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猎人考试1999（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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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是艺术家的名声、王冠的光辉，幸福存在于对清贫的满足，对苦难的承受，在追求的幸福的途中，才是最幸福的。
——安徒生
我很烦躁，有这么一会子我觉得额头冒汗腰部酸软另外小腿还在抽筋，连衣袋里那个“197”号码牌也用坚硬的边缘线抵触着我的胃……就差有什么刀片直接割断我的喉咙了。我心烦意乱，甚至连什么时候金和银躲回树丛里被蚊虫叮咬也不知道，蓝染在我心里就是魔王的代名词，此刻他的形象在我眼里黑暗了很多……深不见底无底深渊的暗。
“你是不是有时候在想，曾经的那段恋情很美妙？”伊尔密在我默不作声良久后，突然的开了口。
其实相关回忆里不堪回首的更多，反正也不可能重新开始，早一点释然更好。我真的就是个万分乐观的女主，坚定坚强的决心走在金光大道面对未来抛弃过去的。
可惜我的麻烦从来就是层出不穷，多到可以生利息，当然我从来也不希望利息一直从遥远的bleach穿越到这里继续烦扰我——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对麻烦来说，希望是个很好推倒的萝莉，一伸手推在胸前它就倒地不起。
我就算想朝前看，可是过去还是能不时的冒个头惊吓一下我。
蓝染知道剧情，这已经是个超级大麻烦了……他会利用这一点做什么？再说他主持最后一场考试啊，这不就是说所有考生过不过都是他说了算，这完全不符合富坚义博意图啊！他想做啥子？我这个脑子还真的无法估量他的宏图大业，没有漫画这个金手指指南书我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喂，我沉默那么久，伊尔密不会觉得担心吗？
我拉紧他的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嘴唇已经张开，却无法发声。
是不是心里真的有一个部分，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想要回到那个不存在漫画的记忆的过去……
然后，蓝染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心情吗？
“你不是能脚踏两只船的女孩子，而且，你真这么做，我马上就能发现。”伊尔密没有加大手的力度，说话的语调也完全是陈述的口气，“你已经选我了……”
伊尔密从来没有屈服于生理欲望毁掉交往的乐趣，单单凭借这一点我就能给他高分。他各项各方面绝对是上品，除了嫉妒心强了点没有突出缺点。大部分都是一本正经到可以说无趣的表情，但是对我总是很好很好，不舍得我受到任何伤害。（我要申明，这个时候……我对他的认识还是比较肤浅的，停留在“那个孩子长成个不错男人” 的地表浅层，浅到只见到一层薄土，一手都撮得起来的……）女人为了博得对方的心，会用各种价值不菲的化妆品捣鼓自己——从体表除毛到小鸟依人的嗓音，而男人，则会选择另一种方式，用更加体现自身由内到外地价值来吸引对方，就好像孔雀的漂亮尾羽，或者说老虎的油光亮华的毛皮，吼猴的嘹亮声音……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己在那个人心里独一不二的地位。
反正这时候面对伊尔密布满圆头钉子的脸，我充满了愧疚（脑内回响“我残酷！我无情！我无理取闹！！！”），虽然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打哪里来的，但是在森林的和风下，弯弯的月亮和密布的星星下，如果后面没跟上两位随行考官，也许我就会抱住他脱衣服献身了……
“伊尔密，那个，最后一场见到蓝染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要使绊子，我真的没办法的，考生拼不过考官，胳膊拧不过大腿。因为我倒霉到和他有那么些过去，今时今日非常符合猎人标准的你很可能功亏一篑败得很难看。
“我并不一定非要猎人证。”伊尔密淡然说。
那个，你有点情商至少也加一句“我要的只有你……”“我爱你到没你就活不下去……”
“如果，你还是这么迷惑……”伊尔密抚摸我的头发，似乎在不忍心，又似乎在犹豫，但是他终于说道，声音低沉到似乎声线会断掉：“你可以重新再选一次。”
我摇头，死命的摇头，我不可能和蓝染复合的！不管用脑细胞还是心脏思考都是这个答案。
“我一直动脑筋的地方就只有杀人和挣钱，关于女孩子，我想都没想过……我是真的不懂啊，看到你现在这样的表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总是觉得自己能了解你，懂得你，但是有时候，例如现在……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心情，为什么你不能对我更坚定一点呢？
芜菁，从很久以前，我就很爱很爱你了。”
这段话其实说的缺乏逻辑哎，重新排列组合再加上煽情的眼泪的话表达效果会好很多……对伊尔密这方面不能要求太高，他又不是蓝染或者库洛洛那种演技派的。
我们曾经在魔界，人界，意大利，日本辗转，除了彼此谁也不认识。
