打晕过去。
“你谁啊?我们家里的事儿关你屁事,我本来就是来抢的,怎么着了你?”毛健国瞪了瞪铭邪。
“闭嘴!”毛健国眼看着要动手,谢辰往前走了几步,“家是什么?你说清楚,你已经和我妈离婚了!什么叫你们家,没有人和你一家,也没有人愿意和你一家!”
毛健国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环顾四周,离他不远处,有不少人都在凑热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有些不适应了啊......
一旁靠着墙的,是一个陌生面孔,面无表情的女人,除了身材好,长的好看外,估计毛健国看上的只有这些罢了。
但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场闹剧,眼神中满满是蔑视。
毛健国无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人行道比马路高出一截,毛健国一下子像是没了重心,向后栽去,与地面撞击,声音很大。
那女人对着手机说了些什么,毛健国躺在马路边上,昏死过去。
马路那头转弯处开进一辆集装箱货车,那司机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敢忙拉手刹,刹不住,重达几十吨的卡车的前轮就这么从毛健国身上辗了过去。
周围围观群众早已避让开,看到这幕,却都忍不住惊慌起来。
血肉模糊,毛健国的上半人被压碎,卡进车轮里,下半身却依然躺在那儿。
谢辰没说话,他像呼吸停了一般,感觉喘不过气。
没人发现,那女人嘴角却发起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
铭邪想抱抱谢辰,但他不能,他根本就没理由谢辰,更没资格。
有人打了110,但警察还并没有来。
谢辰转过身看着那女人,那女人立马不知所搭起来:“你和毛健国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女人又立马高傲起来,我叫柏森,多多指教。”
“还指你妈的教啊!恋人关系?你是他女朋友,他死了你那么淡定?巴不得他快点死还是什么?”谢辰指着毛建国的尸体。
那卡车司机赶忙从车上下来,打120。
柏森眼神看了看司机,两人似乎对视了一下,却令人根本看不出来。
“嗯,他只不过是我赚钱工具之一,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谢辰是吧,明天我来你公司,有些事儿想和你单独聊聊。”柏森向谢辰抛了个媚眼。
谢辰没心思管这个。
“怎么?人我的,你敢动?”铭邪往柏森那走过去。
动手打架什么的,铭邪倒还真没怕过谁。
“我不和小孩儿抢男人,给你得了,依我看谢总估计还没成年呢吧,”女人朝铭邪勾了勾手指,又凑到铭邪耳边,“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重要的是有钱,小弟弟,要不让给姐姐?”
“你!”铭邪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就这么爱钱?”
“是又怎么了?”柏森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发烫的脸。
铭邪没再理那女人。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人群里都是这句话。
警察下了车,拿出本子记录了一下,便说道:“这几个人,都带走,先把场地围起来,别毁了。”
“是!”
连同谢辰,铃邪,那女人都被带去警局录口供。
到了天黑,几个人才被放出来,唯独那卡车司机。
柏森到警局门口,朝谢辰笑着摆摆手:“那谢总我们明天见。”
谢辰装作没听见,街上倒是挺热闹的。
像梦一样,毛健国死了,在谢辰脑海里的,是不断重复的倒地声,与被车辗过的碎裂声。
即使小时候他恨不得让他快点走,等真的走了,他才明白,原来人死去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在谢辰眼里,人死后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成为伟人,让无数人学习、敬佩,一种是悄无声息的,慢慢的就会消失匿迹。
而毛健国却是第三种,谢辰从来没有想过甚至不敢想的一种方式,他死了,带给人们的只有毛骨悚然,想起来都是阴影。
但除了有些吓人之外,谢辰便没了其他感受,毕竟毛健国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做了那么多错事。
“谢辰?”铭邪看谢辰在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谢辰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
“吃什么?”
