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震惊瞳子一整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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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很快。
热热闹闹的神社生活已经稳定下来，二十多号人在神社里度过了一个新年，年夜饭的时候，就连络新妇和白琉璃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都尝试了一下人类的食物，感受了一下人间的新年。
孩子们长身体真的很快，活力也很高，过年这种事情，更是闹得不行。
“瞳子小姐，我接下来的话很认真哦。”太宰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螃蟹啃，在一片热闹中，他把瞳子扯到了一边，“这群孩子太闹了，再过两年，都能出去当山贼啦。瞳子小姐有想过他们的去处吗？”
“耕种？”
“种田的话，要考虑田地的问题，即使是去开荒，也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还有其他村民的看法，瞳子小姐有想过吗？”土地资源可不是一件好整的事情，弄得不好，就要引来麻烦，弄得太好，又会被人眼红。
瞳子沉默了。
自从神社里的人和妖越来越多，村民和神社的关系就尴尬了起来，虽然还是要寻求巫女的保护，可心里总归是觉得不好。
巫女，现在和妖怪混在一起，太奇怪了吧。
太离经叛道了。
太宰看着瞳子，他眼里落新年的了灯火，闪闪发光，这样的眼神太闪亮了。瞳子本能感到不对劲。
“所以说，瞳子小姐，有兴趣当城主吗？”
“......”瞳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太宰身上残留的气味，“太宰，你偷喝酒了？”
总之，这件事情被当做一个玩笑，轻轻放过了。
然而春天樱花开放的时候，太宰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我真的是认真的，也没有偷喝酒，偷吃奇怪的东西，现在很清醒。瞳子小姐有兴趣建一座城池吗？”
太宰不顾瞳子奇怪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不是说要瞳子小姐出去攻打天下啦，只是建造一个城池，在这乱世中，会更安全一点。这些孩子，有些也很有武士的才能吧，有些则拥有读写的才能，还有的拥有经商的才能，把他们放在村子里种田织布，也是一种浪费。而且瞳子小姐一个人对付妖怪也太累了，不如把人集中起来训练，让大家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建造城池也只是一种办法。如果瞳子小姐想，我们完全可以去打下一座城池，呃，不是，是让随便一个城主退位，很友好的让位那种。实在不行，瞳子小姐就算是想去攻打天下，统一全日本，我也可以出主意的啦。”
瞳子的脸色越发奇怪了。
“等等......”
“啊，瞳子小姐是在犹豫自己是个巫女的事情吗？巫女虽然不能当城主，但我们其实完全可以扶持一个傀儡当城主的嘛，比如说白琉璃君，一看就很好操控，什么都听我们的。就算是白发红眼很奇怪，也可以解释成稀有的疾病，说不定还能打造个人特色，吸引别人来投奔。”
太宰没有给瞳子反驳的时间，快速地把建造城池攻打天下的伟业说了一遍。
“趁织田信长年轻的时候，拉拢他。然后就这样......那样......背刺......”
瞳子很久以前就知道，太宰这个人脑袋里装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的小脑袋里居然装着统一天下的事情。
而且她感觉，如果太宰想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做到。
“真的不用......攻打天下什么的，太过了。”瞳子眼神复杂，推拒了难得热情起来的太宰。
“那好吧。”太宰的热情肉眼可见地消弭了。“瞳子小姐，其实攻打天下的伟业什么的，我也没太大兴趣。只是，其他事情，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吧。”
说完，太宰蹦蹦跳跳地跑了，只留下瞳子一个人在樱花树下凌乱。
城池什么的......一听就很麻烦啊。但确实是一条出路？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出路？
白琉璃从樱花树下路过，雾气席卷，他开始打扫落下的樱花瓣。
“白琉璃君，樱花瓣的话，就让它多落一会儿吧。”
“好。”
看着手持扫把的傻愣少年，瞳子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对方变成城主的样子。
噫，她打了个寒颤，止住了这个想象。
可是脑海里又蹦出太宰当城主的样子，穿着华贵的衣服，文雅起来，似乎可信了许多？只是总感觉，好像有些阴险。
瞳子小姐停止了思考。
......
