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金色诺言》渊樊

29、保护与守护

　　橙湘结束晨跑后打算洗个澡再去学校的，然而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自家楼下围满了人。穿着白色汗衫的工人们将整栋楼都用建筑材料围起来，摆上了正在施工的标志。随后工人们迅速撤退躲到了安全区，只见橘红色的查克拉包裹住整个墙体后，传来巨响，烟雾弥漫后整栋楼的外表皮都被剥落。
　　“这就是出名的远山工队啊！下次我家装修也找他们算了。”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对那精准的拆迁的技术赞叹“又便宜又高效，不过听说他们只接受木叶的委托，可惜我那孙媳妇住在风之国。”
　　培养一名忍者需要极其高昂的费用，并且在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世界里，忍者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所以委托忍者的费用普遍比较高昂。最重要的是，没人会像九尾一样把用之不竭的查克拉用来修房子。
　　不过这个施工队的名字倒视让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九喇嘛咋咋呼呼的让她取名字，她问取什么名字，九喇嘛说让她随便想，橙湘想不出来于是就说那就用姓氏吧，总之不会出错。
　　橙湘知道自从上次大战后，他们又欠了很多钱，九喇嘛说他会解决，并且一直和那个收留过他的施工队有联系。但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搞出了名堂。她这才想起来，昨天九尾似乎是和她说过想要换个房子，这个太小了，当时她刚刚练完手里剑、苦无、凝聚查克拉储存给未来的鸣人，整个人累得要死，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哼哼着“重新装修一下就行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怎么提前回来了？”九喇嘛拍拍他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从被剥落表皮的建筑中走出来，“你先去上课，回来的时候老子就搞定它了。”
　　“你想要干什么？”橙湘有很多问号。
　　“老子才怎么能住在这种狭窄的地方，连水户那个老太婆的肚子都小。”九尾不耐烦，向她挥挥手。“去上你的学。”
　　真的没有问题吗？橙湘犹豫地看着它离开。
　　事实上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九尾把这栋楼以及附近的楼都买了下来，然后在其它地方木叶新修了一片安置区，顺手把橙湘把欠木叶的生活费都还了。
　　由于木叶高层依然不曾放心九尾的动作，所以九尾的活动范围依然是木叶村范围内，并且一直有暗部的监视；一部分人依然没有放弃使用玖辛奈封印九尾的想法，但是由于九尾强大的实力威慑并且有着旗木朔茂、自来也等人的斡旋，再加上外有各国的武力威胁，木叶无法承受与九尾开战的带来的连锁灾难，目前维持这种局面是最好的。
　　三代火影在其中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在其向火之国大名汇报时也被多方质疑。但有一点是所有人不得不承认的，如果执意封印九尾，触怒九尾带来的灾难是没有人可以承担的。尤其是大蛇丸试验后发现面具人依然是傀儡，实力那样恐怖的人依然只是傀儡，实在让人不寒而栗。考虑到波风水门和九尾联合打败面具人守护了木叶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经过多方力量的博弈后，最终决定，让玖辛奈对九尾使用半封印术，限制九尾在木叶的日常活动。同时取得漩涡一族同意，让其将封印术教给波风水门让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解开封印和九尾再次作战。虽然也有人提出远山湘和九尾之间有特殊的羁绊，也许可以让她使用九尾的力量，但来自水之国的远山湘并不能使所有人放心。
　　最后，漩涡一族因为与木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初代火影的妻子出身漩涡一族，木叶忍者执行任务时所穿的衣服上也有漩涡一族的标志。封印术是漩涡一族的秘术，本不可以外传，最后在火影的努力下，涡隐村的人还是同意了，不过他们提了一个要求。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九尾的行动，所有人都没想到那样的战斗中它竟然没有伤害人。虽然对木叶造成了大面积的建筑损毁被吞掉的人反而没有被伤害。在它放过那个建筑工头没有吃他，感激涕零主动找上他，要求合作赚钱，依靠它的力量，不但把被毁的建筑重建了，还搞起了施工装修赚了一大笔。
　　玖辛奈亲眼看着看着橙湘的三十平米的温馨小屋变成三百平米的别墅，挖掘机还在安装草皮。所有参与九尾成长计划的人都不可置信，事实上整个木叶高层也被九尾的转变震惊了。
　　整个暗部每天的话题就是——
　　论九尾的致富速度有多快！

