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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果你不想残掉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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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动作被简言之尽收眼底,他看着她左手上戴着的简约白色护腕,心中抽痛了一下。
一阵苦涩横亘在他喉间,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问的却很多。
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离开。
在南亭净在他身边经过时,他拉住了她的右手腕。
也看到了那一道道抓痕,甚至有些已经渗出丝丝血迹了。
他微拧起眉,眸中尽是心疼,正想问她那是怎么回事。
却被女生敏感的甩开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就把他的肩膀狠狠地推了一把,南亭净动作很快,劲也很大。
简言之脊背撞到了墙壁,南亭净的右手臂抵在简言之的脖颈间,他清隽的下巴和女生手臂的肌若有若无地触碰,让简言之的呼吸乱了半拍。
“别再碰我!如果你不想残掉的话。” 南亭净微微仰头盯着这个拥有盛世美颜的陌生男生,脸色沉了沉,声音冷冽,目光也极具攻击性。
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简言之怀疑了。
除了脸长得一样,性子完全不一样。
可是刚刚那悸动,这分明是对她才会有的。
南亭净松开了眼前的人,看样子,他不是桉城人。
还是给他留一些对桉城的希望吧。
忽然,南亭净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身影,是“天鹅”。
她没再看简言之一眼,迈腿往那边追去。
也没留意脚下踩到了什么而发出的一声清脆声响。
简言之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只是看着南亭净跑走的身影。
这是他这几年来,唯一一次眼中出现了与热情沾边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净净为什么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没关系,现在他在她身边了,他会慢慢去了解的。
他会……好好护着她的。
虽然刚刚被她用手肘顶的那一下还暗戳戳地疼。
他垂眸看了眼被她无意踩碎的眼镜,若有所思。
然后俯身捡起,跟上了她刚刚离开的方向。
谢婉被南亭净逼到墙角,一言不发就哭了起来。
南亭净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了,遇到个奇奇怪怪的人,如今她什么都没做,谢婉就哭哭啼啼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南亭净都要炸了。
哭个屁呢?
老实把东西交出来不就好了吗?
不过她不再想说第二遍了。
扬手直接掰开她紧紧还护着项链的手,攥住那项链,用力一扯。
项链的接扣就断开了。
这个牌子的项链本来就细,用点力就能扯下来了。
可谢婉哪里受得了?
链子被外力扯下,摩擦在她的脖颈两侧就留下便一道不连续的口子。
谢婉立刻捂住她火辣辣疼痛的伤口,哭的声音更大了些。
南亭净瞥了眼断开的接扣,没关系,等期年哥修修,不影响回收。
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口。
南亭植也有一段时间没再乱为女生花钱了,因为也没有女孩子再敢为他的美色而牺牲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而这个新来的女同学,就是这段时间的第一个倒霉蛋。
南亭净没走两步,就发现了站在巷口的简言之。
南亭净脚下一顿,随意般把项链放进口袋。
舌尖顶了顶腮帮,搭配她那副眼镜,还真是雅痞至极。
这巷口很窄,可眼前这人偏偏挡她的道。
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南亭净真后悔她刚刚给她那一肘子应该再往下一些的。
就在她抬腿想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时,眼前这人拿着一副碎了镜片的眼镜,摆在她面前。
“刚刚你把我眼镜踩坏了。”男生的嗓音好听得让人耳酥,还带着丝丝可怜的口吻。
他现在说的话,算是阳间能听懂的话。
南亭净暗自按捺住她要挥出去的腿,敛下眉眼看着他手上握着的东西。
在看到眼镜的那刻,南亭净的双眸亮了亮。、
这镜框……能回收不少钱呢……
南亭净轻咳了一下,“这是我弄坏的?”
说实话,她没有印象。
她本不会和他讲道理的,只是她被这宝格丽镜框给吸引住了。
简言之点点头,目光从未离开过女生。
南亭净抬眼看了眼这男生,他生得很好看,皮肤冷白,五官也毫无瑕疵,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让他极为出挑。
要是他戴上这眼睛……还真是活脱的一斯文败类。
好在这昂贵的镜框只是有了些刮痕,受损的是镜片。
南亭净抿抿嘴,从他手上接过那破眼镜。
她就是萌生了一个比较市侩的想法……
她正想把残留在镜框上的碎镜片捻下,右手腕又被握住了。
在接触了南亭净的目光之时,简言之识趣地把手松开了。
“小心……别弄伤了手。”他淡淡说道。
她右手手臂的抓伤,他都心疼极了。
南亭净觑了一眼他指节明晰的手,对他的话毫无回应。
她一手摘下她的眼镜,一手把那片碎成三角的镜片摆在自己的一只眼前。
透过这碎镜片看着简言之,简言之呼吸乱了节拍。
你看,在她面前,他就是这么的不争气。
“你这度数,和我的差不多吧。”南亭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她微微踮脚,在男生的微微惊愕之下,把她的银框眼镜给男生戴上。
随后扬起一抹假笑,“赔你的,不用谢。”
然后,友好地推了推男生的身子,自己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她本打算把他踹开的,如今把他推开,那还不是友好?
不过……南亭净看了眼手中的大牌镜框,不禁狡黠地笑了笑。
简言之看着女生离去的背影,良久,好看优越的嘴角才扬起一抹浅笑。
原来……这无赖的作风……还是没变啊……
“明天见。”简言之启唇,淡淡地说了句。
蒋期年正蹲下身子,一脸专注地修着老古董自行车。
直到南亭净在他小店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他才抬起头。
南亭净也没先开口,从前台的小盒子里挑了一颗香橙味的棒棒糖,一边剥开,一边透过虚掩的木门往后院看去。
果然,南亭植正在疯狂地打着沙袋。
见怪不怪了,哪次被她欺负了,他就跑来这边泄气。
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应该就是把那沙袋当成南亭净吧。
用蒋期年的话来说,就是总盼着有朝一日能把她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