那个时候他不过才十二岁，还要尽力照顾我……虽然开始有点不愉快，但是后来我们都习惯了彼此，这个不就是很经典的“杨过小龙女”模式，当然我没有小龙女那么艳冠天下，但是区区一个公孙谷主是不能拆散官方cp的，那么就一个穿越的蓝染也是绝对无法拆开我们的！我不会扭头就跑的，要跑咱们也手拉手一起跑……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紧紧拥住他，说出来的话也很有感情：“伊尔密，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伊尔密，我是爱你的。”
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一起度过，我紧紧抓住他的后背衣服，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两个人有可能依靠拥抱就过一辈子吗？
当然不可能！
基本生理需求例如吃饭睡觉上厕所根本不可能抛开的，这个晚上我搂着伊尔密睡的，然后次日被树缝里的阳光闹醒。
“半藏，就是那个光头！”我盘着腿开始进行实际性思考，主要目标就是通关过考试，“你能追踪到他吗？”
他手里有我需要的号码牌。
“他是忍者，在隐藏行踪方面有自己的一套，不过，没问题，我能找到他。”伊尔密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单单提到半藏，但我是有义务告诉他真正的理由……我对着他的耳朵，把整个漫画剧情能说的都说了，反正他也跟着我穿越过，要他理解我来自异世界应该不难。
他听完了，没什么特别表示。
我担心他傻掉了……这个，虽然很久很久以前我最初面对着你是薄薄的漫画书，但是现在你对我来说可绝对不是如此的，漫画剧情没涉及到伊尔密太多戏份，我们完全可以在主线剧情外过自己甜蜜的小日子……
“你爱我，对吗？”
“啊？”我诧异伊尔密思维转换的如此之快，马上答道，“是的。”
“那就行了。”
我家男友只要我爱他就足够了，这是多么优良的品质！韦氏字典将优秀定义为“杰出的品质”，就算是一只虫也是有梦想的，也有独特的品质的，我家伊尔密居然把我看得比“自己可能只是个漫画人物”还重要……难道他本性很妻奴？
遭遇半藏就是在这一日的下午，光头半藏摆出忍者的戒备形态，审慎小心，从造型看是没什么大差池，可惜……他压根不懂念的。就算不是鸡蛋碰石头，至少也是鸡蛋碰木头！
如果是火影忍者世界，没有那么神棍的写轮眼啊轮回眼啊白眼啊，估计半藏也就是个下忍，还是一辈子出不了头的，万一不幸没有分到木叶村而是去了什么沙忍村之类的配角聚集区，一个大轰炸就能玩掉小命了。
所以说他还是运气蛮好的，投生在这个念力世界顺便在人生的积极进取里适时的提供我一张过关号码牌。
我用上附带“隐”的星云锁链缠住他，他只能露出“我很倒霉”的衰样。我端详着他，由衷的感到“我比你强”是很舒服的感觉。
我用右脚捅捅他，哦，就和阿拉蕾捅大便似得……对别人生杀予夺真是太爽了。
“198号，请给我，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会留下197号的，这是个等价交换……双赢啊！”我笑的很有礼貌，还微微欠身，等伊尔密搜遍他全身，终于在内裤夹层找到号码牌之后，我还是非常顺应剧情的给他晋级机会——如果遭遇其他人可没那么善良哦！
离开半藏我走路都要激动地抖。
半藏那个脸色转变的太好笑了，就好像从地狱里看到一根从天堂垂下来的蛛丝，而且居然顺着蛛丝也能爬上去。从大悲到大喜，他不会没上死亡小册子就患上心脏麻痹吧……
“伊尔密，我过关了……哈哈，我过关了！”我平举双手就像一根晾衣杆插在中心，走在倒地横放的大树上，心情高涨到几乎就要放声大叫，不对，是已经叫出声了。
“现在只要不被别人抢走就行了，我们潜伏起来吧。”伊尔密建议。他揽住我的肩膀：“别摔下来……”
“我没那么废！”我真想踮起脚跳芭蕾，“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家里没什么变化吧，我真想看到靡稽，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面了。”
十二年啊，靡稽也是青少年了……虽然横向发展的过多了。
“你最想念谁？”伊尔密问。
“这个啊，不好说。”我扬起眉毛，“他们不会问我这么没意义的问题吧？”
于是剩下的几天时间我们做的事情就是：观战！口胡，其实就是耗时间。
“龙猫哎！”我捏着毛茸茸的小动物耳朵觉得好惬意。
“你也喜欢这个……”伊尔密双手扶住下巴，“偏好毛皮柔软的？”
“在日本乡下，有一种神奇的小精灵，他们就像我们的邻居一样，居住在我们的身边嬉戏、玩耍，蹦蹦跳跳。但是普通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只有小孩子纯真无邪的心灵可以捕捉他们的形迹。如果静下心来倾听，风声里可以隐约听到他们奔跑的声音。总之，就是和独角兽差不多的东西，不过独角兽专门挑处女……感觉上很淫棍，但是龙猫不一样，龙猫比较喜欢幼女，有一个很著名的故事里说，和爸爸一起搬家到乡下的两姐妹，在家旁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只有好孩子才能看见的龙猫。其间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而有趣的故事。龙猫可以变成巴士，龙猫可以飞翔，龙猫……给它一把伞能有好报哦，于是，有一天，妹妹和姐姐吵了架之后，独自出走去找自己生病住院的妈妈。途中却迷了路。姐姐在四处寻找无果的情况下，只好找龙猫帮忙，哦，这种故事总是欢乐大结局的。”我很想念宫崎骏和他的电影的。当然为了伊尔密不对龙猫有晦暗的印象，我用的是百度解释而不是银魂解释……如果伊尔密闭上眼心中的龙猫就是一裸背胖大叔也太糟糕了。