　　夜里，橙湘从弧形楼梯走下来的，她随手打开墙壁上一盏柔和的灯，变成原型的九喇嘛庞大的身体蜷在他给自己建的床垫上，狐狸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九条尾巴围成舒服的姿势。
　　九尾扩建的房子整体是圆环形的，它将中间圆心的地方修成它睡觉的地方，用柔软的毯子铺满整块地，晚上的时候就变成原型舒服的躺在上面，而橙湘的卧室在圆环的顶层，这样有什么动静它都可以感应。
　　“这么早。”九尾睁开兽瞳，它的头顶直接就有第二层楼那么高，兽瞳中倒映着白裙少女纤细的身体，显然橙湘的动静让一向敏锐的它醒了。“要去晨练吗？”它站起身抖了抖尾巴，被它扩建的房子足够让它站起来。
　　“不用变，就这样就很好。”橙湘伸出手抚摸它火红色的毛，然后靠着二楼栏杆扶手坐下，将两只脚穿过地上都是柔软的毯子，“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真的？”九尾的转过身体去一副我不信的样子，耳朵却向着橙湘这边探来“不是说小鬼都怕……这个样？”
　　“我觉得这样的阿璃——”橙湘看着九喇嘛竖起的耳朵，拉长声音，她顺着二楼的环形走廊转到九尾的面前“很可爱。”
　　九尾怒目“去去去——小鬼，老子这叫威武！”
　　笑话！这要是传出去，他怎么在其它尾兽面前立足！
　　“你要说什么？”九尾再次趴下，它似乎有点不自然的扭过头“别婆婆妈妈的，明天给你在外面修个练习场，老子允许你带那群小鬼一起来。”
　　“……”橙湘笑了，她捂着嘴眼睛弯起像星星，终于在九尾越来越恼怒的眼神中收起笑容，凝视它“我想说，九喇嘛，做的很好。”
　　“切。”九尾转头眼神闪躲，九条尾巴开始不自觉的编辫子，似乎觉得语气生硬于是又加了一句“老子不用你们来说。”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为木叶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橙湘走下楼梯，靠近九尾巨大的身体，九尾现在只需要一抬爪就可以杀死她。但她似乎从不在意。“木叶的人都在谈论你，你改变了很多人对尾兽的印象，让尾兽和人类之间的关系拥有了另一种可能。”
　　“自来也大人说或许早该以交流而不是斗争来处理关系。如果选择了倾听和交流而不是按着偏见去做事那么就不会让你被囚禁，人柱力们就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很多人也不会死去。”
　　“不。”九尾底下头，橙湘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即使人类想要交谈，那种情况下，我不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只会毫不犹豫地咬断他们的脖子。”
　　在双方深深的猜忌下，没有一边是无错的。
　　获得和解也必须是共同的努力。

　　橙湘没有说话轻轻的抚摸他的脖子，一人一兽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在九尾还是阿璃的时候，姐姐和弟弟一起坐在板凳上清理菜叶，时光慢慢的流淌，风从之间溜过。
　　事实上没有词语可以形容橙湘此刻的心情，她真正的看见了九尾的成长，因为那句话表示它理解了人类的立场。
　　什么时候一个人开始长大的呢？当他学会换位思考的时候。
　　九尾动了动身体，依然有锁链在它的身体上缠绕着，橙湘心念一动趴在它的脚边握住锁链“疼吗？现在我可以帮你打开它。”
　　只要橙湘想，作为玖辛奈的好朋友她可以有很多方法得到解开封印的方法。
　　“不要。”九尾退后声音严厉，他想到上次她几乎快死掉的咒印“现在这样挺好的，它困不住我，而且带着这个人类就不会害怕了。”
　　这是镣铐也是九尾在人类社会中的通行证。橙湘没想到九尾一下就抓住了这一点，人类认为自己禁锢了九尾，却忘了这也是九尾可以生活在人类中的证明。
　　“我想去哪也容易多了。”
　　生活是个悖论，有了镣铐反而比没有时自由。
　　“九喇嘛。我不再叫你阿璃，因为你是对的，你不是阿璃而是一只尾兽。”橙湘站起身，女孩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九尾“我有些担心，带你进入了人类的社会。即使人类自己也会自嘲社会是吃人的。这里有很多陷阱也存在歧视偏见。所以我希望你记住两件事，第一，永远忠于你的内心以及从第二，从不同角度看这个世界然后忠于你的心。”
　　橙湘将头靠在九尾的爪子上，就像从前和阿璃一样依偎着对方。
　　九尾低头红色的兽瞳深深的凝视这个小小的人，许久后橙湘感受到他小心的轻拍着自己的肩膀。
　　我想说很多很多，我想把人类所有的道理都将给你听。
　　我的弟弟，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每一条金科玉令，我希望你永远不受到伤害；我希望你被世界温柔以待。但我清楚的知道，即使是人类也不能用那些道理过好自己的一生。
　　对人类来说，你很强大，却也很弱小，更糟糕的是你不知道，在人类社会里你是弱小的那个。
　　一旦有人受到伤害，他们都会归罪于你。
　　因为你的强大。
　　因为你开始怜悯。

　　不过，我会保护你的。
　　女孩下定决心。

　　这个弱小的人类，就由我来守护。
　　九尾摇晃着尾巴在心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