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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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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年?
路年双眼微阖,神情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江宜年进入会所后,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往楼梯的方向走。
路年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楼层中央有没有上锁的储物间,加上他脚步较轻,一直上到五楼,也没被发现。
江宜年神色寡淡,不紧不慢地走到一个包厢前,推门走了进去。
路年看了看包厢:“……”
恰好是方才电梯内红裙女人所在的包厢。
路年:“???”
路年难以置信:“他竟然叫哔——”
沉默良久的系统见此情形,也不由怜惜宿主:“知人口面不知心。”
路年挣扎:“说不定只是个误会呢?”
恰巧服务生从那个包厢出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单子,也没留意到路年,边走边嘀咕:“啧啧,这孤男寡女,就是那女的太俗气,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看得上?”
路年:“……”
系统默默给他点播一首《男孩不哭》:“节哀。”
一阵凉风吹过,带着几分萧瑟的意味。
路年严肃地盯着包厢看了一会:“我要阻止他误入歧途,晋江不能允许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行为出现。”
系统:“所以?”
路年略一沉吟。
直接敲门?不行,江宜年不一定听他所劝。
告家长?可是听说江宜年和他家里关系不大好……
……
“有了。”路年神情一振。
系统还在琢磨,就见路年动作利索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电话:“喂?您好。妖妖灵吗?我要举报,对,有人女票chang,地点北河市琳琅新街65号天华会所,好的,我知道了,我在这等你们过来。”
路年长舒一口气:“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系统:“……”
…………
半个小时后,北河市警察局。
江宜年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冷冷盯着缩着脑袋装鹌鹑的路年,目光如锋利的箭。
室内空调运作着,口子一开一合,送出阵阵凉气。
路年抬头望天花板,若无其事避过他的眼神。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年轻警察,脸色很严肃。
他敲了敲桌子提醒江宜年:“不要恐吓举报的热心群众。”
江宜年眼神意味不明:“热心群众?”
“热心群众”抖了抖,默默端起水杯遮住脸。
警察又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宜年收回目光:“我没piao|chang。”
警察问:“那你约人做什么?”
他看着江宜年,想起刚刚搜查身份证,十七岁,未成年,现在的孩子真了不得。
江宜年平静解释:“我和她毫无关系。”
他余光扫到路年,语气略带嘲讽道:“yin者见yin。”
路年:“……”
警察推了推眼镜:“所以你约她盖被子纯聊天?”
江宜年:“约人的不是我。”
路年一惊:“还有同伙?”
可恶!竟然没有一网打尽,路年扼腕不已。
江宜年:“……”
周围温度骤降,感受到他散发的摄人寒意,路年默默闭上嘴,佯作方才什么也没说。
江宜年垂下眼睑,没和他计较:“有人约我在天华见面,那位小姐的事我并不知情。”
“谁?”
“我继弟。”
警察记录的手一顿,提醒他:“现场只有你们二人。”
“嗯,”江宜年淡淡道,“那就是他想陷害我。”
警察略为讶异:“陷害你?”
路年在一旁默默竖起耳朵。
江宜年微微颔首:“大概是嫉妒我的优秀。”
警察:“……”
路年:“……”
没等他们表达不信之意,江氏的律师到了,随后两人很快便被放了出来。
走出警察局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门口的路灯散发柔和的白光。
路年跟着江宜年,落后他不过两个身位,江宜年面容冷峻,光芒轻轻散落在他脸上,反而平添一份柔和。
江宜年忽然停下,侧身凝视路年,双眸漆黑深沉。
路年心情复杂,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便跟着沉默不语。
他站得不远,江宜年比他高一个半头。
江宜年垂眸,视线扫过他毛茸茸的脑袋:“你讨厌我?”
路年当即否认:“没有。”
“从你的行为迹象分析,你确实在针对我。”江宜年指出事实,“所以你跟我有仇?”
路年摇头:“当然没有。”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江宜年说道。
路年怔了下:“什么?”
江宜年得出结论:“你喜欢我。”
路年:“……”
话是这样没错。
路年感动了,能从他那些操作中精准寻获到爱意,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感知到他的想法,系统:“……”
人类果然很有猫饼。
只是……
路年好奇:“请问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
“其一,”江宜年淡淡说道,“‘爱他就欺负他’的套路虽老套幼稚,但总有蠢货爱用。”
路年:“……”
“其二,只要我出现,你的目光必然会落在我身上。”
“当然,最重要的是,直觉。”
路年:“……”
他开始反思,也就见了几面,有这么明显?
“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你,”江宜年唇角勾起,“若非你将事情闹大,我倒是不好收拾我那便宜弟弟。”
路年迟疑应道:“额……不用客气?”
江宜年默了默,低笑出声:“你果然很有趣。”
他伸手虚碰了一下路年的眼角:“你的行为和想法充满了矛盾性,你看我的眼神,又像是透过我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一点,真是令人相当不喜。”
他略一俯身低头:“但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从我身上寻找谁?”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两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路年凝视着他,动了动唇,低声说了句话。
不远处的工地正在施工作业,机器发出的嗡鸣声与汽车引擎的声交织,盖住他的声音。
“什么?”江宜年瞧见他张口,却没听清他的话。
路年叹了口气,长腿一迈,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脑补是病,得治。”
江宜年:“……”