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绝诀》瀚悠居士

41、第十二回：认输（2）

　　人群里便骚动起来，似乎对这神乎其神的说法，大家都有点难以置信。天马剑派掌门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还请掌门把剑法残本给我等一观，让我们也沾沾仙气，如何？”众人便喝彩起来，都叫道：“拿出来，拿出来！”
　　梧桐剑派掌门脸色有点难看，降低了声调，说道：“唉，说来惭愧，那本剑法残本，我保管不善，已经被人盗去，不知所踪了！”何凌云与胡绥绥对视了一眼，心道：“真是太奇怪了，连梧桐剑派掌门的剑谱也被盗了，不知道与盗取何凌云剑谱之人是否为同一人。”
　　栖云派掌门站出人群，作揖道：“老夫黄林，贵派既然说剑谱从天而降，又说剑谱被盗，实在是难以服众。贵派既有准备，就算我等去搜，也是搜不到这剑谱的。”话语之中，竟含有众人去搜寻剑谱之意。梧桐剑派掌门虽然修为深厚，却也无法忍受，怒道：“我说剑谱被盗，便是被盗，难道骗各位不成！”栖云派掌门嘻嘻一笑，道：“你堂堂一个掌门，连剑谱都看不住，还想招徒授业？真是贻笑天下了。”
　　梧桐剑派掌门顿了一顿，黯然道：“我获得剑法残本后，也是十分珍惜的，平时练习完毕后，便将剑谱放在身上。不曾料到，前不久，我派后山出现一个杀人狂魔，我欲追踪此狂魔，一时心急，把剑谱放在书桌上，回来剑谱便不见踪影了。实在惭愧，惭愧啊！”何凌云心道：“这便是了，杀人狂魔出现在梧桐剑派附近，梧桐剑派掌门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天马剑派掌门“铮”一下拔出剑来，说道：“说了半天，就只知道说惭愧，你今天若过了老夫这关，便安心收徒吧！”梧桐剑派掌门道：“我派收徒，难道还要你们来插手么？大家请少林和崆峒来主持公道吧！”
　　何凌云等人大吃一惊，胡绥绥小声说道：“难道少林派和崆峒派也来了？”何凌云、胡绥绥、何田田三人因没能通过梧桐剑派的考较，站在东侧边上。三人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众人之中，有位穿赤褐色僧衣的和尚，长得身高体胖，两耳紧贴后脑，实在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崆峒派二人则在二十岁上下，相貌清秀。
　　只见和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道：“少林僧人慧玚，见过各位。”在场众人有许多“啊”了一声，显得十分惊奇和意外。胡绥绥小声说道：“慧玚大师是般若堂首座，据说曾跟虚云长老学过修仙呢。”
　　只听慧玚继续说道：“贫僧只是云游四方，恰好经过此地，并非有意叨扰各位的，阿弥陀佛！”众人一听，嘿，原来少林寺不想插手此事呀！不过众人心里也清楚，天下武功出少林，加上慧玚又跟虚云学习过，所以对天龙剑法不感兴趣，也是情理之中的。众人不约而同转移视线，往崆峒派二人望去。
　　只见崆峒派二人施施然走出前来，行礼道：“我二人乃崆峒派玄空门下，解招风、沈一帆是也。”旁边有人道：“素闻崆峒派‘飞龙追命远，醉神花奇玄’……不料二位年纪轻轻，竟然是玄空门的高徒，实在佩服、佩服！”
　　胡绥绥见何凌云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小声说道：“师父，这崆峒派有八门，分别是飞龙、追魂、夺命、醉门、神拳、花架、奇门、玄空，连起来便是‘飞龙追命远，醉神花奇玄’了，而且崆峒派入门后要从飞龙门练起，很多人练了一辈子，能练到神拳门就不错了，这二能年纪轻轻就练到玄空门，实在非同凡响。”何凌云咋了咋舌头，深表同意。
　　只听解招风说道：“江湖上的是，孰是孰非，本就难以断定。况且我二人年纪尚浅，不敢在各门派面前放肆，只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便是。”
　　雁荡派掌门江水流是中年女子，性情倒不刚烈，只是柔和地说道：“既然少林、崆峒都希望大家以和为贵，那我们就不以性命相搏，大家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如何？”何凌云轻抚手掌道：“大家点到为止，便是最好不过了！”
　　胡绥绥跺脚道：“师父，这雁荡派掌门外号‘笑面夜叉’，内心可狠着哩。她虽然说点到为止，但是梧桐剑派势单力薄，只要答应切磋了，便是一家对战这里各派，极可能落败，落败后便身不由己了，任由各派切割了。”何凌云着实吓了一跳，说道：“极是，极是！这边是各派掌门，输了也很难堪，如果打斗，双方均输不起啊！”