“其实……”
他话没说完我手里的可爱龙猫就放了震天响的屁，那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超级恶臭的和大叔的腋下差不离……
我把手里的臭臭的小可爱丢出去，苦着脸：“怎么会这样……”
“那不是龙猫，学名和科属的话，应该是臭鼬的一种……”
“伊尔密，我好想吐……”这味儿太难忍了！
下一天，看到了鲍得罗对战龙，讲实在话就脸来说龙帅的多，不过这是场实打实的较量，双方都没有什么花架子或者陷阱，最后鲍得罗在倒地瞬间踢中了龙的脑门——龙败了，丧失了自己的号码牌。
然后在第五天，我们遇上了西索，还刚巧是他猎取最后一张号码牌。
西索对面的是倒霉蛋索弥，这个长得就比较反派的家伙色厉内荏，居然还敢叫嚣：“西索，我不管你有多厉害，但是你别以为你制服得了我！”
“我还想有趣点呢……”西索打呵欠，“到底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表现了。”
整个过程简单的都不需要用笔墨形容！
索弥让西索失望了，西索已经不止是打哈欠了，估计现在他吸毒吃半斤□□都能把索弥碾死。
“你也太逊了，我稍微用点力，你就受不了了……”西索连扑克符号都懒得用，以手捂脸显得很倦怠。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索弥立马跪在地上磕头，他半边大腿骨头都碎了居然还能那么灵活的道歉，“请你原谅我啊，西索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你放过我吧，号码牌我马上给您……”
他泣不成声。
世界上也的确有这种人。其实我挺有认同感的，面对比我能力值高太多的我也是绝对不硬抗的。
不过他保住命了，西索他都懒得杀这种人。
由此可见，舌头胜过骨头，软胜过硬……按照西索这么彪悍的生存方式，指不定索弥他儿孙满堂的时候西索坟墓的草都半人高了。
最后一日的正午。
“第四次试验到现在为止正式结束，请各位考生迅速回到起点集合。”
远方的小游轮有高音喇叭发出足以让全岛听到的呼声。
猎人考试审查委员会，也就是这场考试的后勤部门，严格说金•富力士和市丸银都暂时属于这个单位，但是——
“比赛结束前，考试委员会绝对不会行动，面对任何意外，考生必须自行处理。”——此乃铁则。
所以当这场考试结束，审查委员会的人就会冒出来解救陷入不幸的考生，例如被毒箭刺中昏迷的，例如被自己的催眠气体弄昏的，至于被扑克牌切割死的不能再死的，什么委员会也爱莫能助。
“从现在开始的一个小时，为返程缓冲时间，如果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返回起点的人，即失去资格。
另外，在返回起点后，号码牌所有者的变更均属无效。若发现属实，即立即取消资格，请特别注意。”
很有道理的规定，不然大家会在集合点斗个昏天黑地的。
抬头望去，协会的专用飞艇以稳定的速度接近。
蓝染，就在那上面。
PS：
那个西索发飙的夜晚，市丸银给蓝染的短信：
“晚安!您睡了没有？其实前途很不容乐观呢……老实说，我本来绝对看好您的，可是今天我也不确定了。”
删除，市丸银拟定发给蓝染大人的短信修改版：
“天气很好，繁星满天……”
删除，折腾第三个版本：
“我想您该重新拟定计划了。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百余年的死神生活并没有让我对恋爱多么敏锐，我今天在芜菁的脸上看到了名为“爱情”的东西，那是我曾经看到的表情，只不过面对的对象换了……蓝染大人，我确定您绝对不喜欢这条信息。”
删除……
算了，还是把手机砸了再编个理由……蓝染惣右介不能靠这种方法糊弄啊。
市丸银再次感到自己所处的地位很尴尬。
“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金•富力士的声音，轻轻飘荡在夜色里。凭借他的视力，那一切不可能看不见。
“你，似乎是太老实。”市丸银瞥了这位传说级的猎人一眼。但是有时却精明无比厉害果断，关于这个金的传闻，多的数不胜数几本书也写不完道不尽。
“那么，你有没有过，即使明明知道她不在那里，还是会搜索着她的身影，明明就不可能在的……”
鸟鸣阵阵，在西索遥远的杀戮之气爆发下，很多可怜的鸟儿从地平线一直窜向高空，不顾一切希望避开这缠绕在翅膀上的血腥与杀伐。
“你站在哪边？”市丸银突然问道。
“我自己这边。”
每个故事都会有不同的角度，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
“我想我们大概处不来……”市丸银其实和大部分人都处不来，“可惜了。”他收起手机，等到蓝染大人问起来再想回答呗。
“其实你这个人蛮有趣的。我认识不少神秘主义秘密主义的家伙……”金反手抱着脑袋，“看天空，星星很漂亮。”
是啊，在这个小小的海岛，能看到非常美丽的星星……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猎人考试1999（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