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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最近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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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胡五月穿上运动装和跑鞋和周为之在操场碰头。周为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们操场是四百米的。今天第一次,先跑个十圈看看。”
“那你呢?”
“我就在这儿。”
其实胡五月想问的是你不陪我跑吗心里好不平衡啊。
“你跟不上我的速度。”周为之体会到她的用心后说。
“你可以慢点儿,我一个人太难了……”
“那我陪你跑两圈。”周为之今天穿得很休闲,不过长袖长裤的,不热吗?
接收到胡五月询问的目光后,周为之慢慢挽起袖子。右手小臂一条十厘米的伤疤就露了出来,疤痕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受的伤。
“你的手……”胡五月捏着周为之的右手腕问。
“没事。”周为之摸了一下疤痕。“一点小伤。”
“小伤?”胡五月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是上次出任务受的伤吧。”
“没事。”周为之看她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不想告诉她自己的伤病。“好了,开始跑吧,你跟在我身后。注意调节自己的呼吸,不要着急。”
跑完一圈后的胡五月感觉自己已经快归西了。以前也不觉得自己的体力很糟糕啊,肯定是因为做学术做得太认真,所以忽视了体育锻炼,胡五月决定把这个锅甩给自己的导师。
周为之控制着自己的步速,偶尔会退着跑观察胡五月的姿态和呼吸,并及时纠正。
“不要用嘴呼吸。”
“再坚持下。”
“速度不要慢下去了。”
“不要停下来。”
……
胡五月看着周为之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很感伤。这么多年,虽然他一直就在身边,但是两个人就好像此刻一般——运动的速度总是不同,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周为之的脚步。他为什么不能停下来等一等呢?像是感应到胡五月的心声一般,周为之慢慢降速到与胡五月一致,他在胡五月身侧说道:
“还有两圈了,坚持一下。”明明说只陪着跑两圈的,最终还是没忍心,陪着跑完了全程。
十圈下来,胡五月感觉眼前的景物都花了。她只想躺下来,手脚比她的想法更快做出反应,已经开始往下滑了。
周为之一把把她拎起来。
“不能坐,要放松下肌肉,不然小腿会越来越粗。”
“我走不动了。”
闻此,周为之犹豫了一秒。一秒后,他牵着胡五月的手开始散步放松腿部肌肉。说是牵,其实更像是拖、拉、拽、扶。胡五月整个人都在往下掉,软塌塌的,周为之不得不随时紧一紧交握的手。
转了两圈后,胡五月差不多缓过来了。周为之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胡五月开始紧张起来,手心有点冒汗。她扯了下手,抬头发现周为之好像在笑?他笑自己没出息是吧!胡五月气急,手上使了点儿力,想夹痛周为之的手指。
周为之运动了这么久,也不见出多少汗,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右手臂的疤痕在晃动中若隐若现,好想摸一摸。胡五月为自己想要玷污周为之的想法羞赧,还好是夜晚,夜色让胡五月觉得安全。
“诶,学姐,好巧啊。”是孙蓉蓉。
“啊啊……”胡五月紧张到想甩开周为之的手。嗯?怎么甩不掉?她感觉周为之加了点儿力气。
“巧啊。你也来锻炼?”
“我是来赏夜景的。”孙蓉蓉的下巴往足球场的方向抬了抬。
“你慢慢欣赏,我走了。”
“诶,学姐,这姐夫吧?捂得这么严实,都不让我们师门的见见,保护得太过了啊。前几天老师还在念叨,你这个老光棍要带坏师门风气了。咱们师门真的一水儿的光棍儿哈哈哈……”
“不是……”胡五月手心冒汗更严重了。
“姐夫你好,”孙蓉蓉向周为之挥了挥手,“有空跟我们一起玩儿啊,我们特别想认识你!”
“好啊。”周为之竟然欣然答应。
胡五月觉得最近周为之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是她综合最近他督促自己运动、在师门学妹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假装是自己男朋友,还欣然答应师门的聚餐活动,而得出的结论。
不过胡五月自我说服能力很强:周为之督促自己运动是习惯使然,毕竟他是专业的,可能见不得胡五月一副瘦弱的样子,于是发扬了人道主义援助精神,可以理解。
周为之牵手还不撒开一方面是怕不运动的自己晕厥跌倒,另一方面是挽救一下自己单身多年的形象,或者说突然撒手不承认会让自己尴尬,又或者说周为之想过要解释一下彼此的亲戚关系,但是一说未免太复杂,索性误会一下,反正没什么大不了。好像也可以理解。
至于周为之答应师门聚餐,可能是赶鸭子上架,是无奈之举。嗯,胡五月为自己完美的推理点了个赞。但是今晚参加完周为之部门的同事日常吃喝之后,她再次觉得周为之最近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