　　梧桐剑派掌门摇摇头，道：“各位远来是客，我派断无和各位刀剑相见之理。如果我派不愿比试，却又如何？”话音刚落，只见栖云派掌门“刷”一下拔出佩剑，双脚一蹬，轻纵几下，便到了秦守宗身边，将剑轻轻架在秦守宗脖子上，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比试，我便杀了这些尚未入门的弟子，让你们无徒可收！”
　　栖云派因在东方，与天下第一大派天马剑派结盟，故言语、行动有咄咄逼人之势。何凌云见栖云派弟子剑均比较短，但剑柄和剑鞘均镶有宝石，十分华丽。栖云派黄林掌门从拔剑到轻纵，一气呵成，加上众人不知道她要袭击的目标，而秦守宗修为尚浅，没料到对方竟然盯上了未入门的弟子，故也没有防范，待到脖子一凉，发现一把剑架在脖子上，要抵抗便迟了。
　　何田田见状，便欲去救秦守宗。何绥绥轻轻按住何田田右肩，道：“秦大哥未拜入梧桐剑派，栖云派掌门应当不会伤害秦大哥的，放心！”何田田闻言，便将救人的念头放了下来，内心想到：“我如救了秦哥哥，他……他便会对我好么？”心头反而迷茫起来。
　　只见梧桐剑派掌门却一改气定神闲的模样，十分紧张道：“黄掌门请慢动手，如要切磋武艺，我派奉陪便是！”在场群豪皆大为意外，有人说道：“栖云派掌门怎么可能去伤害一个还没入门的弟子呢？”另有人道：“梧桐剑派掌门宁愿为了未入门的弟子而与各门派为敌，真是仁至义尽啊！”在场各位掌门，包括栖云派掌门在内，见梧桐剑派掌门宅心仁厚，一下子便愿意为了未入门的弟子而赌上整个门派的未来，不禁十分钦佩梧桐剑派掌门的为人。何凌云心道：“这梧桐剑派掌门，倒真是一个好掌门！”栖云派掌门也颇感意外，“刷”一下，剑已入鞘，说道：“如此甚好！你们想如何比试，便划下道来，我等接招便是！”说罢便退回到众门派之中。
　　何田田望了胡绥绥一眼，似乎说道：“胡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呀！”胡绥绥一时也没料到梧桐剑派掌门竟会为了秦守宗，答应与各门派比试，便结结巴巴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天马剑派掌门见梧桐剑派答应比武，便朗声道：“这场比武，除了各派豪杰外，我们请少林、崆峒二派当见证人，如何？”众人闻言，便皆点头称是。梧桐剑派掌门也道：“能请武林的泰山北斗当见证人，当然最好不过了。”何凌云心道：“这气矍派掌门也来了，怎的一直没有听到他说话呢？”
　　天马剑派掌门继续说道：“既然贵派愿意比武，大家便打三场吧，我们这边由我、气矍派金保弘掌门、栖云派黄林掌门三人出战，你们便由掌门和二位长老出战，如何？”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其时除了少林、崆峒二派和悬空寺外，东方天马剑派、北方紫岳派、南方白云剑派为天下三大剑派，复有东边栖云派、北边雁荡派、西边气瞿派、南边白云剑派为四小剑派。天马剑派干自寇从众门派中挑选了三位掌门出来对战，虽然貌似稳操胜券，但由掌门对战长老，却有点自降身份之嫌。
　　只听一声“阿弥陀佛”，慧玚大和尚站了出来，道：“以掌门对战长老，这便不公道了。”何凌云心道：“嘿，看不出这大和尚还挺公平的，也不怕得罪了天马剑派掌门啊”！
　　干自寇自视甚高，内心不悦：“请你们作见证人，只是尊敬二位的门派罢了，不想你这个和尚还当真了！”心中恨恨，却只能道：“如此说来，敢问大师，便如何对战为是？”慧玚大和尚道：“这……贫僧也只是希望大家公平对决，少些波及无辜，如能掌门人对掌门人，便是最好不过了！”梧桐剑派掌门应道：“不错，少林高僧宅心仁厚，大家便掌门人对掌门人吧！我在此领教天下各掌门人的武功，还请各位赐教！”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人员无不大惊失色，赤炎掌门连长老都不用，竟打算一人之力对战所有的掌门。黄林忍不住道：“以你一人之力，竟然要对抗天下各位掌门，实在是狂妄之极！”说话时头上青筋暴突，显得气愤之极。
　　天马剑派派掌门向来思维缜密，见梧桐剑派掌门竟然口出狂言，心中道：“看来这老头是有备而来啊，或许真有力抗各派掌门的实力也未可知。我还是等其他派的掌门先出手，观察一阵，再作打算吧！”于是便对栖云派掌门道：“黄掌门，你便打个头阵，如何？”不料栖云派掌门虽似愤怒之极，所思竟是一样，只见他摇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请各位先行交手，我派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