“不想吃,没胃口。”谢辰的确什么都不想吃。
“那不行,我们去买两碗面吃,你这一天都没吃饭了,会生病的。”铭邪眼里估计满是关怀。
“行吧。”谢辰往拉面馆走去。
店里面人很少,因为天已经黑了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天太冷的原因,从外面挤进来的两位身穿黑色系衣服的人与里面的设施毫无突兀感。
“两碗拉面老板,不要辣的。”铭邪掏出手机扫码。
“好嘞。”那顶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估计是等了好久,终于有客人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填饱肚子是第一件事,但明天的事,估计是谢辰眼下最在意的事。
那女人到底想说些什么,看白天那女人的行为,人似乎就是她杀的一样。
睡吧,这么久了,终于一个人睡了啊,有些不习惯了,谢辰心说。
早上九点多钟,谢辰就去敲了铭邪的门。
“嗯?谢辰?你怎么这么着急?”铭邪看起来不像是刚起床。
“去我公司。”谢辰想拉着鸣谢先过去。
哪知还没踏出一步,那柏森也不知道从哪里要来自己的电话。
“喂。”谢辰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谢总,您起床了吗,我已经到你公司门口了,你的保安不让我进去。”柏森道。
“我马上过去,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事情,我立马报警。”谢辰顾不上了,开了摩托车就带着铭邪过去了。
铭邪觉得自己现在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事都不能帮谢辰分担,除了成绩好之外一无是处。
“谢辰你别着急,她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铭邪扶着谢辰的肩。
“嗯,我知道,你揽住我的腰,我要加速了,一会儿摔下去可就不好了。”谢辰道。
铭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抱住。
老远就看到那女人,站在公司门口看着手机。
铭邪早上没吃饭,外加这边路又不平整,这儿一个坑那儿一个坑的,下了车之后他就想吐。
对着墙干呕了半天。
“谢总来啦,那......开门?”柏森挑了挑眉。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谢辰怕那女人搞出些什么事情。
“那可不行,昨天说好了进去说的,谢总您总不能言而不信吧?”柏森道。
谢辰深吸了口气,只好纵容:“保安,开门,我告诉你,别搞蛾子。”
柏森理了理衣服,那门开了,抬脚就走了进去,这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好像是谁邀请她来的似的。
“谢辰,你怎么放她进去了?”铭邪终于完了。
“没事,”谢辰往铭邪哪儿瞄了一眼,“怎么现在一直连名带姓的叫了?”
“你不是不喜欢吗?”铭邪挑逗道。
“哦。”谢辰盯着那女人,柏森还在不停往前走。
铭邪凑到谢辰耳边道:“谢小哥哥?”
“你......”谢辰对有人朝着他耳朵吹气还是有些抵触的,“算了。”
那女人绕到了电梯门口,就停下来,转头看着谢辰。
又是微笑,明明她比所有人都低人一等,却总要俯视所有人的那种感觉,让人看着一点都不舒服。
谢辰走过去,铭邪就一直盯着那女人。
“谢总,没必要身边一直带着个小跟班吧。”柏森抬手指了指铭邪。
“不是小跟班,同学,还有,这公司是我的地盘,请你言行自重些,我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谢辰整个人身上现在都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冷气。
“嗯哼。”柏森尴尬一笑。
“你到底想去哪儿聊?”谢辰不耐烦了。
“请问......哪里没人?”柏森道。
谢辰按了电梯,那女人跟了进来。
谢辰进了办公室,里面没人,与外面的喧闹相比,这里被衬的很安静。
铭邪等那女人进了门,就把门带上了。
“说吧。”
“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呢......我直说,毛健国倒地,你猜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干的,那卡车同机也是你找来的吧。”铭邪坐到一旁沙发上。
“猜对了一半,来之前他喝了水,我给他放的安眠药,那卡车只是意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叫我们过来是说这些的?”
“当然不是,你,作为毛健国的亲生儿子,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不好意思,他不是我父亲,早就不是了,要钱你就别想了,我拒绝。”
“哦,好吧,”那女人想挑一下谢振的下巴,但被拍掉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女人开了门就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铭邪感到不可思异。
“毛健国的事儿还没完,但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谢辰坐到了桌子前,“这女人蹲过10年牢,因为吸毒贩毒。”
“你怎么知道。”铭邪又疑惑了。
“以前查过,托人查的,照现在这样子,那女人自然什么都干的出来。”谢辰开了电脑让铭邪看。
谢辰往玻璃外面看毛建国被辗的地方,警方也不知怎么清理尸体的,除了留下些血渍之外,并不能看出这里死过人。
血渍自然会随着时间和每天车辆的来来回回而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