不管怎么说，这帮孩子们长大之后一定是了不得的人。光是心脏承受能力就非常人能比。
从小和巫女、妖怪、半妖住在一起，见识了太多太多奇怪的事情。又一齐遭逢大难，一齐挺过艰难，团结成一家人。
春天到了，他们也不忘在后山种下各种蔬菜，虽然产量不多，但多少能贴补家用。他们分工明确，每个人都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在奋斗。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羁绊确实比寻常的血缘关系还要浓几分。
“如果瞳子小姐想，我确实可以弄一个组织出来了。”太宰躺在春天新生的草地上，和樱花作伴，白琉璃坐在一边烤鱼。“管理组织什么的，我熟得很。换成城池，其实也一样。”
实际上，白琉璃一个字都听不懂。
太宰也不需要他听懂。
“但是瞳子小姐不想。哎~~~”太宰拉长了音调，“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太麻烦了，太累了，我不喜欢那种日子。天天摸鱼什么的才是最快乐的生活。”
“可是瞳子小姐这个样子根本不行嘛，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把日子过下去。真佩服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人啊，我随时都想要停下这样的日子。白琉璃君——你有在听吗？”
“有。”他把烤鱼翻了个面。
“好的——那么白琉璃君，我要第一千零一次提问了，你真的不认识涩泽龙彦吗？”
“不认识。”
“好吧……我就知道。”
“涩泽龙彦究竟是谁？” 被问了太多次，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产生了好奇心。
“唔，是一个和你很像又不一样的人，不太重要，而且已经凉了，骨灰都找不回来了。”
“很像吗？”
“很像。”
“那他一定很好看。”白琉璃很认真地说着。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差一点就要笑得从草地上滚到河里去了，“白琉璃君，居然也会讲冷笑话了，看来石头也是会变化的啊。”
一只小团子在草地上滚啊滚的。
其实……太宰好像也才六岁。
但莫名有一种老年孤儿院院长的气质呢……
烤鱼熟了。
表皮略焦，带着些碳质，去掉那些部分后，白嫩的鱼肉就露出来，香气扑鼻，随便撒点盐什么的，就已经足够美味了。
原汁原味，鱼肉原本的鲜甜绽放在舌尖。
新年之后，太宰觉得白琉璃需要学习一下人类的习惯，要求他吃人类的食物。所以他也在啃烤鱼，连着骨头，一起嚼吧嚼吧，再把嚼不碎的骨头渣子吐出来。
在教白琉璃做人这件事情上，太宰总是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比如学习吃熟食和使用筷子。
白琉璃很讨厌火，因此不愿意把食物煮熟，也很讨厌麻烦的东西，包括筷子和碗。
直接上手抓不就行了么……反正又烫不死他。食物也同理，只是果腹而已，吃不死就可以继续吃。
单线程思考的孩子连吃顿饭都是单线程的，一点也学不会享受，和某个只想要享受的络新妇形成了鲜明对比。
太宰觉得头痛。
照这样子，他还怎么去扶持傀儡城主啊。城主这种角色不好扮演，需要接触的人太多了，最亲近的家臣当然可以是自己人，那十几个孩子就行，他们一定能够提供极大的助力。
可其他人呢……那些臣民，那些低级的武士，都是要去招揽来的。
招揽前，当然得把自己先打造好，让人信服的外表和气质，充足的金钱，还有充满底蕴的家族文化和贵族礼仪。这些都是普通流浪儿根本没法接触的事情。太宰是有办法把人包装成那样，可再怎么包装，也得看那人的本身如何。
到时候来的人一看见城主，就说：
这城主一表人才，白发红眸，天生异象，真让人惊讶。
交流一段后，又说：
这是个傻的。
表面华美，原来是个草包罢了。
丢脸，太丢脸了。
……
是的没错，太宰仍旧没有放弃让瞳子建造城池的事情。
战国时代搞基建，多好玩呀。
但是瞳子对这件事情，很抗拒。哪有巫女去做这些事情的呀，巫女的话，只需要把一生都奉献给神社就行了。
不沾世俗。
“该如何说服瞳子小姐呢......”
其实，太宰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需要让瞳子小姐再遭遇一次巨大的打击，神社再一次家破人亡，最好这事还和那个奈落有关。相信瞳子小姐马上就会被仇恨压倒，不择手段地进行复仇。
那时候说服她，就会容易许多了。
可惜这条路子不能用。虽然太宰偷懒摸鱼，捉弄村民，还使唤工具人，但，他还是个好人。
啊，现在是个好半妖。
好心的半妖决定今天早早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思虑过重掉头发可不行。
沾了枕头，听着外面的雨声入眠，也是一种享受。
没过多久，一阵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就把太宰吵醒了。
“砰砰砰砰砰！！！”敲门敲得门都要塌了。
太宰爬起来拉开了房间门，睡眼惺忪。
十来个萝卜头挤在门外看他，全部都是那种，要说不说，欲言又止的表情。
太宰：“？”
“有人找你。”一群萝卜头里，有个小女孩说了一句。
“谁？”
“他说是你爹。”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震惊瞳子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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